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顧憲搞的,從今往後,紅國人肯定會在全球範圍內對他展開追殺。
他又不是部隊的人,沒有編製,也不會有相應的保護。
那顧謹就必須替兒子把方方麵麵,全部做到位。
話說,半夏一直計劃要出海遊一趟。
既是部隊幫忙租賃的遊艇,他們全家都可以去,那也算旅遊吧。
怪不得半夏開心成那樣。
跟林憫相比,當然是小憲的安危更重要。
全家出遊,目標足夠大,目擊證人也必須多多的,這樣才有說服力。
是以林珺爽快的說:“沒問題,我晚上回家幫半夏收拾兩件衣服,明天出海,帶孩子好好遊玩一趟。”
宋團長看林珺臉色不太好,不知道她剛才摔了一跤,還以為她是擔心他們全家人的安慰,心情不好的原因。
遂安慰她說:“安全方麵,您不必擔心的,屆時軍區會派幾艘戰鬥艦全程護衛,保證你們全家的安全。”
林珺低頭一看,腳背上有血,顯然膝蓋摔的有點嚴重了。
人嘛,年齡大了,最怕的就是股骨頭和半月板,她不想讓宋團長擔心自己,又想趕緊回家處理,就說:“好,我相信軍區,你快回吧,我也回家了。”
宋團長的熱情無處釋放,本來轉身都要走了,又折了回來,說:“宋書記,我會代表軍區準備一束鮮花,等潛艇到手後,送給顧憲同誌的,您覺得鮮花上寫什麼字才好,寫人民英雄,怎麼樣?”
知子莫若母。
雖然小憲一再拍%e8%83%b8脯,說自己黑核潛艇不在話下,可林珺了解兒子,他遠不及顧謹和小民的嚴謹,喜歡說大話。
這牛吹出去了,鮮花都準備好了,萬一潛艇黑不來呢?
“就彆準備花了,先讓他把事情辦好了再說。”林珺皺著眉頭說。
宋團長說:“不不,林書記,顧憲打過保票的,說他一定行。”
林珺疼的厲害,揮揮手,趕緊往前走了。
她怕走多了要傷到半月板,把半夏喊了來給她當小拐杖兒,扶著回家屬院,上樓。
累了一天,有個小閨女就是好。
半夏發現媽媽的膝蓋居然磕破了,而她呢,正好前段時間上首都,看林珺處理蓋膝蓋的清淤和處理傷口,碘伏,酒精,棉花紗布,小丫頭比媽媽還熟撚,邊處理,還時不時給林珺的傷口上哈點氣,嘴裡不停的說:“媽媽忍一下喔,不疼不疼。”
凡事總有第一回 。
這還是頭一回,林珺讓半夏做肌肉注射,當然,要從皮試講起,再給她畫屁屁針的注射範圍。
行醫,還有一點天份是,有些人打針,會讓人特彆疼,但有些人打針,人卻感覺不到疼,中醫把這個叫手法。
半夏頭一回注射,還是給媽媽打針,也緊張的不行,但意外的是,她打針的手法特彆好,林珺一點都沒覺得疼。
注射完,看媽媽肩頸不舒服,半夏主動提出來,要幫媽媽做針灸。
正做著,突然家門哐的被人打開,先進來的是小憲,胡子已經刮掉了,麵龐錠青,跟在後麵的,是仿如狗腿子般的法典,一手提著小憲的筆記本電腦,一手端著他的大水杯。
單憑小憲的走路姿勢和神色,林珺就敢判定他沒有把握。
他就跟隻困獸似的,進門,漫無目地的轉了一圈兒,連半夏都仿佛沒看到似的,轉身又要出門。
這當然不行,於孩子來說,虛榮,急功冒進是最要不得的。
林珺頂著滿脖子的針,趕在兒子出門前攔下了他,盯著他的眼睛說:“小憲,軍區租了船,還是遊艇,明天我們全家就要出海了,你的事兒,到底有沒有把握”
小憲眼神躲閃,伸手撥林珺:“媽,你就放心吧,肯定可以。”
“你要去哪兒?”林珺問。
“去海邊吧,到海邊隨便走走。”小憲說。
這家夥太隨性,也太感性,而且太年青,有一腔熱血,可他太衝動,但不會考慮後果。
但林珺是當媽的,她得把事情的嚴重性和利害關係講給兒子聽。
她說:“小憲,東海市有幾十萬軍人,你承諾了的事,要是辦不到,那幾十萬軍人就會認為你是個不講誠信的人,而且,目前部隊做的戰略部署,是建立在你能辦成事的前提下的,你要辦不成,耍的,可是整個海軍部隊。”
老娘一臉嚴肅,小憲也就不好再吹了。
看看表,他說:“媽,離窗口期還有30個小時呢,相信我,這30個小時內,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可萬一辦不到呢?”林珺反問。
小憲不是裝的,而是他的性格,一直在逐步的完善,成型。
他在家,在父母麵前是個傻子,可他性格裡的剛決,果斷和勇往無前,確實是一種英雄特質。
咬牙,他猙獰著眉頭說:“媽,我的字典裡沒有失敗兩個字,我隻會成功。”
半夏正在給針消毒,看媽媽堵著二哥不讓出門,把針收回了針包裡,過來說:“媽媽,不要跟二哥吵架呀。”
全家,不論誰說話聲音大點,在她看來就是吵架。
又說:“二哥,你要想去海邊,可以開媽媽的車喲。”說著,她把車鑰匙遞給了小憲。
女兒來拉偏架,林珺不好再說,隻好放小憲出門。
法典眼裡隻有小憲,二哥出門,他隨後跟著,給半夏揮揮手,倆人一起下樓了。
半夏其實還有一句,她想說,二哥,帶我和二黑去海邊吧,我們也想出去吹吹海風呢。
但二哥走得太急,半夏都沒能說出口。
不過沒關係啦,既然二哥不帶她,她就在家給媽媽做針灸就好了。
……
怎麼才能困住核潛艇,這事,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幫得了小憲。
隻能是他自己想辦法。
下樓,開上老娘的車,小憲一路跑到了海邊,沿著海岸線開車跑著,法典一手水杯,一手拿把扇子,明明車裡有空調,還要幫二哥打扇子。
就仿佛隻要扇子打得夠勤,核潛艇就一定能弄回來似的。
小憲開著車跑了一大圈兒,又把車停在上回黑殲機的地方,長時間的坐著。
在法典看來,他高深莫測,可他內心,慌的一批。
因為直到現在,他依舊沒有想到很好的法子。
時間一分一秒,轉夜,夜裡12點了。
小憲解下表,在表上設了個倒計時,從現在開始,倒計時,他還有24個小時來想辦法。
但是,他腦子都要想破了,還是想不到啊。
而這回,除了小憲,將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啟發他該如何拿下核潛艇的,依然是他可可愛愛的妹妹小半夏,和他的傻弟弟,顧法典!
