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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阻止她繼續往下說:“你彆跟我說他跟你結婚是有目的的,現在你被渣爹掃地出門沒了利用價值,他也打算不做人事了。或者是他趁你落難,跟你攤牌說他外麵有人。再不然,他是想拋棄糟糠妻,迎娶白富美,好在事業上再攀高峰?”

幾乎每一條都跟外麵的惡毒八卦高度重合!

“靠!”溫喬煩躁地抓抓頭發,不行,她滿腦子狗血劇情!“你讓我冷靜一下!齊淮真不是那種人吧?”

蘇雲星沒料到她反應這麼大,竟然比自己更著急,忍不住撲哧笑出聲,心裡的陰鬱反倒散了些。

“你想哪去了?他隻是想我在家當全職太太。昨天我媽突然念叨起生孩子來,他順著話題讓我辭職在家備孕,我沒答應。”

就這?

溫喬瞪著眼,她還以為他們夫妻之間真的像傳言那樣出了問題,結果就這?

分明是秀恩愛!

齊淮真這要求並不過分,齊家又不缺蘇雲星賺的那點錢,自然是孩子重要。彆人生孩子真隻是生孩子,齊家不一樣,那是生皇位繼承人!

辭職備孕合情合理。

她重新坐下:“雖說工作和備孕不矛盾,可這破公司待著多窩火,不利於準媽媽的身心健康,我看你就辭職吧。回家備孕這個理由也好,省得等實在待不下去了再辭職,鬨得難看。”

蘇雲星很為難,溫喬說的她不是沒想過,隻是:“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要是沒了工就真的徹徹底底依附他過活了。你看看我媽,當了二十多年風光無限的闊太太,結果丈夫在外麵有人,暗地裡財產轉移。她落得淨身出戶的結果,什麼都不剩!我不想走她的老路。”

溫喬皺皺眉,蘇母確實一手好牌打得稀爛。這麼多年就紙醉金迷了,不懂投資就算了,多買幾套房也行呀,怎麼搞得淨身出戶?

當然,有錢人的窮跟窮人的窮是兩個概念。蘇母絕對沒窮到那份上,但想再像以前一樣揮金如土是難了。

這事她不好評論,隻能道:“你媽是你媽,你是你。我看齊淮真不是那種人,要是像你渣爹一樣,早跟你離婚了。”

蘇母小半輩子紙醉金迷不思進取不是沒原因,娘家有實力,蘇父看著嶽家的資源也不敢給蘇母臉色。這兩年蘇母娘家接連投資失敗元氣大傷,實力大不如前。

這不,蘇父就動了心思。

蘇雲星並沒有被安慰到,輕歎:“以後的事誰說得準?萬一真走到那一步,我至少還有退路。”

齊淮真確實不是那種人,可她真的有些厭倦了替身的生活。卑微地把自己活成另一個人,卻依然沒能打動他的心。

誰說一定會是他提出離婚?難道她不能提嗎?

“呸呸呸!快彆說這種話!”溫喬覺得晦氣,“他不想跟你過日子會跟你生孩子嗎?彆胡思亂想!”

蘇雲星心口驀地又悶起來,溫喬並不能明白她的感受。齊淮真隻是想她繼續完美地做個替身,而她卻一天比一天厭倦,瘋狂地想做回自己。

然而,哪怕頭發稍微長一點他就叫她去修短,這樣細微的地方都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更遑論其他?

她真的身心俱疲。

辦公室裡陷入短暫的沉默,外麵卻忽然響起夏安妮高昂的聲音。

蘇雲星立刻拉回心緒,跟溫喬對視一眼,不明白又是什麼事惹得夏安妮火急火燎。

下一秒,砰得一聲辦公室門被用力推開,夏安妮趾高氣揚地站在門口。

蘇雲星麵色平靜,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她都麻木了。溫喬卻不然,暗暗握了握拳,心裡飆起臟話。

對,她夏安妮是老板,可老板也不能天天不做人事,基本的尊重和禮貌都沒有!

