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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壓力都到美麗的身上。以前,曉雅還在的時候,那些人多說曉雅幾句。曉雅沒在,你覺得美麗能受得住嗎?”

大女兒小時候也是被他們寵著的,何母了解大女兒。大女兒當初本來是不想讓小女兒過去借住的,後麵又同意,其實就是大女兒想著小女兒能在前麵抵擋一下。

何母以前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也不想說,她不想讓丈夫覺得大女兒太過自私。還有就是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照顧小女兒,這才要讓小女兒待在大女兒那邊。這就是有得有失,他們也不能說大女兒。

“美麗堅持不住的。”何母道,“有個人擋著,她還能告訴自己堅持一會兒,說妹妹都犧牲了那麼多,自己不能對不起妹妹的犧牲。她還告訴她自己,江大海為她付出了很多,她也要對江大海好。那個年代,那些事情,江大海確實也幫了我們家。就因為這一點,我們家就得低頭嗎?”

何母認為他們家的人低頭的次數太多了,一次又一次低頭,讓江大海以為他們這些人都會無條件站在他這邊。江大海跟他們沒有血緣關係,跟他們有血緣關係的是何美麗啊。

誰更重要,一目了然。

何母知道很多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離婚,但她不一樣。大女兒決定了,還直接離婚了,那麼他們就沒有必要去勸說。

勸一個已經離婚的人去複合,這就等於讓人去跳火坑。大女兒已經從火坑裡出來了,他們還得一腳把大女兒踹下去。

“這是不是不大好?”何父不大想大女兒離婚,“他們離婚了,彆人怎麼看?都要說我們過河拆橋了。”

“美麗為江大海生了一個兒子。”何母道,“美麗也不是什麼都沒有付出。女人離婚比男人離婚還不容易,男人還容易去找彆的女人,女人就難多了。”

何母認為何美麗也受了委屈,他們不能隻看到江大海的付出。難道就因為江大海的舉手之勞,他們何家一家子就得去填坑嗎?

報答恩情,需要一直報答下去的嗎?

“你是不是想我們也離婚?”何母直接問丈夫。

“……”何父沉默了。

“你要是讓美麗去跟江大海複婚,我們就離婚!”何母道,“我給女兒帶個頭,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們就彆過了。”

“我不管了,不管了。”何父連忙道,要在自己和女婿兩者中間選擇一個的話,他還是選擇自己。

“你要是想管也可以,你去管。”何母道,“大海那麼寬,你去管,看看你能管到什麼時候。”

何父不敢繼續說下去,他心裡還是覺得大女兒應該跟他們商量一下,而不是頭腦發熱直接就離婚。女人離婚,那個女人會被說,娘家人也會被說,何父覺得江大海也不是有很大的問題。

大女兒當初既然說了要讓江芷蔓出國留學的話,她就得信守承諾。不能說人家說了,她又不肯,這不就等於欺騙人家麼。

“江芷蔓留學的事情,也不是不能等的。”何母知道丈夫在想什麼,“她都已經去學校了,等她畢業了,再出國,那也來得及。她這個人說出國就非得出國,也就是她命好,她父親死了,她父親的那些戰友一個個都原因幫襯她。要是換一個人,你看看那個人能不能這麼快就出國。”

何母想自己的大女兒付出了那麼多,也許那些人都覺得大女兒應該那麼付出。

“美麗不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何母道,“她為了江芷蔓,對她妹妹才是說話不算話。我之前就聽說美麗想要買下一個工廠,買下一個工廠哪裡有那麼容易,是得花很多錢的。現在,美麗的錢被江大海拿走了,她怎麼買下工廠?”

“我們給她錢?”何父問。

“看看她,她要是開口,就借給她一些。她要是不開口,就彆給她了。”何母道,“你不能把所有的錢都給美麗,曉雅也長大了。我們也得為曉雅考慮,不能說美麗現在困難,就把所有的東西交給美麗。”

這些年來,小女兒在大女兒那邊的時候,他們當父母的每次都是多打錢,能多給就多給,其實也是變相補貼大女兒了。大女兒已經長大了,不能總讓大女兒靠著他們。

“反正你要是站在江大海那邊……”

“沒有,沒有。”何父連忙道。

“你也彆單單就聽江大海說那些話,你還得聽聽美麗怎麼說。”何母道,“我晚點問問美麗,問問她是怎麼回事。這婚已經離了,我們不能想著讓他們複婚,應該想想以後的日子。”

何母本身也是女人,她也知道兩個人的婚姻,難免就有人要妥協。可是大女兒的婚姻都已經走到這一個田地了,那就不是妥協不妥協的問題了。

出國留學得花很多錢的,何母也都知道。特彆是江芷蔓的成績不好,想要公費留學都難,就算公費,也得要生活費。江芷蔓那個人受不得委屈,她就是要過好日子的。

何母認為江大海這一次太過分了,那麼一大筆錢,江大海說偷就偷了。

江大海在等何父何母勸說何美麗,他想著嶽父嶽母出手,妻子一定會跟他複婚。

當江大海回到家裡,他就看到何美麗在收拾東西。

“這些東西是你的,你拿走。”何美麗道,“我妹妹搬家都能搬得那麼快,你也能吧。”

“……”江大海張張嘴,他想說自己沒有那麼快。自己跟何曉雅不一樣,他在這個城市沒有彆的房子,臨時搬家,哪裡能那麼快就找到房子,難不成要他去住傳達室嗎?

