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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彆的官員見此多多少少也有些排擠他們,他們很難融入到那個圈子。

“一起去嗎?”何曉雅問。

“我們在同一個城市,當然可以一起去。”杜編輯道,“車票什麼的,你都不用擔心。報社開車過去,你也跟著一起,多好啊。吃住,都給你安排妥妥的,不用你出一分錢,你隻管把你自己帶過去。你是一頭雞窩頭也好,是漂漂亮亮的,也成,都隨你。”

杜編輯表示她又不是沒有見過邋遢的作者,無所謂的。

在報社的時候,杜編輯自己也有寫文章,隻是她寫的文章不如何曉雅寫的好。她寫的文章多是關於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事情可能有什麼影響。

杜編輯是有一定文學素養和水平的,否則,她也當不了何曉雅的編輯。

“還有時間吧?”何曉雅問。

“十月。”杜編輯道,“現在快八月了,你不會拖到九月底才肯見麵吧。”

“……”何曉雅被編輯猜中了心思,她想說不是,但是她就是這麼想的啊。

“九月初吧。”杜編輯道,“見一見唄。你到時候,總不能讓彆人去給你領獎,你辛辛苦苦寫的文章,你要讓彆人摘桃子嗎?要讓彆人誤以為去的那人是你嗎?”

“不去也可以吧。”何曉雅問,“難道不去了,就不給獎?”

“當然不是。”杜編輯道,“但是你去了,多認識認識那些人不好嗎?那些大作家,你出版小說的時候,還有人給你寫過序呢。難道,你們就是一直寫信聯係的,電話聯係的?不見一見?”

“見吧,見吧。”何曉雅還能怎麼說,“正好,我有一件事情要找你,那就不用等到九月初了,過兩天就可以。”

何曉雅想到她找哥哥的事情,還是她見見編輯。

不然,她去麻煩彆人,還不願意見人家一麵,這多不好啊。

何曉雅認為自己也該懂一點禮貌,不能總是躲起來。

“哎喲,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啊。”杜編輯道。

“你有空嗎?”何曉雅右手拿著電話,左手在那邊卷著電話線。

“有空,有空,能跟我們的大作家見麵,哪裡能沒空呢。”杜編輯笑著道。

“要是你有事情,改天也可以。”何曉雅道。

“不準改天!”杜編輯連忙道,“說改天,改著改著,你就不見我了。”

“哪裡可能……”何曉雅道,“我都說要見麵了,那就不會反悔。”

“之前,也問過你要不要見麵,同一個城市,我請你吃飯。你想了幾天,告訴我,還是彆讓我破費了。”杜編輯道,“你聽聽,這是不是你說的話?”

“……”好的,這就是何曉雅說的話,不是彆人說的。

“就兩天後,正好那天是周日。”杜編輯道,“我那天就去你們那一條街的路口等著你!”

“一條街,又不隻有一個路口。”何曉雅道。

“你們那邊有一個特彆好吃的餛飩店,名字就叫好好餛飩店,你知道吧?”杜編輯道,“彆說你沒有去過?”

“去過……”何曉雅道。

“就這樣,周末早上十點,我也不用你起得太早,不用八點九點的,我就十點在那邊等你。”杜編輯道,“我後麵幾天還得去外麵跑新聞,沒有在報社,家裡也沒有電話。我到時候就直接過去等。”

“我……”

“就這樣說定了。”杜編輯連忙道,“到時候過去等你啊,我帶著你寫的書去,正好,你給我簽名一下。要是你不來,我就接連等幾天,讓彆人知道我在那邊等你,總有人認識你吧。哪怕他們給一兩個線索,我都要去把你找出來。等著,周日見啊。”

杜編輯很快就掛斷了電話,而何曉雅聽著嘟嘟嘟的聲音,她沉默了。

何曉雅沒有想到杜編輯那麼快就掛斷電話,這一次,杜編輯是真打定主意要來找她。她要是不過去,街坊鄰居都要知道她放杜編輯鴿子了。

杜編輯還是很厲害的,人家是記者,還審稿寫文章的,她很懂得解析那些蛛絲馬跡。杜編輯真要是要找何曉雅,那還是很簡單的。杜編輯部一定就得在那邊等著,她還可以特意寫一封信給何曉雅,等著郵局的人送信,杜編輯就跟著郵差。

“我又不會跑。”何曉雅嘀咕一句。

正好,就在這個時候,譚彥之來了,他正好聽到何曉雅嘀咕的話。

“你要跑到哪裡去?”譚彥之問,他路過水果攤,就買了一些荔枝,還有一個西瓜。

“沒跑啊。”何曉雅見譚彥之過來,她放下手裡的電話桶,“那麼大的一個西瓜啊?”