夏安妮從來沒把溫喬放在眼裡,自然也不屑去解讀她的心思,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雲星,仿佛猛禽盯著勢在必得的獵物。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既然來了,那正好,有個客戶的訂單出了點小問題,要麻煩你親自跑一趟。”

她話音剛落,身邊的秘書就把一份資料送到蘇雲星辦公桌上。

蘇雲星知道她是故意過來為難自己的,這種事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不奇怪。她任由她為所欲為不是怕,而是因為公司也有她的一份。比起其他股東,她拉不到資源,隻能在能出力的地方多出力。

故而,對夏安妮粗魯的行徑她一言不發,低頭翻看起資料。

而在夏安妮看來她就是個軟包子,隻會逆來順受。她以為這樣能規避衝突?嗬?既然軟,就彆怪她掐得用力!

“這個客戶的活動場地在海邊,昨晚風大,把布置好的場地吹得亂七八糟,已經有人過去重新布置,不過現場還有不少問題。有些事他們做不了主,你過去盯著點。”

蘇雲星粗略地掃了幾眼資料,是海邊的婚禮布置,效果圖設計的美輪美奐,但確實經不起強風吹一個晚上。她去現場看看沒問題,問題是路程有些遠,她擔心不能在齊淮真回家前趕回來。

夏安妮眼尖地瞧見她微蹙的眉頭,立即道:“怎麼?不想去?瞧我,齊太太能抽空來公司就已經難得,怎麼能做跑腿的事?我們丁點大的公司,一個蘿卜一個坑,養不起閒人。三天兩頭請假,就算上班了也這不能做那做不了的。嗬,你這樣不如辭職在家當闊太太,何必為難公司?”

話裡的諷刺再明顯不過,諷刺蘇雲星,更諷刺了蘇母。說得好聽是闊太太,實則不過是依附男人過活的女人。

瞧瞧,男人一不高興,你就什麼都不是!

蘇雲星猛地抬頭,對夏安妮一再地挑釁著實惱火。

“我去!”

儘管這個公司越來越讓她覺得難堪和壓抑,可眼下她還不能辭職。溫喬說得對,得找個契機自己單乾,在這裡她彆說出頭,連跟他們平起平坐的機會都沒有!

夏安妮扯著紅唇虛偽地假笑,“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

說完帶著秘書昂首闊步地離開,那架勢仿佛剛打了一場勝戰。

溫喬重新關好辦公室的門,扭頭看來,心有不甘道:“什麼爛攤子都往你這推,你還接了!就因為你包子,她才肆無忌憚地得寸進尺!你不答應她能拿你怎麼樣?公司能倒?”

蘇雲星忽然間也覺得自己衝動了,可一聽到辭職、闊太太的字眼她就忍不住想證明自己的工作能力,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中了夏安妮的套。

這事處理不好是她能力不行,處理好了是理所應當,怎麼樣都討不到好。

她骨子裡是個溫和不愛與人爭的性子,幽幽歎口氣:“算了,公司有我一份,我出點力應該的。”

聞言,溫喬大大地翻了個白眼!不怪夏安妮當她是軟包子使勁捏,實在是太軟了!

都已經答應下來了,她還能說什麼?隻好道:“我跟你一起去。”

蘇雲星笑笑,溫喬說她包子,自己還不是嘴硬心軟?她看看腕表,道:“我們要抓緊時間,我要在下班前趕回來。”

溫喬抱怨,“明知道時間緊你還答應,算了,趕緊走吧!”

一去一回就要三個多小時了,要隻是去看一眼還好辦,聽夏安妮的語氣就不是看一眼能解決的事。這一趟估計夠嗆!

