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1 / 1)

了。

“等燒好了叫你們。”

烏棄雲悄悄咪.咪跟司檁交換了一個%e5%90%bb:“快去睡吧,要我陪你就眨眨眼。”

病一好,司檁就不慣著他了:“燒你的柴去。”

烏棄雲嘖了聲,不甘不願地走了。

沒有烏棄雲的被窩不太容易睡著,隔壁還有大家的聊天聲,不過很安心。

司檁伴隨著隔壁廚房烏棄雲跟彆人聊天的聲音慢慢入睡,最後還是被菜香勾醒的。

一看,已經快傍晚了。

他跟和尚早上是單獨下過麵吃得,中間不吃也不覺得餓。

大家怕他倆睡不好,特意把“年夜飯”延遲到了晚上。

鍋裡煮了一大鍋白米飯,蒸了一盤臘肉,一盤鹹鴨子。

湯圓和湯積正在奮力地拆鴨脖子,原本是零食,這會兒一袋袋拆掉,也能裝滿一盤子,還有剩餘。

“辣條也能搞一盤子。”

“還有水果乾!”

不翻不知道,一翻才發現家裡的零食真不少。

“雞翅膀也有哎,不過就幾袋。”

“核桃誰吃?”

“那玩意兒太麻煩了——誰吃誰剝啊!”

司檁已經睜開了眼,沒起床,鼻尖是濃鬱的白米飯香味,耳邊是隔壁大家吵吵鬨鬨的聲音。

有隻老鼠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摸摸地離開人群,來到了他床邊。

想要偷親的時候,冷不丁被他抓了個正著。

烏棄雲一頓,隨即理所當然撐在司檁身體親了下去。

他親男朋友怎麼了?

羅智還在隔壁念叨:“這估計是世界上最寒酸的年夜飯了。”

不知道是誰懟了句:“知足吧!”

司檁推開還想深入的烏棄雲,也說:“你也知足點,這麼多人你還想乾什麼?”

烏棄雲著實有些幽怨。

他都禁那啥不可描述兩個多月了。

但又不好叫大家彆進來,這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

他們雖然不是什麼臉皮薄的,但叫大家都去另一個火炕房,自己兩人在這房間不可描述這事還真乾不出來。

第95章 取名

司檁語氣幽幽:“可把你委屈壞了。”

烏棄雲厚著臉皮壓他身上:“可不是——給我親一會兒。”

這會兒大家都在另一個放了餐桌的火炕房,應該不會過來。

司檁沒多想,由著烏棄雲咬住自己的唇,低吮迎合。

“你吃什麼了?”司檁有點喘,抵著烏棄雲心口問,“一股味兒。”

烏棄雲無辜道:“中午湯圓說想吃螺螄粉,我就跟著煮了一包。”

“……”司檁捏了下拳頭,“趁我還沒爬起來,滾!”

烏棄雲:“彆嘛,好不容易能親一下——”

另一邊縮在牆角睡覺的和尚終於忍無可忍地爬起來,無視這兩人啪得一下帶上門走了。

司檁:“……”

把和尚忘了。

烏棄雲倒是沒忘,他以為和尚還在睡,自己這動靜也不大是不是。

司檁勾過烏棄雲肩膀想借力爬起來,剛彎起上身門又開了,被凍得一個激靈的和尚回來拿起大襖子,眼觀鼻鼻觀心,就像看不見他們一樣。

司檁:“……”

烏棄雲樂得不行,倚在司檁身上笑得東倒西歪。

“這下真沒人了,讓我親會兒——”

他扭過司檁的臉,強行%e5%90%bb住,跟強盜似的。

司檁眯著眼:“差不多行了啊……”

差不多行了的兩人仍然過了十分鐘才來到隔壁,嘴唇都有點腫。

大家都是成年人,沒什麼不懂的,湯圓心裡跟貓撓得似的——親得這麼激烈,就不怕有反應嗎?

現在都睡大通鋪,可沒法辦正事。

司檁當沒看到其他人揶揄的目光。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食物,在末世這麼資源緊缺的情況下,大家竟然還是湊齊了一桌菜——

不過都是冷菜,基本是零食袋裡拆出來拚湊的。

羅智拿了雙筷子遞給司檁:“這個辣海帶不錯。”

“是可以吃了?”

“還沒好。”湯積笑了聲,“黃曳和羅婆婆在煮黃酒。”

黃酒是個好東西,熱了喝更能暖暖身體。

天色很快暗沉下來,司檁抽空去樓上的落地窗房看了眼——外麵依舊是一片銀白。

和之前不一樣的是,外麵還飄起了層層雪花。

他對身後跟來的烏棄雲說:“下雪了。”

烏棄雲笑了聲:“去年過年,你去哪兒了?”

司檁一怔,許久才反應過來烏棄雲說的是末世還沒來臨的“去年”。

隔著十年泯滅的時光,司檁從久遠的記憶中翻出一些畫麵。

“當時不知道荊南桉還活著,去了他的墓地,然後陪荊峙吃了一頓年夜飯。”

司檁頓了頓,解釋道:“當時以為你要回家跟家人過年,不是故意丟下你。”

他依稀還記得大年初二他回到家,烏棄雲孤零零地半蹲在他家門口逗馬桶刷,眉眼溫潤,卻在抬頭望見他的那一刻亮了下。

烏棄雲抱住司檁:“以後就不許丟下我了。”

司檁沒忍住笑了聲:“你是小孩嗎?丟了不會自己來找?”

“也是。”烏棄雲危險地眯了眯眼,“敢丟下我就把你綁起來。”

“彆貧了,下去吃飯。”

樓上到底還是冷,司檁和烏棄雲牽著手下樓,走向香氣飄飄的房間。

“都齊了——開吃吧!”

