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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孟見雲:“夫人一直問話,沒來及說。”

柳樹:“……算了算了不管那些,我是話多了些,周周哥送了什麼我先看看。”

椰皂椰糖椰蓉大禮包,還有琉璃打的小兔子和小牛。

柳樹屬兔的,大白屬牛的。

這一盒是送人的,早早留下來了,麻繩綁著壓根沒拆開過,木盒蓋子還有封條,上頭是黎周周親筆寫的:小樹啟。

可沒把柳樹美壞了。

嚴謹信看著那一盒子的琉璃盞,還有兆弟的賀卡,上頭寥寥幾句,依舊沒什麼平仄,就是大白話,是兆弟的樣子了。

夫夫二人是各自捧著東西,又是高興又是思念的。

鄭家也差不多如此,禮都是一樣的。送到了梁子致的府裡,梁府沒夫人執掌中饋,可給夫人備的禮還有,生肖是孫明源的,梁子致望著圓嘟嘟晶瑩的憨態可掬小豬樣,就像是想起了師弟。

那時候,外人見師弟都是高潔如明月,不染塵俗,可梁子致知道,師弟就和這生肖一般,是個愛吃愛玩愛鬨的活潑性子,隻是對待學問是多為認真了。

梁子致摩挲著琉璃豬,問了師弟在昭州情況,還有這琉璃可在哪裡賣過?

“老板在中原唐州賣椰貨,因為先頭賣不出去,唐州知州府的夫人小姐買了許多幫了忙,老板心善便送了一盒琉璃盞……”蘇石毅給原原本本的說了。

梁子致護短,顧子清是他師弟,自然是多詢問,越聽越是耳熟,這唐州知州府嫁女,唐州知州,來年……

“梁墨。”梁子致喚了貼身小廝進來,“兩浙那邊的來信放哪裡了?”

他隱約聽伯父提起一筆,但整篇勸他歸入‘正途’不說,還說起了給他介紹繼室續弦——這肯定不是伯父所言,應當是伯娘寫的,因為勸他留有子嗣,拿了個庶子的親事開導勸他。

梁子致看了一半就團了團丟在一旁,不看了,也沒回信。

不過書房裡的東西,尤其是來信,梁墨不敢隨意處置,定會收好。

第120章 建設昭州20

昭州城黎府。

“阿爹阿爹阿爹。”

福寶是個粘人精,兩條肉呼呼的胳膊圈著阿爹的脖頸,坐在阿爹的懷裡,是哪裡也不去,張口閉口就是阿爹,阿爹湯好喝阿爹喝湯,阿爹吃糖,阿爹福福有個寶貝給阿爹,阿爹快來呀。

