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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地說下去,隻好安靜如雞,任憑著張媽媽數落。

好一會兒後,張媽媽似乎終於說夠了,張雪寒也鬆了一口氣,然而還沒等到她徹底放鬆下來,張媽媽又換了個話題。

“你剛剛回來跟我說的事情,我想了想,覺得你去幫忙也不是不可以。”

張雪寒愣住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張媽媽說的是什麼意思。

“媽,你說啥呢?”

張媽媽抬頭看了張雪寒一眼,無奈地說道:“你年紀輕輕的,就老糊塗了不成?我能說啥?我說的不就是你從你姐家回來說的事兒麼?”

張雪寒這才反應了過來,不過她顯然是不太樂意去的,一張小臉頓時就耷拉了下來。

“媽,話可不能這麼說,我要是去我姐姐家,那算是怎麼回事兒呢?姐夫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張雪寒覺得張媽媽有點想當然了。

姐夫都說了,姐姐的性子太野了,明明是她自己生下來的孩子,卻不樂意在家裡麵當全職媽媽照顧孩子,這女人事業做得再好有什麼用?生了孩子之後,就要以孩子為主,人家不都說了嗎?媽媽是孩子最重要的老師,媽媽的陪伴足以影響孩子的一生,如果媽媽在孩子小時候沒有教導好他,長大了之後,這個孩子的人生都會是缺失的。

“媽,我覺得姐夫說的這些話挺對的,我姐姐的性子確實有些倔了,姐夫廢了那麼長時間的功夫,才讓姐姐她把月嫂和保姆辭退了,把她一個人拘在家裡頭帶孩子,咱們現在過去算怎麼回事兒?”

說著,張雪寒皺了皺眉頭,不太高興地說道:“再說了,姐夫之前都再三交代過我們,說現在是馴服姐姐最重要的時候,讓咱們一定不能伸手去幫姐姐,要不然的話,他之前做的一切就全都功虧於潰了。”

張雪寒一直都覺得自己姐夫挺有能耐的,雖然他賺的錢不多,但能在政府單位上班,那是普通人能乾的嗎?就算他工資不如姐姐賺的高,但是那社會地位肯定是不一樣的。

而且不是張雪寒看低自己的姐姐,就像姐夫說的那樣,女人過了三十歲,甭管是智力還是其他的條件,那都下滑得厲害,現在這種時候就該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家裡頭,不能再把精力分到其他的事情上去。

孩子才是一個母親最重要的東西,為了孩子,母親就該放棄其他所有的一切,孩子養好了,這個女人的一輩子也就沒有遺憾了。

張雪寒一口一個姐夫說,仿佛李德文所說的話對她來說就是不可違抗的聖旨似的,而她絲毫不覺得自己把姐夫的話奉為圭臬有什麼錯的。

“媽,你不是也想姐姐的日子過得好嗎?咱們現在就該挺住才成,更何況現在咱們也不是不管姐姐,你每天不都讓我去給姐姐送湯湯水水的嗎?這樣也算是幫忙了……”

張媽媽總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太對,好像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她眉頭皺了起來,盯著張雪寒那張和張明敏有五分相似的臉,冷不丁地開口問了一句。

“小雪,你經常和你姐夫見麵嗎?”

張雪寒大大方方地點頭:“是啊,這有什麼?不是挺正常的事情嗎?”

其實之前張雪寒和李德文接觸並不算太多,後來她畢業回家了之後,兩人的接觸才多了起來,尤其是在自家姐姐生了孩子之後,李德文經常會找她談心。

當然,李德文也不會單獨把張雪寒給約出去,就是來家的時候,找時間就會和張雪寒聊一聊,說一說張明敏的事情。

聽的多了,張雪寒就越發覺得自己的姐姐不懂事兒了。

就如同姐夫說的那樣,女人不就是要順著男人來的嗎?女人事業做的大又有什麼意義?總不能讓男人留在家裡帶孩子收拾家務吧?

而且,女人在先天條件上就不如男人,是乾不成大事兒的,男人年紀越大越吃香,尤其像是李德文這樣事業單位的男人,年紀大的話,工資反而會越來越高的。

聽的多了,張雪寒越發覺得自己姐夫說的有道理,她現在是非常堅定地站在自己姐夫那一邊兒的,姐夫說的全都對,而且姐夫本來也就是為了姐姐好,姐姐現在體會不到姐夫的苦心,以後一定會體會到的。

說到李德文這個姐夫的時候,張雪寒的眼睛亮晶晶的,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到,她說起自己姐夫的時候,語氣都和說起其他人的時候不一樣。

張媽媽過去是真沒有覺得自己女兒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對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聽到張雪寒一口一個姐夫說著,張媽媽隻覺得一陣陣的惡寒之意從心底升騰而起。

“小雪,你姐夫和你姐姐的事情,你最好少摻和,再說了,你姐姐和你才是親姐妹,李德文跟你沒啥關係,你彆聽他的話。”

張雪寒掀起眼皮看了張媽媽一眼,她有些不服氣,覺得張媽媽對李德文的態度不好——哪怕李德文現在不在跟前,張雪寒也不樂意讓張媽媽說李德文的不好。

“媽,話不是這麼說的,你之前不是還讓我多聽我姐夫的話嗎?怎麼現在又說這樣的話?姐夫說的對,我就聽姐夫的,這有什麼錯?”

