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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過,誰也彆想好過!

她盯著麵前的兩個紙片人,決定公開她的身份。

當然,隻是一部分。

“我是天上下來的仙人。”

蘇慢慢:???你們十年前的穿越人士都是這麼衝動的嗎?

好吧,設定裡好像都是這樣無所畏懼,覺得自己能腳踢皇帝,手打封建主義的。

最重要的是,人家還成功了。

“蘇慢慢,你應該看出來我跟從前很不一樣吧?”

蘇慢慢看一眼陸硯安,然後轉頭麵向江畫紗,小心翼翼的詢問,“我該看出來嗎?”

江畫紗:……真是蠢笨!

“你不信我?”

“信,信。”小娘子點頭,然後真誠詢問,“最近天氣太熱了,什麼時候會下雨呢?”

江畫紗:……她又不是天氣預報!

見江畫紗憋紅了臉,說不出來,蘇慢慢更加睜大了一雙無辜至極的眼。

江畫紗咬牙道:“我不管天氣,我不是管這方麵的仙人。”

“我還以為仙人什麼都知道呢。”蘇慢慢露出一副遺憾表情。

江畫紗深吸一口氣,想著紙片人怪不得是紙片人,這麼大好的機會放在他們眼前都能錯過。

若非她跟陸錦澤鬨了彆扭,怎麼可能會來找他們泄露劇情。

“我可以幫你們做一件事,來證明我是仙人。”

“紗紗,天氣這麼熱,你要不要來一杯香薷飲去去暑氣?”

江畫紗眯眼,“你們真以為我在跟你說笑?”

“紗紗。”蘇慢慢突然起身,神神秘秘的將江畫紗拉到外間。

她猜測,如果這不是江畫紗跟陸錦澤的陰謀的話,就是兩個人鬨掰了。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才會這樣逗我高興的。”

江畫紗:……

在江畫紗發怒前,蘇慢慢繼續,“這事我本不該跟你說的,可我在這府中除了你,也沒有彆的朋友了。大公子因為我負傷之後,原本教授六皇子的差事被二公子頂替了,聽說這是大公子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我覺得很是抱歉……”

江畫紗看著一臉苦惱哀怨之色的蘇慢慢,緩慢勾起了唇。

“這事,我可以幫你。”

小娘子麵露驚訝,“紗紗,你彆說笑了。”

“我像是在跟你說笑嗎?”

江畫紗知道,陸錦澤的目的是取代陸硯安成為六皇子的帝師,她偏要給他添堵!

“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江畫紗正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知道陸硯安是為什麼會從馬上摔下來的嗎?”

蘇慢慢看她一眼,“不是因為不小心嗎?”

“不是,”江畫紗臉上露出笑,“陸硯安會摔下來,都是因為陸錦澤。”

“這,關二公子什麼事啊?”

“你以為陸錦澤是什麼好人嗎?自古後娘多惡毒,陸錦澤也不是個好東西,他覬覦著這榮國公府的爵位呢。他要得到這爵位,阻礙是什麼?”

江畫紗知道,如果自己不將話點破,按照蘇慢慢的智商是想不到的。

小娘子嚇得瞪圓了眼,顯然是沒想到社會如此險惡。

看到蘇慢慢的表情,江畫紗知道自己成功了。

“是,是榮國公?”

江畫紗:……

“是大公子!”

蠢死了!

小娘子麵色煞白,江畫紗忍不住高興了。

她將這件事告訴蘇慢慢是存了私心的。

江畫紗能看出來,陸錦澤對蘇慢慢有意思,確實,男人嘛,都喜歡柔弱好掌控的女人,可有了墨花在前,江畫紗需要將陸錦澤身邊任何有威脅的女人都趕走!

本就是個膽小性子,如今見到那陸錦澤,怕是要嚇得連膽子都沒了。

江畫紗替陸硯安奪回六皇子的方法很簡單。

現在正受寵的雀梅派人來尋她,要她想出一個新法子來哄皇帝高興。

江畫紗提出條件,要讓陸硯安重新成為六皇子的先生。

這種小事,雀梅一口答應,她現在可是聖人最寵愛的女人,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月亮,聖人都會讓人製造通天梯幫她摘下來。

江畫紗隨手畫了一套現代服飾,就是那種情.趣.內.衣三件套,跟比基尼很像,讓過來傳信的人交給雀梅。

傳信的人去了,半柱香後,這幅圖的仿版送到了陸硯安手上。

蘇慢慢探出頭張望,然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最後評價道:“畫的有點醜。”

她真是非常給麵子了,這水平三歲小孩都比江畫紗畫的好。最重要的是,蘇慢慢自己也有繪畫基礎,肯定更是看不上江畫紗的繪畫技巧了。

其實蘇慢慢一直很疑惑,按照她讀過的史書來看,古代的開放程度並不比現代低。幸虧這是小說,作者讓你驚豔,你就驚豔,不然這就什麼三件套,估計都比不過古代人自己的閨房之樂。

男人捏著仿版三件套,沉默了一會兒後將視線投向蘇慢慢。

蘇慢慢:???

“這個……”

在兩人的對視之中,蘇慢慢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迅猛的一把將那張三件套搶過來,並咬牙道:“你這樣是要去坐牢的!”

陸硯安:……

果然,世界上的男人都一個樣!無一例外!下頭男!受傷了又怎麼樣?癱瘓了又怎麼樣?隻要不掛到牆上,都是不老實的!

死宅男!