什麼寶貝,就是後院長了朵漂亮的小花,福寶這會拉著周周過去看。

也該。彆說福寶粘周周,自打周周回來,他都沒心思鑽衙門了。顧兆是一邊笑話兒子,一邊也跟著過去看後頭的寶貝花。

天氣太熱了,在黎家,顧兆是一身的棉麻短打,裡頭都不穿裡衣,他把褲衩給蘇出來了——也不算他蘇。

現在也有裡褲,他給改的四角短一些,腰上係帶的。沒鬆緊沒辦法。短打袖子也改短了,長度到小臂一半,袖口略寬一些,底下褲子是九分褲,寬寬大大吹著風透風。

周周是七月多去的中原,最初十來天福寶想周周想的厲害,整天小臉悶悶不樂的還哭,加上天氣炎熱,福寶還發了幾次燒,幸好是跟他夜裡一起睡得,顧兆忙給福寶物理降溫。

衣服也換成了短打,上衣下褲,還都是中袖中褲款式。

府裡下人驚了,多是想說什麼可對著他的臉沒人敢說什麼。顧兆知道,無外乎就是什麼露胳膊露小腿了不合規矩,畢竟是個哥兒家,以後還要嫁人。

去XX的吧。

在昭州,還是自己家裡,在意什麼。顧兆不在意下人的目光,抱著福寶給福寶喂藥、降溫,黎大是心疼福寶的身體,也沒管那麼些——孩子都熱出病了,趕緊涼快才是正經事。

這十多天,福寶是胃口也小了些,肉呼呼臉頰掉了些肉。小孩子一生病就虛弱嬌氣,福寶每天都要爹抱,可憐巴巴問阿爹什麼時候回來,福福想阿爹了。

顧兆摸了摸兒子的額頭,是不怎麼熱了,才鬆了口氣放下心來,正經說:“你阿爹再快那也要八月底九月初回來了,他路上也辛苦,第一次外出運送一大堆的貨,這天氣熱,咱們在府裡還有下人照顧,能穿露胳膊不合規製的衣衫,你阿爹就不能了。”

“阿爹這般辛苦,爹爹為什麼還要阿爹去。”福寶委屈的鼓了鼓臉頰,他是想生爹爹氣呢,可他生病了,爹爹不睡覺照顧他,哄他還給他唱歌。

福寶不能氣爹爹,福寶想阿爹了。

“你阿爹心裡想去,他想去的,咱們做阿爹的家人便要支持。”顧兆親了親鵝子額頭,沒因福寶小就糊弄福寶,說:“阿爹同福寶一樣,都是哥兒,這世道對哥兒女子要求嚴,福寶覺得阿爹去中原辛苦又熱又累,可這又累又熱當老板的機會,還是稀缺的。”

福寶聽的懵懵懂懂的,不過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就是可憐巴巴生了病,阿爹也不可能現在立刻回來看福寶了,隻能一邊想阿爹,一邊好好吃飯。

於是病好的快,福寶又大口吃飯,吃的香噴噴了。

不過每日都要問爹爹或者爺爺,今天八月底了嗎,到九月了嗎。一聽沒,便小臉失望,而後吃了早飯精神就好了。

終於這天,福寶跟阿吉在花園大樹底下玩,聽到爺爺聲:“福寶,福寶。”

“爺爺,福寶在後頭呢。”福寶給爺爺應聲。

又響起一道聲:“福寶。”

福寶一個激靈,阿爹,是阿爹的聲。

之後的場麵那就是肉丸子福寶撲上去,一頓的黏皮糖一般粘著他阿爹,掉著眼淚珠珠,哭到打嗝。黎周周自然是也想,進了昭州城就到黎府,衣服也沒換,就這麼抱著懷裡的福寶。

連著兩天都是,黎周周吃飯喝水記賬洗澡,乃至去如廁,他走到那兒,後頭吧嗒吧嗒跟了個小尾巴福寶,時不時的甜甜乖巧叫阿爹,黎周周都一一應下,知道福寶是想他緊了。

“回來了就好,平安回來了就好。”黎大眼眶也是紅的,說實話,當初兆兒瞞著他,讓周周帶人都出了城他才知曉,黎大心裡其實有氣。

覺得顧兆不是個好的,這去中原賣貨又累又危險,誰都能去,再不濟他去都成,為何要周周一個哥兒跑這一趟。

後來還是福寶生了病發了熱,兆兒一宿沒睡照顧福寶,福寶想他阿爹哭鬨不停,兆兒也耐心哄著,黎大聽到兆兒說的那些話。

周周想去。

黎大心裡歎了口氣,心裡的埋怨也沒了。

“是不是瘦了?這天氣熱,周周你就學兆兒那般穿著,在咱家裡鬆快鬆快,彆捂的跟福寶一樣生了熱病。”黎大說。

黎周周才知道福寶還生病了,一低頭看福寶,福寶本來乖巧粘人,頓時有些怕,還沒說話,黎周周先抱著兒子摸摸,“是阿爹不好,阿爹沒在,福福生病了。”

“才不是呢!”福寶仰著頭拿肉呼呼的臉貼貼阿爹,說:“阿爹最好了,才不是阿爹不是,是福福自己沒吃好飯才生病的。”

顧兆在旁笑:“還福福,這肉麻兮兮的勁兒。”

“相公。”黎周周無奈失笑嗔了句。

福寶就得意了,在阿爹懷裡衝爹爹做鬼臉嚇唬爹爹。顧兆反手就給做回去,以為誰不會啊,他的還更恐怖!