今天日子特殊,就連平日裡不怎麼喝酒的人都端起了酒杯,和大家碰了碰。

黃曳還是不太喜歡酒精,她小幅度地靦腆一笑:“今晚我守夜吧,你們喝。”

黃酒紅酒白酒都開了,司檁跟烏棄雲喝的黃酒,兩人酒量都一般,就不逞強了。

羅智跟湯積喝的白酒,還有羅婆婆,都是小酌的狀態。

湯積的身體基本已經痊愈了,隻是一些可怖的疤痕難以消除,大概率要跟著一輩子。

司檁在心裡微歎一聲,跟湯積碰了碰:“敬你一杯。”

湯積知道司檁心裡愧疚,可當初誰能想到一個普通的鋼架割出來的傷口,會帶來這樣致命的並發症。

他拍拍司檁肩膀:“乾了!”

酒桌上十幾個人聊得火熱,從天南說到地北,聊末世前的小日子,也聊未來。

經過這麼長時間,他們對生死這個話題已經不再避諱,能坦然地說起,如果有天自己被感染了,希望同伴直接殺了自己。

沒有人願意死後再以喪屍的形態苟活,甚至還會撕咬同胞的身體。

烏棄雲察覺到司檁的停頓,笑著偏頭低聲安慰:“你不是沒讓那個‘我’染血嗎?”

司檁抿唇嗯了聲,他耳根微紅,顯然有些醉了。

“我舍不得動手……但想著你應該是不願意吃生肉的,隻好栓著你,讓你餓。”

烏棄雲挑了下眉……難得見這麼坦誠的司檁啊。

酒過三巡,桌上的菜越來越少,湯積幾個醉得最厲害,跟喝蒙了的夏喆抱頭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淚:“有生之年還能見家裡人一麵,確保他們的安全,我就知足了!”

“嗚嗚我也是!”

隻是微醺的司檁跟烏棄雲把醉得最嚴重的幾人扶上炕,蓋好被子,湯圓一頭栽在湯積旁邊,還踹了他一腳:“讓讓——”

夏喆睡在湯圓的另一側,不知道有意無意的,還把手搭在了湯圓腰上。

烏棄雲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嘖了聲後把夏喆的手打開:“再摟給你砍了。”

司檁低笑了聲。

折騰了半天,喝醉的這波還是全擠在了一張炕上。

司檁無奈,他揉揉眉心,對唯一沒喝酒的黃曳說:“今晚辛苦你一下了,最好能抽空看看他們的狀態,下半夜叫我,我來換班。”

羅婆婆雖然喝了點白酒,但清醒得很,她拉過黃曳的手:“丫頭,我陪你一塊兒。”①思①兔①網①

司檁和烏棄雲來到另一個房間,裡麵空蕩蕩的,隻有嬰兒床裡躺著的豬豬,還有吃飽喝足窩在炕上的兩隻貓。

烏棄雲眯起眼:“司老師——”

司檁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行。”

烏棄雲才不管,他推著司檁倒在炕上:“他們都喝多了……不會來打擾我們。”

司檁拒絕得不是很堅定:“萬一小孩中途醒了……”

烏棄雲窩在他頸窩裡哼哼:“不會的,我儘快。”

司檁:“……半小時不解決我就廢了你。”

烏棄雲立刻開始解司檁衣服,麻溜得不得了。

先那啥了再說,到時候真超過半小時了司檁還能把他咋滴?

雖然是炕上,但外界溫度太低,皮膚與空氣相觸的那一刻,還是感覺到了涼意。

司檁打了一下跟狗似的一通亂啃的烏棄雲:“做就做,脫什麼衣服?”

烏棄雲知道他冷,乾脆掀起厚重的被褥蓋在兩人身上:“這樣就不冷了——司老師放鬆點。”

司檁汗都下來了,但也隻是眯著眼警告了句:“彆卡在這——要麼進,要麼滾、”

烏棄雲眯了下眼:“你說的。”

“……草!”

“聲音小點。”烏棄雲哼笑了聲,“婆婆跟黃曳都在隔壁。”

雖然這麼說,他自己卻毫不收斂,像是要把之前沒有的兩個月利息全討回來一樣。

彆說半小時了,一小時後他還在繼續。

“這炕質量不錯。”

司檁咬牙切齒地說:“烏棄雲……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舍得廢你?”

雲哥表示很委屈:“下一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你得讓我吃飽吧?”

司檁:“滾!”

·

一直到十二點,黃曳看了眼時間,想去隔壁看看大家狀態怎麼樣。

喝多了後都睡得很熟,隻有羅智和荊南桉在喃喃囈語。

荊南桉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一樣,眉頭緊鎖:“不要!”

“謝佟……”

黃曳一愣,隨後又被羅智不安的滾動吸引過去。

平日裡一米八幾的硬漢這會兒臉和脖子都是一片通紅,嘴裡喊著外公。

黃曳猶豫了下,想伸手給他掖掖被子,結果剛碰到就是被人一拉,頓時落入了一個堅硬的懷抱。

她有些無措:“羅大哥——”

……

豬豬哭得很是時候,本來還想溫存一下的烏棄雲不得不起身去抱他,開始不值錢的哄睡服務。

他一邊順氣一邊問:“是不是餓了?”

司檁靠在牆邊,身上蓋著被褥:“被你吵醒了。”

烏棄雲:“瞎說,要吵也是被你吵醒的。”

司檁懶得跟他爭,他還在平息身體的微微不適,半閉半闔地耷下眼皮。

“咱們是不是得給豬豬起個名字了?”小孩的哭聲慢慢平息,圓溜溜的眼睛跟著閉上,再次陷入酣睡中。

“過完這個年,他都虛兩歲了。”

司檁閉著眼睛:“你有什麼想法?”

“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