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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嫁男主 九州大人 4344 字 5個月前

敲門進來,給他們挨個倒了熱水,走時把壺也留下了,還說茶不夠可以叫人再添。

表姑等人離開後,忍不住感慨:“瞧瞧這服務態度,比早些年可好了不止一點。”

前幾年她有次過來參加熟人家的酒席,那是人家服務員一個個都傲得很,眼睛恨不得長頭頂上,拿鼻孔看人,現在倒是變得乖覺多了。

媒人早就察覺到這個變化了,其中的原因嘛,嗐,他們小老百姓也不敢亂說什麼,隻受益的是他們便好。

現在被人這麼周到地招待,總比過去熱臉貼冷屁股的好。

衛誠祖孫倆感觸不深,畢竟他們之前離開那麼多年。

沒離開時,以衛家的條件,服務員在他們跟前根本傲氣不起來;而回來時,政策和時代又改變了,服務員也不敢再傲氣了。

有些事情總是福禍相依,他們下放後雖然在那兒吃了不少苦,但也因此避開了這裡的不少風刀霜劍。

身體的折磨還能夠消除,心靈上的折磨卻很難治愈。

幾人閒話的功夫,包廂門再次被敲響,而後端著大托盤的服務員進來,將四五盤涼菜乾果點心一一擺上。

老爺子傾身瞧了瞧,問:“會不會有點少?”

一個大圓桌上隻擺了幾小盤子東西,怎麼看怎麼覺得寒酸呢,會不會被親家看了嫌棄?萬一誤會他們家沒誠意就不好了。

他這般擔憂地胡亂想著,搭在桌麵上的手不慎滑了下,中間那個仿佛凸起來一些的內圓居然轉動起來。

然後剛剛被服務員擺上的綠豆糕便這麼被轉到了他跟前,看起來非常靈便。

老爺子哈哈樂起來:“嘿,它還能轉的。”

衛誠他們都伸手嘗試一下,跟著笑起來。

笑完回到剛才那個問題,媒人搖搖頭說:“這才哪跟哪,隻是前菜讓墊墊肚的,後麵還有不少,熱的涼的,葷的素的,都有呐,這桌子肯定能擺滿,不信問她,當時我倆一起來訂的菜單。”

她指了指表姑,後者立即點頭確定。

老爺子才滿意了,還想問問點的都有啥,包廂門再次被敲響。

媒人聽到比剛才多敲了一下,立馬支棱起來催促衛誠:“快去開門,女方人到了。”

衛誠三人精神一振,來不及問她怎麼知道的,趕忙都開始先整理衣裳。

衛誠動作快,三兩下飛快理了理長長了點的頭發,再整了整衣裳領子,然後刷地站起來,大步去開門。

表姑忽然在一旁半捂著臉提醒:“哎喲我滴娘哎,同手同腳了,大侄子!”

老爺子、媒人:“…………”

兩人下意識朝衛誠看過去,發現人還真同手同腳走的,瞧把孩子緊張的。

表姑的話落,衛誠腳步踉蹌一下,差點沒跌一跤,好在他自己緊急調整姿勢穩住了,扶住門深深吸一口氣,果斷將其打開。

門外果真站著樂喜一家人,為首的正是已經見過一麵的樂順,兩旁分彆是汪紅英和樂喜,視線再往下還有個樂樂。

四口人都穿了簇新的衣裳,打扮的體體麵麵,能看出對這次見麵的重視。

猛地對上他們的目光,衛誠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隻有歡喜和忐忑充斥著腦海,一時僵在那裡,沒有動作。

樂順見他愣在門口,臉一板瞥著他。

咋地,都到門口了還不讓進,不歡迎?

樂喜忙給衛誠使眼色,示意他趕快讓開啊,關鍵時刻掉什麼鏈子。

老爺子在後麵反應快,當即恨鐵不成鋼道:“阿誠,是親家到了吧?趕緊把人請進來啊,磨蹭什麼。”

衛誠迅速回神,臉上突然爆紅,下意識先看樂喜一眼。

“快喊人!”樂喜張嘴無聲道。

衛誠立即反應過來,像大多數毛腳女婿第一次見家長那樣,手足無措地趕忙朝樂順、汪紅英喊了聲爸媽。

樂順、汪紅英:“…………”

親還沒定呢,小夥子你喊的太早了點。

樂喜扶額,現在喊什麼爸媽,要喊叔叔啊大笨蛋。

好在衛誠的腦子在短暫的離家出走後終於回來了,他立馬側身讓開路,鞠躬補了聲叔叔阿姨,伸手請他們進去。

樂順瞥他一眼,挺直腰板走進房間,隨即和熱情迎上來的老爺子表姑他們熱烈地寒暄起來。

汪紅英緊隨丈夫之後,也很快參與到家長式的交流之中。

樂喜故意落在後麵,路過衛誠小聲問:“你怎麼回事呀,關鍵時候不給力,拿出你以往的成熟穩重來。”

衛誠懊悔道:“這不是太緊張了嘛,等下我努力表現好一點。”

樂喜看他一頭大汗的樣子,有些不信,卻不會在這時候打擊他的自信心,於是握拳舉了舉鼓勵:“加油哦,我看好你!”