說著說著,張雪寒語氣之中就多了火藥味,質問張媽媽的時候,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與平日裡的她大相徑庭。

張媽媽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起來,當即就跟自己的女兒爭吵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叮咚叮咚的門鈴聲將屋子裡的火藥味衝散了一些,張雪寒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她不想繼續和張媽媽爭吵下去,轉身過去開門。

張媽媽看著張雪寒怒氣衝衝的背影,神情變得恍惚了起來——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這個二女兒對待大女婿的態度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甚至容不得自己說一句大女婿的不好……

就在張媽媽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處突然傳來了張雪寒的驚呼聲:“大姐,你怎麼過來了?你怎麼還帶著兩個人過來?那條狗是怎麼回事兒?媽媽害怕狗,你不知道嗎?怎麼還能把狗給帶過來?”

聽到張雪寒的聲音不對,張媽媽害怕出什麼事情,立馬起身走到了大門口。

不過她過去的時候,看到門外的人就隻有張明敏和劉玉梅,根本就沒有什麼第三個人和狗。

張媽媽抬起手指頭,用力地戳了戳自己女兒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是糊塗了不成?這是你姐和她的朋友,哪有什麼第三人和狗?”

說著,張媽媽趕忙招呼著張明敏和劉玉梅進來。

上學的時候劉玉梅和張明敏關係很好,她跟著來過張家很多次,張媽媽自然是認識劉玉梅的,不過那會兒張雪寒的年紀還不大,自然是沒認出劉玉梅來。

第97章 回不來的爸爸12

劉玉梅在聽到張雪寒的話時, 臉上的神情都變了,她下意識地想要回頭朝著戚妄看去,結果後背卻被戚妄推了一把,示意她不要回頭。

戚妄這麼做, 應該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劉玉梅定了定神, 跟著張明敏一起進去了, 反正戚妄有能耐, 這點小事兒他肯定可以應付的。

雖然這麼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但是劉玉梅還是控製不住地擔心起來, 張明敏有一部分的注意力就在劉玉梅的身上,見到她這個樣子, 張明敏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難不成那個坑了自己, 讓她變得麵目全非的人真是自己的家人?

留在最後的張雪寒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來, 好像除了自己之外, 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戚妄, 眼瞅著張明敏和劉玉梅都進去了, 張雪寒心中一急, 直接就張開雙臂擋在了戚妄的麵前, 她的語氣也隨之變得急促了起來。

“你是誰?你做了些什麼?你是什麼東西?怎麼其他人都看不見你!”

說著說著, 張雪寒的聲音裡麵都帶上了顫音, 明明身體都在打著顫, 但是她仍舊固執地擋在戚妄的麵前,不許他進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因為過於緊張的緣故, 此時的張雪寒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戚妄的臉上, 倒是下意識地忽略了被戚妄抱在懷中的小葉子。

而被攔住的戚妄則抬頭朝著張雪寒看了過去, 當看到張雪寒那張熟悉的麵孔時, 戚妄微微挑眉。

沒想到他在這裡竟然碰見了張雪寒,看來即便這具身體的瓤子已經換成了他,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的。

就算他晚了快一個月的時間到平城市,他還是如同原劇情之中的那樣,遇到了張雪寒。

麵前的女人正是在原劇情之中救了原主的那個年輕姑娘,原主那個時候因為在外麵躺了一夜,高燒燒壞了腦袋,他的記憶變得混亂不堪,留給戚妄的正常記憶很少,原主並不記得張雪寒的名字,不過對於她這張臉卻是記得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張雪寒救了他的話,原主根本活不下去。

張雪寒救了不知道為什麼流落到平城市的原主,給了他一口吃的,又給他提供了住處——她讓原主住在了自己的家裡麵。

畢竟張雪寒發現,除了自己之外,好像其他人都看不到原主,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把他給帶回家了。

很符合天真善良的女主人設——甭管好賴就往家裡頭帶,是好是壞不去探究,先救了再說,其他的事情等想起來再說也不遲。

張雪寒能看到原主,自然也是可以看到自己的,雖然那個玄門術法在戚妄的改變下已經多了一些其他的功能,不過這一切是在原本的術法上進行改動的,最基礎的東西自然是一樣的。

戚妄看著張雪寒的眼睛,黝黑的眼睛裡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

被戚妄用這樣的目光盯著,張雪寒莫名感覺到有些害怕,她雙腿打軟,但卻仍舊強撐著攔在戚妄的麵前。

她的家人在裡麵,她不可能讓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的人傷害自己的家人。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剛剛已經走進去的張媽媽一回頭,發現張雪寒沒有跟上來,而是杵在門口不知道乾啥呢,她立馬揚聲喊了一句。

“小雪,你快點把門關上進來,這麼冷的天,你是要把房間裡麵的這點熱度全都給放掉嗎?”

這姑娘剛剛還嚷嚷著好冷,咋現在就跟個傻子似的待在外頭?穿堂風吹進來,都能把人給凍死了,她這又在犯什麼糊塗呢?

張雪寒聽到了張媽媽的話,但是卻顧不上回答,此時的她滿眼戒備地看著戚妄,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的人好像看不見戚妄,但是她還是攔著戚妄不肯讓他進來。

“媽,我馬上過去,你等一下。”

瞧見張雪寒這個模樣,戚妄抬起一隻手打了個響指,清脆的響聲過後,張雪寒的眼神變得恍惚了起來,戚妄微微往前走了一步,輕聲說了一句:“現在,你看不見我。”

隨著話音落下,張雪寒回過神來,她的眼前已經空無一物,她似乎忘記攔著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