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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外婆並非醫生,但至少懂很多醫學知識,加上是已退休人士,經驗也足。

“先去洗個澡休息一下。”烏棄雲對湯圓說,“吃飯的時候再說說怎麼回事。”

湯圓身形一僵,她會被困在藥房後麵自然不單單是因為喪屍,能落入那種險境完全是被人坑了,原本藥房裡根本沒有那麼多喪屍,全是被引進來的。

越想越氣,湯圓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摔過這麼重的跤,要不是烏棄雲與司檁來得及時,她今天真得交代在那。

·

“今天那招很帥。”

烏棄雲正%e8%a3%b8著上身將兩人的蝴/蝶刀放入水池中清洗上麵血跡:“教教我?”

“我也不是很熟練,是前——”

前世兩個字就要脫口而出,司檁頓了一會兒,笑了笑:“是以前偶然認識的一個朋友教的技巧,注意發力和姿勢,再勤加練習就可以,想學等空了教你。”

“好。”烏棄雲大有刨根問底的架勢,“什麼朋友?”

司檁難得沒懟他,思緒有些發遠:“一個很奇怪的……朋友。”

那個人帶著一支隊伍,每個成員身手都非同凡響,但又不像是軍人。

他們似乎帶著什麼任務而來,一直在四處探索。

或許是覺得一個牽著喪屍走在暴風雪中的人類過於奇怪,對方主動上來搭了話,並表達出了善意。

那些人和其他會覺得司檁是異類的人不同,他們似乎覺得牽著一隻喪屍沒什麼可恐怖的,隻是對已經病變的烏棄雲有些好奇。

司檁告訴他們,這是我愛人。

他們與司檁互有所求,便融洽地相處了一周,奇怪的是,一周後這些人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不見,說死了也不像,閒來無聊的司檁沒找到一具屍體。

“他很強,哪怕是一支普通的筆在他手中,都能被他當作飛刀擊中喪屍腦袋。”

烏棄雲突然間有些頭疼,他下意識扶住洗手台,腦子裡某根筋一抽一抽的疼,一些碎片式的記憶慢慢拚湊出一幅場景。

一支奇怪的隊伍闖入了這座即將被暴風雪掩蓋的城市,和身邊人搭上了話,他跟在後麵不能說話,一張口就是嗬嗬聲。

身邊牽著他繩索的熟悉身影有事離去,他聽到對麵的人討論他的聲音。

“好奇怪,這隻喪屍跟這個世界其它的喪屍好像有點不一樣。”

“確實,他和那個叫司檁的人類離得那麼近,竟然不攻擊他。”

“也可能是司檁有古怪,他可能有什麼特殊能力能操控喪屍?”

……

議論的聲音逐漸模糊,隻有那位穿著風衣一直沒說話的隊長迎雪而立,聲音清晰:“行了,彆一口一個喪屍地叫,司檁說了,這是他愛人。他實力不容小覷,彆得罪他。”

突然想起這幅場景的唯一原因,不是因為那支奇怪的隊伍,不是因為他們口中奇怪的說辭,而是因為那個風衣男人口中那句“這是他愛人”。

司檁……他是司檁的愛人。

“烏棄雲!”

他倏地回神,司檁正皺眉看著他:“怎麼了?哪裡疼?”

“沒事——”烏棄雲站直身體,斟酌著問,“司檁,我是不是……”

要怎麼問呢——

他是不是曾經作為喪屍活過一次?

還是最近的那些夢,和偶爾浮現的零碎記憶,其實不是記憶,也可能是預言?

但多想無益,烏棄雲也不是喜歡悲春憫秋的人。

遲早有一天會弄清楚。

和尚已經給他們燒好了熱水,非常奢侈地用得瓦斯爐子作為火源。

不過確實非常疲憊,能有熱水衝澡是再舒服不過的一件事。

烏棄雲不再談論剛剛的話題,他傾身扣過司檁的腰:“你說的,等找到湯圓想怎麼親都可以。”

被堵住嘴的司檁都無處反駁,他原話明明不是這樣。

喘/息間,他咬了下烏棄雲的唇珠:“又拿那東西做什麼?”

烏棄雲故作驚訝:“原來你看見了。”

司檁:“……”

烏棄雲掀起唇角,頂了頂司檁腿根:“上次在超市拿的那兩盒太小了,這次拿的超大號。”

司檁也不慌,誰用還不知道呢。

第51章 快遞

兩個成年男性之間的博弈強硬又有噴發力,擁%e5%90%bb也不妨礙彼此不斷作亂的手,都試圖讓對方先跳入陷阱,成為自己刀下待宰的羔羊。

司檁一個回身,將烏棄雲按在冰涼的隔斷玻璃上,透亮的鏡麵隱約顯出兩人糾纏的身影。

烏棄雲被涼得一驚,隨後調笑:“司老師不會是想用強的吧?”

司檁炙熱的呼吸吐在他唇邊,也笑:“有何不可?”

烏棄雲頓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他被撩到了。

不過打不過司檁確實是個問題,那以後豈不是會一直被壓製?

思緒起伏曖/昧間,司檁緩緩鬆開他:“再不衝澡水要涼了。”

嘖。

烏棄雲活動了下剛剛被桎梏的手腕,拿起水瓢撈了一瓢水往司檁身上倒。

隔斷玻璃漸漸被熱氣籠罩,隱約可見兩道離得很近的身影離得很近,相互幫忙澆水擦澡。

“給我擦擦背。”

司檁欣然同意。

他很喜歡烏棄雲的背,線條流暢而優美,沒有過多的贅肉與肌肉,每一寸肌膚都恰到好處,肩胛骨隨著兩臂的動作時收時現,像是一對扇動的蝴蝶翅膀。

再往下就是勁瘦的腰,窄而有力……腰窩再往下就是他現在該碰的地方了,再繼續他怕自己今天不會讓烏棄雲走出浴室。

“睡一會兒下去集合。”

“今天還出去嗎?”

