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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因此賺得大筆的錢。

想借戰爭發財,才是林憫會跟東島,紅國政府合作的原因。

他想憑借戰爭,成為新時代的東島首富。

他其實挺可憐法典和半夏這種小孩子的,因為當戰火再起,燒到他們的家鄉,他們將是第一批受害者,也算鱷魚的眼淚了,林憫溫聲說:“小家夥,你不需要太聰明,也不需要懂我的意思,但是你記住,如果發生了你的父母都搞不定的危險,記得來找我,我會無條件的保護你和你的妹妹。”

法典說:“我們東海市的治安很好,我會保護好我妹妹,我們不會有危險的。”

林憫勾起唇角,冷冷望著法典,說:“真正的危險跟治安無關,小子,見過槍嗎,見過炮,見過核潛艇嗎,知道核打擊的意思嗎,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法典好歹是個軍事迷,在這一刻,他恍然大悟。

林憫所謂的危險,是核潛艇和戰爭,是整個東海市被戰火點燃。

一個國家,一旦爆發了戰爭,就會有槍炮,有子彈,有飛機轟炸,而如果發生核打擊,東海市將會像曾經的長崎和廣島一樣,變成一片廢墟的。

那慈心會被毀掉,媽媽才裝修好的房子也會被毀,他們的學校,他們愛去的遊樂園,東海港,還有半夏心心念念的,有美人魚的海洋館,都會被戰火摧毀。

林憫,就是準備點燃戰火的那隻手。

可他居然假惺惺的說,他會保護他和半夏?

不像彆的孩子,是在慢慢成長,法典的成長,是從妍妍之死開始的,從哪天起他就告彆童年,是個大人了。

彆看他外表傻乎乎的,可他的內心,不但成熟,還千瘡百孔。

男孩都差點要給氣哭了,但他努力斂著自己,乖乖點了點頭,說:“好吧,爺爺,如果有危險,我會來找您的,謝謝您。”

法典非常憤怒,他想立刻把竊聽器裝到林憫身邊,好讓部隊監控他。

可他也很無力,因為保鏢太多了,全都圍著他,還緊緊的盯著他,他無機可趁。

據說林憫跟所有人的聯絡都是手寫信件,而且每次都是閱後即焚。

所以如果這次竊聽器裝不成功,部隊就拿他沒辦法了。

法典手裡就攥著一枚竊聽器,在四個保安,加上林憫的注視下,男孩額頭不斷往上滲著汗,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要失敗了。

……

林憫還不知道法典拿過他的信紙,但聰明如他,感覺得出來,法典來者不善,但他不點破,抓過Zippo,點燃大雪茄,吸了一口,把煙霧隻到了法典臉上。

雪茄濃烈的,仿如鬆油般的焦臭氣息熏的法典險些喘不過氣來。

那枚竊聽器,已經快要被法典捏扁了。

……

突然一隻球飛過來,砸在林憫腦袋上,咂的老爺子腦袋duang的一聲響。

頓時林憫抱頭,四個保鏢集體掏出了警棍。

小林阿西卻在哈哈大笑。

其實是小半夏啦。

她扔球逗狗的時候,玩的太高興,不小心把球砸林憫腦袋上了。

林憫頭上著了一球,當然很生氣,氣的都想打人了。

半夏搓手,怯怯的說:“爺爺,對不起喔,我不是故意的。”

秋田犬也嗚嗚嗚的,繞著林憫轉圈圈。

天真的小女孩,是會讓惡魔都為之動容的,就一隻球,不算啥大事,林憫拂開保安們,壓抑著怒火,溫聲說:“天已經很熱了,你們回家吧,改天再來玩。”

見爺爺不生氣,半夏總算放心了,把塑料袋和玻璃罐都收了回來,她說:“爺爺,我改天還會來看狗狗的,我也祝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喔。”

林憫身體健康得很,還能活二十年,三十年,他還要見證一場戰爭的發生呢。

抓起Zippo,他哈哈大笑:“我會保重身體,我也願你永遠平安,快樂。”

“大白,改天姐姐再來看你呀。”半夏又對狗狗說。

秋田犬因為水土不服,又剛剛出軍營,還傻,最近總被保鏢們欺負,可因為半夏,今天總算沒人欺負它了,但它正跟小主人玩得快樂著呢,她就要走了嗎?

“汪汪,嗚嗚……”狗狗難過的叫了起來。

半夏又舍不得走了,跟著狗狗一起,鼻腔裡嗚嗚的。

小林阿西推了一把,說:“時間不早了,去吧,改天再來玩。”

隨著林憫回來了,他們要談正事了,當然要把這倆孩子給送走。

半夏是被保鏢推出門的,她一直在揮手,狗狗也追她,在不停的在嗚嗚咽咽。

保鏢們還好,但林憫特彆煩這條狗,待半夏和法典出門,他一腳就踹了過去,把秋田犬踹了老遠,惡聲惡氣的對小林阿西說:“早點把這東西處理掉!”

其實這時法典和半夏還沒走遠。

倆兄妹都聽到了林憫的話,對視一眼,半夏撇下了嘴角,法典也歎了口氣。

……

倆兄妹經過海軍軍醫院的醫研中心時,顧謹的車就在路旁等著。

半夏看媽媽在車旁,飛奔過去,跳起來要媽媽抱:“媽媽。”

“會館裡的爺爺和伯伯沒欺負你吧?”林珺一鼓勁兒,把女兒抱了起來。

半夏想了想,說:“爺爺有點凶,但伯伯特彆可愛。”努力的給林珺形容:“大白可聰明了,可會玩球,撿球了。”

“大白,這是你給那條狗取的名字吧。”林珺笑著說。

半夏點頭,故意說:“媽媽,你沒覺得大白和二黑好像一對親兄弟嗎?”

