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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座位。”

俞江明似乎才醒神過來,複雜地看了俞奕一眼,皺著眉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那人怎麼一回事?你認識?”孫天啟問。

丁榮說:“來找俞奕的。”

俞奕翻開書本,隨口道:“解救了一個自己把自己困住的小夥子,誰叫我樂於助人呢。”

李越已經習慣了他的這位帥氣室友的神秘:“是是是,我佛慈悲,你帶了專業課作業沒,給我看一眼。”

俞奕睨了他一眼:“我專業課不及格。”

李越擺了擺手:“你可拉倒吧,上一節課老師都誇你了,上學期你是厭學沒認真學而已,快點給我,你不說你樂於助人嘛。”

俞奕說:“我佛並沒有教我同流合汙。”

“這不是同流合汙,這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李越一臉真誠,“就一眼。”

俞奕把平板拿出來打開一秒後又黑屏:“一秒到了。”

李越:我佛有你真是三生有幸。

晚上兩節課下課,下午太趕俞奕晚飯也還沒吃,李越提議去吃夜宵,俞奕也跟著去了。

寢室有門禁時間,李越他們沒有吃得太晚,隻不過俞奕有通勤時間,趕在地鐵最後一趟搭上了回家的地鐵。

回到家已經快11點半,俞奕一進門就看到已經洗漱好的沈知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沈知軒此時此刻像一個等待丈夫夜不歸宿的婦人,而他就是那個鬼混回來渾身酒氣的丈夫。

俞奕第一時間說:“我在微信上跟你說了我和同學吃夜宵。”

沈知軒語氣倒是挺平靜的:“我知道。”

俞奕拿著背包沒敢坐下,走近了些他聞到沈知軒身上香香的沐浴露味,而他身上一股難聞的燒烤油煙味,這一對比就更加像電視劇裡演,癡癡等待的妻子和在外鬼混的丈夫。

“那什麼,我先去洗澡,我身上一股味。”俞奕下意識想逃避,可是這有什麼好逃避的。

沈知軒站起身走到了俞奕麵前,俞奕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看來我們也需要製定一個門禁時間。”

俞奕:!

他在校外住就是不想要門禁時間,現在製定一個門禁時間,那和在學校住有什麼區彆,他想要自由。

“我是一個大學生,夜不歸宿其實非常正常,夜生活嘛,誰沒有夜生活……”俞奕說到最後的聲音越來越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主張自由主義。”

沈知軒抬手撫上俞奕的頭發,慢慢地往下移到耳垂處,捏了一下:“還想著夜不歸宿,誰給你的膽子。”

俞奕整個脊椎瞬間麻了一下,連帶著耳垂處似乎都失去了知覺,屬於沈知軒的氣息一下子灌入俞奕的鼻腔裡,他瞬間被那股獨有的沐浴露香味給包圍了。

他之前從來沒聞過沈知軒身上的沐浴露香,那種香並不是在超市裡十幾塊錢一瓶劣質沐浴露的香精味,更像是他平時噴在身上的香水味。

淡淡的,但潤雨細無聲慢慢地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往將他罩住,然後直侵他的嗅覺。

俞奕鬼使神差地側頭鼻息噴在沈知軒的手臂上:“你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好好聞。”

沈知軒垂眸,俞奕抬眸,兩人的視線對上了。

俞奕現在的狀態就像小狗狗做錯事被主人抓包教育,但狗狗的注意力不集中被主人身上的味道所吸引,抬起無辜的眼睛表達對主人的喜愛。

沈知軒的喉結克製地滾動了幾下:“喜歡?”

俞奕又湊過去了一點:“嗯,我喜歡。”

沈知軒又捏了一下俞奕的耳垂才鬆開了手,轉身進了浴室。

俞奕看著沈知軒的背影手不自覺地揉了一下自己的耳垂,自己碰的時候並沒有那種奇怪的感覺,怎麼彆人碰就變得奇奇怪怪。

沈知軒拿著一瓶沐浴露出來,看到俞奕摸著自己的耳朵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走到俞奕前麵問:“弄疼你了?”

俞奕像是忽然醒神過來,抬頭看著沈知軒連忙解釋:“沒有!有些癢而已。”

對,沒錯,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就是癢意,俞奕在心裡對自己說。

他看到沈知軒手上的沐浴露上麵沒有任何標簽:“這是什麼牌子的沐浴露怎麼沒有標簽?”

沈知軒拿著沐浴露的手緊了一下,然後遞給俞奕:“這是在認識了挺久的一個朋友那買,他那做一些天然手工肥皂,他給我試了一下新品,然後我就一直用著。”

俞奕扭開瓶子聞了一下,淡淡的果香和雪鬆的味道相結合,非常適合沈知軒的一個味道,他有點愛上這個味道了。

“好好聞。”俞奕忍不住說。

沈知軒看到俞奕對這瓶沐浴露愛不釋手,說道:“以後的沐浴露我來買吧,他那以後會上新其他味道,有新品我給你拿。”

俞奕點頭:“好啊,那你跟說多少錢,我微信給你。”

沈知軒話語一頓,俞奕看了他一眼,他才說:“不貴,二十三十左右吧。”

“好便宜。”俞奕想到了什麼說,“我發現你買的東西都非常便宜實惠,好看的花盆和這麼好聞的沐浴露。”

沈知軒說:“錢不多,想要優質的生活就要貨比幾家。”

俞奕非常認同沈知軒的話,這才是普通人過的日常。

俞奕忍受不住自己身上的燒烤味,想立刻用這香香的沐浴露洗澡,他正轉身回房間的時候又轉回去看著沈知軒。

“哥,就一次,不要有門禁時間好不好。”俞奕豎著一根手指,“夜生活我不要了,以後我的夜生活就是回家陪你。”

