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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進去,是徐姨到門口。徐姨都沒有開門,不讓江大海進去。

何曉雅確實就在家裡,她還問了一句,“是誰啊。”

“是大小姐的前夫。”徐姨大聲回答。

“大小姐?”江大海聽到這一話,臉色微變,果然,這些人就是資產階級的小姐,還要讓叫她們大小姐。

何曉雅沒有讓徐姨那麼叫,但是徐姨認為她是來打工的,這稱呼還是得有的。稱呼就隻是稱呼,又沒有彆的意思,主人家又沒有對她太差。

徐姨還是懂得分寸的,她瞧見江大海,她就覺得江大海不是一個多好的人。一個稱呼而已,江大海還這麼大驚小怪,這樣的人就是見不得彆人過得好。

“這是賠花盆的錢。”江大海從鐵門縫隙把錢遞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何曉雅從裡麵走出來。

“是該賠錢!”何曉雅道,“那些花花草草又不是路邊隨便弄來的雜草,都是我男朋友精心弄來的。要是我們去買,還得花錢呢。你不能當彆人送我的東西,那就不要錢啊。”

徐姨從江大海的手裡接過錢,江大海頭也不回地走了,他一點都不想繼續待在這裡。

江大海想他以後一定少見何曉雅,何曉雅找了譚彥之那樣的男朋友,等他們以後結婚,有何曉雅受的,指不定譚彥之就是一個愛打女人的人。

譚彥之今天能打他,明天就能打何曉雅。

江大海這麼想著,也是自我勸慰。

“小姐。”徐姨把錢交給何曉雅,何曉雅沒有接過去。

“留著買菜。”何曉雅道,“早一點花了。”

何曉雅隨即又看向門外,她覺得江大海一定不可能自己來道歉,是不是有人做了什麼。她是不是要說一句:出來啊,我看見你了。

但是何曉雅沒有說那樣的話,她就是看看。

譚彥之很快就走了過去,他沒有繼續躲著。

“曉雅。”譚彥之本來就是想多見見何曉雅。

何曉雅連忙把鐵門打開,還走譚彥之的麵前,“是你讓他來賠錢的?”

“嗯,打了一頓。”譚彥之道,“教訓一下,他以後就不敢過來了。”

“……”何曉雅沒有想到譚彥之真的會這麼做。

“他來鬨一次,打一次。”譚彥之道。

“那你要小心一點啊。”何曉雅道,“彆打著打著就去坐牢了,我可不要一個坐牢的男朋友,我不可能等著你出牢的。”

何曉雅表示自己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自己的男朋友也不能去做那般愚蠢的事情。

“知道。”譚彥之沒有那麼愚蠢,他相信江大海後麵也不大可能過來,江大海不是一個喜歡丟臉的人,“就是一些皮外傷,也不重的。”

“就算你有關係,也得小心。”何曉雅還是有些憂心,為了江大海那樣的人配上自己,不值得。

“有你在,哪裡敢呢。你先回去休息,我明天再來找你。”譚彥之道。

“譚彥之。”何曉雅握住了譚彥之的手,“我等你。”

何曉雅又鬆開譚彥之的手,她要進去,譚彥之手一拽,他把何曉雅拽進了自己的懷裡。他就是抱一下,男女朋友,應該可以的吧。

譚彥之很快又鬆開了,他怕抱太久,何曉雅又生氣,“明天來。”

何曉雅見譚彥之小跑離開,心想他是不是害羞了,自己都還沒有害羞呢。她就是臉頰有點發燙,這也沒有什麼,他們可是正經的男女朋友。

當譚彥之回去,譚母還問,“今天這麼晚回來?”

“去打抱不平了。”譚彥之道。

“打抱不平?”譚母疑惑。

“打人,教訓一下腦子有問題的人。”譚彥之道,“放心,沒事的。就這一次,我可不想坐牢,我坐牢了,我女朋友就不等我了。”

“……”譚母嘴角微扯,兒子有分寸就好。她也相信兒子不是一個喜歡隨意折騰的人,必定是那個人本身有問題,兒子才那麼做。

江大海回去江利仁那邊,他沒有說自己挨打的事情,不能讓彆人笑話他。

“我明天就搬出去。”江大海找到了一處房子,房東也是他認識的人,人家也沒有收太多的租金,這讓江大海感覺這世上還是有不少好人,不是每一個人都跟何美麗和何曉雅那樣,有的人是注重情義,情感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

“這麼快?”江利仁還以為江大海要在自家多住一段時間。

“總住在你們這邊也不是一回事情。”江大海道,“我離婚了,也得有新的開始。”

“在這邊多住兩天也沒關係的。”江利仁道。

“明天搬好啊,正好利仁明天也沒有什麼事情,就讓他幫著你一起搬。”陶來花連忙道,她朝著丈夫示意,就該讓江大海早點搬出去,不該讓江大海一直待在家裡,“租的房子遠嗎?”

