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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嫁男主 九州大人 4322 字 5個月前

告辭。

樂順夫妻倆象征性地挽留一會兒,最後親自送他們下樓離開。

走之前,衛誠借著商量事的機會將一直躲著他的樂喜拉到身旁,含笑道:“躲什麼啊,又不是沒親過。”

樂喜臉上飛霞,差點白他一眼,衝動之下將心裡話暴露出來,吐槽道:“那我之前也不知道你這樣急色啊,說好的純情小可愛呢,感情以前都是裝的?”

這下換成衛誠耳紅臉紅脖子紅紅地解釋說:“這種事,這種事就該男同誌主動點呀,不然要讓你們女同誌主動不成?”

說完期待地看向樂喜,他倒是不介意的,但樂喜……

樂喜呸他:“你想什麼美事呢!”

衛誠攤手,看,就知道會這樣嘛,所以他才忍著羞澀勇敢地踏出第一步的。

樂喜推了推他轉移話題,問他到底還要商量什麼事,再不說她就走了啊。

衛誠趕忙恢複正經,“現在大禮都過了,我們找個時間去把結婚照片拍了吧,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拍婚照是件正事,樂喜想了想,提出既然要拍照,不如到時把人請到家裡,然後給他們拍結婚照片的同時,也順便為兩家拍下全家照,以後也好留作紀念。

衛誠聽到後一下子便想到老爺子的年紀。

爺爺不年輕了,如果能在這個時候留下點照片,以後等人走了,他們也好有些慰藉。

因此他立刻點頭讚同道:“好,咱們安排個時間。”

樂喜這邊什麼時候都可以,關鍵是衛誠那裡還要上班,還有樂順他們,最後兩人商量把時間定在下周休息日。

在此之前,衛誠的任務是聯係好照相館,到時讓他們派個照相師過來。

而樂喜則需要和家裡說下這件事,然後做好準備專門等著就可以了。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閒不下來。

衛家的聘禮已經到位,樂家也該開始準備嫁妝,這件事有樂順和汪紅英負責,不需要她多操心,但有的時候也少不了她在場。

比如說訂做喜服的時候,樂喜肯定要到場的,還要被老裁縫舉著軟尺量來量去,費了好大功夫。

其實按照她的意思,喜服完全不需要這麼費勁,直接去百貨大樓買對應的尺碼就好了嘛。

但是汪紅英他們不願意,非得這樣才顯得正式、吉利,說不想讓她受那種委屈,畢竟是一輩子隻有一次的人生大事,萬萬不能隨便應付。

樂喜聽了暗道那你們怕是沒見過後世居高不下的離婚率,什麼一輩子隻有一次的,以後隨著時代變化,全都是浮雲。

不過時下還不一樣,她當然不能說出這樣晦氣的話,會被打的。

訂了喜服,接下來還要做被褥,就是給樂喜帶走當做嫁妝的喜被。

對,你沒看錯,不是買,是做。

而且為了緊跟時髦給樂喜最好的,汪紅英特地花功夫托人買來了幾匹花布綢料做被麵,簡直羨慕壞了大家夥。

要知道這東西可不好弄,都是搶手貨,每次出來沒怎麼就賣完了,沒點關係都不一定能買到。

汪紅英為買這幾匹花織綢緞,幾乎將自己所有的人脈關係都動用了,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弄來夠用的量。

樓下有其他即將嫁女的人家眼饞想過來借個一兩被,都被她一口拒絕了。

她打算給樂喜做八床喜被,弄回來的綢緞剛好夠,借給彆人是不可能借的,隻讓他們眼饞看看。

這事一出,家屬院裡誰還會說她當後媽不好?瞧瞧這樣子,親媽都不過如此了,她比人親媽還要知道疼閨女。

汪紅英現在已經不管旁人說什麼,買來綢緞被麵後開始一心一意給樂喜做喜被。

鄰居們好多大嬸大娘主動過來幫忙,摸著花綢緞特彆小心翼翼,每次動手前都要認真洗手,然後拿香膏仔細擦好才能下針碰,唯恐手糙一不小心給綢緞上勾了絲。

做喜被的棉花是樂順親自跑了趟棉紡廠弄來的新鮮棉花,據說還是從西北那邊運來的品種棉嘞。

其餘針線被裡子什麼的都是汪紅英負責,準備妥當後便叫來幫忙的媳婦婆娘們,一群人在樂家小小的客廳裡熱熱鬨鬨地套被子。

客廳這時候特意被騰空了,占地兒的東西先搬去主臥放著,等做好喜被再搬出來。

樂喜幫不上什麼忙,她不會,汪紅英她們也不讓她動手,說準新娘子不能碰什麼的。

不讓幫忙,她就在一旁看,偶爾給她們端茶倒水,順便和樂順商量宴請的賓客名單,然後寫請柬。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樂順竟然有筆不錯的毛筆字,寫出來說不出的好看,真是真人不露相。

他們這邊寫的是邀請的娘家人,男方那邊自然也要寫,婚宴地點和主要的賓客其實都是他們來定的。

衛老爺子出手大氣,直接將婚宴地點定在一處大飯店裡,到時不用再麻煩做菜借板凳之類的,徑直去參加婚禮即可,人家飯店會幫忙做好。

當然,這樣一來花費也不菲,起碼比之前樂家自己動手舉辦升學宴貴多了。

但就像汪紅英說的,這種事一輩子就這一次,耗費多點也沒什麼,值得。

再說衛家還打著‘破財免災’的主意,自然不怕花多點,最好讓某些有心人看到他們把國家賠償花光花淨,彆惦記了。

有時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衛家現在需要的是安穩平靜地度日,而不是再因為一點錢引起麻煩波折。

樂順他們不知道內幕,見衛家準備將婚禮辦得那麼隆重有排麵,還以為是衛誠祖孫特彆看重他們家樂喜。

實際情況也差不多,如果不是重視樂喜,衛老爺子完全可以找個其他的方式把錢花掉,而不是用來給她做臉。

樂喜清楚這些道理,領會到人家對她的這番用心,自然是要投桃報李的。

作為準新娘子,她不是一點事沒有。

根據汪紅英的安排,她需要在嫁過去之前為衛家祖孫倆每人做好兩雙鞋、一身衣服,到時進門奉上,一方麵是表孝心,另一方麵也是顯示自己的賢惠,方便儘快融入婆家站穩腳跟。

樂喜得知後:…………

做鞋?做衣服?你是為難我胖虎!

