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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好友。

另有個叫孫媛媛的,其丈夫南安是個藥學博士,跟小民的關係也很不錯。

所以林瑉拜托過的,全是跟小民小憲有直接關係的人。

這挺不錯的,林珺說服他們,就等於說服了兒子的社交圈了。

魏士明最有意思了,他爸在部隊上,他剛讀大學時,曾偷了他爸的吉普堵過林珺,差點被他爸打到半死過,而他還特彆喜歡於兒子麵前打聽林珺的消息。

男人至死是少年。

而少年,不論什麼時候,不論變成啥樣子,都忘不了曾經迷戀過的女神。

他兒子叫魏向軍,屬於總喜歡找小民玩,但小民愛搭不理的那種。

多年不見,他人並不胖,但有個特彆大的肚子,乍一見麵,摸摸肚皮,一臉訕然:“林珺,大家說你有精神病,我想你應該用的激素比較多,估計早憔悴的不行,可你看看你,還是那麼年青,漂亮,你再看看我。”他已經謝頂了,從後麵繞了一圈過來蓋頭皮,那捋頭發極為妥貼的,覆蓋著他的頭發。

這種俗稱用地方包圍中央。

治療抑鬱症用激素,這是誤傳,但長期吃藥的副作有就包括過度肥胖。

不過林珺自己是中醫,她會開中藥經方給自己輔助治療,所以她雖然抑鬱了,一直在吃藥,但沒有發胖,要不是去年被關進療養院,也不會那麼憔悴的。

“我看魏同學很不錯啊,特彆富態。”她說。

高崗隨身護衛,笑的特彆驕傲:“魏士明,管管你那身材吧,胖的跟個豬一樣,你跟林珺站一塊兒,太丟她的臉了,快走開。”

說著,他走到了林珺身邊。

魏士明要進包廂,邊走邊感歎:“林珺,我看你的精神狀態,不像有病呀。”

不止不像,今天,林珺要這幫人堅信她沒病才行。

包廂裡有倆女同學,齊婧和孫媛媛。

林珺除了有精神病,還有一個失而複得的女兒。

這事最近還上過報紙,雖然化了名,可大家都知道是她。

倆女同學圍了上來,看看半夏,摸摸半夏。

期間還得咒罵沈四寶幾句。

魏士明插話說:“四寶倒是把這小姑娘教的不錯呀,我看她很有禮貌。”

這就是男人,他們天生,會站在男人的立場上思考問題,為他們自圓其說。

且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錯。

齊婧說:“要是林珺自己教育,不定比現在更好呢。”

孫媛媛瞪了魏士明一眼:“你會不會說話啊,誰的孩子願意被彆人偷走?”

“咱們不聊這件事了,說點彆的吧。”林珺說。

高崗冷不丁插話:“林珺,四寶已經被拘了很長時間了,是不是該放人了?”

在公安局的羈押室,一個人最長可以呆38天,然後案件就必須進入審理期。

拐賣兒童,共犯的話,頂多是一年,還可以保釋,監外執行。

到那時沈四寶就可以出獄了。

但林珺不想沈四寶出來,她隻有一個想法,讓沈四寶被人活活打死在羈押室。

這時半夏在扯林珺的褲管,於孩子,林珺向來沒有什麼大人多的地方不準講話呀,或者是要拉他們做人情,給大家表現之類規矩,但她喜歡讓孩子表達自己。

既半夏有表現欲,她也樂於讓她表現:“咱們半夏想說什麼呢?”

