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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讓戚妄擔心。

可是聽張雪寒的意思,她似乎要在平城市待一段時間才回來。

“小雪,師父也是為了你好,看過你弟弟之後,你最好儘快趕回來……”

隻是這次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雪寒給打斷了,她十分敷衍地開口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到時候看情況如何好吧?要是合適的話,我就早點回去,不合適的話,我就等等再回去……”

“而且啊,師父他之前不是也說過嗎?他以後會常駐平城市的,要是師父回來的早,那我也就不過去了,省得來回跑浪費車費……”

“好了好了,師姐,我不跟你說了,出租車過來了,我先上車了,有什麼事情咱們回頭再聊。”

說完這番話後,張雪寒就借口自己要上車了,跟劉玉梅說了聲再見後,就掛斷了電話。

正好此時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張雪寒招了招手,出租車在她的麵前停了下來。

張雪寒正準備上車,副駕駛位置的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了。

張雪寒沒防備有人從車上下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隻是她忘記了身後是個小小的台階,往後退了這一步,張雪寒的腳絆到了台階,身體重心不穩,控製不住地往後倒了過去。

那中年男人冷眼瞧著這一幕,並沒有伸手去拉張雪寒的意思,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中拎著的小包也飛了出去,裡麵的東西灑落了一地。

這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人家沒扶她也沒啥錯,張雪寒的臉色變了變,忍著疼開始收拾東西。

中年男人原本看也沒看張雪寒,抬步走了過去,不過他的眼角餘光掃了一個熟悉的東西,中年男人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張雪寒將那個小小的卡片給拿在了手裡麵。

他一言不發地蹲下去,幫著張雪寒將地上的東西給收拾好了,然後將其交到了張雪寒的手中。

有了中年男人的幫忙,張雪寒很快就將地上的東西給收拾好了,她從地上站了起來,謝過了中年男人。

“謝謝,謝謝。”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像是不經意地伸出手,從她的耳側捋了過去,張雪寒被中年男人的動作嚇了一跳,睜大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對方。

這個男人該不會是……

然而還沒等張雪寒胡亂猜測下去,中年人一攤手,將一隻黑色的小蟲展現在了張雪寒的麵前:“你頭發上有個蟲子,我幫你拿下來了。”

中年男人長了一張冷麵孔,但是聲音卻意外的溫柔,張雪寒見到他手中的東西,臉不由得一紅,同時為自己剛剛生出的那些齷齪猜測而覺得不好意思。

“謝謝你啊。”

中年男人朝著張雪寒點了點頭,示意她快點上車:“機場這邊兒不能長時間停車的,你快點上車吧。”

說完這番話後,中年男人便轉身大步離開了,張雪寒看了一眼他遠去的背影,轉身上了出租車。

剛剛發生的事情對於張雪寒來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她滿心想著的都是自己要儘快回家去,看看姐姐和弟弟有沒有事情。

而另外一頭,中年男人進了機場之後,很快便轉進了衛生間裡麵,在小小的隔間裡麵,他手掌一翻,幾根黑色的發絲就出現在了中年男人的手中。

他從隨身背著的包裡麵取出了一根細細的香,然後將那幾根頭發纏在了細香上,中年男人念動著咒語,細香忽明忽暗,嫋嫋煙霧升了起來,然後那些煙霧便儘數被中年男人吸入了鼻腔之中。

中年男人閉上了眼睛,一幅幅畫麵出現在了他的眼中,憑借著這幾根發絲,中年男人施展了秘術,看到了對方的記憶。

而與此同時,張雪寒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頭隱隱作痛,她控製不住地開始思考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貼身放著的符咒突然開始發熱,那熱度燙得她皮膚生疼,張雪寒控製不住地喊了一聲,然後從領口處將戚妄給她的那個符咒拽了出來。

疊成三角的符咒落入了手中,符咒的溫度持續升高,她腦子裡麵那控製不住浮現的記憶畫麵開始消退不見,張雪寒敲了敲自己的腦子,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符咒怎麼會突然發熱了?難不成這個出租車有什麼問題?

張雪寒立馬緊張了起來,她四下張望著,結果卻沒有發現一丁點不對勁兒的地方。

而在她觀察四周的時候,開車的司機也時不時地看著張雪寒,見她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司機神情一凜,開口問道:“小姐,你沒事兒吧?”

