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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他能夠看得懂,可在生物學這個專業裡,並不是一通百通的。

他們一家三口坐在凳子上,怕趙蕊服藥的時間太短,檢查沒有結果,又期盼著那個藥物有用,能夠治愈他們家的孩子。

大家拿著趙蕊的檢查報告,跟從醫院調過來的報告放在一起對比看。

“血液的紅細胞比早晨明顯增加了一點。”研究員驚呼,一群人蜂擁而上。

趙教授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因為站起來得太猛了,他眼前還有一陣眩暈。

“不僅是白細胞,她彆的身體機能也比早上好了很多。”

“沒錯沒錯,這代表什麼,代表她正在衰竭的器官有好的跡象了。”

研究員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呼喊著,趙教授跟他的兒子兒媳婦一臉茫然地看著遠處狂歡的人。

那些話每一句話他們都聽得懂,可他們現在就跟如墜雲端一般,特彆的不真實。

專門研究血液病的徐教授拿著報告單走到趙教授的麵前:“老趙啊老趙啊!這才是吃了一顆藥的效果,要是堅持吃下去,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咱們蕊蕊有救了!,天下萬千受到血液病困擾的患者有救了!!!”

他手舞足蹈,他的眼眶通紅,他們努力一輩子,奮鬥一輩子,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他們畢生的願望,不就是為了治好患有這個疾病的人嗎?

趙教授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同事。

忽然他的身邊傳來哭聲,趙教授轉頭,自己的兒媳婦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捂著嘴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順著牆壁滑下去,小聲的嗚咽變成了大聲哭泣,最後變成嚎啕大哭。

哭聲有悲傷、有痛苦,更多的是高興。擁有一個白血病的孩子,沒有人知道做母親的她這麼多年的日日夜夜是怎麼過來的,也沒有人知道每當做完化療回去,看著睡著都在抽搐的趙蕊,她的心有多麼疼。

更沒有人知道她夜裡連覺都睡不好,她一閉眼就是趙蕊離世的場景。

這麼多年來,她不僅帶著孩子到處求醫,每到一個地方,她都去求佛,她曾一步三跪地走上一個個寺廟。

她曾夜裡一點起來,去搶一個據說很靈的寺廟的頭香,她求遍了漫天的神佛,老天終於聽到了她的求救。

趙蕊的媽媽哭得痛快,哭得哀嚎,還在歡呼的研究員們靜了下來,很多人跟著趙蕊媽媽的哭聲落眼淚。

他們是研究血液病的人,他們見慣了生死,可是每一次,他們都無法不動容。

在檢查室內,趙蕊摸著自己剃光的頭,眼淚如斷線的珍珠往下落。

她的父母隻有她一個孩子,她的爺爺從小就最疼愛她,她看著她的媽媽無論嚴寒酷暑跪著走上那一座座寺廟、道觀,她知道她的爸爸煙一抽就是一整夜。

她有好多個白血病的患者群,她看著一個個的頭像灰暗下去,再也沒有亮起,她真的好想活啊,她才十六歲啊。

她真的好想活下去啊,她好想去上大學,好想去看看大學生活,好想去看遍祖國的大好河山啊,她想看海,想看沙漠,想看儘五嶽三山,想看雲霞舒卷,也想看湖水漲潮。

她摸摸自己的心臟,真的可以活下去嗎?已經失望太多次了,趙蕊不敢有希望了,可她的心臟跳動得比以前強了好多好多了。

一號領導等人也到了,他們站在樓梯口,聽著趙蕊媽媽的哭聲,對著身邊國安部的部長道:“不要再查了吧,無論是一個人也好,還是一群人也好,我們不是都已經確定他們無害了嗎?”

