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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嫁男主 九州大人 4306 字 5個月前

雙叒犯事被抓起來的消息。

許媽都習慣了,以為這次還和以往一樣,找曲立黨解決一下,把人再領回來就沒事了。

誰知等她被叫到公安局之後,才發現這回貌似有點不一樣。

她跑了一趟,連兒子的麵都沒見著不說,人家聽她講自己是革命委主任的丈母娘,反應都沒一個的,更彆提馬上放人。

許媽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哭天搶地的去找女兒女婿求救。

許虹自然不可能不管弟弟,讓曲立黨趕快撈人。

但曲立黨最近正為自己的前途煩著,根本沒心思再多管小舅子,得知後很不耐煩。

“上次他搶人小學生錢被抓,我剛把他弄出來,這才過幾天啊,他竟然又進去了,簡直一點記性都不長,我看就該讓他在裡麵蹲幾天受受教訓,不然還以為警察局是給他開的!”

“可是這次有點嚴重啊,立黨你再費心幫幫他吧。”許媽哀求。

曲立黨無動於衷,許媽連忙掐了把許虹,繼續道:“就看在他姐的份上,虹子可是正給你懷著孩子呢,你忍心看她為弟弟傷心?萬一影響到孩子咋辦?”

慌亂中她沒注意控製語氣,一番話說到最後已經隱隱帶上了威脅之意。

偏偏許虹沒聽出來,還隨著她媽的動作眼眶紅紅,委屈不滿地望著曲立黨,目光譴責他竟然不肯救她弟弟。

曲立黨身居高位幾年,已經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子,最討厭被人威脅,且他近來處處碰壁滿心憋屈得厲害,許虹母女二人還撞上槍口,可不正戳中他痛處,當上一回出氣筒麼。

兩人隨即被他大罵著訓了一頓,完後還被懷疑居心。

“隻是叫他進去蹲幾天長長記性,又沒說過後不救他,你們至於拿孩子威脅我?還是在你們眼裡,許強他比我兒子金貴?!”曲立黨盯著許虹母女倆,眼神危險。

敢說一個是,他以後再不會管那混賬。

看到他突然發脾氣,許媽和許虹頓時怯了,喏喏解釋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不想許強受委屈。

曲立黨擺手,“他不受委屈,受委屈的就是我。我隻是他姐夫,不是他親爹。”

總之沒得商量,這次一定得給他個教訓,否則以後什麼事不做,光要給他收拾爛攤子了。

許媽不滿意,還想鬨,掐著許虹肚子想讓曲立黨心疼。

許虹配合她裝相,卻沒得到一點回應,抬頭才發現人早就甩手走了,根本不管她是死是活。

這下不滿的換成許虹,對於曲立黨越加看不上,如果不是時機還沒到,兒子也沒生全乎,她早拋開他投入衛誠的懷抱了。他不知道疼她,有的是人疼她。

曲立黨明擺著撒手不管,許媽也沒辦法,隻好罵了一通許虹沒用,哀哀戚戚地回去等。

等兒子得了教訓,女婿願意出手了,她立馬去接人。

私心裡,她和許虹其實都沒太擔心。

畢竟有曲立黨在呢,以前那麼多回都沒事,這次隻是看起來有點嚴重而已,最多多關上幾天,等到曲立黨一出馬,人還不得麻溜地被放回來嘛。

許虹這樣勸了許媽,同時把自己也勸了,兩人都按下擔憂在家等。

結果最後沒等來曲立黨鬆口撈人,反而等到了許強即將被判刑坐牢的消息。

許媽接受不了,一下暈死過去,醒來逼許虹求曲立黨趕緊救人,不然她就死給他們看。

許虹也著急救弟弟,她媽以死逼她,她以死逼曲立黨,讓他快救人,不然帶著肚裡的孩子死給他看。

這話當然隻是說說,嚇唬人的,她還沒享受過以後兒孫孝順的福,怎麼可能現在去死。

但是曲立黨被嚇到了,還有一個緊張寶貝金孫孫的曲二嬸,他最終隻能妥協,但強調:“這是最後一次!”

許媽許虹應得點頭連連,好似真的聽了進去。

曲立黨被她們催促著出手,本以為會像以往那樣,隻是一件手到擒來的小事,誰知卻慘遭滑鐵盧。

公安局嚴詞拒絕了曲立黨放人的要求,即便他親自走一趟並亮出革命委的身份也沒用。

人家局長出來好聲好氣地告訴他:“這次案情比較嚴重,上頭要求嚴辦,曲主任不要為難我們。”

曲立黨臉色大變,不是因為小舅子這次闖的禍太大撈不出,而是他從這件事裡深深感覺到自己地位權勢的下滑。

那種眼睜睜看著自身風光不再,一步步滑向深淵,卻偏偏無能為力的驚慌失措感,簡直能讓人發瘋。

公安局長被他白裡泛青的臉色嚇了一跳,心想這人莫不是有什麼急病吧,可彆倒在他們這兒沾了晦氣,因此連忙道:“曲主任,咱們都正忙著,恐怕沒法招待你,你看你是不是……”該走人了。

後麵的話不用明說,曲立黨如果識趣就該立即提出告辭。

可曲立黨臉色更難看了,堅持問:“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不知道是問小舅子的麻煩,還是問自身的處境。

公安局長被他緊緊盯著,緩緩搖了搖頭,說:“曲主任,上頭的意思,咱這裡必須得照辦啊,肯定不能再通融的。你要是有彆的辦法,不防去試試?”反正他們這兒是不成的。

曲立黨這個革命委主任在他們所裡作威作福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第69章 落幕

曲立黨青黑著臉出來, 回頭望了一眼公安局大門,咬牙暗恨。

這些人如此可惡,見他即將失勢就翻臉無情,一點麵子都不給。

那他還非要做成這件事不可, 好叫他們都看看, 他曲立黨仍舊是屹立不倒!

