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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又發生了變化,這人好像真有點不簡單。

賀文秋又哈哈笑了兩聲:“沒想到之間第一次見麵在這種不適合的場景。”

俞奕說:“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麵,之前已經見過一次了。”

賀文秋在心裡說:也許是不止一次。

賀文秋裝作不記得地說:“是嗎?怎麼沒有印象?”

“之前在K酒店開業那天晚上我們就見過。”俞奕看著他說。

賀文秋下意識地瞟了一眼沈知軒,對方沒和他對視,樣子像第一次聽到的這件事一樣。

得了,沈狗坦白又沒完全坦白,就隻是說了自己在紐約金融街工作的事,在沈家的事一點都沒有和俞奕說。

坦白一個又瞞著一個又有什麼意義。

又輪到他開始演戲了,賀文秋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一臉剛想起來的時候:“啊,我好像有點印象了,K酒店開業我受邀請參加,那時候我參加了挺多宴會的,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俞奕不在意地問:“那時候我看著你和沈氏總裁很熟的樣子?哦,之前我就和他認識。”

賀文秋又瞟了一眼沈知軒,對方看向他,賀文秋心裡罵一聲,今天來的時機真不對,當了個大怨種。

“不是很熟,就是當時交流了兩句話,那時候我剛回國要在國內發展,應酬什麼的還挺多,不能得罪人嘛。”

賀文秋這個解釋所謂是密不透水,一點都沒有提沈決的名字,話裡行間隻是當他是國內發展的跳板。

這時候沈知軒不說話不行了,因為當時他也在K酒店,而且這兩人的氣氛過於針鋒相對了。

沈知軒問:“是你同學生日會那天?”

俞奕點頭:“是,那天我給你發微信你來接我了。”

沈知軒看向賀文秋:“當時你也在?”

聽到這句話的賀文秋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差一點就沒繃住,這演技出神入化,讓他敬佩不已,不知道的還以為當時他沒有給沈知軒通風報信,也不知道收到信息後超速往K酒店趕的人是誰。

“對,我在。”賀文秋不得不又反問,“你也在?怎麼也不給我發個信息。”

還有完沒完了。

賀文秋坦誠的模樣有點打消了俞奕的懷疑,已知沈氏集團在B市有一定的地位,剛從紐約回來的投資人受邀也很正常。

而且拋開他對沈決的偏見和人品不說,結識沈決也等同於搭上了沈氏這條線,確實對紮根B市有一定的好處。

沈知軒說:“挺巧的。”

賀文秋心裡冷哼了一聲:巧個屁,這個任務還不是你給我的。

這個話題總算結束了,不容易啊。

賀文秋說:“等會一起吃個晚飯吧,我請客。”

沈知軒替俞奕應下了:“行。”

賀文秋今天來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星期六到底是什麼日子,他就不該選擇這個時候來,是躺在家裡不香嗎?

現在時間已經三點多了,賀文秋也不想在來來回回,索性就在沈知軒辦公室呆著到晚飯時間,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他以為俞奕和沈知軒會當他是個透明人,沒想到俞奕似乎對他還挺好奇的,一直在問他一些問題,比如為什麼不和沈知軒一起合夥開公司。

這不能夠合夥,一合夥沈知軒就暴露出來了。

賀文秋找了個理由說:“我跟他投資的方麵不一樣,發展方向也不一樣,他是一心做投資,我是什麼都想涉獵一下,感覺自己另開一個公司挺自由的,沒有這麼多約束。”

俞奕點頭很認同賀文秋這個想法。

“對了,我也想知道你的公司為什麼選在工業園,那裡都是一些電子公司和外貿公司,那裡似乎很少投資公司。”

一般投資公司都是開在中心地段,因為這方便人來找,而且越是繁華的路段吸引的有錢人越多。

如果賀文秋不是知道俞奕不知道他和沈知軒的計劃,他還真以為俞奕在套他的話,怎麼一個坑接著一個坑。

他就是要選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和沈知軒隔十萬八千裡遠的地方。

“其實我也有意在那邊開個軟件公司,索性就在那邊探探環境。”

投資公司和軟件公司相差不是一點半點,這算是跨行業了。

賀文秋又說:“我的愛人在國外讀計算機,畢業之後可能會回國發展。”

俞奕了然,原來是為另一半著想。

賀文秋覺得俞奕是個聰明人,不能隨便忽悠,他其實也很佩服沈知軒,之前每天演戲真的沒有壓力嗎?隻是相處了這麼一會,他就有點頂不住了。

不對,在中標會之前這兩口子是在互相演戲吧,不愧是一家人,進的也是一家門。

沈知軒也任由兩人在聊,他在座位上處理工作,也不知道是對賀文秋的信任還是低估了俞奕,也不怕聊出了問題。

賀文秋沒有辜負沈知軒對他的信任,甚至覺得自己取得了俞奕的信任。

全程賀文秋也是沒有放下過心,一直在提著,生怕自己說漏了什麼話。

五點一到,沈知軒完成手裡工作,三人結伴離開了公司前往吃晚飯的地方。

賀文秋自己開車,俞奕上了沈知軒的車。

一上車,俞奕就對沈知軒說:“我覺得你的朋友好像有點問題。”

沈知軒似乎在等著俞奕這句話,轉頭看向俞奕:“他有什麼問題?”

