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比起被一群人鬨著開玩笑,她寧願躲進衛誠懷裡給他占便宜,反正這項活動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嘛。
衛誠與她心有靈犀地立馬將她抱住護勞,把一切‘鹹豬手’都擋在外麵,不讓他們擾到樂喜分毫。
奉命鬨婚的人直呼犯規,嚷嚷著非得讓新郎官摁著懷裡的新娘子親一口給他們看,不然這事兒過不去。
最後,衛誠彆不過他們的熱情,半推半就地抱住樂喜吧嗒一口親在她臉頰上,完後抬頭交差道:“這樣可以了吧。”
眾人哦哦大叫,興奮得得寸進尺:“不行不行,新娘子也得親回來!”
“快親回來!親回來!親回來!”
有人帶頭,大家都跟著起哄,一邊大喊親回來,一邊還拍著巴掌打起了拍子。
衛誠笑著揮手讓他們彆過分,結果沒人聽他的,鬨得更歡騰了。
他不禁低下頭,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懷裡的人。
樂喜被他這樣一看,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心知如果他真阻止,根本不會給大家鬨起來的機會。
雖說是被眾人推動鬨著玩,但他自己顯然也是願意的。
如此,滿足一下他又何妨。
誰怕誰呀。
心念微轉,樂喜當下墊起腳尖,仰頭往某人臉上重重貼了一下。
衛誠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出其不意,忍不住愣了愣,手下意識想摸她剛剛親到的地方。
還沒摸到,樂喜一把拉住他的手,笑嘻嘻問同樣愣住的大夥:“好啦,我親了,現在滿意不?”
眾人愣愣地看著她,當目光瞄到衛誠帶著口紅印的臉時,立馬繃不住樂不可支起來。
衛誠轉過頭奇怪地望著他們。
然後便有更多的人發現了情況,微微一愣之後頓時噴笑,最後直接引得哄堂大笑,氣氛極為熱烈。
衛誠被衛老爺子笑著故意指了指臉提醒,他後知後覺地想趕緊抹抹臉,但是被樂喜攔住,乾脆告訴他:“是剛才親的時候留下的口紅印。”
“這可是我蓋的戳,你真要現在抹掉?”
“不。”衛誠下意識搖頭,而後考慮到大家的反應,他先確認:“很難看嗎?我看大家都笑了。”
樂喜跟著笑:“不難看,其實挺有味道的,就是他們可能沒有見過頂著口紅印的新郎官,所以才覺得稀奇了點。”
衛誠放心了,決定先不擦,反正這會兒是在家裡,頂著口紅印也沒事。
至於大家因此笑他,笑就笑唄,儘情笑,他們再笑也羨慕不來。
衛誠摟緊樂喜,驕傲地挺直腰板,臉上的口紅印在陽光下愈加顯得囂張惹眼,引得大家笑個不停,氣氛歡樂極了。
鬨過一場,這邊的婚禮儀式基本也算結束了,接下來是出發去飯店開宴吃席。
其實那裡才是今天的重頭戲,是樂喜作為衛家新媳婦需要打好的第一場仗,到時她需要和衛誠一塊陪同老爺子接待參宴的各方賓客,不說必須應對的多麼八麵玲瓏儘善儘美,也不能輕易掉什麼鏈子。
坐上車過去時,衛誠見她有些緊張,安慰道:“實際上沒那麼嚴重,你隻要好好站在我和爺爺身邊,旁人不會為難新娘子的。”
樂喜秒懂,總之裝羞澀就可以了。
多說多錯,多做多錯,她初初登場也不適合多張揚,衛家本就作風低調,到時候她隻需要做好自己的新娘子,其他人也不能置喙什麼。
“好,我懂了。”
樂喜長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淡定,不能給兩家丟人。
前世什麼場麵沒見過,現在不過是擺在飯店的一場婚宴,來的人再多再重量級,估計都比不上前世公司幾萬人的年會,她那樣的場合都不怕什麼,如今自然也不用怯場。
眼看樂喜很快平複下情緒,衛誠眼裡滿是笑意,轉而道:“馬上快到地方了,阿喜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樂喜茫然:“什麼事?”趕緊回想自己有沒有遺漏重要的事。
衛誠微微一笑,湊過頭來,將他臉上那枚口紅印大咧咧地送到樂喜眼前,指了指示意:“喏,你乾的好事,是不是也該你收拾掉?不然待會兒到了飯店,真要讓我頂著它去招待賓客?”