時間緊迫,兩人也不多閒扯,匆匆出了公司。

溫喬開車,蘇雲星開始仔細翻閱資料,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從設計圖上看,這些布置根本經受不住大風,重新布置是必然的,費時費力不說,有些材料還需要再購置。

不知道現場那邊什麼情況。

相比起來溫喬就豁達得多,“放輕鬆,大不了搞砸。夏安妮搞砸的事也不少,你搞砸一兩件算什麼?就算虧損也是她虧大頭。”

“你還真想得開。”蘇雲星瞥她一眼,“我先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溫喬無所謂地嗯了一聲,打吧,肯定一堆扯皮的事。

沒等蘇雲星打電話,先有電話打過來。來電顯示是齊淮真,心跳一秒加速,心虛得幾乎拿不穩手機。

他不會知道自己來公司了吧?怎麼可能?

鈴聲響了又響,她始終沒勇氣接聽。在他麵前她像是透明的,謊言幾乎無所遁形。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溫喬奇怪地偏頭看來,“誰來電話?怎麼不接?夏安妮?”

她搖頭,仿佛擔心電話那頭的人聽見一般,話都不敢說,隻把手機屏幕轉向溫喬。

是齊淮真!

第7章 騙

溫喬想起她是瞞著齊淮真偷偷來上班的,不由挑眉。有意思了,還來電話查勤?還好隻是打電話,要是視頻通話不就露餡了麼?

蘇雲星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接了電話。一顆心砰砰砰地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這麼多年她對他言聽計從,對他撒謊還是頭一次。

所幸齊淮真並沒有那麼神通廣大,不知道她正對自己陽奉陰違,還以為她在家休息。

“今天好些了嗎?喝了藥感覺怎麼樣?”

“今天好多了。中藥見效沒這麼快,李醫生讓我先喝一陣。”蘇雲星緊張得喉嚨發緊,深怕他聽出自己的聲音不自然。就連旁邊的溫喬都屏住呼吸,不敢漏出一絲聲響讓電話那頭的人聽見。

蘇雲星腦子飛速地轉著,想儘快不留痕跡地結束通話。通常齊淮真沒事不會打電話跟她閒聊,便問:“公司裡有事嗎?”

“臨時有個應酬,晚上我不回去吃飯了。”

這一點齊淮真做得很好,但凡加班或是有應酬都會跟她報備。

她悄無聲息地籲口氣,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唇邊甚至有了一抹笑意:“那你少喝點酒。”

溫喬抽空瞥她一眼,覺得牙酸。她是聽不到齊淮真說什麼,但從她的話裡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嘖,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哪像她單身狗,除了老媽打電話催相親,基本上就隻有各路騷擾電話了。

看來是時候找個對象來給自己噓寒問暖了。

蘇雲星掛了電話,臉上一派輕鬆:“他晚上有應酬,我們可以不用趕著回來了。”

溫喬在心裡吐槽,人和人真的不一樣。比如她,隻想躺平混吃等死。蘇雲星就不一樣了,身為豪門闊太還這麼努力工作。她們要是能對調一下就好了,她真的不想奮鬥。

到目的地都快一點了,簡單吃了午飯,然後才跟負責這個項目的小陳聯係。

她們經營的是一家婚慶公司,各種婚禮策劃,禮儀慶典,開工儀式都承接。夏安妮和幾個股東家裡都是大企業,光是自家企業每年的各種活動就承包了公司大部分業務。再有就是場地的租賃,因為有渠道,價格自然優惠。

策劃和場地由公司職員搞定,布置場地的工作則需要外聘臨時人員,公司派遣一兩個負責人監督即可。

小陳就是這次的負責人,接到溫喬的電話,匆匆忙忙地趕過來帶她們去現場,路上把情況簡單說了說。

原本布置得差不多了,結果昨晚風大,把花架拱門和一些擺設吹倒了,裝飾用的紗巾破的破臟的臟。當初為求效果,紗巾是特意訂做的,明天就是婚禮,訂做顯然來不及,隻能用類似的代替。但客戶那邊不同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