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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邪道間諜搞在一起,讓我在仙宗內很難做,尤其你是他的表弟,為了能夠不牽連你、保下你,我甚至去求了爺爺出麵。”

肖心池對紀景寰自然情誼深厚,一聽這話,心中也頗為愧疚,上前抱住他道:“我知道的,景寰,這次多虧你了,我聽你的,我不再跟表哥聯係了,以後也不會再管他的事了……”

紀景寰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好,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人,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就是你的家人。”

“嗯。”肖心池臉色微紅地點頭。

紀景寰一時有些著迷,心中一動,便伸手將人拉到懷裡,低頭%e5%90%bb了上去。

正在這時,門口處響起一陣敲門動靜。

紀景寰皺眉,朗聲喚道:“誰?”

“師兄,是我。”一道微低的男聲,從門外傳來。

紀景寰垂首看了肖心池一眼:“是嶽泰回來了。”

肖心池心中一喜,迅速推開了紀景寰,從他腿上站起興奮道:“快讓他進來,應該是已經把表哥送出去了。”

紀景寰看著驟然空了的懷抱,心中微微不悅。

他平靜片刻,將那些情[yù]壓了下去,才對著門口道:“進來吧。”

嶽泰身上依舊穿著遮掩氣息的黑袍,推門進來後,又伸手將門輕輕關上了。

肖心池立刻迫不及待問道:“嶽師兄,我表哥怎麼樣了,安全了嗎?”

嶽泰看了紀景寰一眼,才對著他點點頭:“嗯,已經送出了城外,也將你準備好的空間戒指交給了他,親眼看著他離開了。”

肖心池麵上大喜,連連道:“辛苦嶽師兄了。”

紀景寰輕輕咳嗽一聲。

嶽泰忙道:“師弟客氣,這些都是紀師兄吩咐我做的。”

肖心池立刻反應過來,轉頭對著紀景寰羞澀的一笑。

紀景寰也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又看向嶽泰肅聲道:“出戰堡的一路上沒出什麼意外吧?”

聞此言,嶽泰卻突然視線微閃,猶豫著有些難言模樣。

紀景寰當即臉色一沉:“怎麼了,被人看到了?被人發現了?你怎麼辦得事,我安排地如此細致,竟還出了紕漏?”

“不是,紀師兄,路上沒出意外。”嶽泰連忙搖頭辯解,又有幾分艱難地解釋道:“但是,我們遇到大師兄了。”

紀景寰的眼神瞬時變了,變得陰沉無比,人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他看著嶽泰道:“你是說顧思遠?”

“是,還有謝雪衣也一道。”嶽泰輕點頭。

紀景寰卻沒在意這個,他隻死死盯著嶽泰問道:“他居然這個時候出關了,他結嬰成功了嗎?”

嶽泰在這樣冰冷的視線下,也不由緊張幾分:“應該成功了。”

“成功了?”紀景寰的嗓子有些破音。

嶽泰艱難地‘嗯’了一聲:“我聽到守城的金丹師兄叫他……顧前輩了。”

紀景寰瞪著嶽泰,雙目直勾勾的,眼眶竟有些充血。

幾息之後,他才緩緩收回了目光,麵色微白地往後退了幾步,一掌拍到桌麵上。

霎時,“砰……”一聲響,靈木製作的桌子四分五裂,木屑亂飛。

肖心池也被他這渾身的不善氣息弄得有些害怕,不由輕輕喚了一聲:“景寰。”

“嗯……”

聽這一聲喚,紀景寰麵色微斂,回過了幾分神。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看向嶽泰:“那他發現你送人出城了嗎?”

嶽泰勉強穩了穩心神,搖頭道:“應該沒有,我們擦肩而過時,他眼珠都沒有轉一下,直接和謝雪衣走過去了。”

紀景寰心緒又好上幾分,微頷首:“嗯,這還差不多。”

嶽泰微微抬頭,忍不住提醒道:“但是他們比我還早回到這裡,說不定馬上就要發現阮離被救走了,師兄,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紀景寰怔了一怔。

而後,嘴角突然牽起淡淡的笑容,隻是,不知為何,那笑容卻讓人頭皮一麻,背脊發寒。

嶽泰站在他的正對麵,感受尤其深刻。

“你說得對,顧思遠和謝雪衣居然剛好這時候回來了,事情比較麻煩了,我剛從第四戰區過來沒幾天,阮離就被救了,這必然會引起他們懷疑。”紀景寰視線從他臉上輕輕掃過,突然開口道,“你回來的時候,沒被人發現吧?”

“沒有。”嶽泰搖搖頭,解釋道,“師兄,你不是說要儘量小心保密,不能讓人看到我今天出了門。”

紀景寰莞爾一笑,一招手:“那就好,你上前來,我跟你說說接下來該怎麼做。”

“好。”嶽泰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邁步上前。

下一瞬。

“啊……”屋內響起一聲壓抑地低吼。

嶽泰捂著腹部,口中開始不斷地冒出鮮血,雙目難以置信地盯著紀景寰。

肖心池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景寰,你……你怎麼,你居然殺……”

紀景寰一鬆手,將嶽泰扔到一邊,語氣漠然道:“顧思遠不是好對付的,阮離現在已經走了,這事必須有個人來擔待,你我肯定不行,那就隻能是他了。”

肖心池想起顧思遠這個人的可怕之處,也不由心有戚戚,再沒更多心思去顧忌紀景寰當麵殺人的事了。

他艱難問道:“可是……殺了嶽師兄就能交代了嗎,顧思遠會信嗎?”