她做飯都那麼手殘,現在竟然讓她做針線活,她怕是這輩子都做不好了。

“肯定做不成的,不如還是買吧。”樂喜瘋狂搖頭拒絕,並積極提出更好的替代辦法。

汪紅英不同意:“買的沒誠意,而且沒手做的穿著舒適,特彆是給老人穿的衣服鞋子,還是手做的好。”

樂喜小聲嗶嗶,雖然但是,衛家沒能做鞋子的女人,也沒見他們爺倆有啥妨礙啊,就是可能過得糙了點而已。

而等她嫁過去後,至多生活上給他們講究一點,該有的東西缺了都可以買,但要她花費心力現學現做怕是不太可能。

畢竟能用花錢解決的,乾嘛費那個功夫非得親自學來做,還不一定有人家專業的做得好。

雖然會比較花錢,可是有那個學習的時間,她估計能掙來幾倍的人工費用了,自覺不虧還方便。

而且她嫁過去是當人媳婦的,不是過去給他們當老媽子的。

樂喜心裡扒拉扒拉想得清楚,卻沒敢明白地表達出來。

想也知道,汪紅英她們肯定不會讚同她這樣的觀點,恐怕還要教育她,讓她彆當敗家娘們呢。

她沒說自己的意思,但拒絕的態度很堅決,不行就是不行,沒那個手藝,做不來總不能糊弄吧。

汪紅英發愁,她小姐妹及時救場,說她裁剪的手藝還不錯,不如她幫忙做好,最後再讓樂喜添上兩針,是那個意思就行了,不必一定強求非得新娘子做。

“你家喜子的手是握筆杆子乾大事的,這些針啊線啊的咱們來,我也就會點這樣的活了,你可不要說不行。”

小姐妹的話說得漂亮,將汪紅英和樂喜的麵子裡子都顧及了,汪紅英哪裡還會拒絕她。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於是這件事便交給她來負責。

不過樂喜仍然免不了要動動剪刀針線,因為汪紅英說:“鞋子衣服對你來說太難,可以讓彆人幫忙,但你也不能什麼都不乾,隻最後動那兩針,叫衛家知道了,還以為咱家輕慢他們。”

樂喜想說那不會,衛誠知道她沒那個技能,會理解她的。

汪紅英不管,徑直給她安排任務,鞋子衣服做不成,那就納幾雙鞋墊出來。

這個最簡單不過,隨手的事。

完全不知道鞋墊怎麼納的樂喜:“…………”

好吧,汪紅英都退一步了,她不能再得寸進尺,納鞋墊就納鞋墊,隻要她們肯教,她就試試唄。

鞋墊瞧著沒什麼難度,做起來應該很容易?

隨後的事實證明,容易個屁啊。

樂喜看著她們給她示範,眼睛說她會了,親手做的時候手卻表示這不行。

啊,納鞋墊為什麼需要那麼大力氣?

啊,頂針它怎麼用的啊,老是紮到手指,肉疼!

啊,為毛還要針腳細密走成花呀,搞這麼多花樣也是踩腳底下,又不會有人看到。

樂喜一臉難以理解,苦大仇深地和手上的針和布做鬥爭。

到最後,可能是她真的太廢了,看得汪紅英她們已經完全放棄希望,根本沒指望她能做出啥東西出來,隻瞧著她在那兒出儘洋相笑哈哈。

樂喜:笑啥?笑啥?沒見過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嗎?

鞋墊而已,她還不信搞不定了!

就在她努力為鞋墊奮鬥的時候,一周時間飛快過去,約定好的休息日來到,衛誠帶著照相師上門,同來的還有老爺子。

看到樂喜手上的針眼,衛誠濃眉緊皺,將她的雙手捧在手心裡又揉又哈,仔細幫她上藥。

那小心嗬護的樣子,搞得樂喜都不好意思了,抽回手道:“就不小心紮了幾針,沒什麼大事。”

衛誠滿臉不讚同:“小心留疤,你難道沒發現自己是疤痕體質嗎?”

樂喜兩眼茫然,她還真沒發現,平時都沒注意過。

衛誠歎氣,叮囑道:“不會做就不要做了,咱家又不缺你做的那幾雙鞋墊,外麵花兩塊錢能買一大疊。”

樂喜忍不住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啊,可是老一輩更講究親自動手做的那份心意。

看來衛誠的三觀還是和她比較契合的。

樂喜心中高興,嘴上卻故意說:“那這樣你就不會有賢惠技能的媳婦啦,我以後不會動手給你們做衣裳啥的,隻會花錢置辦,你不會有意見吧?有意見早點提,彆到時候再嫌棄,我可要跟你急的。”

衛誠舉起她的手親了親,“我要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要你的針線活手藝,誰說隻有會針線活才算賢惠的,會花錢把一家子操持得妥妥當當也是賢惠,會做針線活的人那麼多,花錢就能找到,而能做我媳婦的,隻有你一個。”

最後一句他講的很輕很輕,傳入樂喜耳中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