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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軒隻是跟他探討了一下什麼叫情不自禁。

俞奕身上唯一一條遮擋物也陣亡了。

俞奕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剛剛王助理帶過來的一件沈知軒的襯衫,長度剛好遮住他發紅的大腿根。

沈知軒依舊穿著浴袍,而是他穿著沈知軒的白襯衫。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他連午飯都省了直接進入晚飯時間,還真是省吃儉用的一天啊。

俞奕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沈知軒爽了,他也爽了,爽完之後他就懊惱,覺得不應該跟著爽,他和沈知軒還在吵架,還不到做這種事的時候。

最後他把全部的錯誤都推到沈知軒身上,因為沈知軒低頭的速度太快,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包裹住了。

他終於也見識到沈知軒那句「我的不擇手段就是了犧牲色相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他就是被沈知軒的不擇手段給蠱惑到了,到現在隻有一個詞來形容他,那就是美色誤人。

俞奕看了一眼旁邊的內褲,那是王助理帶著襯衫來的時候在裡麵的,不知道是沈知軒意思還是……應該是沈知軒的意思王助理也不過是一個打工的,都是聽老板的意思。

看幸好是沈知軒的大小,算了,俞奕歎了一口氣,雖然是在自己房間但他還是不想真空走來走去,他也沒有沈知軒這麼臉皮厚。

俞奕將沈知軒的內褲穿上,有點鬆垮但影響不大。

沈知軒叫的客房服務到了,他沒讓服務員進來,而是自己的推著下車進來,然後把小車上的餐食放到桌上。

儘管俞奕不怎麼喜歡酒店的食物,但他已經半天沒有吃東西,這時候聞到食物的香味肚子忍不住叫了起來。

俞奕也是自覺,什麼都能抗就是肚子餓不能抗,從床上下來,剛走一步就覺得不太對,磨得有點痛。

俞奕抬眸看向沈知軒,對方剛想走過來俞奕忍著痛意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沈知軒的襯衫穿在俞奕身上有點寬大,而且俞奕也沒有好好穿,不過也不能好好穿,沒褲子怎麼看都不正經。

領口處扣子沒有扣,露出鎖骨和上麵的點點紅痕。

沈知軒的眼神暗了下來。

俞奕的注意力全在吃的上麵,根本沒注意到沈知軒的眼神,隻能說在沈知軒身邊他下意識地覺得安全,這是日積月累相處下來的習慣。

沈知軒坐在俞奕的對麵,兩人無言地吃著飯。

俞奕忽然想了一件事,他上午的時候和張源說會議移到下午,這都到了下班的時間,張源他們肯定會著急。

“手機。”

他的手機也被沈知軒給拿走了。

沈知軒抬眸看向他,也沒問什麼話,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

俞奕哼聲道:“我要給的公司的員工發信息,你的手機上沒有他們的電話。”

沈知軒:“有,全都有。”

俞奕愣了下,抬手接過沈知軒的手機,習慣性地輸入密碼,他知道沈知軒所有的密碼,手機密碼,支付密碼,銀行卡密碼,在這些上麵沈知軒沒有瞞過他。

他在通訊錄找到了張源的電話,打了個電話過去。

因為是陌生電話,張源接通後說:“喂,你好。”

俞奕開口:“我是俞奕。”

對方聽到聲音似乎有些激動:“老板,你去哪了,打你的電話沒有人接,差點就報警了。”

他們公司還沒有下班,所有人聽到張源的話都第一時間湊過來了,張源索性開了免提。

俞奕說:“下午的時候手機不見了,想起來和你們說下午開會現在給你打個電話。”

溫舒關心道:“手機被人偷了嗎?那趕緊去掛失銀行卡。”

俞奕掃了麵前吃著飯的沈知軒,還不如被人偷了。

“嗯,知道了,會議可能要推遲幾天或者等我回來。”

眾人齊齊應下:“放心吧老板,公司有我們呢。”

張源是最感動的一個:“老板這是你的新手機嗎?你竟然記得我的電話。”

俞奕:……

“不是我的新手機,也不是記得你的電話,公司所有人的電話我都有記在本子上。”

俞奕隨便找了個借口。

“就這樣吧,快到下班時間了,不耽誤你們的下班時間。”

張源快速道:“聚恒的項目已經到尾聲了,如果有事的話我怎麼聯係你?”

俞奕想了想說:“給我發郵件吧。”

掛了電話後,俞奕自覺地把手機還給沈知軒,手頓了下想起了什麼事又把手機給收回去。

他看向沈知軒問:“我們和聚恒的合租跟你有沒有關係。”

沈知軒給他發的計劃表裡寫著他和聚恒的關係,聚恒是程氏旗下的企業,他看完全部計劃不得不說沈知軒的計劃天衣無縫,不得不說他一個商業奇才。

很久遠的計劃,從兩年前就開始計劃,那時候俞奕覺得沈知軒這個大反派確實是不擇手段,也擔心自己的性命,看完後就把對方拉黑了。

沈知軒將剝好的虎皮蝦放到俞奕的碗裡:“你對秉風沒有信心?”

俞奕說:“秉風是我一手創辦,你覺得我有沒有信心。”

沈知軒漫不經心拿起餐巾紙擦手:“所以你為什麼覺得你和聚恒的合作跟我有關係?”

