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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跟著她娘改嫁,長輩不在,你又多年沒去走動,她不認識你也能理解。”

“就是就是,看你把她嚇的,臉都白了。”

路果果趁機道,“你那麼忽然用力地抓住我,我還以為是拐賣人口的呢。”

“你嚇到我妹妹了,”陸再陽沉聲道,“不管你是不是姨婆,都不應該這樣。”

“就是想敘敘舊,看見了有點激動而已,我沒彆的意思。”

大娘心裡把路果果母女罵了一頓,灰溜溜的離開了店鋪。

路果果二人對視一眼,路果果把東西放進他背簍裡,二人也離開了鋪子。

“抓得厲害嗎?”

“有點疼,”路果果拉起有些鬆的衣袖,胳膊上出現了一道紅痕,“她力氣可真大啊。”

陸再陽皺眉,“回去問問姨,這人什麼來頭,如果真是親戚,也不是善茬。”

“好,”路果果點頭。

二人又逛了逛,沒什麼東西買了後,二人就坐車回去了。

快到家時路果果又把布從背簍裡拿了出來,她雙手抱著一臉討喜地央求陸再陽,“哥哥,你得幫我保密,我想給娘一個驚喜。”

看了眼她懷裡抱著的東西,陸再陽點頭,“行。”

結果二人到家一看,家裡沒人,陸再陽打開院門,路果果先回房把布放好,陸再陽打了桶水,二人擦了擦臉,洗了手後,路果果進灶房打開鍋蓋一看,見裡麵蒸著二人的飯菜後,招呼陸再陽進來幫忙端出去吃。

進了五月,這天就越來越熱了,路果果吃過飯又出了點汗,她掏出手絹擦了擦,懶洋洋地靠著牆眯著眼,隨手拿起旁邊的蒲扇輕輕扇著。

陸再陽看她那一臉享受的小模樣,吃好飯就端到灶房收拾去了,見此路果果嘿嘿一笑。

傍晚孫招娣他們回來時,路果果就問起孫招娣他們有沒有這麼一個親戚。

孫招娣冷笑,“還真有這麼一個人,不過她和你奶奶早年就鬨翻了,你表叔在的時候還維持了幾年走動,後來你奶奶去世,你表叔第二年出意外也沒了,我們兩家就再沒往來,下次再遇見她,你就當不認識。”

“表叔和我們的關係怎麼樣?”

“嗬嗬,還不是想著你爹走得早,想上門,被我罵出去幾回,你奶奶走後我還想怎麼離他遠點呢,結果他命不好。”

見孫招娣有些厭惡那表叔,路果果沒再多問,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萬萬沒想到那姨婆第二天中午找上門來了。

“我昨天在縣裡碰見果果,她還不認識我呢,說起來我也是她親姨婆,不認識人算怎麼回事?我回去後越想越難過,所以就上門走動走動,也讓果果彆忘了我這個姨婆。”

姨婆說話的時候也沒對著孫招娣,而是看著陸老八說的。

陸老八昨晚就聽自己媳婦兒說起過這個姨婆,反正不是啥好東西,所以也沒給什麼好臉色。

“這麼多年都沒見過的姨婆,算什麼正經親戚?不認識就不認識唄,我兄弟姐姐那麼多,不差你這麼一門臉生的親戚,有事就說,當然說了我也不會幫忙。就當無聊聽你一耳朵。”

陸老八有些暴躁地大聲道。

姨婆頓時不敢大聲說話了,她本意是上門在陸老八麵前惡心惡心孫招娣,憑什麼她再嫁日子過得好好的,自己的兒子卻沒了。

想當初如果她鬆口嫁給自己兒子,她兒子就不會死!

但是沒想到,這陸老八比他兒子還要凶惡,一時間姨婆也不敢說什麼挑撥離間的話了。

“就是,就是路過,過來討碗水喝,順道看看果果她們,現在人也看了,水……”

路果果起身,“不好意思啊,我們才砍柴回來,還沒燒水呢。”

“你姨婆也不差咱們家一口水喝,”孫招娣接過話看了臉色發青的姨婆一眼。

“姨說的對,我看姨婆也是路過,哪有人空著手上門看人的,既然大家都忙,我們也不留姨婆了,出門右轉那條路一直走就能出生產隊大門,就不送了。”

靠著門站的陸再陽話剛說完,姨婆就灰溜溜地快步走了。

“她到底來乾什麼的?”

路果果隻覺得這個人好搞笑。

“不知道。”

陸再陽等人一走,直接就把院門關了,聽路果果這麼說,他搖了搖頭。

第22章 姨婆

糟心姨婆的出現並沒有太影響家裡人的心情,路果果刷新任務界麵,見任務還是未完成狀態後,每天還是老老實實地在陸再陽的眼皮下學習。

因為陸再陽是未婚,所以陳知青為了避嫌很少上門來,隻是和路果果在一起上工時,會問路果果有哪些不明白的地方,路果果也會留一些問題和她一起談論。

黃春鳳見她和陳知青走得近,還特意提醒了她一下,“你知道陳知青的事兒嗎?”

“什麼事?”

路果果一臉茫然。

見她不知道,齊深深對黃春鳳使了個眼色,二人把路果果拉到一僻靜的地方說話。

“陳知青剛來咱們生產隊的時候,隊長家的李棟才就瞧上她了,剛開始陳知青也沒拒絕李棟才的親近,就在李棟才奶奶放話說不會讓他娶知青的時候,陳知青也在咱們生產隊開大會快結束時,忽然跑到前方大聲說自己和李棟才隻是勞動同誌關係......”

