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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可以認定,你不但磕藥,還是個藥販子,我們當然會找你的律師,還會通知領事館,而你,在拘滿15天後,我們將……”

“新一版《關於打擊走私販D的專項條例》中,已經沒有驅逐出境一說了,會是起訴,原地服刑。”顧謹適時進來,朗聲說:“新規10天後發布,他們剛好趕得上。”

以為隻是剃光頭,拘15天就被趕出去嗎?

想得美,新一版的專項條例裡,他們將被起訴,且在國內服刑,兩年起步。

劉馬克給氣的跳了起來:“顧民,老子操你媽,你親媽!”

林珺剛才接了個電話,一直在外麵,一進門就因為兒子,喜提攻擊。

法典衝了上去:“喲,哥們,挺不錯的嘛,銬子一戴,中文都會說了。”

另一個說:“等著吧顧民,我爸要知道今天的事,不會放過你的。”

“對,我爸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一個說。

銬子很有用嘛,一銬,一幫假洋鬼子全會說中文了。

法典還是孩子,年輕氣盛,而且他混慣了社會的,最懂得治這幫小王八蛋,他說:“你們不想放過我大哥?我還不放過你們呢,明兒我就派倆小弟進來陪你們,給你們按摩,鬆筋骨,對了,洗澡的時候記得彆彎腰喔。”

這是道上的黑話,法典不懂意思,可他會喊來威脅人。

而劉馬克這幫,不敢說,但他們懂。偏偏他們也聽說過,小民的弟弟混道,還是個大哥,本地有個胖8哥,就是他手下最忠實的小弟。

該不會這豆芽菜樣的小男孩,還真會派小弟進來收拾他們吧。

這下一個個慫不拉嘰了,被押走時,嘴巴閉的緊緊的。

但法典還不放過,又說:“公安伯伯,一定把他們的腦袋剃光點,銬子也不能摘,一摘他們就不會說中文啦。”

公安也煩這幫留學的二代們,押劉馬克的那個停了下來,認真對法典說:“小同學,謝謝你的建議,為了能夠跟他們順暢的溝通,這銬子我們就不解了。”

劉馬克忙說:“公安叔叔,摘了銬子我照樣會講中文,真的,我還會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呢,小時候我爺教我背的,您要不要我背給您聽?”

就說這銬子神不神奇,一戴,囂張到無法無天的洋鬼子連紀律都會遵守了。

一幫假洋鬼子此時恨的雙眼滴血,他們決不會放過小民的。

等出去的那一天,他們要狠狠報複顧民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

很可笑的,半夏不明究裡,看彆人都戴上銬子了,以為她和小民也會被銬,淚眼嘩嘩的看了看爸爸媽媽,居然也舉起了自己的小手。

眼看有公安過來,傷心的腦袋扣到了小民的膝蓋上,淚流成河。

這是什麼哥哥呀,魚丸不給吃,雪糕不讓碰,還害她蹲局子。

可公安怎麼會銬小民呢,孫所長示意小民站起來,上前敬禮:“感謝你的舉報,我代表人民群眾,為你在緝毒工作中做出的努力表示感謝。”

於是哥哥的手被公安叔叔握上了,而且搖啊搖。

這時媽媽來抱,經曆了一場抓捕的半夏那叫一個難過,一頭栽進了林珺懷裡。

在被帶上車以後,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媽媽了呢。

這時孫建國孫所長才發現小民和顧謹長的幾乎是一個模子裡拓出來的。

“顧博士,該不會,這個也是您的兒子吧?”他有點吃驚。

兒子生得有點早,長得有點快,父親還正當年,兒子已經如鬆柏般高了。

小民上前鞠躬:“是的,我叫顧民,顧博士正是家父,伯伯您好。”

孫所長可太吃驚了,他所知道的,顧謹的兒子隻有小憲,是個無組織無紀律,皮膚黑,很難管的家夥,但他在電腦方麵,卻特彆牛逼。

外事拘留所總共有三台電腦,但相互並不聯通,要傳文件非常麻煩,而小憲在關押期間,給三台電腦建了個局域交換網,這樣,三台電腦就可以共享文件了。

而作為交換,小憲要求不出操,每餐必須吃漢堡,喝可樂。

外事拘留所涉外的工作比較多,需要用電腦來交流各種信息,有了局域交換網,工作效率大幅提高了,所以小憲的餐食就從工作經費裡出,天天在肯德基訂漢堡。而他,一餐能吃三個漢堡,更是拿可樂當水喝。

但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因為顧謹叮囑過,一定要讓他少吃點,孫所長於是準備讓小憲在搞定局域網後就開始出操,訓練的。

但這時小憲又說,自己還可以把電腦的性能提起來,讓它快起來。

雖說電腦都裝了Win95的,可大家都不太會用,亂七八糟的東西裝了一大堆,所以電腦都運行的特彆慢,其實小憲隻是清理,並優秀了一下係統。

可在大家眼裡,他能讓電腦快起來,就是化腐朽為神奇了。

所以最近他在局子裡過得特彆嗨。

而在孫所長看來,小憲已經是人中龍鳳了。

可小民,這年青的,身材長相無一不標致的男孩,著實讓他驚歎。

想了很久,他下了一句定語:“顧博士,教子有方!”