半夏原來是個特彆膽怯,還喜歡討好彆人的性格,按理她不敢說的,可有媽媽鼓勵的眼神,她就敢了,她說:“我爸爸好厲害的,他會把壞爸爸關在監獄裡。”

彆的大人隻是點點頭,喔一聲就完了。

但林珺舉起拳頭說:“肯定可以。”

這極大的滿足了半夏愛爸爸的心理,小女孩格外開心,她於是去找哥哥,咦,就見哥哥抱著高崗放在桌上的大哥大,正在摁。

法典說:“噓。”

半夏聲音好大:“噓。”

法典隻好把高崗的大哥大放回桌上,可愛的妹妹呀,壞了他的好事。

……

齊婧雖也大學畢業,但早就下崗了,是個家庭婦女。胖的可以,還燙了個羊毛卷,握過林珺的手,說:“你家小明有二十了吧,讓跟我家雁雁處一下對象唄,結不結婚另說,幫個忙吧,給雁雁弄張綠卡。”

小明皮膚白皙,還染了金發,高挑修長,帥極了,小憲美黑了,現在醜的沒眼看。

但他們隻是智商高,小憲情商還可以,小民根本沒情商。

而且晚熟,直到現在,追了姑娘海了去了,小民說他永遠不結婚,小憲看見女孩子就討厭,總之,還沒有讓林珺這個老母親為了他們的感情操心過。

而女人們年齡大了,即使大學畢業也不能免俗。

齊婧曾經還是校先鋒隊的呢,現在也不能免俗,要搞拉郎配。

“孩子還小,你急什麼呀,真想讓你女兒留在紅國,拿綠卡,找我谘詢啊,我來幫你出謀劃策,讓孩子留下不就行了。”林珺說。

齊婧有點不信:“你……你不是神經……”病?

林珺半開玩笑半認真:“你看我像有病的嗎,也許我的抑鬱症是裝的,就為了能在移民局換一張綠卡呢,畢竟紅國不但不歧視,還保護抑鬱症病人的。”

齊婧信以為真,拍了林珺一把:“是不是隻要裝神經病,就能拿到綠卡?”

林珺這回認真了,說:“咱孩子是大學生,按正規的程序,在大學裡遞簡曆,畢業有一年找工作的時間,我幫她推薦幾個我認識的,能提供簽證的單位,隻要她能過試用期,綠卡很容易的。”

這時魏士明突然插話:“我就說林珺沒病,果不其然,她是為了綠卡裝的病。”

齊婧說:“魏士明,你咋還這麼卑鄙,偷聽女學生說話?”

“你女兒好找工作,我兒子是個廢物,我怕他畢了業就得回國,讓他也裝抑鬱症,裝瘋唄,說不定還真能拿到綠卡呢。”魏士明說。

孫媛媛說:“你好歹海關的乾事,可真夠不要臉的,跑紅國去耍花招。”

“林珺裝病都能拿綠卡,我兒子為什麼不行”魏士明反問。

齊婧手指他的額頭:“你這不胡說八道嘛,林珺啥時候說自己憑抑鬱症拿綠卡了,你這樣說話叫造謠!”

“好好好,你們說得是,林珺沒有裝抑鬱症,是真有病。”魏士明隻好說。

三個女同學對視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顧法典初時不明白,因為媽媽來的時候既沒有拿病曆,也沒有拿診斷書,而且精神類疾病嘛,又不像肢體上的傷痛可以展示,她怎麼證明自己的病好了?

此時他恍然大悟。

女同學們,會從她們直觀看到的來分辯,她們肯定會認為林珺的病好了。

而魏士明這種,表麵上還會承認林珺有病,但是他隻要回到家,就會撲到電話前,打電話給他兒子,然後嚎叫:“兒子,林珺根本沒有病,她裝抑鬱症隻是為了拿綠卡,你趕緊的,裝抑鬱症,去移民局扮可憐,拿綠卡!”

現在移民成風,有很多所謂移民的小竅門和小秘訣,都是口口相傳的。

人們對偏方和謠言,向來更喜歡信。

而這樣一來,早晚小民和小憲就會知道他們的媽媽沒病了,還是從彆人口中知道的,聽起來荒唐又諷刺吧,但它更可信啊!

