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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情部應該已經查過我的信息了吧?”

就在周瑞文暗自腹誹的時候,戚妄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周瑞文噎了一下,麵上的神情不停變換著,瞧他這樣子,戚妄便知道自己說中了,於是他便繼續說了下去。

“資料顯示,我之前說的一切應該都能對得上,你不相信我,總該相信特情部的能力吧?我覺得除了能力強悍一些,我跟你也沒有什麼區彆。”

周瑞文:“……”

他深深地看了戚妄一眼,剛準備說些什麼,戚妄已經將裝著虛耗的那隻小玉瓶拿了出來,然後將其遞給了周瑞文。

“要是你還不相信的話,就把虛耗拿著。”

周瑞文猶豫了片刻,還是朝著戚妄揮了揮手:“算了,我拿了也沒有用,要是虛耗跑出來,我也收服不了,還是你收著吧。”

戚妄的身上有秘密,這是周瑞文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情,但是他也不能說戚妄是壞人,畢竟之前的訛獸,酸與,食夢貘,包括現在的異獸虛耗,都是戚妄收服的。

假如戚妄彆有所圖……好吧,憑借著他的實力,好像也用不著彆有所圖。

周瑞文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太夠用了,思考這些東西,對於他一個網癮少年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第122章 回不來的爸爸37

想到這裡, 周瑞文朝著戚妄擺了擺手,無奈地開口說道:“行了,我也不跟你掰扯啥了,這事兒回去你還是跟秦哥說吧。”

說著, 周瑞文就當著戚妄的麵兒, 打電話給了秦正明, 將他們抓捕到虛耗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秦正明。

“秦哥, 我覺得平城市這邊兒不太對勁, 好像有什麼勢力在攪風攪雨, 你還是過來一趟吧, 我一個人處理不了。”

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找能解決得了的人來, 準沒有問題。

打電話的時候, 周瑞文還在擔心害怕戚妄會多想些什麼, 不過很快周瑞文就發現自己是想多了, 他隻是一個沒留神盯著戚妄看, 等到他再回頭的時候, 戚妄已經躺下了。

看著躺在床上明顯已經陷入昏睡之中的少年, 周瑞文猶豫了片刻, 抬步走到了床邊。

睡夢之中的戚妄, 猶如墜入凡間的精靈一般, 渾身散發著一種超脫於塵世的氣息, 現在的他看起來就隻是一個普通的長相出眾的少年,似乎與那個以一己之力剝離了虛耗的天師沒有丁點相似之處。

如果不是周瑞文親眼所見, 他也沒辦法相信虛耗這樣一個難纏的上古異獸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被戚妄給解決了。

就連快要孵化成功的上古異獸戚妄都能解決, 還有什麼是他處理不了的?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少年, 特情部卻沒有查出來任何的問題, 他的履曆十分乾淨,之前那十四年的人生全都清楚明白地記錄在資料上,從資料上記錄的信息來看,他這個人沒有任何的異狀,而他的父母似乎也隻是普通人。

當然,如果是有心想要隱匿於世的玄門中人,多的是手段可以讓資料顯得清白乾淨,並不是所有的玄門中人都想要牽扯進玄學界的這一灘渾水之中。

麵前的這個少年顯然來曆並不普通,周瑞文下意識伸出手去,想要觸碰一下戚妄,但是手在即將觸碰到戚妄身體的時候,又生生地停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這種做派有些變態,明明戚妄救了他,但是自己卻對戚妄充滿了懷疑,沒有一丁點的信任。

要知道之前麵對虛耗的時候,周瑞文其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麵對普通的異獸或許還有一戰之力,但是麵對一個即將孵化成功的上古異獸,他就是一盤菜,任由著對方吊打。

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周瑞文慢慢地往後退去,拉開了與戚妄之間的距離,他害怕自己繼續胡思亂想下去,然後又往後退了幾步,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開。

一直退到不遠處的沙發上,他雙腿一軟,跌坐在了沙發上,看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戚妄,周瑞文抹了一把額頭,卻發現自己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來。

“周瑞文,彆亂想了,你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想太多無益於庸人自擾,彆再胡思亂想了。”

周瑞文反反複複跟自己說著,然後抬起手用力地拍了拍臉蛋,發現這麼做沒什麼效果之後,他乾脆起身去了浴室,準備洗個澡讓自己清醒一下。

嘩嘩嘩的水聲很快就從浴室那邊傳了出來,而此時被周瑞文認定為躺在床上熟睡的戚妄已經悄然睜開了眼睛,他的雙目清明無比,看起來哪裡像是睡過的模樣?

周瑞文對自己的懷疑戚妄並不是不知道,但他卻並沒有解釋什麼的意思,事實上,戚妄對原身的身份隻是隱約有一些猜測而已,現在他還沒有辦法確認原主究竟是什麼來路,自然也不好對周瑞文解釋些什麼。

剛剛閉眼裝睡的時候,周瑞文的所有動作戚妄其實已經察覺到了,但是他相信周瑞文的人品,就算是心中有所懷疑,他也不會多做些什麼的。

周瑞文聯係秦正明的時候,戚妄其實有能力阻止他的,不過最後戚妄還是什麼都沒有做,畢竟原主的身份來曆還存在著許多謎團,而這些謎團,靠著一個天賦異稟的十四歲少年,想要查探清楚並非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個世界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且不說靈氣複蘇,異獸橫行,單是平城市的種種異狀,就證明了這個世界存在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戚妄有預感,隻要將這個世界的真相探索出來,那麼他就可以找到原主的父親。

等到浴室的水聲停止下來之後,戚妄重新躺在了床上,他閉上了眼睛,徹底放鬆了自己,沒一會兒的功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等到周瑞文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依舊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戚妄。

周瑞文:“……”

在這麼一瞬間,周瑞文突然get到了秦正明之前帶著他出任務時候的那種心情,以及為什麼秦正明會經常看著自己欲言又止了。

換成是誰,也沒辦法在隊友沒心沒肺的時候還能保持一種平和的心態。

當然,就算能體諒到當初秦正明的種種心態,周瑞文也沒有改變的打算——改變乾啥?這樣不是挺好的麼?