林珺跟前夫哥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五味陳雜。

教子有方四個字,他們當不起。

但小民的變化讓她格外吃驚,雖然他一再說自己看不慣國內的一切,一直說等到官司打完就會回紅國繼續深造,可他今天的舉動,已經得罪了自己曾經所有的朋友,那等他再出國時,他就沒有社交圈,沒有朋友了。

甚至,移民圈會因為今天的事而編排他,排擠他。

所以他要再出國,很有可能還要受移民圈那幫人的欺淩的。

但這小子夠剛的,說舉報就舉報,眉頭都不皺一下。

塞翁失馬,焉之非福,雖然小民失去了曾經的朋友,但他贏得了弟弟的心,法典簡直崇拜死大哥了,上前輕輕搗了大哥一拳頭,說:“看來我法大的名號得讓了,以後慈心廠,你才是老大,你就叫民大吧。”

半夏似懂非懂,但既然法典肯定大哥,那她也會肯定,她不說話,隻縮在媽媽懷裡,笑皺了鼻子,看著小民,她的兩隻眼睛裡仿佛有星星。

這時孫所長說:“顧博士是來看你家顧憲的吧,這會兒是晚飯時間,他正在吃飯,等吃完晚飯,有半個小時的活動時間,我安排一下,你們見個麵。”

二哥回來已經十天了,他就住在這兒嗎,他有沒有被虐待過,挨過打嗎,想想自己夢裡那個瘦巴巴的二哥哥,半夏都要哭了:“爸爸,我們去看看二哥吧。”

要說讓倆小的見見小憲,顧謹很樂意的。

他來上過兩堂課了,每回下課都要跟小憲溝通,交流。

小憲很有點小心機的,表麵點頭,眼淚汪汪,誠心認錯,可一扭頭,要公安,同舍的犯人們問起倆人的關係,他就會說顧謹是他後爹。

後爹?

他搞得公安們看顧謹時,都會用一種彆樣的眼光。

總之,那孩子的思想現在極為反動。

兄妹感情在於培養,小民剛開始還挺嫌棄倆小的,可現在照顧孩子比他還儘心儘力,等小憲見了弟弟妹妹,不定就會對他們有感情,願意放下偏見了呢?

顧謹於是說:“麻煩孫所長幫忙安排一下。”

這就要見二哥了嗎,倆小崽好激動啊,半夏在抿頭發,法典也兩手一抿,把頭發儘量抿高點,身高不夠頭發湊,這樣會顯得他個頭高一點。

但就在這時,小民忽而問:“孫sir,請問,你們這兒今天有沒有送來一個從紅國來的,名字叫Mairui的,持有綠卡的女士。”

見所長一愣,又說:“她應該是因為攜帶了違禁藥品才被送進來的。”

涉外拘留,不從辦事大廳走,而是直接從公安局送過來的。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按理,曹桂今天才才下飛機,即使要拘留,也不該這麼快的。

但曹桂急著見小憲,所以拒不肯交待違禁藥品的來源,就直接被拘留了。

當然,她雖然來了,但並不想被拘禁,所以才會讓劉馬克去找小民,就是想在拘留所跟小憲見個麵,再讓小民把他們倆一起保釋出去,走個過場嘛。

此時的曹桂,正在辦理入住手續。

按理,馬上她就可以見到小憲,並來個母子相認了。

現在的小憲,心態反動至極,要叫他們見麵,那叫它鄉遇故知,兩眼汪汪。

所長不可能事事知情,所以得問問跟公安局做對接的工作人員。

一問,還真有個叫Mairui曹的。

剛才,在劉馬克的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小民也不希望曹桂見小憲,趕忙問:“她已經被關押了嗎,進監舍了嗎,有沒有見到彆的犯人?”

公安解釋說:“目前她還在辦手續,因為是涉毒人員,完了還要抽血化驗,然後才能領衣服盆子,安排床位和住宿。”打電話問了問,回頭說:“她正在抽血。”

這麼說曹桂目前還沒有見到小憲。

顧民鬆了口氣,說:“我是她的藥師,麻煩你們讓她現來跟我見一麵。”

回頭,男孩頗有點不好意思,從褲兜裡掏出裝著錢的信封,遞給了林珺:“媽,我舅媽來了,認為我會保釋她,所以給了我一筆錢。”

林珺接過信封,摸著沉甸甸的,打開一看,裡麵全是青磚色的百元大鈔。

掂了掂,估摸是八千塊,剛好兩個人的保釋費。

在工作上,林珺是個業務能力特彆強的女人,她可以搞藥研,也可以搞行政,隻要她想,就可以把一份工作乾的特彆出色,她也不是不會玩勾心鬥角。

而是當一個人的能力足夠強,能通過正當的工作能獲取社會利益時,她就不屑於去用小陰謀和小伎倆去為自己謀求利益。

曹桂今年45歲了,和顧謹同齡,和林瑉一樣,她曾經是林珺最信任的人。

被信任的人背叛,人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難堪和悲涼。

所以當著前夫和孩子們的麵,林珺特彆難堪,也是直到此刻,她才知道,顧謹和孩子們於她,是多麼大的依靠。

顧謹拉了張椅子過來,拍了拍林珺的肩膀,示意她坐下。

半夏看媽媽似乎很難過,又團進她懷裡了。

小民一直站在林珺身後,手一直搭在她肩膀上。

一家人呆在一處,靜靜的等待著他們家最親的親戚的前來。

而直到現在,林珺依舊想不通,曹桂從一個漁村走出來,偷渡到大洋彼岸,嫁了一個既溫柔又專情的男人,雖然她不會生孩子,可從林父林母,再到林瑉林珺,沒有一個人因此嫌棄過她,或者催她生過孩子。

反而,林瑉給她的生活,是大部分的女性夢寐以求都達不到的。

她有豪宅,她不用上班,也不用撫育子女,她的日子過的愜意而輕鬆。

為什麼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