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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因為跟武警麵熟,上前打聽消息去了,林珺提心吊膽的等著。

過了一會兒,他出來了,說:“雖然一幫留學生越獄了,但據說他們出去後跑進了個死胡同,對了……”他停了會兒,又說:“有個犯人舉報了他們的去向,獄警順著去抓,五分鐘時間,一鍋子端了,又全被抓回去了。”

所以說,留學生們被拘了,又被放了?

法典耶的一聲,說:“肯定是我二哥舉報的,他是齊天大聖,無所不知。”

半夏嗯嗯:“他打敗了黃毛精和牛魔王,所有的壞蛋!”

小民和林珺倒不覺得小憲能有那樣的智商,但此時消息不通,也隻能回家。

趕孩子們去睡了,顧謹一直在電話前守著。

淩晨兩點,孫所長來了電話,顧謹才提起電話,孫所長就在笑:“顧博士,我說你教子有方你還不信,卻原來咱們Jack一段時間以來忍辱負重,是為了幫拘留所抓那幫留學生。”

林珺也湊了過來,眼巴巴的聽著。

“事情是這樣的,留學生們有路線圖,還有密碼和交接口令,是Jack給的,但他在留學生們越獄後就向我坦白了,說自己是捱不住打才給的,不過他給的路線是個死胡同,所以不幸中的萬幸,留學生們沒跑遠,我們很快就全部抓回來了。”孫所長笑的特彆爽朗:“我的烏紗帽算是保住了,Jack呢,有功,但也有過,所以……他會延長15天的刑期。”

顧謹說:“讓他照顧好自己,我要有時間,再去講兩堂課,看看他。”

“你放心吧,既然孩子願意尋求庇護,我們肯定會保護好他的。”孫所長說。

所以小憲又多加了15天的拘留,得多麵對15天的劉馬克了。

那個笨小子,他能對付得了五個留學生嗎?

先是小民舉報,再是小憲舉報,留學生們不但要加30天的刑拘,而且將麵臨越獄的指控,接下來會是三年刑期,等他們再見小憲,會不會把他給生吞活剝?

二十歲的兒子,如果他傻,林珺隻擔心他會被揍。

可當他不傻了,他變得會捉弄,會報複人了,她更擔心了。

怕他要被留學生們陰,報複啊,這可怎麼辦?

但不管怎麼說,當他學會反擊,就意味著他又成熟了一點,這是好事。

“真是奇怪,他本來是個傻子,什麼時候學會陰人的?”林珺困惑不解。

望了眼憨睡中的女兒,顧謹也想不通兒子是怎麼突然懂事的,但孩子能成長就是幸事。

他說:“彆想那麼多了,小憲高,胖壯,扛揍的,走吧,咱們去隔壁。”

“已經淩晨了,我累,明天還要上班呢。”林珺伸懶腰:“我不想要,不去。”

顧謹低下頭,笑著在林珺耳邊悄悄說了句什麼,林珺默了一會兒,笑了一下,半推半就,就給顧謹拉到隔壁去了。

……

同一時間,拘留所,逃跑的五個留學生被逮回去後,直接關了禁閉。

而在被關禁閉之前,劉馬克喊的最後一句話是:“顧憲,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因為沒有及時上報同夥越獄一事,小憲多加了15天的拘留,就還得在這兒呆25天。

但那又如何,他晚上不會再睡覺了,就在廁所呆著,練引體向上,練深蹲。

而被他出賣過的劉馬克,從禁閉室出來後,肯定要瘋狂報複。

顧憲有心理準備,他橫了心了,要跟劉馬克好好較量一番,直到出獄的那天。

轉眼,48小時禁閉期已過,0時,劉馬克等人出了禁閉室,在監舍裡沒找到小憲,就直奔廁所。

本來是想進去就打的,五打一,他們能打不過顧憲?

但劉馬甫克一進門,當頭就著了一棍,棍如雨點,打的一幫留學生分不清東西南北。

而當他們終於看清時,就見顧憲扛著拖把,黑而高壯,站在廁所的中央!

古有齊天大聖孫悟空,今有拖把俠顧憲。

他棍子一橫,問:“還要打嗎,是一個個來,還是你們一起上?”

……

這天晚上,林珺專門等著林瑉,可他並沒有回來。

第二天,因為磕藥而被刑拘的留學生試圖逃跑,外加五名大華商會的副會長因涉嫌走私而被捕,兩樁大新聞,一早就上報了,且占據了整整兩個版麵。

在以移民為榮,為傲的東海市,這事可謂跌破了大家的眼球。

好在中間人曹桂並沒有被刑拘,這件事對史瑞克公司的合資一事影響並不大,所以,史瑞克公司的人會按約前來,名揚公司也在國資委的組織下,已經在海花大酒店等著,準備要簽約了。

林珺依舊在等林瑉,且給海花大酒店,給市裡的醫院全打過電話,還專門問過國資委,看林瑉在哪兒,試圖要聯絡他,可惜沒聯絡到。

小民問他爸借了一身略寬的西服,早起就出門,不知道去哪了。

半夏和法典當然依舊是上學。

在打電話找不著人後,林珺又親自去了趟海花大酒店。但還是沒找到人。

在遍尋林瑉無果的情況下,她甚至給全東海市消息最靈通的高崗打電話,問他,看知不知道林瑉具體在哪兒,是在乾嘛。

“林珺,最近你們兄妹風頭夠勁的呀。”高崗先問:“你的藥研發的怎麼樣了?”