司檁想了想:“不了,讓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這段時間精神都太緊繃。”

司檁走過了十年末世,深知一件道理。

不論是囤積物資還是解決喪屍都是為了活著,但他們不能完全為了活著而活著。

要活得輕鬆一點,否則在末世環境下,等待他們的結局就隻有崩潰。

烏棄雲走過去將窗戶關好,剛想躺到司檁身邊,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他隨手套了件襯衫在身上,開門後發現是荊峙。

“婆婆讓我去拿的。”荊峙將手上的被褥遞給他,“但是婆婆家裡被子也不多,隻有兩床厚被,一床留給婆婆,一床給湯圓,剩下的剛好我們一人一條。”

烏棄雲挑眉看著手上的被子:“一人一條?”

荊峙彆開臉:“你和司老師算一個人,這床被子最大。”

烏棄雲樂了,突然想起荊峙之前把司檁當成荊南桉‘遺孀’的事。

“現在你哥回來了,你可以好好問問他真正嫂子是誰。”

“……”荊峙抿了下唇,“我才不操心。”

他啪得一聲把門帶上,腳步漸行漸遠。

烏棄雲摸摸鼻子:“現在的小朋友脾氣真大。”

司檁隨口附和了聲,心裡想的卻是荊南桉如果真的和那誰有點不正當關係怎麼辦。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荊南桉彆恢複記憶最好,這樣不論過去有過什麼都會被掩蓋,他想殺灰塔那位也不會與荊南桉起什麼衝突。

彆墅裡設施基本齊全,唯一的問題是沒有被褥,本來司檁還想著睡一覺起來和烏棄雲去附近小區逛逛,搜羅一些被褥回來,現在倒是不急了。

天氣越來越冷,以他的體質不蓋被子在房間裡睡上幾晚都不一定能保證不生病。

“往裡躺躺。”

烏棄雲把被褥一鋪,便在司檁身側躺下,喟歎一聲。

雖然沒有墊被,但床上有床墊,他和司檁都不追求軟床,一個床墊足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身上的被子雖不厚,但足夠將床外的冷空氣徹底隔絕。

“說起來,今天好像是十月一。”

司檁一怔,這是個特殊的日子。

兩人思緒都有些複雜,不過烏棄雲很快轉移話題:“這才十月初,溫度就這麼低,我們是不是要抓緊時間了?”

司檁已經跟烏棄雲說過寒潮的事,不過隻說是他自己猜測。

“是要抓緊時間。”司檁緩緩闔眼,“今年冬天會是地球有史以來最極端的一個冬天。”

烏棄雲注意到,司檁用的是肯定的陳述句。

就好像明明寒冬還未到來,他就已經確定了未來的走向。

想起從病毒爆發那天開始,一直到現在司檁的反常和所作所為,還有自己那些縹緲卻又真實的夢境,烏棄雲漸漸在心裡凝成一個猜測。

越匪夷所思的想法便越可能是真相。

*

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司檁和烏棄雲不知道什麼時候抱到一起去了,醒來發現奇怪的姿勢兩人也沒急著動,烏棄雲低頭在司檁頸窩蹭了一會兒,難得有種溫存的味道。

直到房外傳來些許聲響,烏棄雲才親親他的鎖骨,慵懶起身。

“下去吃飯。”

司檁也跟著起身,將他們去小鎮之前穿過的那套衣服換上。

那套衣服在他們離開期間已經被和尚洗乾淨了,這兩天雖然陰雨綿綿,不過好歹是乾了。

樓下的人基本齊聚,除了剛剛結束治療的湯積。

人還沒醒,不過基本沒有大礙了,多恢複一段時間就好。

唯一的問題是……

外婆歎了口氣:“皮膚愈合後,那些疤痕會一輩子跟著他。”

和尚抱著保溫杯:“能活著就好。”

司檁沉默了一會兒,走向湯積房間輕輕握住把手打開門,看著床上已經不成人樣的湯積。

潰爛的傷口雖然已經處理,但遍布全身,就算往後愈合的好,也會到處都是醜陋的疤痕,四肢、軀乾,臉上甚至都難以幸免。

加上疤痕太多,湯積以後恐怕會沒辦法高強度鍛煉。

烏棄雲出現在他身後:“彆想太多。”

司檁嗯了聲,帶上門走了出去。

“本來是個好日子,湯積脫離危險,荊峙哥哥也找到了……”和尚無奈,“但是我們物資不夠,沒有好吃的能慶祝,就先吃幾盒自熱火鍋吧。”

自熱火鍋在末世已經非常奢侈了,不過對於他們這些剛脫離正常生活的人來說,又確實差了點什麼。

不過大家都不挑,吃了好幾天的乾糧,現在終於能吃點熱的了。

這玩意兒也簡單,加熱包遇水就會自動加熱,再把食物盒往上一放,等了十幾二十分鐘就能吃。

荊南桉最誇張,他不知道在醫院躺了多久,嘴裡一點味道都沒有,抱著自熱火鍋連湯都喝得一乾二淨。

睡了一會兒的湯圓終於恢複了點精神,她嗦著粉條突發奇想:“雖然天然氣不能用了,但我們不可以用瓶裝煤氣罐嗎?”

烏棄雲一愣:“這倒是可以,有煤氣罐的話煤氣灶台隻需要電池就能開火。”

司檁沉%e5%90%9f片刻,這個事之前羅智跟他提過。

隻不過現在城市裡大多用的天然氣,都是通電的,一旦停電就無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