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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的時候看見他哥在親自搗鼓一個像夾子一樣的東西就知道,這份獨特的禮物是沈知軒的。

林鈞晏看著他哥拿著錘子在嘣嘣地敲,不禁讓他覺得:我哥真的很愛沈知軒。

來手工店做領帶夾的人不多,大多數人都是來做戒指,手鏈項鏈之類的日常飾品。

不過經過店員的一番尋找,終於在小櫃子裡找到做領帶夾的材料。

俞奕不想做這麼花裡胡哨,選了個簡約的普通夾子,在上麵打上沈知軒的縮寫。

林鈞晏走過來問:“跑業務現在這麼內卷嗎?穿正裝還在要夾個領帶夾。”

俞奕在打磨表麵:“自從沒在酒吧工作他就沒戴過,不過我感覺他好像挺喜歡領帶夾。”

可能是場合不適合沒有戴,領帶倒是每天都不重樣。

“酒吧那份工作辭得好。”林鈞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想到沈知軒那長得招人的模樣,“業務這份工作不是長久之計,要不我去林氏問問有沒有什麼空閒的職位。”

俞奕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關心人家?”

林鈞晏這人通常不會多管閒事,一般管事就是闖禍的預兆,而且俞奕不希望沈知軒進他們這個圈子,也不想打擾他正常的生活。

林鈞晏愣了一下,心想他哥的占有欲也太強了,他隻是隨口這麼一說而已。

他哈哈哈乾笑了幾聲:“這不是你的男……你室友嘛,愛屋及烏。”

俞奕替沈知軒回絕了:“不用,我不想乾擾他,現在他的工作挺好的,不過他那老板好像有點摳門。”

“可惡的資本家就是這樣,我哥的助理在身邊乾了五年,工資沒漲多少,每天活乾不完。”林鈞晏吐槽,“反正我以後不想進林氏。”

俞奕笑著調侃:“以後你進了林氏不是要做管理層?”

林鈞晏哼笑:“誰稀罕做,還不如和沈知軒一樣跑跑業務算了,起碼還有自由。我之前不是說還要在這裡玩幾天不和你回去嗎,我哥不知道發什麼瘋催著我回去,還搬出了我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老太太,他這一弄我隻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俞奕說:“可能有要緊事。”

“能有什麼要緊的事。”林鈞晏歎氣,“不就是誰誰家的女兒從國外回來,借著聚會的名義商業相親,幸虧爺才十八歲。”

十八歲的林少爺看著俞奕打得這麼起勁也想跟著玩,自己弄了一個紀念自由的戒指。

俞奕聽著他的說辭真覺得十八歲可真是個中二的年紀。

兩個小時後,林鈞晏的戒指終於弄好了,俞奕正在包裝領帶夾,林鈞晏湊過去看:“哥,你可真是心靈手巧,都可以拿去賣了。”

領帶夾上除了三個英文字母,俞奕還加了個符號元素,像是古埃及的秘語,小小的一個,整體看下來沒有這麼突兀,帶著些神秘感。

俞奕同樣回了他彩虹屁:“你的戒指做得也很好,夠自由的。”

暗黑元素的戒指,要多非有多非,自由是不受約束的。

兩人在外麵吃了個晚餐回酒店,G省的最後一日遊結束。

他們訂了明天八點的飛機回B市。

落地B市是三個小時候後,兩人吃完午飯才各自回家,林鈞晏把俞奕送回家就趕著回去挨罵,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他哥不知道為什麼找到了他在地下室的樂器,人在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離開前,林鈞晏忿忿道:“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告的密,我鐵定把他皮給扒了。”

俞奕心平氣和地說:“你把樂器藏在你哥的酒吧裡,有沒有可能不是誰告密,是他自己發現的。”

林鈞晏氣得上頭:“不管,反正就是有人告密,不然放得好好的我哥乾嘛沒收我樂器。”

俞奕安慰了他幾句,反倒把林鈞晏的不忿全給安慰出來,說了聲下次見,刷一下車尾氣都見不著。

林鈞晏的小事一點也沒影響到俞奕,他拉著行李箱回家,聽到指紋解鎖的那瞬間心情非常美妙,他真的想家了。

開門進家的那瞬間俞奕發現家裡非常乾淨,一塵不染連鞋櫃都整理得整整齊齊。

他拉著行李箱進去,大致地環顧了客廳,基本上和他離開前一模一樣。

哦,不是,好像不一樣。

飯桌上多了個花瓶,客廳的桌子上也有一個,插上了新鮮的花,看樣子似乎早上才澆過水,嬌嫩的花瓣上還落著小水珠,讓沉悶的家染上了一絲新鮮活力。

俞奕拉開冰箱,發現冰箱也裝得滿滿,蔬菜水果都有,隔壁的零食櫃也擺上了好幾種新的小零食。

以前他出差回到家,地板不是鋪了一層灰就是冰箱的菜和水果都爛了一股味,回家第一時間不是休息而是打掃衛生,還有到超市買菜。

現在這個家好像被沈知軒打理得很好。

甚至讓他覺得家裡有個持家的男人真好。

第22章

沈知軒金屋藏嬌這件事

賀文秋從沈氏大樓出來,後背已冒起一層薄汗,上麵個個都是人精,這步棋走得太險了,稍微一出錯以前做的一切將會前功儘棄。

不過做成了倒是讓他們對他更加信任,不,是對紐約金融街大佬這個頭銜,無論頭銜下的人是誰,給予百分之百的信任。

他真的不得不說一句,沈知軒真的太絕了,絕情又絕對。

來接賀文秋的車停在麵前,賀文秋上車後看了一眼開車的人:“你老板呢?不來親自接我嗎。”

助理小王對著後視鏡微微地點頭:“老板已經訂好了位置,他在包廂等你。”

賀文秋往車椅上輕輕一靠,哼笑:“就當我是工具人了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讓他給我幾個花盆也不給,自己種成半死半活還要我幫他買營養水,我可真是一個無私奉獻的園丁。”

助理小王動了動嘴角想笑但及時忍住了,這個時候不發出任何聲音才是明智的選擇。

賀文秋自顧自地發牢騷:“對了,小王,你老板回國之後住哪啊?我說了要到他家玩,他三番五次都推了,雖然他身份敏[gǎn],但這對我有什麼好隱瞞的,在紐約不是還有我一房之地,現在回國了,我連地址都不能知道?”