國安部部長點頭,無論是紅領巾同學,還是雷鋒同誌,亦或是LIU胡LAN女士,他們隻能查到他們寄快遞的樣子。

之後無論他們再怎麼查,都查不到半點線索。

他們的出現都是好的,他們給國家送了技術、送了強身健體的東西、送了藥品。

確實是沒有必要查了,但是也不能放鬆警惕。

一號首長轉身就走。

從這一天開始,抗白血病的群裡開始流傳一句話,國家現在已經研究出來了抗白血病的特效藥,已經在試藥階段了。

這種藥品的價格不貴,藥效很好,副作用幾乎沒有,能徹底根治白血病。

這個消息很多患者以及患者的家屬都不相信,可也有一些走投無路的患者打起了精神來。

2021年3月20日,一則短信發到了廣大市民的手機裡。

【國家藥監局:此條短信是國家藥監局聯合國家生物研究所向廣大人民群眾發布,隻為尋找更多的癌症患者……若您身患癌症無法治愈,那麼請您點擊……】

這條短信,有的人當成是詐騙短信,有的當做是木馬病毒,然而到了晚上,國家台的新聞聯播也花了三分鐘去說這條短信。

國家一號領導人特地接受了采訪,這一刻,千千萬萬戶抗癌家庭停下了在做的事情,他們坐在電視機前,聽著一號領導的話。

新聞播放結束後,大家拿出手機,開始搜索這個新聞的采訪,然後不約而同地點擊進那條短信。

而這也成為了所有外媒的狂歡,他們將這條新聞采訪發到自家的網絡上,外網上,無數外國人在這些新聞下發出質疑。

這更是反華黨們的狂歡,一則則抹黑華夏的報道從他們的手裡編輯出。

他們甚至將那條短信說成了華夏政府方在找試藥小白鼠的話,無數藥劑學的專家們在各自的社交平台上批評華夏,說他們在嘩眾取寵。

就連國內的網上,也有少數人在唱衰這件事情,很多癌症都是無法治愈的病症,他們無法想象國家能夠研製出直接能夠治愈癌症的藥品。

然而網上的紛紛擾擾根本無法改變那些抗癌家庭們前往京市的心。

他們已經被病痛折磨很久了,為了治療癌症,他們房子治沒了,車子治沒了,錢也快沒了,已經經受不起再多的花費了。

但隻要有一點治愈的希望,他們都要去,他們相信國家不會用這種事情來騙他們。

甚至有些癌症晚期的患者是懷著必死的心踏上去京市的旅途的,醫生已經給他們下了病危通知書了,他們已經沒有生的希望了,但是,如果他們的死,能夠為研究這個病提供一點價值那就是值得的。

他們淋了雨,就想給即將淋雨或者正在淋雨的人們提供一些避雨工具,哪怕是一片樹葉。

有的癌症患者看到了網上的言論,他們一個個地回複下去。

在機場、在高鐵站、在火車站、在客運車站,許多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的記者在采訪去京市、到京市的患者。

他們麵容滄桑,語言樸實地講述著他們的抗癌路,講述他們在得癌症前後的生活對比。

對於這次的行程,他們幾乎都是一個態度:“要是能治好,那就最好,要是不能治好,就當是對現代醫學做出一點貢獻,讓那些專家們更了解這個病。”

在那些采訪視頻、直播裡,許多人刷起了天下無癌這幾個字。

林夕詫異於國家的速度的同時,她在群裡聊起這件事情,杭行月在群裡回複:【我看過采訪,那些抗癌藥裡用的藥品都是很常見的植物和提取方法,隻要分解出成分,很容易就能夠製作出來啦!成本很低的!】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80章 全軍出擊

在看到杭行月說話的那一刻,林夕內心顫了顫。她忽然想起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叫做世界上所有疾病都有藥,隻是人們不知道。

杭行月那個世界在彆的科技方麵都跟現在這個世界差不多,隻有在醫藥領域內,他們的發展速度一騎絕塵。

林夕到網上,把那些抗癌家庭發的內容一條條地往下看,而後她順著論壇找到了抗癌網站,這個網站此刻在線的人很多,每一樣癌症都有對應的劃分。

林夕看著往日的那些精品貼,有答疑貼,也有樓主分享的是自己的抗癌經曆。

有些人在之前還很活躍,但忽然有一天,那些活躍的人都不來了。

林夕把那些帖子一個個地翻出來看,不知不覺淚流滿麵。她以為以前的她很苦,睜開眼閉上眼都是打工掙錢。

可當她真正地看到這些帖子以後她才知道,原來還有比她更苦的。她無法想象那些抗癌家庭看著自己的親人飽受折磨時心裡有多難受。

更無法想象如果池香萍當初真的被診斷成腎癌或者癱瘓在床她有多崩潰。

看著論壇上那些去京市的抗癌患者們發表在帖子上的喜悅,想著那些前往京市的烏泱泱的人群,林夕捂著臉。

林夕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明白這個聊天群所代表的意義了。

身有寶山,輕則獨善其身,達者兼濟天下這句話在林夕的腦海中反複閃過。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林夕怎麼也睡不著,她想了又想,拿出U盤。

林夕在群裡@了杭行月,她之前過去那個世界,隻看到了抗癌特效藥,都沒有關注過傳染病係列,她想知道杭行月的那個世界裡,有沒有研製出專門抗傳染病的特效藥。

尤其是剛剛那個論壇中帖子裡發出來的那些登革熱、狂犬病。尤其是狂犬病,這個病潛伏時期長,一旦病發就沒有藥可以治療,並且還具有相當大的傳染性。這個病發病時間太快,林夕估計就算是喝下一瓶基因修複液都無法短期內修複他們體內的細胞。

杭行月的回複來得很快:【娛樂圈鹹魚對照組杭行月:有的,隻不過這類抗傳染的藥品,需要到防疫中心去購買,我可以去給你買一些。】

此刻的杭行月正在洱海邊上漫步,出來這裡居住的這些天,杭行月的心情非常非常好。她換了手機號換了微信號,隻有微博上會時不時地上去分享一些日常,彆的除了律師之類的人,就再也沒有聯係了。

她回複完林夕後,把剛拍攝的照片分享到微博上,私信有許多紅點,她隨意點進去,發消息最多的是賀知舟。那個在之前和她曖昧,在見到夏雪榕的第一麵,就對夏雪榕另眼相待的人。在杭行月覺醒的那天錄製那檔節目,賀知舟至始至終眼裡都隻有夏雪榕一個。

對她連個眼風都沒有掃到。在這種情況下,杭行月怎麼可能原諒他,又怎麼可能毫無芥蒂地跟他繼續來往?

這裡麵有借運符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賀知舟本來就對她有不滿。現在滿屏都是他發來的文字,那些文字上他真情流露、苦苦哀求,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有什麼海誓山盟的愛情故事呢。

杭行月已讀不回複,退出後直接把聊天框都給刪了。她的性子就是一次不忠,終身不用,無論是愛情、友情還是親情。

得到杭行月的準確回複,林夕朝她道謝,將U盤插入電腦。

***

此刻的顧教授又換了一個工作地點,直接乾到□□了,他現在連郵件都不用看了,每天就讀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