“不遠,也就是這一條街區的。”江大海道,“小良還在這邊,住在這邊方便。”

“也是,還是得看顧孩子一點。”陶來花道,“不能讓孩子覺得他是一個沒爸的孩子。”

陶來花想的是江大海早點搬出去,自己就不用給江大海做飯,也能少花一點錢。客人在家裡,真的不能少花錢,少做兩道菜,男人就要說她,說她不懂得待客之道,男人又不做家裡的這些事情,哪裡知道這些事情有多不好做。

他們家一個月的工錢也沒有那麼多的,孩子還要讀書,需要花錢的地方多。

江大海現在倒是好了,他一個人,江梓良那邊是不需要他花錢,何美麗能賺錢。頂多就是在國外的江芷蔓需要錢,要是江大海狠心一點,不去管,那麼江大海一個人也挺輕鬆的。

“這麼近,你們明天搬了東西就回來吃飯,明天就不要在那邊開火了,等後天也來得及。”陶來花道,“明天的話,太趕了。”

“也行。”江利仁道,自己的妻子還是懂得一點分寸的,他壓根就沒有聽出妻子的潛意思來。

陶來花就是要告訴江大海:你自己有住處了,能開火了,彆來我家吃飯了。

“明天還是下館子吧。”江大海道。

“彆。”江利仁道,“你的錢也給你女兒了,還租房子,以後還有很多地方要花錢呢,還是過來吃。又不是讓你天天過來吃,就明天一天,是兄弟,就彆客氣。”

陶來花就知道丈夫會那麼說,反正就是明天,要是江大海後麵每天要來家裡吃飯,她絕對要說的。

“成,那明天就還過來吃飯,就不跟你客氣了。”江大海想著後麵要是自己開火,自己一個人做飯,那也不容易。實在不行,他就在廠子食堂吃,也就不用開火,放假的時候,也能去外麵吃碗麵。

在江大海搬家的時候,江母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了,她還帶了一個年紀跟何美麗差不多大的女子。這個女子不是江大海的親妹妹,就是江母當年要給江大海介紹的妹子。

呂萍的丈夫沒了,在礦難中犧牲,她一個人帶著兒子。她就想著到城裡打工,正好江大海就在城裡,呂萍就跟江母一塊兒來。

江母還說家裡有空房間,讓呂萍帶著孩子過來住,讓呂萍放心住,住多久都可以。江母就是對呂萍非常滿意,她一直都覺得兒子沒有娶呂萍特彆可惜。

呂萍雖然沒有嫁給江大海,但是她在鄉下還時不時幫襯江母。江母自己也是一個寡婦,她的丈夫早就死了,這讓江母更加同情呂萍。

“走,走,走,就在這邊了。”江母道。-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呂萍跟著江母一起走,她們走到了何美麗的家,門被鎖了。江母就拿出鑰匙,她也有這邊的鑰匙,結果卻發現鑰匙不能用了。

正巧有鄰居看到江母,她也認識江母,“你兒子和兒媳婦離婚了,你兒子搬到彆地方去住了。”

“什麼?”江母不可置信地看著許大嬸。

“他們離婚了。”許大嬸道,“你兒子沒有告訴你嗎?他把美麗存的上萬塊都給你孫女出國留學了,美麗要用那個錢開工廠,他們就吵架離婚了。”

許大嬸以前還覺得何美麗有一個好老公,家庭和睦,何美麗自己還能賺錢……自己的丈夫還羨慕何美麗會賺錢,嫌棄她不能賺那麼多錢。

在何美麗和江大海離婚之後,許大嬸的丈夫也不說何美麗多會賺錢了。

“離婚?”江母震驚。

“對,你兒子好像是今天搬家,你們要不要過去啊。”許大嬸道,“也就在這邊,很近的。你們不知道哪裡吧,我帶你們去。”

呂萍牽著孩子跟著江母,他們沒有地方住,還是得跟著江母一起才可以。江母以前來過城裡,她也熟悉這邊。

“這是誰啊?”許大嬸問。

“是我們村的人,她就跟我親生女兒一樣。”江母道。

“……”許大嬸無語,江大海把江芷蔓當親生女兒,江母這邊又來一個跟親生女兒一樣,這些人是不是都喜歡疼跟他們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啊。

反正許大嬸不是很能理解,要是她,她就不帶這些人到兒子的家裡,這不是要把兒子吃窮麼。一下子來這麼多口人,他們得吃多少東西啊。

許大嬸把江母他們帶到了江大海那邊,江大海正在收拾東西,他看到江母來了,倒也不是十分意外,他媽之前就說要來了。

“媽。”江大海道。

“你離婚了?”江母問。

“對,離婚了。”江大海道,“就知道您要來,我就租了兩室的房子,您也有地方住。”

“兩個房間哪裡夠啊,小萍也來了。”江母道,“她丈夫沒了,來城裡打工。原本還想著住在你那邊,現在這樣……怎麼住?你也是,離婚就離婚,那房子……”

“房子是美麗爸媽給她的,不是我買的。”江大海道,“小良也跟著美麗。”

“小良是你的兒子,哪裡能跟著美麗。”江母不悅,“早讓你跟她離婚,你不肯跟她離婚。現在,她的日子好過,她就要跟你離婚,她這是拋夫棄子!”

“小良在那邊……”

“那也是拋夫!”江母大聲地道,“他們何家就是喪良心的,利用你的時候,就把你誇到天上去。他們渡過難關了,就神氣了,就不要你了。那房子,也該是你的。”

“我拿了錢,她拿房子。”江大海沒有想著去要房子,他沒有那個臉麵去要房子。房子又不是他買的,要是房子是他買的,他也不能要,房子得留給兒子。

“不是說給江芷蔓出國留學用的嗎?”江母都聽許大嬸在那邊說了,許大嬸說了很多事情,江母認為自己的兒子也沒有大錯,兒子真要是有錯的話,那就是兒子不該把錢給江芷蔓,那麼多錢,要拿也應該拿去家裡啊,“芷蔓也是她的女兒,芷蔓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女兒。”

“媽,是我帶芷蔓回家的,是我要養她的。美麗現在不認芷蔓,我也不強求她認,你也彆去找她了。”江大海道,“兒子也不想去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