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沒看見它們。”
司檁睨了他一眼:“早就不記得你這個鏟屎官了,誰床上暖和它們就往誰被窩裡鑽,這會兒應該在炕上窩著。”
瞎聊了會兒,司檁的擔心散了些許,烏棄雲的精神看著還可以,他們藥物充足,火炕又重新燒了起來,病應該能很快好。
烏棄雲一手隔著貼身保暖衣摩挲司檁腹肌,一手環著他的腰:“我司老師
是不是嚇著了?”
司檁也沒否認,隻是拍了下他腦袋:“你要早點好。”
烏棄雲悶笑了聲:“彆擔心,誰這輩子還沒個發燒感冒了,小事。”
司檁沒跟他爭,但隻要烏棄雲一天沒恢複健康,他就一天放不下這個心。
換作平時發燒感冒確實是小病,但平日裡發燒最多兩三天也就退了,末世環境下可說不準,環境質量醫療質量都沒有保障,溫度還與過去天差地彆的冷,他們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很難適應這樣的氣候。
發燒一天沒事,兩天三天沒事,燒個一星期鐵做的人也得燒糊了。
“下去吧,房裡冷。”
司檁抽出烏棄雲作亂的手,給他拿衣服外套。
在沒有燒炕的房間裡,即便裹上三層被褥都不見暖。
“你自己穿還是我給你穿?”
烏棄雲受寵若驚:“還能司老師給我穿?生個病待遇還變好了……”
司檁拿起毛衣就往他頭上套:“怎麼著,你平時待遇很差?”
烏棄雲嘖了聲:“何止是差,每次都用完就扔,無情唔——彆親!彆傳染了。”
司檁給他蒼白的唇親出了點血色:“以為我身體素質跟你一樣差?”
烏棄雲嗤笑一聲:“彆擱這放狠話啊,你有本事彆生病,生病了看我怎麼數落你——疼疼,輕點!扯頭發了……”
司檁三下五除二地給他套好衣服,然後又抱起兩床被子往樓下去。
炕重新燒了起來,他們今晚自然睡炕上。
樓下羅智已經開始做晚飯了,荊南桉正在下麵燒柴:“總算能吃到熱的了。”
這兩天煙囪一堵真的太磨人了,他們雖然有煤氣,但根本不敢多用,屋內通風不好,怕中毒,兩天裡隻燒了一次水,還是因為有病人。
生病後,烏棄雲整個人都懶洋洋的,說話也是:“給我烤個紅薯。”
荊南桉看向司檁,用眼神征求他的同意。
烏棄雲慘兮兮的:“不是吧司老師,平時不給吃,這會兒也不給吃?”
“給他烤一個小的。”司檁無奈地安撫烏棄雲,“生病了消化功能不好,紅薯要少吃點。”
羅智一手插兜一手下麵,跟獨臂大俠似的:“雞蛋已經吃完了,今天放點鹵料?”
他們之前有從超市順回來一些湯料包,雖然吃不到菜,但嘗嘗湯料的味道也不錯。
司檁搖頭:“雲哥得吃清淡點,你們先吃,等會我和雲哥另下一鍋。”
烏棄雲:“……你就讓我聞味兒?”
司檁貼心道:“乖,我陪你。”
趁著羅智下完麵去衛生間期間,司檁轉身問荊南桉:“你剛讓荊峙幫你把閣樓的門開了做什麼?”
荊南桉義正言辭:“透透氣啊,一樓需要空氣流通,樓上不也需要?”
司檁白了他一眼:“不是為彆的?”
烏棄雲倚在司檁身上跟著裝腔作勢:“不是為了找什麼人?”
荊南桉裝聽不懂:“找什麼?現在外麵不就隻有喪屍麼?”