沒心沒肺的周瑞文躺在了戚妄旁邊的位置上,瞧著戚妄那張漂亮的臉蛋,周瑞文最後還是沒忍住自己罪惡的手,伸出手指頭用力地戳了戳戚妄的臉。

“什麼嘛……看著那麼□□炸天,但到底還是個沒成年的孩子,真不知道之前我在糾結些什麼,難不成他還能一下變成異獸不成?”

小聲嘀咕了幾句之後,周瑞文心滿意足地收回了手,然後閉上眼睛,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

夜深了,整個平城市都被一層厚厚的烏雲籠罩著,半夜時分,狂風乍起,街邊的垃圾桶被狂風吹倒,裡麵塞著的白色塑料袋全部被吹飛了出來,這些塑料袋似乎將風的形狀呈現了出來,在空氣中扭曲成各種各樣怪異的形態。

一條無人的小巷之中,巷子裡那盞年久失修的路燈突然發出吱吱吱的聲響,路燈上掛著的燈泡忽明忽暗,隻聽見啪嗒一聲響,燈泡突然炸裂開來。玻璃渣子如同有意識一般,朝著四周飛濺而去。

一道渾身包裹在黑色披風中的男人從巷子之中緩緩走了出來,他的身影有一大半籠罩在黑暗之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又失敗了麼?”

男人的聲音粗噶異常,像是兩個鋼擦在來回摩攃著似的,他就好像許久都沒有說過話似的,聲調怪異至極。

這種突如其來的妖風就像是注入了全新的力量,風力等級節節攀升,但奇怪的是,男人周身的空間就像是被隔絕在外似的,哪怕外麵狂風肆虐,但是他就連衣角都沒有被吹起過分毫。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後,男人突然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身體往後退了幾步,慢慢地與黑暗融為了一體。^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淩晨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人了,除了那一盞歲月的路燈之外,好像沒有任何人發覺這裡曾經站著個人。

***

“真是煩死了,老師到底有完沒完啊,卷子卷子又是卷子,怎麼卷子就是他的命唄?”

“誰家老師像他那樣變態呀,這才開學沒多久,他就一個勁地叫咱們做卷子,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咱們都做了有四五套卷子了吧,我看其他班都不像他這樣。”

“還不是因為他想要彰顯自己的能耐,要讓領導瞧著,他跟其他老師不一樣,但是不一樣也不是做卷子就能做出來的,他這樣隻會讓人生起逆反心理來。”

“嘖嘖嘖,太變態了好麼……”

開學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實驗高中的學生們,慢慢已經適應了學校的生活,漸漸將假期裡養出來的那些懶散全都給忘記了。

不過高二三班的這些學生們仍舊滿心的不痛快,原因無他,隻是因為他們年級的數學老師最近這段時間就像是失心瘋了似的,幾乎每天都要讓他們做卷子,偏偏讓他們做的那些數學卷子題量巨大不說,每一道題都還那麼難,就算是學霸都沒辦法做到一百分往上。

對於這些事情,學生們怨聲載道,甚至壯著膽子向老師反應,但是老師卻像是沒有聽進去他們的話似的,依舊我行我素。

“鵬程,你咋看呢?過去不是數你最能說的嗎?怎麼現在一個字都不說了?”

同學們正在議論著數學老師的變態,李偉跟著嚷嚷了幾句之後,突然發現自己同桌的表情有些不太對。

李偉還以為張鵬程是怎麼了,便轉過頭朝著他看了過去,滿臉關切地開口問道。

張鵬程的麵色蒼白,眼睛下麵布著一圈青黑色,精神萎靡不振,瞧著就像是好長時間沒睡覺似的。

李偉和張鵬程的關係最好,見他的狀態不對,便問了張鵬程兩句。

不過張鵬程好像是在走神兒,他的眼睛發直,一直呆呆地看著前方,就好像沒聽到李偉的話似的,瞧見張鵬成這個模樣,李偉伸出手戳了張鵬程的胳膊一下。

“張鵬程,我跟你說話呢,你在走啥神呢?”

這一次李偉的聲音大了不少,戳動著張鵬程胳膊的手也比之前用力了許多。

張鵬程這下總算是回過神來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麵上露出了壓製不住的煩躁之色。

“你彆碰我,煩不煩?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事情了嗎?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每天有那麼多美國時間能在這裡閒扯天。”

張鵬程的口氣衝得要命,看向李偉的眼睛泛著紅,瞧起來就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似的。

看到他的樣子,李偉愣住了了,聲音不由得弱了下來。

“你看看你這是乾嘛呢?你要是不痛快,那你就好好休息,何必跟我發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