俞奕嘀咕:“還不是因為聚恒是你們程氏旗下的企業。”

沈知軒說:“沒有你的允許我是不會插手你的事業。”

他頓了下,看向俞奕手上的戒指,“不過你可以隨意插手我的任何事。”

俞奕叉起碗裡的虎皮蝦:“誰要管你。”

沈知軒笑了一下說道:“我想要你管。”

俞奕咬著蝦沒說話,表麵上拒絕了沈知軒甜言蜜語攻擊。

沈知軒說:“我想和你好好說一下當年我母親和沈鬆浩的事。”

俞奕基本上已經知道了當年的全部事情,他不想沈知軒再重新說,這無異於重新把他心裡的傷痛拿出來。

“我已經知道了,不用再說。”俞奕頓了下,抿著唇問,“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瞞我,你是沈家人的身份。”

沈知軒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因為我怕藏在我內心的仇恨會臟了你的眼睛,也害怕你會離開我。”

沈知軒什麼都不怕他隻是害怕俞奕會離開他,在他心裡沈決的母親搶走了他母親幸福的人,而在他知道沈決和俞奕竹馬的身份的時候,回想起以前的種種,第一時間不是和俞奕坦白,而是隱瞞,因為他害怕沈決會搶走他的幸福。

不過那時候隻是一瞬間,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懂得如何守護自己的專屬物。

在他小時候就見過沈決,那個時候沈決剛出生不久躺在嬰兒床上,沈鬆浩把他的帶回那個家對他說這是弟弟,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

那時候他對著嬰兒床說了一句話他不是弟弟,媽媽沒有生過弟弟,就遭到沈鬆浩的謾罵,說程念怎麼把你教成這個模樣,小家子氣一點都不像沈家人。

可能是沈鬆浩的聲音太大驚醒了正在睡覺的小孩,沈鬆浩把他扔到一邊,溫柔地抱起床上嬰兒哄著他。

這時候那個女人也從樓上下來了,隻是輕輕地掃了他一眼,然後走到沈鬆浩身邊。

刺眼的一家三口的場景一直刻在沈知軒的心裡。

最後程念因為忍受不了和自己的兒子分離,從而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這一場無任何硝煙的戰爭是他們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在他十八歲成年那天就知道沈決的母親去世了,他的複仇對象少了一位。

四年後,沈鬆浩也因為身體的原因把沈氏交給了沈決,自己獨自一個人到國外養病。

可能上天是公平的,壞人都不能長命。

既然當年沈鬆浩因為沈氏的發展才勾搭上許氏,那他就把沈氏毀了,讓沈鬆浩這輩子的付出付諸東流。

在沒有遇到俞奕之前,報仇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根據規劃一步一步走,包括在紐約街做出一個名堂,讓Roy這個名字傳進國內。

計劃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直到他的生命裡出現了一個對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他把俞奕放到了未來規劃裡,想和俞奕過一輩子,然而他精心的複仇計劃打破了他的一切。

複仇計劃還在進行著,而俞奕忽然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這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宛如重新回到了那個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時期,孤獨感油然而生。

俞奕看到沈知軒眼裡的落寞,心裡一時間抽痛了一下,他知道沈知軒會裝可憐,他也很吃這套,可是眼裡的情緒是裝不出來的。

“如果你和我坦白的話……”俞奕頓了一下,想到其實他的離開並不是因為沈知軒隱瞞他是沈家人。

而是知道沈知軒是原書中的大反派,他的性命就是這個大反派給弄丟的。

可是現在的劇情似乎與原書中的不太一樣,沈知軒把複仇的計劃給他看了,裡麵並沒有他的存在。

俞奕說到一半沒說下去,沈知軒定睛看著他,俞奕連忙補充下一局:“我也會生氣。”

沈知軒懊悔地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俞奕依舊沒有原諒沈知軒,做錯了事哪會這麼輕易就原諒,他不知道的是其實他的心裡已經原諒了沈知軒一大半,隻差一個契機。

吃完飯後,俞奕拿到了他的電腦,和電腦一同拿來的還有鍵盤。

俞奕看著沈知軒手裡的鍵盤下意識地問:“你拿鍵盤乾嘛?跪嗎?”

沈知軒倒沒有這個覺悟,來的時候蘇然強塞給王助理,現在王助理以為這個鍵盤是辦公用品一同帶過來而已,不過既然俞奕都這樣說了,那他就跪,隻能俞奕能消氣。

沈知軒把鍵盤放在地上,當著俞奕的麵前跪了下去,當時俞奕就驚呆了,真是跪的啊,他還有準備好呢。

其實他也不需要準備什麼,隻要準備一顆平靜的心和一雙明亮的眼睛,平靜地看著沈知軒跪鍵盤就好。

隻是他有點冷靜不下來,沈知軒說跪就跪,雙膝乾脆利落地就跪在鍵盤上,像行刑時的義無反顧。

他不知道跪在鍵盤上的感覺,蘇然和他說過賀文秋跪了十分鐘就哭天喊地的,而他也是因為心疼鍵盤讓賀文秋起來。

俞奕剛開始從椅子上微微起身去關注沈知軒,隻見沈知軒一動不動挺直腰對著牆壁麵壁思過,這時候俞奕的心才平複下來。

既然沈知軒這麼喜歡跪那就跪著吧,蘇然送鍵盤那天他就和沈知軒說過如果下一次他再做錯事的話,鍵盤伺候。

現如今實現了,沈知軒做錯了事正在跪鍵盤。

俞奕打開了電腦準備做事,隻是他的心一直放在沈知軒身上,打開電腦也是為了方便看時間。

沈知軒已經跪了十分鐘,俞奕坐著的這個位置正對著沈知軒後背,十分鐘過後沈知軒的腰還是直挺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