第122章 躲貓貓
轉眼天都要亮了,法典打了個盹兒,猛的驚醒,看二哥兩眼直勾勾的瞅著海麵,明明車裡有空調,但他額頭上的汗卻彙成了水珠,在往下流著,法典給空調吹的冷的不行,二哥咋熱成這樣,他連忙呼呼的煽風。
但怎麼越搧,二哥額頭上的汗越多了?
“二哥,天亮啦,咱去吃個早餐吧,要不要去威斯特大酒店,我請你?”法典說著,掏出了他120元的零花錢:“我有錢,今天請你吃好的。”
小憲猛然回過神來,揩了汗,掛上檔,開車回家了。
經過威斯特大酒店時,法典餘光一掃,就看到Bill上校牽著大白出門了,然後,他要牽狗上車,但狗似乎不太願意。
但他扯了一把狗繩,大白就乖乖的上車了。^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法典跟反間部門的同誌們聊過,據說,因為Bill上校狗毛過敏的原因,Bill把大白,一直是關在另一間房裡的,所以,反間部門並沒有從大白身上探聽到太多有效消息。
但是,反間部門對大白,因為它是條軍犬,一直極度戒備,給出的態度是,怕Bill上校會在它身上藏匿炸彈啥的,一旦它接近海軍基地,或者藥研中心,軍事學校等地段,就要立刻射殺。
即使不,當部隊要逮捕Bill上校時,為防萬一,也會射殺它。
除了法典和半夏,大白在任何人眼裡,都隻是一條微不足道的狗。
可相比於二黑,法典更喜歡大白,一想它很可能馬上就會死,心裡好難過啊。
不過他雖然很難過,但手沒停,依舊在幫小憲煽風。
而家裡,雖然因為今天要出去旅遊,半夏很開心,但她同時還在擔心一件事,那就是,媽媽受傷了,昨天還是她幫忙包紮的傷口。
孩子嘛,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夢裡,她看到媽媽的膝蓋摔壞了,去不了海邊不說,還被救護車拉走了,小女孩給嚇的呀,哇的一聲,是哭醒的。
醒來一聽,床頭櫃上有聲音,但並不是救護車的聲音,而是電話在響。
半夏摁掉電話,起身,撩開毛巾被,要看媽媽的傷。
她也是個不小的醫生了,昨天晚上林珺的膝蓋就是她幫忙包紮的。
先看周圍,輕輕摁一摁,沒有腫,就證明沒有傷到骨頭。
再揭開紗布一看,傷口已經結痂了,就證明它不會發炎了。
小女孩這才大舒了口氣,媽媽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不知道是誰打的,但半夏怕吵醒媽媽嘛,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是珺珺嗎?”對麵的人說。
半夏悄聲說:“媽媽在睡覺,不可以打擾喔。”
“是半夏呀,我是你阿西伯伯,讓你媽媽接電話。”小林阿西忍著慍怒說。
半夏好聲好氣的問:“伯伯,大白呢,它還好嗎?”
小林阿西的耐心是有限的,是因為半夏是個女孩,他才能忍著慍怒的,他說:“讓你媽媽接電話,否則,不但狗,你們全家都很可能要出事。”
半夏本就是個很敏[gǎn]的孩子,聽到小林阿西語氣不好,嘴角一下又撇了。
林珺一把抓過了電話:“喂?”
因為是林憫自己去的醫院,而且迄今為止沒跟小林阿西溝通,所以小林阿西並不知道消息是通過竊聽傳出去的,他現在認為,林珺讓林東去醫院,是處心積率,要為林東爭遺產。
老爺子發現小林阿西下毒的那一刻,就從寵兒變成棄子了。
但凡小時候受過一丁點的氣,小林阿西都會忍,會給林東分點錢,但他從小小受過氣,而且他媽還曾害的林東生癩皮瘡,一生都沒遭報應,富貴榮華到死了。
所以,林東去醫院照顧林憫,隻是受林珺的囑托,根本沒想要遺產。
但小林阿西已經忍不了了。
而他跟林憫,Bill上校一樣自信,認為肯定會打仗。
點了支煙,他說的更直接:“林珺,知道什麼叫核潛艇嗎?”
林珺本不想跟他廢話,但看半夏眼巴巴的望著自己,遂好聲好氣問:“阿西先生,秋田犬現在怎麼樣,過得好不好?”
小林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