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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發現,如果他們站在媽媽的立場上,也將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那麼,媽媽該怎麼辦?

小民,半夏和法典都著急,全都盯著林憫,恨的眼睛裡恨不能迸火。

不過林珺卻出乎意料的溫和,還斂起裙子下擺,坐到了病床的床沿上。

“大伯,棉紗雖然沒有過期一說,可東島國氣候潮濕,一旦儲存出了問題,很可能會染蟲,大麵積被蟲子侵咬,那麼,它將變成一堆廢物。”林珺頓了頓,又說:“而消炎藥,不論是青黴素,阿莫西林,美洛西林還是替卡西林,都是有有效期的,三年,你囤的藥,三年之類如果銷售不出去,就會變成一堆廢品。”

再一笑,她說:“您囤了價值上千萬的消炎藥和棉紗,既不打仗了,那些東西怎麼辦?”

林憫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咳著咳著,眼淚都飆出來了。

“憫心是個空殼子,您所有的錢都押在藥上,現在,藥要砸手裡了,您就不想想,阿西已經死了,他的愛人,他的孩子,守著那麼一堆眼看過期的藥,該怎麼辦?”林珺再說。

雖然阿西險些害死了他,但他跟孫子們是有感情的,不能在臨死前,給孫子們留個爛攤子。

而且價值千萬的藥,每過一天,就離過期時間更近。

東島國的市場,是遠遠不夠在短時間內消化那麼大量的藥物的,所以林憫不但輸了,而且,有一大批的藥現在砸在他手裡,出不出去了。

“您可以把所有的消炎藥和棉紗全發到慈心來,我順著慈心的銷售網把它銷出去,到時候銷售額咱們對半分。”林珺伸了一根手指,說:“但前提是,您得把秋田犬贈予半夏。”

孩子們,除了小民懂一點,法典都不懂,半夏就更不懂了。

爺爺談的分明是賣狗,怎麼媽媽跟他聊著聊著,變成送狗了,這是怎麼回事?

林憫咬牙切齒,半天才說:“林珺,你這是在趁火打劫!”

因為沒有發生戰爭,林憫囤的藥成積壓品了,在東島國那麼個彈丸之地是銷不完的,想要銷出去,必須借助藍國的龐大市場。

林珺答應幫他處理藥品,但要一半的銷售額,那不等於搶了林憫一半的身家嗎?

一千萬成本的藥品,至少能賣出一千五百萬,而她,想從中刮分七八百萬!

這不是趁火打劫是什麼?

老爺子沒想到林珺竟如此精明,他劇烈的喘著,忽而,嘴角滲出一抹紅色來。

他,給氣吐血了!

……

第126章 小龍

“不就是降價銷售嘛,我可以跟東海製藥聯絡,打八折賣出去。”林憫說。

林珺還從來沒像今天一樣無恥過,她說:“巧了,目前東海製藥的書記南博士,是我家小民的老師,你覺得我如果打個招呼,他願意要你的藥嗎?”

林憫的血已經從嘴角滲出來了,自己顫唞著手去找衛生紙,半夏倒是眼疾手快,抽了一張給他,他說:“國內大藥廠多得是,我還可以找彆人。”

“難道我不會跟彆的藥廠說你的情況,你覺得以國人的性格,聽說你急著出藥,他們會怎麼對你?”林珺再反問。

國人的劣根性就是趁火打劫,既知道他囤了大批的藥出不出去,誰都會攔腰砍價的。林憫氣的腦子陣陣發暈,這時林珺又說:“好歹我是你侄女,彆人呢,聽說你即將被公訴,你覺得他們拿了藥以後,還願意付款給你嗎?”

他是間諜,馬上就會被公訴的,屆時,拿了藥的廠家萬一賴賬,不給錢呢?

小兒子屍骨未寒,一個大廠換成了消炎藥,此時的林憫,已經四麵楚歌了,聰明反被聰明誤,自以為用一條狗就能登堂入室,重回林家?

林東是個正直的人,隻拒絕他就完了。

林珺曾經也是個正直的人,可是從沈四寶到曹桂,再到馬書記,等等的人已經把她訓練出來了,而且,那份錢是林憫欠慈心的。

如果能有七百萬的利潤,她就可以整體改舊家屬樓,擴大廠房了。

屆時,一半記在林東名下,一半記在半夏名下。

林憫五十年前卷財出逃的賬,林珺才算把它清掉。

那份錢,她拿的理直氣壯。

眼看前有狼後有虎,林憫越來越激動,隻覺得頭皮陣陣發緊,眼前陣陣發黑。

還是曾經搶救過Leo先生的手法,但這回,小民遠比他媽更迅速。

他本是個有潔癖的人,但掰過林憫的嘴巴,就把自己的手指伸了進去,轉手:“媽,我備了安宮牛黃丸的,就在我兜裡,快給我藥!”

