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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囂張跋扈的性格,隻能偷偷地瞞著他,為秦澤韻舉辦一個宴會。

俞家人吃完午飯正在客廳裡喝著茶閒聊,俞奕坐下來,管家也給他上了一杯花茶。

老爺子問:“昨晚你怎麼沒來,爺爺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俞家夫婦齊齊刷刷地看著俞奕,秦於佳替俞奕回答:“昨晚他們一家人到外麵吃飯了,怪我沒有提前跟俞奕說一聲。”

俞奕並沒有反駁秦於佳的話,默認了。

管家把一個精致的盒子遞到俞奕麵前,俞家夫婦的眼神又放在盒子上,看到盒子上的logo和昨晚的一樣就移開了。

老爺子說:“我準備了兩份一樣的禮物,我老了,不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什麼,但這個東西你們以後肯定會有用得找的場合,長大了,以後會有很多穿西服的場合。”

俞奕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個領帶夾,這個東西以後確實用得找,而且人生中第一次穿西裝,戴上領帶夾便更精致了些。

可俞奕越看越覺得眼熟,這個領帶夾的樣式他好像在哪裡見過,腦海裡一閃而過一個領帶夾的畫麵——

微微隆起的%e8%83%b8膛上掛著一條深藍色領帶,上麵夾著一個銀色的X形領帶夾,領帶和領帶夾的相映下顯得格外的高貴。

那是他第一晚碰見沈知軒時的情景,酒吧製服上就夾著和他手上差不多的領帶夾。

老爺子看見俞奕盯著盒子看不出聲,以為他不喜歡這個禮物:“禮物是拜托紐約的朋友幫我帶回來,來自一個已經隱退很多年的設計師所出的一個係列,雖然不是很貴重,但很有紀念意義。”

哦,沈知軒那個是假貨,他就說酒吧怎麼可能會給服務員帶這麼貴重的領帶夾,最多也是一個十幾塊的地攤貨。

俞奕把盒子合上,笑道:“謝謝爺爺,我很喜歡,以後我的第一次正裝一定會戴上它的。”

老爺子被哄得哈哈大笑。

秦於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口問:“今天怎麼來老宅了?”

老爺子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喜歡來就來,有問自己兒子為什麼回家的嗎?”

秦於佳沒想到老爺子的反應會這麼大,一時不知到作何反應,還是秦澤韻開口說:“媽媽的意思是問奕哥怎麼沒在家裡照顧媽,昨晚秦家媽媽跟我說有點不太舒服。”

老爺子用關心的眼神看向俞奕,俞奕表麵什麼也沒表現出來:“今天好多了,快開學了讓我來看一下爺爺。”

早上俞奕還給沈虹打電話問好,對方什麼也沒有跟他說,聽聲音也一切安好的模樣。

老爺子想了想確實是快到開學的時間。

“小澤是不是也是在大學城裡上學?開學後兩兄弟可以互相有個照應。”

秦於佳笑著看秦澤韻:“他們不在同一間大學,小澤在A大金融係,成績很好,放假的時候我就讓他到俞氏幫忙,他還說自己是學生還沒有本事進入俞氏,要正常的手續麵試實習生,從最底層做起。”

俞奕感受到主角與炮灰的不同,主角是要從底層做起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而小少爺一上來就虧了三千萬,人和人比是會不幸的。

老爺子點了點頭讚揚:“從基地做起一步一步來是了解一個公司的最重要的途徑,你有這個想法很好。”

秦澤韻說:“爺爺,我會從基層做起的。”

因為幾天家裡有客人來訪,俞家夫婦帶著秦澤韻回俞家接待客人,老宅隻剩下俞奕哥老爺子。

老爺子一看就知道俞奕來找他還有其他事,自己的孫子還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來找我不是簡單來看看我吧。”

俞奕也沒有被人戳破的羞愧,坐到老爺子身邊說:“爺爺,我想知道分公司持有股份的董事名單。”

老爺子聽到這個皺著眉問:“怎麼想知道這個?前段時間你沒有收到分紅?”

沈決應該是從俞氏分公司入手,總公司那裡還在大部分的股份還在俞明手上,他還沒有這個本事跟俞明鬥。

俞氏分公司也是不久才收購回來,高層裡還不全是俞氏的人,沈決容易插手。

“我想學習一下管理,初步不是應該要知道一個公司的內部情況嘛,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小高層,應該有權知道吧。”俞奕歎氣,“我不想做一個什麼都不懂隻知道收錢的廢物。”

分公司是老爺子還沒退位的時候收購回來,老爺子退位的時候沒有把這部分的股份交出去,俞明也沒過多詢問。

老爺子問:“真的是想學習?”

俞奕認真地點頭:“嗯,想學習。”

老爺子叫人到書房把一份文件拿下來。

“這份文件不算什麼商業機密,但這是我們俞家的產業隻能你自己一個人看,知道嗎?”