後來生產隊就有人說陳知青是故意吊著李棟才,其實就是想讓對方幫襯點自己,根本沒想過嫁給他,李棟才被玩兒了。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但這個人到底怎麼樣,我們也不清楚,家裡不讓我們和知青接觸太多。”

在生產隊很多人的心裡,知青不屬於這裡,他們早晚有一點會回城。

兒子要是娶了知青還好,根還在這,可女兒要是嫁給知青,知青一走,女兒怎麼辦?

路果果聽完後想了想道,“我和陳知青接觸的這些天,也摸了幾分她的性子,絕對不是那些人說的什麼吊著人玩的,很大可能是李棟才自己貼上去,陳知青壓根不清楚他的心思,還以為真是普通的幫助,不然她也不會在開大會的時候撇清二人的關係了。”

這倒也是。

黃春鳳二人沒再說什麼。

她們隻是擔心朋友被人忽悠,如果對方人不是那些人說的那樣,怎麼來往也不為過。

三人沒發現有人就在不遠處,聽見她們提起陳知青,隻是離得不是那麼近,三人說話的聲音又小,所以沒聽全。

陳知青回到知青所,就被同屋的女知青拉進房間,對方把門一關後,低聲對她道,“你最近是不是和陸家的一個女同誌走得挺近?今天我聽見她和另外兩個女同誌提起你,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但一定和李棟才的事兒脫不了關係,你注意點,彆被人忽悠了。”

聽她提起李棟才,陳知青露出厭惡之色,“我和李棟才之間清清白白。”

“咱們知青所自己人清楚,外麵的人還不是跟著那老婆子的話胡說八道?我就是跟你提個醒,小心點總沒錯的。”

二人的關係說不上太好,但陳知青也領她這個情。

下午上工的時候,陳知青看了兩眼路果果,路果果又不是個傻的,加上陳知青又是那種藏不住事的人,臉色上也帶出了幾分,於是歇息時,路果果就主動提起了李棟才。

見她坦誠相待,陳知青便知道這個朋友沒有交錯,於是就把自己和李棟才之間的事說了。

其實就是李棟才自己自作多情,接近陳知青的時候還用隊長當借口,說是隊長讓他多照看身體不是很好的陳知青,每當陳知青拒絕過多的幫助時,李棟才就說為了不拖後腿,他才來幫忙的。

“你真勇敢。”

想到對方在大會上說的那些話,路果果誇道。

陳知青聞言笑了笑,“謝謝。”

其實當時她也是一頭熱血衝了上去,事後也曾後悔過,但現在聽路果果滿眼讚揚地誇自己,陳知青忽然不後悔了,她的確勇敢,這份勇敢不應該被生活和那些閒言碎語所磨滅。

晚上吃過飯後,路果果靠在孫招娣身上小聲說起這個事,孫招娣笑道,“李棟才是隊長的小兒子,家裡難免寵了些,其實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瞧著人家陳知青長得好,就湊上去,家裡人一罵,屁都不敢放,明明是他自己招惹陳知青的,結果被罵的是陳知青。”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他能借著隊長的名義接近陳知青,還能是什麼有責任的人?”

陸再陽難得接她們這種閒聊的話。

“就是,哥哥說的對!不過我怎麼沒見過李棟才這個人啊。”

原主的記憶裡並沒有這人。

“出了那種事,隊長後麵知道怎麼回事後氣得夠嗆,正好鎮上那邊要修水渠,就把他送過去了,估摸著年底才能回來呢。”

說話間二伯娘上門來了。

她是個爽利人,一坐下就說正事,“有人上門求娶小芬,本來小芬就是適婚的年紀也不稀奇,可那媒人說這個事兒是果果姨婆牽線的,我來就是想打聽打聽,果果姨婆怎麼會幫著小芬牽線呢?”

她是真好奇,畢竟八弟妹進門後,極少參與這種事,也不知道對方知不知情,想不明白的二伯娘怕自己晚上睡不著,索性就過來了。

孫招娣的臉色變了又變,反正不是很好看。

她把與姨婆之間的關係細細跟二伯娘說了,二伯娘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呸了一聲,“那我倒要看看她打的什麼主意!”

陸再陽聽著聽著,忽然道,“小石奶奶娘家是哪個生產隊的?”

“石風生產隊。”

二伯娘道。

孫招娣嘴角一抽,“果果姨婆娘家就是這個生產隊的。”

路果果立馬陰謀化了,“二伯娘,這事兒可不能答應啊!小芬姐值得更好的人家!”

這話聽得二伯娘眉開眼笑的,“你放心,求娶你小芬姐的人家可不隻他一戶。”

又說了一會兒話後,二伯娘才提著油燈回家。

陸老二見她終於回來,忍不住抱怨了兩句,“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我都快睡著了。”

“和八弟妹聊久了點,”二伯娘躺下後把那姨婆和大嫂是一個娘家生產隊的事跟他說了,“老八讓我們注意點,彆被人坑了。”

陸老二早在聽她們是一個生產隊的時候就坐起身了,“當我們幾個好欺負是不是?就逮住我們來!”

第二天一早,陸老二帶著幾個兄弟來到陸老八家,幾兄弟嘰嘰咕咕說了一陣後,便各自回家了。

路果果疑惑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發什麼呆?”

陸再陽走過來。

“好奇二伯他們說了什麼。”

“還能說什麼?這裡麵如果那邊又摻和了,肯定落不到好。”

陸再陽把剛洗好的衣服晾上。

“哥哥,你怎麼知道姨婆和大伯娘是一個地方的?”

“忽然想起的,爹他們那天聊起姨婆的時候,不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