其實她這語氣,就是想要那條狗了。

但純種的秋田犬,要值兩三萬塊的,而且就算林珺願意掏錢買,林憫會不會賣都是個問題。

雖然看得出來半夏特彆喜歡那條狗,但林珺還是繞開了這個話題。

上了車,她對兒子說:“事兒沒辦成也彆灰心,這個國家不止你一個人,你辦不成沒關係,海軍部隊有幾十萬人呢,他們會想辦法的。”

在所有人看來,他的任務失敗了。

所以反間部門的人沒有跟顧謹接頭就走了,回去商量彆的法子了。

就連顧謹,也認為法典肯定失敗了。

但法典居然說:“誰說我失敗了,竊聽器,我已經裝進去了。”

這下,就連他老狐狸的爹都愣住了,一把掛上檔,顧謹都忘了踩油門了。

他不敢相信:“你裝哪了?”

法典是有點狂的,一狂就容易刹不住車,小夥子嘿嘿一笑:“你猜。”

顧謹沒時間跟兒子玩鬨,也不猜東西到底在哪兒,當場一個電話拔了出去。

既然兒子說竊聽器已經裝出去了,那就得讓反間部門的戰士們調頻,找波段,開始竊聽。

而竊聽,根據竊聽器的收聲能力,是有個波段範圍的。

當然得人們離得近才能聽得清楚。

顧謹教法典的是,讓他把竊聽器裝到林憫的辦公桌下麵,以及床頭櫃的地方。

但這也隻能保證,林憫在辦公室和臥室聊在的時候,能收到聲音。

他要在外麵的花園裡跟兒子聊天,竊聽器就收不到聲音了。

法典自始至終在院子裡,連屋子都沒進,而且一直有四個保鏢盯著他,可他非但把竊聽器裝上了,而且收聲特彆厲害,反間部門調好信號後,收到的聲音,居然是林憫在地下室裡,跟兒子小林阿西聊天的聲音。

這件事,因為牽涉到了核潛艇,是由李部長一手督辦的。⑥思⑥兔⑥網⑥

李部長目前還在首都,準備要回東海市,遂把顧鴻喊到辦公室,來交待點巡回組的工作,剛好這時東海海軍方麵,部隊反間部門打來電話,說安裝竊聽器的任務失敗了。

李部長有點失望,但還是跟顧鴻說:“雖然法典這趟沒幫上部隊什麼忙,但他有那份心,那份熱情,就很不錯了。”

顧鴻也笑著說:“法典是笨了點,但最近聽說考試成績還可以,他自己呢,對公安工作非常感興趣,既然不夠敏銳,就不當兵了,以後考個公安方麵的專業,在基層當個民警,也很不錯的。”

“是啊,雖然比不上小民小憲和小北,但孩子確實不錯,他要能當個民警,肯定是個好民警,有熱血,還有正義嘛。”李部長說。

但他話音才落,案頭的電話又一回響起,李部長接了起來,那邊的聲音欣喜若狂:“首長,竊聽器已經裝上了,而且信號非常好,聲音非常清晰。”

李部長猛的抬頭,正好對上顧鴻兩隻瞪大的眼珠子。

剛才他們不是還說法典被圍著,完全找不到可下手的機會嘛。

這就裝上了?

倆人大眼瞪小眼,他問:“裝哪兒了?”

“目前還不知道,但是這個信號是可移動,而且收聲效果非常好,我們可以聽到林憫的走路,咳喘,甚至他上廁所衝馬桶,我們都能收到聲音,所以我們認為……”反間部的同誌頓了一會兒,說:“他可能把竊聽器,裝林憫身上了。”

顧鴻和李部長同時大驚失色。

林憫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法典把竊聽器裝他身上他都沒察覺。

而且就算法典把竊聽器貼在他的皮帶上,或者皮鞋上,他換衣服換鞋子,那信號還是會丟的呀。

所以雖然聽說法典把竊聽器裝進去了,但因為沒人知道他是放哪兒了,大家在驚喜之餘,也懸著心,認為那顆竊聽器不久就會陣亡。

李部長思考一番,交待說:“趁著竊聽器還沒被發覺,儘可能多的竊聽消息吧,因為這於我們非常重要。”

反間處的同誌說:“放心吧首長,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掛了電話,李部長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和顧鴻相視笑了會兒,他說:“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巡回檢察組的提案,就先由您來撰述,寫好之後,咱們再做最終決議。”

顧鴻說:“這一年多東海市發生的事情,可以映射未來二十年,國家的發展,我會權衡各方,好好來寫這份規劃的。”

這一年多,東海市發生了很多事,從企業改製到非法走私,再到陳廳和許廳的貪腐,以及林憫妄圖發動展爭的陰謀,而它,於全國性的改革開放,起到了很好的示範作用,有助於決策者們規劃國家政策下一步的走向。

能為之執筆,顧鴻覺得自己特彆幸運,當然,每一個字,肯定都會慎之又慎。

“那咱們就東海市再見。”李部長說完,又問顧鴻:“你說法典那小子到底把竊聽器裝哪兒了?你認為那個竊聽器,它能存活幾天?”

他問顧鴻,顧鴻哪能知道。

他隻知道,傻小子顧法典,人人都知道他有點笨,比不上倆天才哥哥。

可他總能在關鍵時刻,驚爆所有人的眼球。

倆人相視一笑,這就彆過了。

……

再說東海市。

從今天開始,林憫就被全方位的竊聽啦。

他走路,抽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