衛誠狠狠點頭,儘量放平心態,昂首挺%e8%83%b8,看起來終於又像那麼回事了。

兩人湊一塊沒多久,那邊寒暄完畢的家長們便把他們都叫了過去。

在他們倆小聲說話的時候,老爺子和樂順已經在媒人的潤滑下走過互相介紹的步驟,迅速熟悉起來。

樂喜和衛誠被叫到桌旁坐下,一個挨著老爺子,一個挨著樂順,中間夾一個樂樂,位置安排的剛剛好。

如此,人員到齊,老爺子立馬叫來服務員上菜。

隨著一盤盤的雞鴨魚肉端上桌,樂順夫妻看見飯菜這麼豐盛,不禁都感受到了衛家對這樁親事的重視,心中滿意點頭。

接下來就是家長們的主場,有長輩們在,兩個當事人沒多少插話的機會,乾脆裝乖巧埋頭吃飯,順便一起照顧下樂樂。

老爺子半道停下朝他們看過去時,正好看到兩人給樂樂夾菜的一幕,瞧著跟一家三口似的,令他想到了未來相似的場景,心中不禁火熱不已。

雙方都有意,也都不是什麼喜歡折騰的人家,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一頓飯吃到最後,倆小的喜事自然而然地就這樣定下了。

按說這是喜事,喜事最衝晦氣。

但在回去的當晚,樂喜再次做了個比較特彆的夢。

第40章 夢夢

樂喜出現在夢裡的刹那, 她便知道自己又做夢了。

這次沒有什麼,也沒什麼文字版的劇情,隻有一場場如同默劇般的模糊影像。

樂喜作為事外人旁觀, 很快發現這糊得一批的場景好像是屬於原主的一段‘人生’

為什麼說是一段?因為它展現的不全。

原主從小到大的前十八年一點沒有,樂喜穿來後的這段時間也沒, 隻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零碎片段。

原主在未來好像因為什麼事故意接觸許強,當了他女朋友,結果倒黴被他跟著混的那些大哥兄弟們看上, 許強屁不敢放一個,原主被他們欺負的很慘, 完後還被拐賣進山裡,自此消失不見。

女主許虹過後聽弟弟說漏嘴,得知後也隻道原主自作孽不可活, 敢將主意打到她家人身上, 就該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自食惡果罷了。

因為這件事隻是某天姐弟談話間透露出來的,以便體現女主對家人的重視,進一步襯托女主的善良,所以文裡並沒有具體寫當時的原主和許強那邊的事, 劇情裡也沒多提及這方麵。

劇情中沒有出現原主的名字,樂喜自然不會將女主和弟弟交談的幾句話內容和原主聯係起來,也不清楚‘自己’在中的定位。

如今, 看過夢中這些新出現的‘記憶片段’, 她倒是明白了原主亦或者自己在劇情中屬於什麼身份了。

純屬炮灰,還是那種連名字都不值得一提的小炮灰。

這樣的角色往往都沒好下場, 看看原主後麵的‘發展’就知道了。

如果沒有樂喜穿越, 原主以後到了某個時間點, 就會走上這樣的人生路,最後下場淒慘。

現在換成樂喜,她確定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落入這般境地,對眼前的‘劇透’也是深惡痛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上前將碎片打散,下一刻它又重新凝聚,繼續循環演繹著原主本來該有的命運線。

她再去打散。

如此重複無數次後,它才像是終於支撐不住,或者無奈放棄了,化成毫光湮滅在夢境中。

樂喜鬆了口氣,從夢裡醒來。

天色還早,房間裡一片漆黑,她躺在床上眼睛無焦距地望著上方的虛空,腦子裡一瞬間閃過很多想法,其中最多的都是關於原主的。

如果剛才夢裡那些是真的,那麼‘她’不在是不是對‘她’更好?

可她在這裡重獲新生,也即將展開新的人生旅程,原主呢?

‘她’去了哪裡?

是就此消失不見了,還是和她融合了?或者她可以大膽想象一下,兩人幸運互穿了?

也許是想的太入神,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又無知無覺地睡了過去。

再次入夢,她好像變成了一隻阿飄,透明的靈魂飄過無數時空,最終來到一處乾淨整潔、分外眼熟的地方。

樂喜看到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家具和布置,精神一震,不敢置信。

可不是眼熟,眼前不就是她穿越前剛買的小房子嗎?她自己親手一點一點將它裝飾起來的,能不熟悉嘛。

她不清楚現在的情況是怎麼回事,但能在夢裡回到原本的‘家’看一看,已經很滿足了。

樂喜靈魂上下蕩了蕩,開始在這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裡飄來飄去。

然後,她敏銳地發現,房子裡有些東西貌似被動過了,好像有人來過,或者有人正在這兒居住一樣。

難道是老家那三個人得知她的死訊,過來繼承了她的小房子?

樂喜想到這個可能,心中十分不情願,自己辛辛苦苦攢錢買的,到最後卻便宜了他們,早知道她就花自己身上了。

正想著,臥室裡傳來輕微的動靜,有腳步聲踢踢踏踏地從遠到近。

隨後,臥室門緩緩打開了,裡麵的人走出來。

樂喜原地飄著沒動,抱臂冷眼看著臥室門口,倒是要瞧瞧住的是誰,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在剛死……看到出來的人,樂喜一下愣住。

因為那個踢踏著拖鞋、跑出來喝水的家夥,就是她‘本人’。

樂喜震驚之下,實在不敢相信,立馬飄上前仔細打量這具同樣十分熟悉的身體,從耳朵上的小紅痣到手背上的燙傷疤,每一處都昭示出一個事實。

這就是她原本的身體!

但裡麵的靈魂已經不是了,沒看正主在外麵飄著呢,如果主導身體的也是她,不就成悖論了嗎。

世界上不可能有兩片同樣的樹葉,也不可能有兩隻同樣的靈魂。

這不是複製黏貼那麼簡單。

而眼下的情況,或許隻有一種可能性。

樂喜想到自己再次入睡前的某個猜測,心裡差不多有了點數,再看眼前頂著她那一身皮的人時,感覺親切倍增。

不過到底是不是‘她’,還要驗證過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