江畫紗的三件套讓雀梅大獲成功,從雀婕妤直接飛升成為九嬪之首,變成了雀昭儀。

江畫紗答應的事她做到了,現在的雀昭儀自然也要完成她的承諾。

因此,一大早,宮中就傳來消息,封陸硯安為六皇子少傅,專門負責教授六皇子。

而陸錦澤這位代課老師也被宣布失業下崗。

麵對這次的失業下崗浪潮,陸錦澤一下子就查到此事乃江畫紗所為。

其實江畫紗巴不得讓陸錦澤知道呢。

果然,從六皇子處回來的陸錦澤第一時間就去尋了江畫紗,彼時,江畫紗正在屋內繪製其它的現代服飾。

“你在搞什麼?”陸錦澤帶著怒氣而來,一腳踢開屋門。

江畫紗被男人的怒氣嚇了一跳,可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氣勢,“我在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陸錦澤陰沉著臉與江畫紗對視半響後,注意到桌上的繪畫作品。

他眼神瞬時一暗,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了?”

“你沒得罪我,隻是我想換合作夥伴了而已。”

女人永遠口是心非。

陸錦澤想了想,發現江畫紗的態度變化是從墨花開始的。

雖然陸錦澤並不懼江畫紗,但若是她成為了彆人的人,對他的沒有好處。因此,男人決定再哄一哄。

“是不是因為墨花?”陸錦澤放緩了聲音。

江畫紗麵色微變,卻依舊道:“不是。”

陸錦澤幾乎可以確定了。

他反手關上門,然後走到江畫紗身邊,傾身湊到江畫紗耳邊說話,“我說過了,你永遠都是特彆的,她們怎麼能跟你比?”男人的手撫過江畫紗的耳畔,彎腰湊上來的舉動帶著妥協的意味。

高傲的男人為她折腰。

女人的虛榮心被滿足,江畫紗卻依舊仰著下巴不理睬陸錦澤。

陸錦澤繼續道:“要怎麼樣,你才能消氣呢?你想要怎麼辦都可以。”

江畫紗知道,陸錦澤終於意識到誰才是能真正幫助他的人,誰才是最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

這個世界上,隻有她,隻有她才配站在他身邊。

隻有她,才是與他靈魂契合的伴侶。

陰暗的屋子裡,江畫紗的臉在光影之中變得古怪而扭曲。

“那如果,我要你殺了她呢?”

第22章

墨花死了,聽說是不小心摔進池子裡淹死的。

蘇慢慢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正在跳操。自從上次被炮灰男襲擊之後,蘇慢慢深刻的意識到擁有自衛能力的重要性。

第一步,當然是鍛煉體力。

打不過就跑嘛。

蘇慢慢原本是想拉著陸硯安一起跳的,隻可惜,男人的傷還沒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因此,男人就坐在床上,欣賞了一頓人類早起馴服四肢的珍貴影像。

“太累了。”四肢完全無法協調的蘇慢慢決定放棄馴服自己的四肢,擺爛了。

她擦了一把臉,跟陸硯安討論正事,“墨花就是在陸錦澤書房伺候的那個女婢?”

“嗯,聽說是被收了房。”陸硯安視線下移,看到小娘子露出的手腕。

那裡有三道抓痕,從手腕處延伸到手背。

男人眉頭皺起。

蘇慢慢沒有注意到陸硯安的眼神,她還沉浸在“收房”這兩個字上。

收房?睡了?

蘇慢慢露出不屑之色。

果然,男人到哪裡都一個樣。

想到這裡,蘇慢慢不自禁將視線投向陸硯安。

麵對小娘子審視的視線,男人微微抬眸。

小娘子怒斥,“彆狡辯!”

還什麼都沒說的男人:……

“嗬,男人喘氣就好色。”

啊不對,還有例外。

原本的陸硯安,美色立於前而處.男了一輩子,兢兢業業將自己的青春和熱血都奉獻給了國家。

果然,這個世界上的完美男人都源自於小說創造。

“墨花的脖子上有繩索的勒痕。”陸硯安拿出十三取得的新情報,分享給蘇慢慢,並隨手取出一瓶藥膏,用簽子挑了一點出來,然後拉過蘇慢慢的手,替她上藥。

小娘子還沒感覺,一心撲在墨花身上,“那她不是意外身亡?”

“對。”陸硯安頷首,藥膏被簽子抹開,慢慢覆蓋三條鮮紅的抓痕,“她是被謀殺的。”

“凶手不會是……陸錦澤吧?”

這是蘇慢慢第一次間接接觸到如此近距離的死亡。

她忍不住渾身泛起雞皮疙瘩,並覺得周身有寒氣不斷襲來,吹得她頭皮發麻。

“是他。”

陸硯安給了肯定答案。

蘇慢慢立刻往陸硯安身邊擠了擠,“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猜?”

她怎麼猜得到?

小娘子低頭,看到自己被抹了藥的手背。男人微冷的手指捏著她的,輕輕托住,像捧著稀世珍寶一般,用簽子替她將藥膏敷上去。

雖然隻是一個簡單且稀疏平常的動作,但不可否認,作為異性來說,有些親密了。

蘇慢慢努力將陸硯安想象成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完了,淪陷了,這張臉再套上白大褂,簡直秒殺她好嗎?

男人似乎沒有察覺到少女的春心懵懂,他收拾好藥和簽子,玻璃般剔透的眸子攏上一層陰霾,“答案馬上就會來的。”

“那個……”身邊傳來小娘子軟綿綿的聲音。

陸硯安抬眸看她。

蘇.圖謀不軌.慢慢,“你幫我吹吹?”

帥哥的油不揩白不揩啊!有生之年她肯定再也碰不到這種絕世珍品皮囊了吧!

男人透明的瞳色暗了暗,唇角似是翹起了一點微不可見的弧度。

“你穿的這副皮囊真好看,跟我夢裡初戀長得一模一樣。”母胎單身狗蘇慢慢如此幻想到。

初戀,彆的男人。

男人唇角的微笑消失,迅速收手轉身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