“鱷膽膠囊馬上就要麵世了,把你兒子的病曆寄過來吧,等拿到實驗許可,你兒子就可以來做臨床了,不過高崗,我哥我嫂子人呢,你知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哪兒?”林珺問。

高崗說:“你那位大嫂曹桂,曾經在海花港是輛有名的公交車,因為有關係,有門路,現在搖身一變,成了領導們的座上賓,今天市領導請他們吃飯呢。”

林珺從出生就在一個非常正派,傳統的環境裡生活。

她也從不關注亂七八糟的人和事,所以她不懂公交車的意思。

但她下意識覺得,這不是個什麼好詞,於是她問:“什麼公交車。”

高崗猛的一咯:“沒有啊,我說啥公交車了,我什麼也沒說。”

“高崗,好好說話。”林珺說。

高崗頓了會兒,才說:“林珺,人啊,不要給自己找麻煩,尋煩惱,有閒時間不如多休息休息,保養自己,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再見。”

這不勾人嘛。

話說,曹桂是三十歲時才嫁的林瑉,雖然為了拿綠卡而嫁過老外,但跟林瑉同床的時候還是處女,同房第一次還見了紅的,用她自己的話說,她是個非常貞潔的女人,曾經有很多男人想侮辱她,都被她用各種各樣的方式給逼退了。

林珺在性方麵算比較大膽的了,覺得顧謹人不錯,有天倆人去看電影,在電影院%e5%90%bb了會兒覺得不過癮,就拉著顧謹開了個招待所,一起顛鸞倒鳳了。

她享受人生,愛情,也享受性,原來是,現在也是。

她從不在任何事情上虧待自個兒,婚可以不結,可男人想伺候她,她不反對。

而一個三十歲的處女,林珺不敢想象,所以她當時非常尊重,並同情曹桂。

林瑉更是,他本身就是個相對單純,保守的性格,三十多歲還是處男,一直認為曹桂跟自己是一路人,甚至還經常對林珺說,曹桂是聖女貞德式的人物。

但林珺怎麼越來越覺得,劉華強跟曹桂關係不大對?

移民圈有一幫孩子,劉馬克是一,還有魏士明的大兒子魏向軍,全是曹桂介紹小明和小憲認識的,說難聽點,他們的作業,經常都需要小民小憲來幫忙弄。◣思◣兔◣網◣

那個劉馬克,林珺怎麼越想越不對勁?

且不說西醫,其實就中醫,一張□□並不難弄,甚至林珺自己,曾經就幫一個被強暴的的女孩子悄悄做過□□縫合術。

而曹桂的大腿上,有一些可以說是生長紋,也可以說是妊娠紋的斑紋。

林珺給她摁診的時候曾經看到過。

可她為人正派,也憐憫大嫂浸泡在臭魚爛蝦裡整整二十天,偷渡的經曆,所以自願的,把那種紋路當成了生長紋,可要那是妊媷紋呢?

一直以來,曹桂都說自己不能生育,彆不能生的其實是她哥吧?

林珺還想再問問高崗的,可高崗個滑頭鬼,含含糊糊,打死不肯再說了。

林瑉來的那天是周四,轉眼已經是周六了。

史瑞克公司大中華區的負責人Leo先生趁座的是包機,早晨就到本市了。

打開電視機,東海衛正在播放Leo先生到訪的新聞。

林珺也總算死心了。

從茶幾抽屜裡拿出《涉外起訴書》,一份份的簽字,摁手印,這是要起訴林瑉的一套資料,既大哥不仁,也也不會再等下去了,必須起訴了。

但恰好就在這時,有人敲門,半夏跑去開門,進來的正是林瑉。

“珺珺,聽說你一直在找我,哎呀,我可算忙完了。”林瑉說著,懶懶坐到了沙發上,這時才伸手要抱半夏:“來,我的小外甥,給舅舅笑一個。”

要是曾經的妍妍,誰說讓她笑一個的話,分明她很難受,很痛苦,可她會強撐著給大家笑的,她是那麼的柔弱,可憐,讓人想保護。

但半夏不是喔。

她可是小虎掌,在五河村的時候她就超凶的,怎麼可能誰讓笑就笑。

鼻子一皺,她哼出了聲音:“哼,我不會笑!”一臉小倔。

林瑉反客為主,已經癱坐在沙發上了,翹起二郎腿,他說:“珺珺,這孩子一點都不討巧呀。”

林珺反問:“為什麼孩子必須討巧,你是她舅舅,來了第一時間不來見她,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為什麼她非要討你的巧?”

林瑉客比主便,看桌上有林珺的茶杯,端起來就喝:“女孩就得像妍妍一樣,乖乖的才好。”

林珺更生氣了,來搶自己的水茶:“大哥,麻煩你不要再提妍妍。”

“就算沒有生恩,總有養恩,你大嫂養過小民小憲幾年,拿他們當親生的一樣,你曾經那麼用心的撫養過妍妍,怎麼說忘就忘了?”林瑉說著說著,目光掃到桌上的起訴書,愣住了。

半夏倒也不會因為彆人不喜歡自己就不開心,也不會因為大家提起妍妍就不開心,她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學著媽媽那樣,做實驗。

林珺捧起起訴書,先問:“大哥,史瑞克公司的醫藥代表不是已經來了嗎,怎麼,你可是投資人,晚上不陪著吃飯?”

“你說Leo先生啊,他今天晚上有點私人約會,要先赴約,明天我們再一起吃飯。”林瑉說著,手薅頭發:“珺珺,我知道你跟你大嫂不合,而且想把史瑞克的合作搶過去,自己來乾,但世道是,不僅在國內,即使國際上,關係也是一門學問,你有能力,可你性格太傲,不會搞關係,你就不會賺錢,你大嫂雖然沒有專業知識,可她擅於搞關係,她就能賺大錢,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