小王說:“抱歉賀先生,我不能說,這是我們老板的私事,你還是親自問他。”

賀文秋立即坐直了身體:“我就問一下我親愛的好朋友的住址這就成私事了?他半夜還給我打電話呢,我們之間就是透明式關係,他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

小王一臉為難,但還是閉口不說:“賀先生,老板吩咐我不能跟任何人說。”

賀文秋像個捉奸的妻子,追問到底:“那你就當我不是人。”

小王:賀文秋看著小王憋紅的臉嘖了一聲:“算了,你的工資還是他給的,不知道還以為他金屋藏嬌……”

小王聽到這話不知怎的被口水嗆到,幸好前方是紅燈,他連忙停下來捂著嘴巴緩了下。

賀文秋看到小王這反應後非常篤定地說:“哈,還真是金屋藏嬌了。”

包廂裡,沈知軒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他拿出來看了一眼,俞奕發來的消息。

昨晚告訴他今天早上八點的飛機,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到家了。

打開聊天框,俞奕發來了幾張照片,家裡的花瓶,還有冰箱裡的食材。

【俞奕:一回到家就看到了,花很漂亮,怎麼突然想插花?還有冰箱也太滿了吧,這可以吃一個星期。(睜大雙眼.jpg)】

【俞奕:下個星期我買食材,零食我也包了,不,從今天開始衛生我也包了。】

【俞奕:你還沒下班,那就不打擾你了。】

一連收到俞奕發來的幾條信息,足以證明他對家裡的安排非常滿意。

沈知軒劃了一下屏幕,看完那幾張圖片,花是他親自買的,食材和零食也是他買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過今早小王到的時候看到家裡有點亂,叫了個鐘點工上來打掃,所以花是阿姨插的,冰箱裡的食材也是阿姨擺放整齊。

沈知軒回複:下班的時候看到花店裡的花打折就買回來,放在家裡隨便擺擺。

【俞奕:隨便擺擺?我怎麼感覺像專業插花,你是不是學過。】

沈知軒沒有學過,如果學過的話不至於把小綠植給養殘還要彆人來救,家政阿姨可能是學過。

沈知軒轉移話題:今晚我可能會早下班,冰箱裡的牛肉可以提前拿出來解凍。

【俞奕:沒問題,放心交給我,對了,我給你帶了禮物,下班的時候給你。】

沈知軒看到禮物這個詞低著頭笑了下。

【沈知軒:好。】

賀文秋一拉開包廂門就看到沈知軒這個春心蕩漾的模樣,像是見到鬼一樣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沈知軒嗎?那個被人稱為沒有任何感情的冷麵大佬,隻有在談判桌上能看到他的笑容,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被當成獵物被他拿下。

沈知軒抬眸冷冷地看了一眼賀文秋,把手機放到一邊:“腿斷了?”

賀文秋把門關上,扯開勒了一上午的領帶:“我剛剛好笑看到你笑了,我沒眼花吧。”

沈知軒有點嫌棄看著他:“你瞎了。”

賀文秋打開了桌上的氣泡水,一口氣喝了半瓶,金融大佬這個身份不是誰能裝的,弄得他一早上水都沒喝幾口。

“我視力5.2,清楚得很,你就是笑了。”賀文秋歪了下`身體,“跟誰聊天呢?”

沈知軒沒搭理他:“沈氏那邊談得如何。”

賀文秋擺了擺手說了一聲沒勁兒:“還不是那樣,一開始就試探我為什麼對沈氏感興趣,按照你教我那一套打發他們,那個沈決疑心可不是一般地重,一直在我問在紐約的事,還好我也是在那裡混了幾年,被我完美化解了。”

沈知軒問:“今天趙柯在嗎?”

“在,怎麼可能不在,他可是中間人。”賀文秋加重了後麵三個字。

趙柯那些爛事圈子裡沒有人不知道,還是沈知軒讓賀文秋解決,然後讓他以為搭上了這條大船,這樣他們接近沈決就容易多了。

點的菜也在這個時候上了,上完菜服務員離開了包廂,賀文秋也不裝了,不狠狠得吃一頓都對不起他的辛苦。

以沈知軒對沈決的了解,這人應該不會這麼快對一個陌生人給予信任。

“他給了你什麼項目?”沈知軒問。

賀文秋把嘴裡的牛肉咽下:“就普通的地產投資,我大致看了一下那塊地隨處位置,競爭應該有點大,不過這對你來說不在話下。”

說著賀文秋把手機裡文件遞給沈知軒,沈知軒皺眉看著文件:“這塊地和上麵有合作,以後可能會舉辦一些大型活動。”

賀文秋愣了:“這不是一塊普通的度假村的地嗎?怎麼和上麵扯上關係。”

沈知軒放下手機:“周圍有山,山上有果園,而且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