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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燒了兩鍋熱水,司檁將其端回房間。

這間應該是主臥,衣櫃裡掛著不少男女主人的衣服,烏棄雲找了一通:“都是單衣。”

司檁把毛巾往熱水裡滾了一遍,擦了把臉後又仰起並不纖細的脖子,毛巾敷上去的那一瞬間,渾身舒爽。

“先擦擦,等會再找。”

兩人都%e8%a3%b8著上身,褲子鬆散地落在腰上,流暢的人魚線順著腹肌的弧度落入看不見之處,當毛巾觸及時,肌肉滾動的弧度更是引人遐思。

“司老師。”

“嗯?”

“你過來。”

司檁瞥了他一眼:“就你傷成這樣,彆逼我跟你動手。”

烏棄雲微微揚眉,他會怕這?

心動不如行動,他直接上前扯過司檁手裡的毛巾:“動手吧,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司檁:“……”

他是拿烏棄雲毫無辦法,隻能由著他上手給自己擦背,指腹還不老實,時不時勾滑兩下。

房裡的熱意越來越高,在腰窩被按了好幾下時,司檁忍無可忍,反手就按著烏棄雲壓在了柔軟的床上。

怕烏棄雲扯到傷口,司檁還特地選了個麵朝下的姿勢將烏棄雲兩隻手都彆在了身後。

烏棄雲眉頭一跳:“司老師……”

司檁貼著他耳際說:“滿足你。”

“……”

他們隻有六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到點就得起來跟荊峙和羅智換班,自然就不可能做什麼太出格的事。

溫熱的毛巾撫過繃緊的皮膚,兩條長腿並列在一起,沒了衣服的遮擋能讓人更直觀著感受到烏棄雲的身材有多好。

司檁的膚色要比烏棄雲略暗一點,於是當他的手伸到烏棄雲冷白的腿下時,就顯得格外色氣。

烏棄雲悶哼一聲:“讓我轉過來。”

司檁好整以暇地撐在他身上:“不行。你背上有傷,磨出血了怎麼辦?”

“……”烏棄雲臉壓在枕頭上,眼眸一轉,“你湊過來點,我有話跟你說。”

司檁也不怕他耍詐,這個姿勢烏棄雲很難翻過他,司檁加了點力道,俯身湊到烏棄雲耳邊。

烏棄雲親了下他耳垂,聲音低到隻有兩人能聽見:“你鬆開我,我幫……”

“……彆鬨。”

烏棄雲輕吐的八個字成功燒紅了司檁的脖頸,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臊的,他狀似平靜地鬆開烏棄雲的手:“趕緊擦完睡覺。”

烏棄雲沒給他走掉的機會,一個轉身就將人撲倒在床上,扣住他的腰:“有來有往才能地久天長——”

他握著司檁的手朝下,在司檁唇側低語:“再說我還沒結束呢。”

……

一室的旖旎在隔壁荊南桉憤怒的聲音中收尾:“你倆聲音能不能小點!”

其實沒什麼聲音,兩人粗重的喘熄聲都被堵在了嗓子裡,隻有烏棄雲搞事的時候抬了下頭笑:“司老師你忍著點,讓他們聽到就不太好……”

不過這床質量確實一般,聲音略有點大。

隻有客廳裡的荊峙和羅智啥也沒聽到,還在等司檁兩人睡好來換班。

第47章 回家

伴隨著嘩啦啦的雨聲,兩人相擁而眠。

或許是荊南桉也已經回到身邊,該做的事已了,就差回去和湯圓他們團聚了,司檁緊繃的神經隱隱鬆了些許。

一覺就是六個小時,司檁極為嚴格的生物鐘準時把他叫醒,被烏棄雲枕著的胳膊有些發麻,他睜開雙眼,夜色濃稠,床邊有一道怪異的影子。

司檁臉色一凜,他抱住烏棄雲掀起,從他枕下拿起那把□□,就要扔過去的時候聽到哎了一聲:“彆彆,是我。”

“荊南桉?”司檁坐起身,打開手電筒照著他,“你有病吧?”

“我就看看你們怎麼睡覺的。”

“?”司檁麵無表情,“以前沒看出你還有這癖好呢?”

荊南桉蹲在床前,歎了口氣:“我昨晚做了個夢。”

烏棄雲也醒了,撐在司檁身側饒有興致:“什麼夢?”

“我夢見了一個男人,特好看,長相有點豔麗,頭發微卷……”

司檁嘴角微抽,這怎麼越聽越像烏棄雲呢?

烏棄雲倒是若有所思:“夢見他乾什麼了?”

荊南桉:“跟我睡覺。”

司檁猛咳一聲,麵無表情地爆出口:“滾你大爺。”

荊南桉唉聲歎氣:“跟弟媳還有點像,不過他眼角有顆痣,頭發到肩了……”

這下輪到烏棄雲麻了,他指了指自己:“弟媳是說我?”

荊南桉疑惑反問:“不然呢?”

司檁沒理烏棄雲內心的狂風暴雨,神色微妙地看著荊南桉。

看他描述,這人應該是灰塔首領。

司檁揉揉眉心:“你做噩夢不去找你弟跑我們床頭蹲著乾什麼?”

“看看你們怎麼睡的。”

司檁有種不妙的預感:“你和那誰在夢裡怎麼睡的?”

荊南桉做了個手勢,一副難以啟齒還有些害臊的姿態:“脫光光。”

司檁:“…………”

*

“他怎麼了?”