俞奕也不好對沈知軒說因為他覺得賀文秋的關係和沈決的關係並沒有這麼簡單。

因為他記得那天晚上沈決和賀文秋的相處並不像是第一次見麵的樣子,當時沈決身邊沒人麼,又怎麼會輪到一個初次見麵的人來叫他回去宴會現場。

如果他說出了沈決這個名字的話,沈知軒可能會和沈決有相同的行動軌跡,他並不想讓沈知軒太過於關注沈決這個人,沈決本來就是想要查沈知軒,現在他說了話,沈知軒就變成主動的那個人。

俞奕心裡很是糾結,怎麼哪哪都有沈決啊。

“我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就是覺得他回答的問題天衣無縫,但是往往就是這個才引起懷疑。”俞奕認真地詢問沈知軒,“他真的是你十年好友?”

沈知軒點頭:“是的,我們認識了十多年,而且我們兩家人也認識。”

俞奕聽到這話抿了下嘴:“可能是我多心了。”

沈知軒知道俞奕聰明,也知道他並不應該瞞著俞奕一些事,沈決和俞奕之間的關係在他心裡是一根刺,不可提的,一動心裡就會抽痛,他更不想在俞奕麵前提起沈決這個人。

他不是故意再次隱瞞俞奕,而是他還沒完全說服自己,他很偏執,也同樣在自欺欺人,似乎永遠不提沈決,那俞奕心裡姓沈的人隻有他。

沈知軒側身幫俞奕扣上安全帶,揉了一下他的頭:“沒關係。”

不知道這句話是對俞奕說還是對他自己說。

賀文秋訂的是一間私房菜,這家店是要提前一個星期預訂,他跟店老板相熟所以下午訂了晚上就可以來吃。

三人進到包廂,賀文秋不知道自己之前的演技已經被俞奕給察覺了,還真以為自己已經取得俞奕的信任。

他把菜單遞給俞奕:“你們隨便點,今晚我的。”

俞奕也不客氣了,接過菜單就看了起來。

賀文秋給了沈知軒一個眼神,似乎在說接下來交給我。

隻怕賀文秋做多錯多,沈知軒輕輕皺了下眉搖頭,賀文秋不解但今天這頓飯不吃也得吃,還是安安靜靜吃完這頓飯吧。

俞奕點了幾個菜,他和沈知軒的口味差不多,所以剩下的留給賀文秋點。

今天是賀文秋做東,當然哪個特色點哪個,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海裡遊的都點了一遍。

他們也沒有點酒,俞奕點了一杯水果茶,沈知軒和賀文秋點了一壺茶,把酒當成茶來喝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菜陸陸續續地上齊了,三人有說有笑地邊吃邊聊天。

既然不說公事可以說點私事,賀文秋和沈知軒以前是在同一間大學。

賀文秋這個口無遮攔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醉茶,一上頭就說往事。

“俞奕,我給你說說沈知軒以前讀書的事吧,雖然我大學的時候和他不一樣的專業,但你男朋友在學校裡可出名了。”

俞奕說:“好啊,你說說看。”

沈知軒真沒有和他講過大學時候的事,他問過,沈知軒說就是學校公寓兩點一線,並沒有發生什麼趣事。

“你知道他以前在學校是籃球隊的吧。”賀文秋問。

俞奕點頭:“知道。”

沈知軒身份暴露了後,俞奕每天晚上都要沈知軒給他說一下讀大學的事,沈知軒就像個機器人一樣很平靜跟他講述他的專業,在校園裡平時做的事。

沈知軒說得沒趣,可能換個人來講會有趣一些。

賀文秋開始講前情提要:“他不是學校的籃球隊,但技術還是有的,不管大的比賽小的比賽就會有人找他當外援,漸漸他就出名了,加上專業成績好,Roy這個名字在我們學校個個都有所耳聞。

他人就高冷帥氣,而且當時長得那叫一個嫩啊,臉上都可以掐出水來,不像現在被工作給摧殘了,哎呀。”

語氣中帶著遺憾,賀文秋還挺懷念當年那個男大學生沈知軒。

俞奕沒忍住笑了出來,看了一眼沈知軒,現在也很嫩。

沈知軒睨了賀文秋一眼,繼續剝蝦然後放進了俞奕的碗裡,俞奕邊吃著蝦繼續聽賀文秋說話。

“外國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喜歡他這種長相,據我所知,還不算我不知道的,那時候一天創下的記錄是一打開信箱郵件就收到三十二封借著問學術問題要聯係方式的郵件。”賀文秋歎氣搖頭,“男男女女都有,當年我有好感的人也對他表示有好感。”

俞奕看了一眼沈知軒等著他的解釋。

沈知軒淡淡地問:“當時你好感的對象是誰?”

賀文秋脫口而出:“就是和我們同級數學係的……”

幸虧賀文秋到關鍵時刻閉上了嘴巴。

沈知軒笑了下:“怎麼不繼續說了。”

賀文秋哼聲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套出我的話然後跟蘇然說吧。”

詭計多端的損友。

沈知軒沒回答賀文秋的話繼續剝蝦給俞奕,然後對他說:“聽聽就好,沒有這麼誇張,其中還有些是垃圾郵件,還有我導師的回複郵件,剛好被他看到了而已。”

賀文秋嚷嚷著,看熱鬨不嫌事大:“你就說有沒有當眾表白這件事嘛。”

俞奕好奇地問:“還有當眾表白?”

怪不得沈知軒對他當眾送玫瑰花那麼的淡定,原來在這之前已經經曆過,這對他來說隻是玩剩下的。

“沒有。”沈知軒認真地對俞奕說,“隻有你的那一次。”

當事人不急,賀文秋急了:“怎麼沒有,當年那個法國女孩不是在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