烏棄雲裝模作樣的欸了聲:“外麵天寒地凍的,我們準備這麼齊全都這樣了,也不知道那些沒什麼準備的,特彆是隻有孤零零一個人的,要怎麼撐下去喲——”
他特彆咬重了‘一個人’幾個字。
荊南桉:“……”
第93章 泡腳
荊南桉沒反駁,隻是看了司檁一眼。
司檁沒說什麼,表情很冷淡,不過倒也沒看出生氣。
荊南桉不由在心裡嘖了聲。
兄弟跟枕邊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啊。
雖然自從上次謝佟救了他,大家對謝佟和灰塔的疑問變多了,對謝佟的態度也稍微緩和了些……
但以司檁的脾氣,荊南桉要是敢主動這麼輕鬆地提起謝佟,司檁鐵定發火。
以前怎麼說的來著?
“要是讓我知道你真跟灰塔有勾扯,我第一個弄死你”。
荊南桉咳嗽了聲:“我沒彆的意思——”
司檁打斷了他:“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什麼人能接觸什麼人不能接觸,彆是非不分了。”
“……ok。”荊南桉比了個封嘴的手勢。
其他人這幾天也都凍狠了,都窩在火炕房間暖手暖腳。
原本冰冷的體溫終於有了些許知覺,臉色也都好看了很多。
司檁把烏棄雲安置到炕上:“坐一會兒,我給你倒水。”
烏棄雲擺手:“彆太燙,燙了喝不下。”
“嗯。”
司檁站在桌前,即便是穿了好幾件衣服,也遮不住上好的身形,特彆是兩條腿,修長有力。
烏棄雲靠在牆邊,歪頭看著,唇邊溢出一絲笑意。
真好。
和前世相比,這一次真的幸福太多了。
烏棄雲並不後悔前世的早死,隻是覺得如果司檁一個人活得不開心,自己還是陪在身邊的好。
“哥——”湯圓湊過來,“你笑得好浪。”
烏棄雲偏頭,睨了湯圓一眼:“……滾。”
羅智有些憂慮:“不知道這天還要凍多久。”
司檁正在讓熱開水變溫,用的是最樸素的辦法,將熱水在兩個杯子裡來回倒,慢慢就涼了。
和尚見他沒說話,微歎一聲:“怎麼也還要一兩個月才能正常活動。”
水來回倒了好多下,司檁放到唇邊抿了一口,才端著來到烏棄雲麵前。
“溫度正合適,再涼喝著不好。”說完他才接上和尚的話,“隻要大家都好好的,彆生病,總會熬過去。”
“是啊……”羅婆婆笑了笑,聲音緩和,“災難總會結束的。”
羅婆婆雖然身體有些缺陷,但體質倒不錯,寒潮以來一直沒生病過,讓大家鬆了很大一口氣。
豬豬更彆說,每天就他最有活力,吱吱咯咯笑個不停,一會兒要這個抱,一會兒要那個抱。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臥槽!”
司檁一個健步過去開門:“怎麼了!?”
兩隻黑不溜秋的東西猛得躥進房間,荊南桉一臉無語地跟在後麵:“是馬桶刷跟小白,你們趕緊看看燙傷了沒!”
坐著輪椅的夏喆被馬桶刷撲了個正著,一臉懵:“它倆不會跑到灶門裡去了吧?”
“可不是!”荊南桉嘴角抽抽,“我剛準備在旁邊鍋裡給你跟雲哥下一鍋清湯麵,結果這兩貨就躥出來,我火都點著了!”