樂喜隨著他說的話想到那樣的場景,自己先忍不住撲哧笑開。
“挺好的呀,你不敢?”
衛誠吞吐著熱氣,幽幽道:“阿喜都不介意,我又有什麼不敢的,隻要你到時彆嫌反複問起這事的人煩。”
“好吧,我給你擦掉好了。”樂喜笑著探手過去,卻被衛誠一把抓住。
衛誠摩挲著她的手心,提醒道:“彆用手,待會兒接待客人時可能還要握手,你想到時染人家一手胭脂?”
樂喜趕緊搖頭,當然不想了,那樣很不禮貌的。
可是因為穿的是喜服,身上沒口袋,她沒帶手絹啊,頭上盤頭係的倒是有,但又不可能拆下來給他擦臉。
“你有帶手帕嗎?”樂喜說著朝他衣服上的口袋裡摸去。
她記得他之前定親啥的都往口袋裡塞手絹了,現在估計也有,讓她找找看。
衛誠沒回答,任她的小手往他身上摸索,%e8%83%b8口漸漸緊繃發熱。
樂喜先摸的是那裡的兩個小口袋,她記得很清楚他上次就是將手絹疊成花塞在這裡,結果兩個摸完都沒找到。
“沒有帶?”她抬頭看向衛誠。
衛誠喉結滑動一下,身體想微微後仰。
樂喜一手扯住他衣服,阻止道:“彆走啊,等我找完。”
話沒落,她的手已經再次探向他腰上的兩個大口袋,小手在裡麵劃拉一圈,仍舊沒什麼發現。
衛誠緊緊抿著唇,像是在忍耐什麼,從一開始的縱容享受到現在覺得是一種折磨了。
眼看樂喜搜完腰上還想往他褲子上摸索,他趕忙將她的手抓住拉回,嗓子沙啞道:“不用找了,我也沒帶。”
樂喜被他緊緊箍住手,臉上忍不住翻個小白眼,無語道:“不早說,害得我白費功夫。”
衛誠咽了咽喉嚨,目光幽沉地盯著她的臉,還有那張開合的紅唇,暗道怎麼會是白費功夫,她做得很好,就是場合不太對,如果是晚上……就好了。
樂喜小小埋怨了一句,抬頭對上衛誠變了味的眼神,突然後背一燙似的,不知怎麼有種危機感。
“你乾嘛這樣看著我?”讓她臉上熱熱的。
衛誠咳了聲,低啞道:“快來不及了,不如你怎麼弄上去的,也怎麼給我弄下來?”
樂喜:“……?”
樂喜懵著臉和他大眼對小眼,被他意有所指的目光稍稍暗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哥你這麼猛的嗎?!