沈知軒嘴角噙著笑淡淡的笑意,無奈地說:“這可是你說的。”

俞奕說:“對,我發四。”

俞奕回到房間沾沾自喜,撒嬌真有用,口頭保證以後還敢。

周五晚上俞奕撒了個善意的謊言,他跟沈知軒說明天同學出去玩,沈知軒周六上班沒有開車把車留給了他。

俞奕沒想著要開沈知軒的車,這車不是沈知軒個人而是公司的,但是沈知軒跟他說你開就是我開。

道理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反正有人幫他報銷油費,不開白不開,於是俞奕開著去接他的代理人看地。

張源帶著兩杯咖啡上車:“俞先生,我買了兩杯咖啡,你先喝,我來開吧。”

俞奕搖頭說:“不用,這車是我借彆人的,我開著比較放心,到時候有什麼剮蹭也不用麻煩到你。”

張源環顧了一下車內飾,沒看錯的話這車隻是一輛十幾萬的小汽車,還是借彆人?

哦,他知道了,肯定是俞先生不想太高調,低調行事才借了這一輛普通的汽車。

兩個小時的車程時隔一個星期俞奕再次來到露營地,不過這次可不是從露營地進去,而是跟著指示牌開進一條大道進到裡麵。

停車場已經停了不少車,跑車,豪車,各種各樣的車都在裡麵,其實很多人隻是來湊湊熱鬨,企業投標已經占了大頭,一些個人散戶也隻是看看能不能撿漏。

俞奕從後座拿上一頂帽子,然後手拿著還沒喝完的咖啡。

相對於西裝革履的張源,俞奕才是過來湊熱鬨那個。

隻是現場上不乏像俞奕這樣人,很多富家少爺都是這身悠閒的裝扮來看地皮。

這對他們來說也隻是玩票而已,中不中標無所謂,參與了就行。

一般來說,企業已經在工作日來現場勘察,甚至還帶著一支專業的隊伍來評估,可以說非常的專業。

俞奕和張源在門口戴上吊牌走進了裡麵。

另一邊賀文秋戴著墨鏡從車裡下來,坐了兩個小時的車腰都坐硬了,他鬆了一下肩膀:“昨天公司的人看現場勘察過,報告應該給你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思‖兔‖網‖

沈知軒下車:“沒有。”

賀文秋急了:“沒問題那你還來什麼,我的寶貴周六不是來陪你加班的,明天你不是放假嘛,那你怎麼不自己來。”

沈知軒關上車門:“明天不想加班。”

賀文秋說:“我沒記錯的今天是周六你本來是想放假來著,是不是小嫂子出去玩了不在家,然後你就拉著我出來工作。”

沈知軒看了他一眼沒回答他的問題:“走了,投資人沒有周六。”

賀文秋就沒見過這麼雙標的人,對著沈知軒的背影喊:“有本事你明天還加班!投資人還沒有周末呢,怪不得人家不留在家陪你,你這人太無趣了,要是我我也去找彆人玩。”

沈知軒聽到最後一句話轉頭掃了賀文秋一眼,賀文秋瞪著他:“看什麼看,我說的又沒錯,小嫂子不就是沒找你去找彆人玩了麼。”

“等會你自己回去。”沈知軒說,“你嘴這麼厲害你用嘴走回去吧。”

賀文秋立即變了個樣,狗腿子似的跟在沈知軒身後:“我的嘴哪裡厲害,沈投的嘴才是真正的厲害,小嫂子應該知道的。”

越說越不像話,沈知軒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吊牌:“工作時間。”

賀文秋給了他一個明白的眼神。

張源和俞奕上了遊覽觀光車,車開到大熱的第地皮編號麵前俞奕也沒有叫停。

這人不是看前麵那些大熱地皮,而是對它們一點興趣都沒有,張源恨不得手腳並用跟他說這些才是可以賺大錢的地皮。

但是俞奕無動於衷,甚至讓他平靜一點,他的手和腳吵他的眼睛了。

車一直開一直開直到停在了兩塊小地皮麵前。

其實也不算太小,隻是相對於前麵的那幾塊十幾個足球場的大小,這兩塊隻是兩個標準足球場那麼大。

工作人員把一個二維碼遞到俞奕麵前:“如果需要返回接送,掃一掃碼定位,我們會立即派空車來接您,祝您遊覽愉快。”

張源則是看得一愣一愣的,他隻是來看地,衝著這個服務他不買一塊地說不過去,前提是他得有錢。

俞奕沒有接過那張二維碼問道:“我們一會就走,你等我們十分鐘後然後再送我們去隔壁那塊21號地。”

工作人員愣了下:“十分鐘嗎?”

張源同樣也是問了這個問題。

對俞奕來說十分鐘就夠了,他隻是對兩塊地的地勢不太了解,因為相隔得太近,很多數據都非常一致,所以需要現場勘察。

“對,十分鐘,加起來的話不超過半個小時就可以離開。”

在張源和工作人員不解的眼神下,俞奕走進了那塊地然後捧起一塊土。

這是要地質勘察?

俞奕沒有專業的隊伍隻能自己一個人擔任一支隊伍,他上輩子也是從底層做起,數據分析總結報表他也做過很多,現在隻能重拾舊業找回當年的感覺。

張源蹲在俞奕旁邊:“在看什麼?”

俞奕把土扔回去,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看一下這裡的沙石土的大概比例。”

張源認為俞奕買地回去肯定是要在這裡構建一些項目,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