憋著這股氣,曲立黨憤憤離開。

回到家, 許虹母女得知撈人失敗, 頓時失望不已, 哭嚎連天。

“兒啊兒,媽沒用,你姐也沒用, 救不出你呀,想到你要受苦, 媽就不想活了,讓我死了吧,彆拉我彆拉我……”

許虹趕忙把人拉住,“媽, 你死了我怎麼辦,弟弟還要救啊,你不能死, 立黨肯定有辦法。”轉頭期待地看向曲立黨。

曲立黨冷眼瞧著她們母女演,直到此刻消停了才終於開口道:“有嚎的功夫,不如先跟我說說許強跟著混的那幫人。”

公安局那邊沒法再插手,那就隻能試試另一個方向。

他曲立黨還沒倒, 他不信解決不了眼下這區區一件小事。

許虹母女不清楚他的心思, 隻以為他真的在為許強打算, 連忙將知道的情況都倒的一乾二淨,不敢有任何隱瞞。

曲立黨從中抽絲剝繭,敏銳地扒拉出一個關鍵人物來。

那個被許強拜了碼頭的大哥或許可以一見,這次被抓的可不止許強等一眾小角色,其中還有個所謂的‘二哥’呢。

如果許強份量不夠,那這個‘二哥’應該可以打動對方幫忙的吧。

曲立黨想到這點,當下便出去打聽那人的消息。

他以前的關係並不是全沒了,隻是上麵的路打不通而已,下麵三教九流的還有,隻要他當著革命委主任一天,下邊有的是小蝦小魚搶著來依附巴結他。

但這裡麵並不包括許強加入的那個團夥大哥,人家在曲立黨打聽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收到消息,靜等著他送上門呢。

曲立黨並不知道,所以從自己以往看不上眼的雜魚手裡得到想要的信息後,還回家準備了一下,最後才帶著禮物體體麵麵地前去拜訪。

擱以前,一個混混團夥的老大,根本不值當他費這個功夫,但現在他即便不想承認,也清楚自己的力量已經沒有那麼大了,不好好收拾準備一番,人家不一定給他麵子。

昔日威風八麵鼻孔朝天的革命委主任登門,團夥老大以及眾多小弟可是稀奇的不行,一個個跟看猴戲似的出來圍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曲立黨在無數雙眼睛下落座,心中倍感難堪,但他是有所求,目的還沒達成,自然不能撂臉子離開,還要好聲好氣地和團夥大哥寒暄,然後道明來意。

團夥大哥看夠了他的低頭俯首姿態,才歎口氣慢悠悠開口道:“按說曲兄弟親自上門來說這事兒,咱怎麼也得幫把手,但……”

他麵露為難地看向曲立黨,欲言又止。

曲立黨心裡咯噔一下,麵上不動聲色地試探:“是有什麼難處嗎?”

團夥大哥好似就等他這句話,抱怨道最近上頭開始收緊風口怎麼怎麼樣,他不好隨便冒頭啊,沒看他連自己的拜把子二弟都沒敢撈,哪裡還顧得上管一條小雜魚。

曲立黨拿彆人當雜魚,現在人家也拿他小舅子當小雜魚,跟在他臉上咣咣砸一樣,是在明晃晃打他的臉。

偏偏他還不能為此生氣,隻當沒聽出來對方的譏諷之意。

團夥大哥嘴上說是難辦,好像沒有一點辦法似的,但他表現出來的悠閒姿態可不是這麼個意思。

那態度,那架勢,分明是想看看曲立黨的誠意。

如果誠意足夠,一切好商量。

但若是誠意不行,那曲立黨今天想要囫圇出去,恐怕不會那麼容易,起碼也得被刮掉一層皮吧。

不然當他們總堂會是這麼好來的?

團夥大哥及其手下們沒有遮掩這層意思,幾乎是明明白白地透露給曲立黨,等著看他表現。

曲立黨來時便預料到這一趟不好走,所以他早有準備,想與一群豺狼打交道,不提前備點肉怎麼行。

他將帶來的手提箱遞上,“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話是這樣說,但看他那副自信的樣子,手提箱裡麵裝的肯定是好東西,所以他才篤定團夥大哥看了會滿意。

團夥大哥瞧了他一眼,旁邊立馬有手下將箱子接過去打開。

不大的手提箱裡塞著布團,中間位置躺著個光華內斂且充滿曆史厚重感的物件。

“古董?”

團夥大哥有點眼力見,手裡也不是沒有些好東西,一下便看出這玩意不簡單。

曲立黨知道禮物送對了,矜傲一笑點頭道:“是,宋朝的,想來應該能請得起大當家出手吧。”

看剛才團夥老大眼睛冒光的架勢,他以為這次想談的事八九不離十了,卻低估了某些人的貪婪之心。

“就這?”團夥老大拿起那物件看了看,撇撇嘴隨手扔到桌子上,像是不太滿意。

曲立黨看得心頭發慌,下一刻便聽對方哈哈笑著說:“既然曲老弟有好東西,當然得讓哥哥看個遍才好從中選出最得意的啊,要不哥哥晚上去你家搓一頓,正好看看你都有啥寶貝。嘿嘿,曲老弟你說行不?”

話是問曲立黨,但他知道他們並沒有給他更多的選擇,他若是想順利離開,除了答應沒有第二條路走。

曲立黨此時隱隱有些後悔,不該因為一時之氣而試圖與虎謀皮,結果目的還沒達到,他先露財被對方盯上了。

可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容不得他後悔,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走,走一步算一步,憑他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