手中拿著的符咒熱度已經消退了,重新恢複了正常問題,張雪寒經過再三確認,麵前的司機沒有什麼問題,她悄悄地鬆了一口氣,朝著司機笑了笑,溫聲說道。

“我沒事兒,司機師傅,謝謝你的關心。”

見張雪寒又恢複了正常,司機便沒有再說些什麼。

張雪寒坐在後排座上,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該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知戚妄——之前戚妄曾經說過,如果符咒發熱的話,肯定出現了問題,但是她現在卻沒發現什麼危險。

可是想到剛剛她掛斷了劉玉梅的電話,好像還跟劉玉梅發了脾氣,說了戚妄的壞話,張雪寒就有點不敢打電話過去了。

她覺得自己前腳剛剛說過人家壞話,後腳就把電話打回去,這種做派屬實是有些不太要臉了。

反正現在符咒也不燙了,瞧著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張雪寒定了定心神,決定自己提高一下警惕,如果有啥事情的話,自己再打電話過去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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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衛生間之中,中年男人通過秘術看到了張雪寒的記憶,他找到了最為重要的幾段記憶,在那幾段記憶裡麵,他看到了一張略顯稚嫩的麵容。

那人的容貌雖然稚嫩,但是跟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人卻有著八分相似,很顯然,他就是自己所認識那人的孩子。

隻是不等中年男人探尋到更多秘密,記憶畫麵之中的少年突然抬頭朝著他看了過來。

明明隻是一段記憶而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段記憶突然就有了攻擊力,中年男人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哇得噴出一口血來,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被他捏在手中的細香已經斷成了無數截,而作為媒介纏在上麵的黑色發絲也消失不見了蹤跡,若不是中年男人當機立斷斷開了連接,恐怕自己此時就不是受了重傷那麼簡單了。

中年男人跌坐在馬桶上,手扶著自己的心口,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張臉蒼白得不像樣子。

剛剛的攻擊讓中年男人身受重傷,此時的他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裡麵取出了救命的藥丸,然後全部將其塞進了嘴巴裡麵。

好在藥丸入口即化,否則的話,他估計會成為玄學界第一個被藥丸給噎死的大師。

藥丸全都吞下去之後,中年男人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了,不再像是剛剛一樣,在死亡邊緣蹦躂了。

他喘了幾口粗氣兒,從隨身帶著的包裡麵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息發了出去。

【覆滅一切的災星找到了,他被藏在了特情部。】

將這條消息發出去之後,中年男人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閉上眼睛,催化著自己剛剛吃下去的那些丹藥,過了許久之後,丹藥徹底發揮了作用,中年男人身體慢慢恢複了過來,他將這個小隔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將可能會暴露自己信息的東西全都塞進馬桶衝走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中年男人推開廁所隔間門,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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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妄這一覺睡得挺舒服的,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戚妄走出了房間,才發現秦正明還有周瑞文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自己。

“戚妄,你醒了,特情部這邊兒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你跟我們過去一趟吧。 ”

秦正明率先開口說道:“對於異獸封印的事情你了解的最清楚,有很多問題需要你來回答。”

之前說出異獸封印事情的時候,戚妄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一出,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先去洗漱一下。”

洗漱乾淨後,戚妄簡單吃了些東西,就跟著秦正明和周瑞文去了會議室那邊兒。

在會議室那裡,戚妄見到了特情部正副兩個部長,二人都上了年紀,看起來已經有七十歲了,頭發早已經花白了,不過精神看起來倒是挺不錯的。

而在會議室裡麵,除了這兩個部長之外,還有其他的幾個人,那些人的實力看起來都很不錯,秦正明簡單介紹了一下,說那幾個人都是其他部門的部門主任。

這些人自然全都是可以看到戚妄的。

特情部的部長叫做王朝暉,在戚妄過來之前,他們顯然已經開過幾輪會了,戚妄過來了之後,對方也沒有繞彎子,直接了當地開口問道:“戚妄,我之前聽了秦主任的彙報,說你發現了封印異獸的地方?”

戚妄沒有瞞著對方,他點了點頭,回答道:“我確實發現了那個神秘的封印地,異獸封印耗費了很多的靈氣,也隻有那麼多的靈氣,才能封印住這些異獸。”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靈氣本就在慢慢消失,現在又被人為施加了泄靈陣,靈氣泄露的速度自然就加快了許多。

“這個世界之所以會出現靈氣複蘇的跡象,就是因為異獸封印的靈氣外泄導致的。”

王朝暉的目光如炬,他死死地盯著戚妄,開口問道:“從古至今,玄門中人從未聽過有泄靈陣的存在,我們看過泄靈陣,它的靈紋看起來十分混亂無序,就算是實力強勁的玄門大師,可能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分辨出來那是什麼,你怎麼可以在隻看了一眼的情況下,就說出那是泄靈陣的。”

要知道馬前進他可是陣法世家出來的人,他在陣法上的造詣在這個世界上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就連馬前進都沒有辦法看出那個陣法是什麼,戚妄又是如何看出來的?

在王朝暉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會議室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戚妄的身上,他們那副想要將戚妄從裡到外看個透徹的眼神帶來的壓迫性還是很強的,就連之前跟戚妄關係還算不錯的秦正明,此時看著戚妄的眼神也帶著些許探究之意。

看到這一幕後,戚妄心中了然,難怪這場會議一定要讓他過來參加,與其說是需要他幫忙,倒不如說是另類的審問。

當然,戚妄倒是並不覺得生氣,事關整個世界的安危,他突然出現,又如此神秘,而且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強橫的實力,甚至還認識陣法大師都不認識的陣法……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在說明他有問題,這些人要是不懷疑他才叫奇怪呢。

“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那家神秘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