烏棄雲淡定地拎起地上的小白,跟打量豬肉似的看了一圈:“還行,沒燒著,毛厚,就是可以改名叫小灰了。”
在鍋灶底滾了一圈,可不成小灰貓了。
羅智一臉無語地把它拎過來:“溫度這麼低還不能洗澡,臟死了。”
黃曳低聲說:“我給它擦擦吧,檁哥和雲哥之前帶回來的寵物用品裡有乾洗粉。”
至於馬桶刷就沒那麼幸運了,大.腿旁邊一小撮毛都燙沒了,幸運的是沒燒著皮膚。
就是有點委屈巴巴的,蹦到烏棄雲懷裡喵喵叫個不停,跟告狀似的。
“哦喲,你還委屈上了?我還沒說你帶小白瞎跑呢。”烏棄雲揉了它兩把,到底是親兒子,沒舍得訓。
荊南桉端著一盤紅薯過來,香氣濃鬱,勾得大家都是食欲大開:“紅薯好了。”
司檁挑了半天,選了個最小的,掰開來對烏棄雲說:“你吃一半。”
烏棄雲幽怨地看著他。Ψ思Ψ兔Ψ網Ψ
湯積和湯圓一人一個大紅薯,在一旁憋笑憋了肩膀都抖。
另一半司檁自己也沒吃,放回了盤子裡。
司檁一方麵是不怎麼喜歡吃,一方麵也是因為紅薯本身就不多,讓給其他喜歡吃的人也沒什麼。
他食欲本就不高,能飽腹就好。
烏棄雲悄悄咪.咪勾了下他的袖子:“張嘴。”
司檁一頓,口中就被塞了一口紅薯,他明顯看到,烏棄雲塞他嘴裡的這一半是自己剛咬過的。
“甜不甜?”
“……嗯。”司檁看了下周圍一圈人,沒做什麼。
紅薯吃完,麵條也下好了。
他們的物資已經消耗了一部分,像土豆雞蛋這些已經都耗空了,隻有紅薯大家吃得少,還剩些。
用荊南桉的話來說,一個人吃放三個屁,十個人就是三十個屁,屋內空氣又不流通,經常吃紅薯他們不被凍死也遲早被屁臭死。
所以少吃為妙。
能動彈的人都去端麵條了,司檁趁大家都背對自己的時候,彎腰在烏棄雲唇上親了下。
“坐好,我去盛麵條。”
羅婆婆倒是看見了,但也樂嗬嗬地沒說什麼。
男的跟女的,男的跟男的,不都是小兩口麼,親親熱熱很正常。
因為沒有配菜,麵條很素,荊南桉拆了幾包鹵汁倒進去,雖然香,但卻吃不到肉味。
湯圓端著小碟子過來:“榨菜來啦!!”
大家都有兩天沒吃過熱食了,空氣不流通的情況下大家不敢開煤氣,怕出事。
隻有燒熱水的時候才開一小會兒,所以這兩天吃得都是乾糧。
“曳曳來吃麵。”湯積拍拍黃曳,“等吃完再給小白洗。”
小白嗲嗲地“喵”了聲。
跟剛遇到它的時候相比,小白已經變成小白豬了,就骨架子小,肉比馬桶刷還多。
“爽!”羅智也顧不上燙,嗦了一大口麵,哈哈一笑,“有活著的感覺了!”
羅婆婆操心得很:“大家吃慢點,彆燙著喉嚨。”
司檁和烏棄雲也在桌前坐下:“今天我們出去感覺了下,溫度勉強能活人,接下來如果氣溫沒變化,我們儘量每隔三天開門通通風。”
烏棄雲會生病,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空氣不流通的問題。
“沒問題。”
司檁叮囑道:“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外麵的喪屍越來越活躍了,我們小區也多了不少。”
荊南桉歎了口氣:“我前麵在閣樓往下看的時候,東邊那條街上都是喪屍。”
司檁不算意外,他們這的煙火氣太重了。
在大部分人都在挨餓受凍的時候,隻有他們這裡燒著炕,吃著熱食。
彆墅周圍溫度自然也要比彆的地方溫度高,會吸引喪屍很正常。
烏棄雲今天食欲還不錯,大家都鬆了口氣。
前兩天他一直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幾乎吃不下什麼東西,司檁那臉色冷得能冰死人。
因為生病,烏棄雲碗裡的麵是清湯的,隻放了一點點豬油,司檁為了陪他一起吃,也是同樣一碗。
他咬著筷子,直勾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