法典心想,這算以毒攻毒吧?◇思◇兔◇在◇線◇閱◇讀◇

他那倆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大哥,從彆人嘴裡知道媽媽沒病,會是什麼臉色?

哼,他們會後悔,會難過吧。

但法典不會原諒他們,誰叫他們當初不好好照顧媽媽,還把她關到精神病院的。

魏士明又說:“對了,就咱們幾個吧,該開飯了吧。”

高崗一笑:“當然還有顧謹啊,今天他必須到場,他不到場,不準開飯!”

林珺缺三百萬,而他為了慈心,早就備好了八百萬的現金。

馬光明和沈四寶鷸蚌相爭,如今都敗了。

而高崗,可以趁上林珺這個漁翁,攙股慈心,躋身股東行列。

當初追求林珺,他沒贏得過顧謹,甚至連魏士明都鄙視他,可現在的高崗揚眉吐氣啦,他開好了支票,要給林珺三百萬,當然要顧謹和魏士明來共同見證。

這才叫窮小子翻身後的揚眉吐氣。

說起顧謹,魏士明說:“最近市裡走私案特多,顧謹怕是在查走私案吧。

高崗點了支雪茄,笑的風輕雲淡:“我聽說東海市道上有個大哥,外號叫大鱷魚,顧謹是不是去抓鱷魚了?”

孫媛媛插嘴說:“我也聽說有條大鱷魚,看誰不順眼就把誰剁了,扔海裡喂魚,屍體都找不著,那種人,顧謹哪來的膽子,敢惹的?”

齊婧也說:“我聽說的是他養了十幾條狼狗,把人殺了就喂狗吃。林珺,你得小心點,晚上一過九點就不要出門了,咱東海市現在亂得很。”

雖然說黑一條道,白一條道,普通人跟混社會的之間沒有交集。

但萬一哪天惹上道上混的,被人做了呢?

所以說起大鱷魚,以及他的傳聞佚事,大家都哀聲歎氣。

默了好半天,齊婧攤手說:“為什麼大家都拚了命的想把孩子送出去,還不是因為咱們國內亂,尤其是咱們東海市,說是改革了,富有了,可是富的是誰,富了鱷魚,咱們這些小米小蝦的,還不是跟原來一樣。”

孫媛媛說:“領導們忙著撈油水,大鱷魚忙著吃魚吃蝦,等我老公那邊安穩了,我也出去,等大家都走完,看那條大鱷魚吃啥。”

事情要辯正的看待,社會亂,大家當然想跑,想躲禍。

要不是為了慈心,為了孩子們去國外,又會被教歪成另一種思想,林珺也不想呆,想離開。她微微歎了口氣,顧法典則豎著耳朵,緊緊盯著高崗。

因為他認為的大鱷魚就是高崗。

小家夥剛才還翻了他的大哥大,想查他的通話記錄,看他有沒有跟下線聯絡過,不過想當然了,高崗的電話上,沒有他在沈四寶家見過的任何一個號碼。

不過法典依舊堅信他就是大鱷魚。

他想知道,同學們這樣罵,全市人民鄙視,這頭大鱷魚會不會害臊。

但大鱷魚一點沒害臊不說,反而點了一支雪茄,笑著說:“在座的女同學也多,大家勸勸林珺,讓她彆當拚命三郎,女人嘛,自己拚有個什麼勁兒,能靠男人養才是本事,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和林珺特彆相配。”

魏士明是哈巴狗,連連點頭:“特彆配,你倆郎財女貌。”

但齊婧說:“呸,女人可千萬不要呆在家裡,我在家付出的可不比男人少,整天伺候個大爺,動不動就說自己工作累,回家就跟焊在沙發上似的,腰比水桶粗了,整天除了看電視就是睡覺,家庭婦女的窩囊氣,我可是受夠了。”

孫媛媛則說:“我自己賺錢,哪怕賺得不多,花得開心暢快,憑啥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