該換班了,但羅智看著一臉恍惚的司檁有些不放心。

烏棄雲搖頭:“沒事,受了點打擊。”

也就是發現好兄弟可能跟死敵共赴巫山雲雨了而已。

嗯,而已。

荊南桉和荊峙睡一屋,羅智去了司檁和烏棄雲剛睡過的主臥,都困得不行了,客廳隻剩下了司檁和烏棄雲兩人。

“彆多說,人倆可能隻是在打架。”

“打架需要脫光光?”

“……”烏棄雲認真勸慰,“又不一定是真的,可能隻是夢呢。”

“夢見和這種人脫光光睡在一起就沒問題了?”

“……言之有理。”

烏棄雲微微挑眉:“如果,我是說如果啊,他真跟那誰……”

司檁冷笑一聲:“他對得起曾經頭上那頂帽子嗎?要是真的,我現在就能把他送回去。”

烏棄雲識趣地扯開話題:“彆想太多,不管怎麼樣,人找到了,以前的事可以慢慢算,未來的事我們還有大把時間謀劃。”

司檁打開客廳的窗子,小區的花壇經曆過這麼多天的暴雨,沒有一點垂落的姿態,反而更加墨綠。

“嗯……”司檁側眸看向烏棄雲,“總會好的。”

……

荊峙起得最早,一出門就看見烏棄雲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頭枕在司檁的大腿上,而司檁正在紙上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弄什麼。

烏棄雲有一搭沒一搭地玩弄著司檁垂落在身側的手:“如果要生火的話,還需要木材。”

“嗯……”司檁一條腿被烏棄雲枕著,另一條腿支起來放著筆記本,他單手寫下木材兩個字,然後畫了個箭頭,寫下建材市場四個字。

“需要去一趟建材市場,還需要車。”

“如果那輛麵包車沒廢倒是正好。”

司檁點點頭,但沒辦法,還是得重新找車。

寫下一個車字後,他抬起頭,看向正要出門洗漱的荊峙。

“水燒好了,在廚房。”

“……謝謝。”

荊峙麵無表情地轉頭,每次看到這兩人膩歪的時候都能想起自己之前誤以為司檁和荊南桉有一腿的事。

烏棄雲扯過司檁的手指繼續玩:“灶台一定要搭在室內?”

司檁點點頭,因為寒潮快到了,在外麵根本無法生火。

“那得再搞個煙囪通風口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烏棄雲雖然沒見過這玩意兒,但大概樣子還是明白的。

司檁:“我記得花園側麵有個天井通風口,拆掉一塊玻璃就行,煙囪做高點,防止積水。”

烏棄雲若有所思:“你知道內部怎麼設計?”

司檁隻清楚大致,不過沒關係,不是有和尚嗎,他前世被人關住之前在鄉下生活了一兩年,總歸了解的。

“我知道怎麼做。”羅智他們身側的房裡走出來,他聲音發啞,“去年剛幫外公砌了新灶台。”

“那正好。”烏棄雲也不客氣,“還需要磚頭和水泥。”

“這些建材市場都可以解決。”

“離我們最近的建材市場兩公裡。”烏棄雲回憶一番,“過去的路總體還算好走,比較偏。”

正因為偏,所以路上不會有太多因為這場天災而擁堵的車輛。

“如果情況允許,其實多搞些煤氣罐備著也可以。”羅智拿毛巾擦了把臉朝他們走來,“你們屋有煤氣灶嗎?”

司檁點頭:“不過通的天然氣。”

在沒電的末世,就是個擺設。

“那可以找老小區,很多老小區裡用的還是煤氣罐,搬個煤氣灶回來,再多備些煤氣罐,也能吃熟食。”

這倒是。

不過司檁主要考慮到需要用炭保暖的問題,但兩者都備上自然更好。

烏棄雲在司檁指腹咬了一口,趁他一巴掌還沒呼上來正經起身:“有火的情況下,我們就得囤些大米。”

羅智點點頭:“可惜了,蔬菜沒法囤。”

司檁看了眼逐漸明亮的窗外:“但可以種。”

隻要熬過這一次寒潮,他們就能種新鮮的蔬菜。

所以最好還得在寒潮之前找到足夠的種子,然後找乾燥通風的地方存放好,以免寒潮到來被凍壞。

烏棄雲垂眸思慮著:“我總覺得,氣溫馬上要大變了。”

司檁抬頭看了他一眼,雖然他一直又說要找保暖的東西,卻沒和烏棄雲提過寒潮。

常人聽著可能覺得他是提前為過冬做準備,而不是聯想到天氣要大變上。

烏棄雲看了司檁一眼,沒說話。

他昨晚又做夢了,是在一間混亂的臥室裡,床頭的照片是一對新婚夫婦,但不是此刻蜷縮在床上凍得發抖的人。

暴雪來得突然,沉睡的人沒想到一覺醒來外麵會變成一片冰天雪地,又或者他們根本沒有醒來的機會。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本能告訴他應該去關上窗戶,或者給床上的人蓋上厚厚的被褥,可他的身體就是一動不動,隻能眼睜睜看著床上的人低喃著一個名字:“烏棄雲……”

但幸好,他看了一夜的人到底還是醒了。

司檁帶著高熱和低啞的嗓子在冰天雪地的包裹中蘇醒,那幾天差點就沒熬過來。

“不管氣溫變不變,我們都要為早點做準備。”

“冷都還好,還有取暖的辦法,就怕溫度抬高,都沒法降溫。”

確實。

就算是末世前,夏天三十□□度的氣溫離了空調和風扇也很難過活,如果再來個極端炎熱天氣,那還真是棒棒——

白送給喪屍的全自助烤肉。

但偏偏羅智一語成讖,後世前兩年的有段時間真的特彆難熬。

說是極端也不至於,但溫度絕對超過四十度了。

在暴熱的陽光下多走一段時間,體質再好的人也扛不住。

司檁甚至見到過一車從南方趕車經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