現在可是在車上,前頭還有司機呢,你這樣騷氣真的好麼。
樂喜抽著嘴角瘋狂搖頭,“不好吧,還有彆人在……”
衛誠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駕駛座,和充當司機為他們開車的同事在後視鏡裡對視一眼。
後者意味深長一笑,識趣地將後視鏡扳下來,示意自己不會偷看,他們可以隨意。
不過按照路程,他們馬上就要到飯店,時間確實不太多,他免不得提醒一句。
“要做什麼的得快點,等下再過兩分鐘就到地方啦。”
“知道了,多謝。”衛誠泰然自若地道聲謝。
樂喜卻沒有他這麼淡定,意識到司機大哥話裡的含義後,她臉上猛地爆紅,不禁瞪了衛誠一眼。▂思▂兔▂網▂
衛誠被她含嗔帶怒的水眸一掃,身體裡壓下那股衝動更加強烈,握住她的手控製不住地緊了又緊。
樂喜掙了掙,紅著臉不滿道:“衛小誠,趕快放手啊,你弄疼我了。”
衛誠鬆了幾分力道,但仍舊拉著她手不放,另一隻大手指著自己臉上的口紅印催促:“來,阿喜,把它去掉,不然要來不及了。”
樂喜瞪他,餘光瞄到前方已經能看到飯店的門口了,的確快來不及,她不可能讓他頂著一臉口紅印去婚宴上招搖。
所以最終還是讓他如了意,她恨恨地撲上去,捧著他的臉,舌尖對著那枚紅印子輕輕掃過,將沾上的胭脂儘數卷入口中,隻留下一小片不太明顯的口水印。
衛誠感受到那片溫軟,喉結一動,喉嚨咽了咽口水,兩隻大手不知何時扶在了樂喜腰上,緊貼她敏[gǎn]的腰窩處,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將她燙得都顫了顫。
“這樣好了吧?”樂喜冷哼一聲,扔給他一記小白眼。
衛誠完全不以為意,眼睛緊盯在她的唇上,本能地探頭湊近,想銜住它試試和預想中的感覺一不一樣。
但他剛有所動作,還沒讓樂喜察覺到他想乾嘛,兩人坐的車子便突然一停,前頭駕駛座的司機大哥笑道:“好了兩位,飯店到啦,新郎官和新娘子該下車了。”
意圖未遂的衛誠:“…………”
飯店到,大家都下車,衛誠將樂喜帶下車之後還要趕緊跑後麵一輛車上,幫忙把老爺子抱下來放上輪椅。
樂喜沒有光看著,陪他一起過去,等老爺子坐上輪椅後一塊推著往飯店走。
其餘的人都停好自行車跟在他們後麵,飯店那邊一早安排妥當,見一群人按時過來,負責人立馬帶著經理親自出來迎接。
衛誠和他們寒暄幾句,然後開始安排大家進場,由服務員帶去入座。
表姑一家都來了,這個時候便幫著引導賓客,服務員做得再好,總歸沒有自己人出麵顯得有誠意。
這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在場的各位都有自己的任務,一切在衛誠他們過來後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樂順等人也在樂喜之前趕過來了,帶了不少家屬院裡隨禮的鄰居,全都被當作娘家人坐到代表女方家屬的區域。
樂喜和衛誠過去先同他們打了聲招呼,安排人注意照顧著,沒說上幾句話,老爺子那邊就派人過來通知他們客人們開始到了,叫他們趕緊去門口處迎賓。
樂順聽了急忙催他們:“快去吧,這兒有人陪著好好的,你作為新媳婦肯定忙,彆多操心咱們。”
“你爸說的對,趕快去吧。”汪紅英和樂順一起趕人,順便看著穿喜服的兩人忍不住點頭,怎麼瞧怎麼般配。
老爺子那邊的人還在等著,衛誠不再墨跡,和樂喜一同道:“那爸媽記得吃好喝好啊,有事兒叫人過來找我們。”
聽到衛誠自然地改了口,樂順和汪紅英都十分高興,歡喜地噯噯應下,擺手讓他們放心去好了。
樂喜叮囑了幾句負責這一片的服務員,才和衛誠轉身離開。
賓客確實已經陸續到了,兩人趕到門口時就瞧見老爺子正和一個不認識但氣勢不凡的中年男人說著話。
見他們過來,老爺子與中年男人一起看過來。
衛誠、樂喜喊了聲爺爺,然後看向那位中年客人。
老爺子及時介紹道:“這兩個就是我家的孫子孫媳婦了,也是這場婚禮的主角,而這位是趙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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