等林珺打開藥,他親手塞進林憫嘴裡,為防他舌僵牙硬咬不下去,還用手替他碾碎,送到了咽喉處,這時林珺的針也準備好了,對準%e7%a9%b4位紮下去,一次突如其來的腦梗,就這樣安全渡過了。

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林珺也不可能白救仇人一條命。

現在,林憫要被推進ICU去搶救,林珺就不纏著他了,但是,她回了趟慈心,讓付小愛擬定了收購藥品的協議,而且為防林憫醒來之後再耍賴,把付款方式備注成了押貨付,也就是說,隻有消炎藥和棉紗,必須要等賣出去以後,林珺才會給林憫分錢,而且價格由她來定,不管定多定少,他也隻能分到其中的一半。

當然,她還專門打印了一張贈予協議,為了儘可能的減少麻煩,她還讓法典給大白拍了一張照片,連帶它的狗牌,各種外貌特征都拍了進去,寫的詳詳細細。

這樣,哪怕小林阿西的遺孀想借狗生事,林珺也就不怕了。

作為買家,林珺不比林憫著急,隻把合同交給小民,讓他等林憫醒來之後簽字就可以了,當然,等簽完字,就可以聯絡憫心藥業,進行航運發貨了。

這趟來,林珺沒帶半夏,空人一個,正好準備出去以後,幫半夏去采購書包,水杯,鉛筆尺子等,這不,她正準備走,小民從ICU出來,卻喊:“媽你等等。”

……

“你要去幫半夏買東西吧?”小民說:“不要買水杯,我托南雁從國外發了一些,後天咱們去東海港的港運處就可以拿到了。”

一個杯子,要從國外發貨,千辛萬苦,海渡而來,那得是什麼樣的杯子?

話說,雖然林珺還沒有捉到過苗頭,但今天一大清早,小憲悄悄偷了她的蜜蠟給自己脫毛,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出門,老母親是看在眼裡的,當然也猜得到,他肯定是去跟宋向陽約會了。

不知道倆人最終能不能成一對兒,但小憲是個心思不定,立場也不堅定的人,他很容易被誘惑,所以有根繩子拴著他,會好很多。

而小民,林珺就琢磨不透了。

當媽的,沒有嫌兒子成家早的,都希望兒子早點結婚,早點有個家。

南雁那姑娘其實很不錯,當然,沒有小民好看,還有點胖,性格也比較懶散,可女孩子裡頭,能配得上小民一樣標致的,幾乎沒有。

南雁,也是目前唯一跟小民有來往的女孩子,老母親嘛,都會好奇。

可她還沒張嘴,小民就猜到她的心思了,立刻說:“我沒有那種想法。”

見老媽還要張嘴,又說:“我隻是讓南雁幫我帶了幾個杯子,媽,您才46歲,我一直覺得您是個很開明,也很豁達的媽媽,這方麵不該逼我吧?”

得,兒子都這樣說了,林珺還能說啥。

正所謂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軍區有個很大的單身宿舍公寓,就在藥研中心和實驗小學的中間。

從藥研中心出來後,林珺打算去小學看看,於是開著車,就沿著馬路在慢慢的走,走了沒幾步,咦,就見小憲一身名牌西裝,大頭皮鞋,腕上戴一塊冷光寒寒的名表,溜溜噠噠的在往前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這一身打扮,瀟灑中帶著陽剛,林珺都願意多看兩眼。

但一打量,林珺發現了個問題,他的西褲兜鼓鼓囊囊的,很是刺眼。

小民有個習慣,逢出門,必背包,而他所有的東西都會裝在一個背包裡。

小憲喜歡帶行李箱,但不喜歡背包,他的習慣是隨身物品,都喜歡裝在兜裡。

可西服兜裡裝東西,會讓衣服變得很難看的。

轉眼,兒子到門衛處了,宋向陽就在門裡等著,當然,保衛要對他進行檢查,林珺本以為兒子隻是簡單的來約個會,還想著自己要不要上前跟他打個招呼。

結果就見兒子從褲兜裡掏出三盒計生用品,啪幾一聲,放保衛處的桌子上了。

保衛給驚到了,舉起一盒,高聲說:“這……這是啥?”

宋團長,宋向陽同誌也在一瞬間,給這愣頭青,傻不愣登的大小夥子臊紅了臉,她刷的一把,手捂上了臉。

在國外,性是很開放的,所以小憲並不認為自己做的有問題,還對保衛說:“放心吧夥計,我們肯定用得完。”

……

林珺本來已經把車停在路邊,在解安全帶了,但在看到保衛舉著套子的那一刻,重新係上安全帶,一腳油,開著車疾馳而去,駛遠了。

她給嚇的,連學校都沒敢再去就趕忙跑路了。

回廠後停好了車,林珺定了定神,又去了趟藥研所,專門買了一些治跌打損傷的藥,多備了些綿紗和創可貼,以備小憲被宋團長打到媽都不認識之後,能幫他緊急處理傷口。

但是,林珺萬萬沒料到的是,這天晚上,小憲給她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事不回來住,然後就光明正大的夜不歸宿了。

而這時,林珺還不知道,兒子和宋向陽宋團長的結婚審請,已經打上去,交到軍區領導那兒了,也就是說,她一分錢的心沒操,也沒掏一毛錢的彩禮,這就多了個兒媳婦了。

說回家裡。

過了兩天,大白終於沒那麼虛弱,能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幾步了。

最近幾天,大白睡的是二黑的狗窩,而二黑呢,則夜夜窩在半夏的臥室裡。

這當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今天不但要買書包,還要去給二黑也買個狗窩,完了之後,林珺得去藥研中心接小民,然後大家一起,去機場給半夏取水杯。

要說大白來了之後二黑沒有鬨的太厲害,其主要原因是,自從大白回來,它就可以進臥室,跟半夏一起睡了,而到半夜,它還會悄悄溜到半夏床上呢。

今天要買窩了?

賊兮兮的二黑啥都懂,知道要買了窩,自己就要搬出去住,所以它走的哼哼唧唧,不情不願的。

林珺冷眼旁觀,就發現半夏的情商比她高得多。

二黑不情願,半夏就把它抱在懷裡,順著毛說:“雖然你多了一個弟弟,但姐姐最愛的還是你呀,你為什麼要生氣呢?”

二黑哼哼嘰嘰,扭過腦袋,半夏就掰回來,又說:“你要不表現乖一點,總是欺負大白,姐姐以後上學的時候,就把你留在家裡,單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