“我還以為你是準備逃婚呢。”譚彥之開玩笑道。

“哪裡可能。”何曉雅表示自己沒有要逃婚,“就是我媽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找報社刊登尋找哥哥的尋人啟事。還有就是……就是……”

何曉雅有些不大好意思,她的文章就是入選了樹人文學獎,最終結果都還沒有出來。

“什麼事情,是我這個未婚夫不能知道的?”譚彥之問。

“也不是不能讓你知道。”何曉雅道,“就是啊,就是……就是我的文章,報社幫我推上去,推到……就是入選了樹人文學獎。”

何曉雅真沒有想到自己的文章有朝一日還能入選樹人文學獎,這個時代跟何曉雅前世的發展方向都差不多,但是一些人物方麵可能不大一樣。畢竟這算是小說的衍生世界,這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但就像是大世界衍生的小世界,還是有一些不同的地方。

“這是好事情啊。”譚彥之跟何小雅在一起的時候,他還去了解過這些內容。

當然,那個時候,譚彥之沒有想到何曉雅竟然會這麼厲害。他想的是自己多了解一點,省得心上人說的時候,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還隻是入選,不知道最後的結果。”何曉雅道。

“入選,那也是會公開的吧。”譚彥之問。

“嗯,是會公開。”何曉雅點頭,“還會刊登在報紙上,讓大家都知道。要是有人有異議也可以提出來,不過一般情況下,應該很少人會去說某篇文章不能入選。不同的讀者看同一篇文章,他們都有各自的想法。我們這些搞創作的就更明白了,也許我們覺得其他人寫得不好,就是流水賬,但是讀者很喜歡,讀者能看出很多東西。這說明這一篇文章就是一篇好文章了。”

大多數作家都不會隨意去抨擊彆人的作品不能入選XX獎項,他們不是不說彆人寫得不好。但是在某些時候,他們也不多說,省得讓彆人以為他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這不就得了,有公開,這本身就是一種榮譽。”譚彥之道,“要不要買一件新衣服慶祝一下?”

“你乾脆說早點拍婚紗照慶祝一下。”何曉雅好笑地道。

“早點拍,多拍幾張。”譚彥之道,“你剛剛說跑,是不是還有彆的事情?”

“就是編輯要過來見我。”何曉雅道,“正好,我要登尋人啟事嘛,就說見她咯。結果,她害怕我不過去見她,後麵叭叭叭說了一大堆,要是我不去好好餛飩店,她就要親自來深挖我,把我挖出來。”

譚彥之聽到這話,他笑了,“你都寫了那麼多年的文章,還沒有跟編輯見麵,編輯也是急了吧。要是你們沒有在同一個城市還好,就在同一個城市,又不是特彆遠,為什麼不見麵呢?”

“所以這一次得見啦。”何曉雅道,“不能不見,為了我哥的事情,也為了我自己。”○思○兔○在○線○閱○讀○

另一邊,江芷蔓找工作處處碰壁,不是沒有單位要她,而是她自己的要求,這就導致她高不成低不就,這就卡在那邊了。

江芷蔓回到家裡,她幫著桑思語一起收拾東西。

“還沒找到工作嗎?”桑思語問,“是不是因為你肄業,彆人就要壓你的工資?”

“是。”江芷蔓點頭。

“我們女的本身就不容易找到好工作,你自己又有短處被彆人抓住,彆人當然就壓你的工資。”桑思語道,“當初,我就說讓你做一個假的畢業證,有了那個畢業證,彆人就覺得你很了不得的。”

“現在也沒有那麼多人出國留學的。”江芷蔓道,“應該不隻有我一個人是肄業。”

“是,是不隻有你一個人是肄業。”桑思語道,“但是用人單位也可以做選擇啊。他們都想花最少的錢請最有用的人,你又是一個底線感很強的人,又不喜歡耍嘴皮子,他們當然就摁著你。要我說,你還是弄一個畢業證。”

“不行。”江芷蔓再一次拒絕,“我出去找過工作,彆人都知道。這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萬一他們以後遇上了,單位的人知道我是肄業,那多不好。”

江芷蔓還是堅持不做假畢業證,她是肄業就是肄業。

“行吧。”桑思語道,“我都跟你這麼說了,你還要這樣,那也沒有辦法。說白了,你有很強的道德感,彆人壓榨你的時候,他們不一定就有道德感了。”

“我現在也不能說我之前是在考驗他們,故意說我是肄業,沒有人會相信這麼荒唐的謊言。我跟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我乾嘛去考驗陌生人對我的信任呢。”江芷蔓道,“我那麼做,彆人知道了,他們會如何想我爸。我不能給我爸抹黑。”

江芷蔓對她的生父還是有一定感情的,即便她現在幾乎想不起生父到底長什麼樣子的,她都覺得她爸是一個為人民服務的烈士,那麼她就不能做得太差。

有的東西,她可以拿,有的東西,她不能拿。

江大海這些人給江芷蔓的東西,她能拿著,因為那些人是她爸的戰友,是他們非得要對她好的。

那些陌生人的話,他們就沒有必要為江芷蔓做出犧牲。

江芷蔓這個說,說她矛盾吧,其實她也不是一個特彆矛盾的人,她把這些事情都分得清清楚楚的。這也就讓一些人覺得她非常有底線,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子。

“我爸……養父那邊,他現在就是娶了一個不好的女人。”江芷蔓道,“我打算要還錢給他,也寫了欠條。他讓我不要太著急,我也不能不著急啊,欠著錢呢,總得還。”

“怎麼還要你還啊。”桑思語皺眉,“是你主動提的,還是他們主動提的?”

“那個女人,我叫她阿姨,我爸新娶的。”江芷蔓道,“還有奶奶,我養父的親媽,她們都要我還。我想想,還是還了比較好。現在沒有還,寫個欠條,我爸在那個家也不至於裡外不是人,他夾在中間不好受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桑思語感慨,“你這個繼母還真是壞的。”

桑思語想上天對江芷蔓還不是很公平,江芷蔓看似得到了很多東西,但是江芷蔓失去的東西也很多。

而呂萍則在想江芷蔓的房租,一開始說好是一室一廳的,後麵變成兩室一廳。說什麼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