紀景寰嗤笑一聲:“信不信是他的事,嶽泰的死就算是我對他的交代,這樣一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家夥,正可以作為結案凶手,就說是他救完人後跟著阮離一道潛逃了。”

“總歸,這件事就隻有我們三人知道,嶽泰已經死無對證,顧思遠他還能如何?他難道還能在沒有實證的情況下殺了我嗎,或者對我進行搜魂嗎,我爺爺可還在呢。”

“顧思遠要是個聰明人,就自然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

聽完這一堆解釋,肖心池勉強點了點頭,覺得這確實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

他上前幾步,想要抱住紀景寰,柔聲道:“景寰,都是因為我才……”

紀景寰也回抱住人,輕歎道:“你知道就好。”

就在這時。

突然,“砰……”一道巨大的動靜從大門處傳來,煙塵四濺,是有人直接從外麵被大力將們給破壞了。

紀景寰雙眼眯了起來,而後震怒,他是什麼身份,整個仙宗之中,什麼人敢砸他的門。

“找死!”

他轉身朝著門口處看去。

下一瞬,卻整個人麵色大變,“爺爺……”

大門處正站著五道人影,全部都是紀景寰極為熟悉的。

他的親爺爺紫極山山主紀鴻,還有白清山山主、顧思遠和謝雪衣,以及明明應該已經被送走但此時卻出現了的阮離。

其中,謝雪衣的手中正握著一隻火紅靈鞭,表示剛剛破門的人就是他。

不管屋裡屋外的人,此時情緒都很複雜,場麵竟一時凝固住。

直到顧思遠首先動了。

他一言不發,隻邁步往屋裡走去,去扶起了倒在血泊裡的嶽泰,手指在他腕上輕按了按,最終深蹙起了眉頭。

丹田儘碎、氣脈全斷,回天無力。

他將人放下,起身目光冰冷地掃向紀景寰:“殺害同門,罪同叛宗。”

紀景寰這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

他的視線在場間五人臉上來來回回掃過,最終惡狠狠瞪向了顧思遠,怒喊道:“你設計我!”

……

第174章 不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二十二、

每個戰堡的事務都是由五位元嬰後期修士主持, 而第三戰區的其中一位元嬰正是太玄仙宗的白清山山主。

先前他顧思遠和謝雪衣重新抓住阮離帶回來之後,便去尋了白清山主。

而紫極山主,也就是紀景寰的爺爺紀鴻, 則是之前從第四戰區帶領支援人員過來的,如今還尚未離開,也就剛好和他們碰到了一起。

顧思遠對仙宗上層的品行還是有所了解,乾脆也不遮掩,直接將事情來龍去脈跟兩人說了。

因為有阮離這個人證在手,紫極山主和白清山主又毫不猶豫對阮離搜了魂,於是,不需更多查證,這件事的真相便已經還原了大半。

不過,紫極山主紀鴻畢竟是紀景寰的親祖父,本著對大佬的尊重原則,幾人還是決定要最終親眼確認一番。

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說起來, 確實是他設計了紀景寰,但那又如何?

隻要真相不假, 隻要事實不變。

顧思遠漠然地掃了他一眼, 沒有再說話。

他也不需要說話。

這時候,想說話的人有很多。

紀鴻看著紀景寰, 麵無表情道:“寰兒, 你讓我失望了。”

“祖父!你聽我解釋……”紀景寰麵色頓變。

他是紀家最出色的子孫,從小到大, 他爺爺便尤其疼愛他,甚至比他父母更甚, 什麼時候這樣看過他, 更彆說是這樣的重話。

最重要的是, 此時此刻,他祖父是唯一能讓他脫身的人。

紀鴻對上他的雙眼,指了指一旁神色萎靡的阮離道:“來之前,我們已經搜過魂了,你認為自己能解釋得了嗎?解釋得清楚嗎?私放重犯、殺害同門,樣樣都是經由你手,樣樣都是叛宗大罪。”

紀景寰隨之看了過去,神情難看到極點。

而原本就麵色慘白的阮離,聽到搜魂兩個字後,身體一顫,便站不穩往地下倒去。

肖心池立刻目露不忍,下意識走上前去扶他:“表哥,你沒事吧?他們對你做什麼了?”

紀景寰的視線從阮離身上移開,一旦搜魂,那麼事情的真假已經完全不容分辨。

自己這回,確實是直接走進了顧思遠的坑裡。

但是,這並不重要,這件事的關鍵本來便不是真假,不是真相如何。

“祖父,我是放了人,也殺了人。”

他心中越是焦急,頭腦和言語卻意外地清晰起來:“但我們都明白的,這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您的孫子,你願不願意全力幫我?祖父,隻要按照我先前所說的那樣,將嶽泰當做凶手,當做剛剛什麼都沒有看到,就什麼問題都不會有。”

這是戰區,每天都有無數修士死去,死一個嶽泰算什麼,他隻是個沒有後台的普通仙宗弟子罷了。

而他紀景寰是當世天驕,紫極山首席師兄,他的祖父是紫極山山主,僅次於宗主的存在,位高權重,修為過人。

若是想要將這事抹去,想要保全他,就算白清山主和顧思遠在場又如何,隻要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難道這兩人還非要硬抗一位元嬰後期修士、冒著得罪紫極山的風險,死活非要拿下他嗎?

這太不明智了。

成年人的世界,適可而止的雙贏才是最好的。

院內一時變得十分安靜。

直到謝雪衣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緩緩舉起手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