“你把錢都給江芷蔓了,也就彆想著家裡剩下來的錢了。”何美麗道,“除非你不想兒子繼續讀書,讓兒子沒有辦法交學費。”

“家裡的其他東西都歸你。”江大海道,何美麗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要是再要錢,那就很難堪了。

江大海不好再去要彆的東西,也不能要彆的錢。

“鍋碗瓢盆,你不會也想帶吧?”何美麗問。

“不帶。”江大海道。

“那就是帶衣服那些東西。”何美麗道,“這些東西是你的,我也不拿。”

那些東西要是留下來,何美麗也是要扔掉那些東西,她不可能留著,也沒有必要睹物思情。

“好。”江大海道,他想說彆的,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打電話告訴爸了。”

“你告訴誰都是一樣的,我們離婚了。”何美麗道。

跟何美麗那邊吵吵鬨鬨不一樣,何曉雅心情還算愉快。

譚彥之正在院子裡翻地,何曉雅想要在院子裡種一些花花草草,譚彥之就幫襯一二。

何曉雅看譚彥之做得像模像樣的,一點都不像是第一次做。

“你以前也翻過地嗎?”何曉雅好奇。

“翻地過。”譚彥之道,“以前下鄉過一陣子。”

“你下鄉過?”何曉雅沒有想到譚彥之還下鄉過。

“對,有親戚在鄉下,就過去住一陣子。”譚彥之道,“爸媽覺得我太調皮搗蛋,要讓我去吃吃苦頭,還要求親戚一定得讓我去乾活。”

譚彥之想到小時候的那些事情,他當時覺得父母真的是太狠了。後來想想,小時候吃點苦頭,他也就成長了,為了以後不吃苦頭,他就很努力。

種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譚彥之最開始的時候,手上總是起水泡。

“很辛苦吧?”何曉雅問,她曾經伸手拔過雜草,有的雜草太難拔了,她用力拔都拔不出來。那些雜草拔斷了,根還留在那裡,遲早還能繼續長。

要是用鋤頭去除草,也難。

何曉雅更喜歡看著彆人去折騰,就好比現在,她也是坐在旁邊啃著杏子,看著譚彥之翻地。

“還好。”譚彥之道,“也不是特彆辛苦,這裡麵也有些技巧的。”

“這還有技巧?”何曉雅不懂得,“有技巧,再多乾一點嗎?”

“少用點力,能乾更久。”譚彥之道,“要在院子裡種什麼樣的花?”

“仙人掌。”何曉雅道。

“仙人掌?”譚彥之疑惑,不是種植花卉嗎?

“對,仙人掌、蘆薈、綠蘿,都可以。”何曉雅道,“這些植物容易長大,也不容易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種月季嗎?”譚彥之問。

“這個季節不好種吧。”何曉雅道,“還是彆種月季,月季容易長蟲。”

月季開花之後,花瓣掉落了,就有那種小小的蟲子,肉眼看,就像是看到紅點。人隻要走近一點,仔細一看,那些小點都會動。

何曉雅想到那一幕,頭皮發麻。她喜歡看著那些花,卻不喜歡自己麵對那些蟲。

“可以除蟲。”譚彥之道,“我可以過來。”

“還是算了吧。”何曉雅道,“蟲子可是不管時間的,你沒來的時候,它們就長了,那怎麼辦?”

何曉雅選擇放棄種植月季,譚彥之也不可能不做那些事情就在種植花。

“還以為你要說我以後沒在,長蟲怎麼辦?”譚彥之開玩笑道,他還真怕何曉雅說讓他彆來了。

“你能乾活,還是你。”何曉雅道,“要的就是一個能乾的,也不吝嗇的,主打一個大氣。”

何曉雅不願意找一個摳門的人,摳門的人無用,男人不肯為她花錢,她要那樣的男人做什麼,去扶貧麼。

“可以放種子了。”譚彥之道,“我帶來了一些花卉的種子,還要放嗎?”

“放!”何曉雅點頭。

“不是怕長蟲嗎?”譚彥之疑惑,不是說不種嗎?

“帶都帶來了,還是得種。”何曉雅道,“你帶來的種子,長蟲子了,就找你。”

“可以啊,來找我。”譚彥之巴不得何曉雅多來找他,那他是不是應該種更多的花花草草。等到以後,他還可以過來給何曉雅打理那些花花草草。

對了,家裡的院子裡也可以多種植一些花草。

譚彥之想到一個朋友,那個朋友來找他,問他要不要合夥開化妝品店。譚彥之在思考,他本人不懂得化妝品那些,要是問機械設備,他還懂得很多,專業的事情就得交給專業的人。

現在的工廠也是講究機械化,用那些設備能生產出更多的東西。

“在想什麼呢?還愣神。”何曉雅見譚彥之拿著種子好一會兒。

“有個朋友,問要不要合夥開化妝品店。”譚彥之道,“還要建立工廠。”

“你覺得呢?”何曉雅不懂得,她隻知道化妝品確實是暴利行業。

“做一些投資。”譚彥之不缺錢,他可以拿錢去投資一些工廠。

“可以啊。”何曉雅道,“你手裡的錢真多。”

何曉雅想想,她就覺得自己手裡的錢不夠多,錢太少就不能大範圍撒網。她羨慕那些豪門女主,繼承好多好多財產的女主,那些女主動不動就千億財產,隨隨便便就能投資電視劇、綜藝,還能砸錢捧人。

到了自己這裡,何曉雅就隻能靠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