俞奕接過,裝作很懂的樣子:“知道了爺爺,透露出去我成了商業間諜,會吃牢飯的。”

老爺子低聲笑了起來:“沒有這麼嚴重,這隻是一份股東名單。”

俞奕陪了老爺子一個下午,臨走前拿著文件離開。

他來老宅的目的確實是想調查分公司的內鬼,但現在想了想,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已經不是俞家人,沈決想對俞家怎麼樣就怎麼樣,還有主角在呢,主角這麼厲害肯定不會讓沈決得逞。

隨後又自己反駁自己,原主這個身體在俞家呆了十九年,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有感情,而且還有爺爺,俞家是爺爺的心血,他不想俞家陷入危機之中。

算了,這是他為俞家做的最後一件事,以後俞家有秦澤韻在,沈決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第13章

我外麵沒有人

自從沈決向俞奕提議聯姻後,在俞奕還沒有給答複的期間,沈決的助理經常聯係他,用沈決的名義向他邀約,不是燭光晚餐就是看電影,為了讓俞奕開心甚至還提議包場酒吧讓俞奕和朋友玩樂。

俞奕一直都在拒絕,但也沒有完全的拒絕,更像是猶豫做不出決定,為了不讓沈決有下一步動作,他現在隻能吊著沈決。

一份董事名單俞奕不能調查出沈決在分公司內部安排的人,隻能從股東個人的詳細資料中分析。

總公司調過去的高層可以排除,這些人都跟著老爺子做事很多年,沒有絕高的條件把人撬走談何容易。

何況沈決在沈家還沒有完全掌權,那隻能是還沒有被俞氏收購前在分公司原有的高層。

一共有兩位,傅總監和黎經理,再深入的話他不是公司的人很難查出來,隻能給老爺子的助理發匿名郵件,利用外界的口%e5%90%bb提醒讓他們自己調查。

剩下的都是俞家的事,這些事和俞奕這個炮灰毫不相乾,他知道自己的結局,在原本的結局下為俞家做這麼多已經仁至義儘。

這幾天忙著調查俞奕差點忘記了周末飛G省探班的事,探班應該隻是幾天的事,俞奕沒有給自己收拾太多東西,幾套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一個行李箱還有空餘的地方。

林鈞晏訂的周六上午八點的飛機,林鈞晏六點半已經在樓下,給了俞奕奪命連環call。

俞奕洗漱完後拖著行李箱出房門,期間還小心翼翼怕吵醒沈知軒,雖然跑業務沒有周末,但這才六點半應該還在睡——

提著行李的俞奕和穿戴整齊剛出房門的沈知軒撞了正著。

“早啊。”俞奕鬆了一口氣把行李箱放在地上給沈知軒打招呼。

沈知軒整理領帶的手看到俞奕的行李箱頓了下:“這是去哪?我記得還沒到開學時間。”

俞奕這幾天忙著調查內鬼忘了給沈知軒說去G省的事,他心裡頓時起了捉弄的心思。

“這不是沒騙到你的錢準備找下家了嘛,沒想到被你捉個正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沈知軒似乎在思考這句話的可信度,沒有說話。

俞奕再下了副重藥:“誰叫你不借錢給我,我找到了一個新的有錢室友,他願意給我錢,還不用我還。”

沈知軒平靜的臉龐有一絲裂痕,俞奕從他的眼裡看到了難以置信,這種情緒表現平時是很難出現在沈知軒身上,這人平時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仿佛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帶著幾分鬱然。

俞奕再也忍不住,逗沈知軒真的是太有趣了,他在沈知軒的不可置信麵前捧腹大笑。

如果不是電話鈴聲響了打斷他,俞奕能笑到天荒地老。

“騙你的,我跟朋友去G省玩,前幾天忘了告訴你。”

電話還在不停地響著,林鈞晏催得緊。

俞奕來不及和沈知軒解釋更多,拿起行李就出門口,走到門口又停下來,轉頭對沈知軒說:“我過幾天就回來,還有,我外麵沒有人,隻有你一位室友,你放心吧。”

他忙著關門按電梯沒有看到沈知軒聽完這句話的神情。

沈知軒眼裡閃過一絲迷茫,不是對俞奕,而是對自己,他的偽裝情緒似乎在俞奕麵前不堪一擊,一碰到俞奕他的一切好像都不受控製,情緒,心情,還有目光。

沒有人比他的領帶整潔重要,他放棄了整理領帶去關注俞奕,以至於他剛剛的領口都是淩亂的狀態,放在以前這是從未發生過的。

這種狀態很奇怪,非常的奇怪,可能是因為接觸多了,才有這種反應,現在分開一段時間可能就會回歸正常。

俞奕拉著行李箱飛奔樓下,他對沈知軒很放心,家裡有他一切都好。

林鈞晏已經等不住下車等俞奕,一看到俞奕下來連忙打開後車廂:“哥,你總算下來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差點就上樓找你了。”

俞奕把行李箱放好:“抱歉,讓你久等了,我去G省的事往了告訴沈知軒,剛剛才跟他說。”

林鈞晏坐上駕駛座聽到這話不可置信地看著車外他哥,嘴裡脫口而出:“他能讓你下床?”

外出當天才告訴同居人,這兩人還是蜜裡調油如膠似漆的狀態,沈知軒舍得讓他哥安然無恙地走下來,他隻能說一句沈知軒不是真男人。

俞奕在車外沒聽到林鈞晏的話:“你剛剛說什麼?”

林鈞晏啟動車子:“我說,這就是你的不對,怎麼忙也要告訴沈知軒一聲,這還是先斬後奏,沈知軒沒有不高興吧。”

用先斬後奏形容他和沈知軒有些奇怪,不過俞奕隻是單純覺得不愛學習的林鈞晏用錯成語。

俞奕不確定地說:“他應該沒有不高興吧,我隻是去玩幾天而已。”

作為室友外出沒有及時告訴另外一位,如果是他的話,高興還來不及,家裡隻剩下他一個人,可以為所欲為。

林鈞晏說:“沈知軒這種人不高興也不會表現出來,隻會在心裡偷偷生悶氣。”

他第一眼看沈知軒就知道這是個悶騷的男人,他哥很難駕馭。

俞奕想到出門時的那個玩笑,好像是有點太過了。

林鈞晏看了一眼正在糾結的俞奕,他哥的第一次戀愛還得要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