黎周周:……

在家修整了三天,黎周周便說:“要去吉汀看看,再不去底下那些老板得急了。”他剛說完,福寶也急。

“阿爹帶著你一塊去。”黎周周哄著說。

福寶才開心起來了,“還有汪汪和阿吉好不好阿爹?”

“好啊。”黎周周對著福寶是有求必應一口答應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顧兆見父子二人許諾好了,笑說:“這三天,外頭遞帖子來見我們黎老板的昭州城商賈可是排著隊了,我全都給擋了回去,現在休息好了,是該威風威風,讓那些瞧不起黎老板的人好生看看。”

哥兒做生意艱難,尤其是嫁人做了夫郎的,想單獨出門做生意買賣,閒言碎語可想而知。顧兆都知道,可他當官的威嚴能壓得住麵上,壓不住人心,壓不住背後口舌。

如今遞的拜帖,叫一聲黎老板,而不是顧夫人,這是周周自己的本事。

顧兆難得做了一回‘小人行徑’,哈哈嘲笑那些曾經閒言碎語周周的商賈,該!急著吧!

黎周周見相公如小孩爭一口氣的模樣,多的是感動和成就感。

話說三日前,昭州椰貨商隊空車從昭州城北門進來,自然是驚了昭州城眾看好戲的商賈,自打車隊走了後,那些商賈就話沒停。

最初黃老板說帶頭的好像是顧夫人,大家夥還不信,覺得咋可能,一個嫁人的哥兒不好好相夫教子在家享清福,瘋了嗎跑到外頭去了?顧大人一個當官的也肯?

可後來幾天真沒見顧夫人——顧夫人這位官夫人也是稀奇,來了昭州不甚愛和後院女眷來往,聽吹捧,倒是喜歡做買賣做生意。以前小打小鬨的黎記鹵煮不說,後來還跑到吉汀做辦廠子。

再之後,昭州城的商賈們從吉汀那兒得了消息,帶頭的確實是顧夫人,連著兩個廠的幾位管事一起去了中原。

這下子,昭州城議論的話就多了,自然是沒膽子跑到顧兆跟前嚼舌根說些不好聽的,不過那些話顧兆也知道——木匠那兒聽見的。

好消息是八根紡紗機琢磨出來了。

這個稍後再說,就說當時顧大人麵色不好看,十分威嚴,嚇得當時背後嚼舌根的木匠跪地求饒,好在顧大人沒要了他們性命,也沒打板子。可之後沒人敢說了。

顧大人的神色太嚇人了。

木匠們不說,眾商賈們背後嘀咕議論,反正傳不到顧大人麵前。

個個都是等著看熱鬨等著奚落呢。如今昭州城路是修好了,條條的通順坦蕩,到了八月底,各家派小廝每日去城北門口溜達守著,有什麼消息就回報。

連吉汀府縣裡的兩廠老板也坐不住了,跑到昭州城來了。

終於顧夫人回來了。

“咋去的時候七輛車,回來少了兩輛?”

“莫不是丟了貨被搶了貨吧?”

“這誰知道呢,聽說顧夫人還帶了王家的哥兒一起去的,這商隊回來了,王老板家的哥兒肯定知道的比咱們多,王老板呢?”

“姓王的吉汀椰貨插了一腳,如今這商隊連馬車都丟了倆,賠慘了吧。”

有看王老板勢頭足愛往新大人跟前湊,早都看不順眼了,也有想罵兩句王老板捧三大商賈的臉,因此這算逮著話頭了,個個擠兌起來。

“老王這次看走了眼,不成啊。”

“可不是嘛,七輛貨丟了倆,不知道那倆是不是你們王家的?”

王老板麵上笑嗬嗬的一應話都收著,也不生氣,還挺大度說:“丟了我家的也好,就當是給顧夫人練練手,這有什麼,兩車椰貨也算不了幾個錢,咱們大頭還是跟著顧大人走的。”

“不說了,我家四哥兒回來了,我先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