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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長得這麼水靈靈、白嫩嫩,身嬌體貴的,哪裡像是練劍的人,你舍得我吃這種苦嗎?”

顧思遠毫不猶豫點頭:“舍得。”

“……”謝雪衣。

沒良心的薄情漢。

謝雪衣哭喪著臉,還想做最後的掙紮:“好哥哥,我其實跟你一樣,也是金丹修為了,就是暫時隱藏起來了而已,真動起手來,你那些師弟師妹沒幾個是我對手。”

“真動手?”顧思遠覻他一眼,麵帶嘲諷道:“你敢在這裡動用邪道魔功嗎?”

“……”謝雪衣歎氣:“不敢。”

就現在這正邪兩道越打越狠的那個勁,他要敢泄露一絲邪道功法,隻怕立馬就得被抓起來抽魂煉魄地審問。

顧思遠瞄了眼他腰間的長劍:“那還不開始。”

謝雪衣瞪著他:“都是訂過婚約的人,區彆怎麼這麼大,紀景寰還從來不逼阮離那個蠢蛋修煉呢?”

顧思遠嗤笑一聲:“你都說阮離是蠢蛋了,還想求一樣的對待,難道你也是蠢蛋嗎?”

謝雪衣拋棄自尊,堅決一點頭:“我是,我是蠢蛋,哥哥,你就當我是吧。”

“……”顧思遠。

顧思遠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道:“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我最討厭蠢蛋,所以,你要麼隨我努力修煉、要麼離開臨崖水閣,隻能二選一。”

“冷血、無情、殘酷。”謝雪衣嘴裡不甘心地罵了幾句,手掌輕輕按在腰間掛著的劍柄之上。

但對上顧思遠的目光時,又立刻換成了滿嘴的甜言蜜語:“哥哥,你能懂我的心嗎?我這都是為了你啊,哥哥,我為你犧牲太大了,哥哥,你以後要對我好些啊……”

顧思遠被眼前人這層出不窮的套路,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乾脆上前一步,抬手輕輕按在謝雪衣的頭頂,嗓音低低道:“嗯,很乖,我記住了。”

這一聲又低又沉,性感地不得了,仿佛是直接響在了謝雪衣的心房裡。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呼吸,謝雪衣耳背不自覺爬上絲絲緋紅。

就在這時,他又感覺自己搭在劍柄上的右手忽然一熱。

謝雪衣身體微微一顫。

這人的手可真大啊,居然能把自己的手完全包起來……

要做什麼呢?

下一瞬,一道輕輕的‘哢嚓’響聲。

顧思遠握著他的手,將銀白長劍從鞘裡慢慢抽了出來,淡聲道:“好了,現在就開始練吧!”

說完,便鬆手往後一退。

顧思遠的靈力何等高深,腳步隨意一邁,青衣翩飛,人便已退到數十米外。

“……”謝雪衣唰地抬頭,恨恨瞪著他。

好你個臭冰塊臉!

他能不能直接提著劍砍過去啊?

“練就練,你與眾不同,你了不起,你彆後悔,等我練成絕世劍法,你小心從此以後被我踩在腳下,小心你仙宗大師兄的位置不保。”

顧思遠長身玉立,負手站在不遠處的廊下盯著他,一臉無辜道:“劍是用手使的,不是用嘴。”

“……”謝雪衣。

他怎麼覺得這家夥剛剛就是故意欺負撩撥他的呢?

水閣臨崖,崖風不時吹過。

白荷的香氣伴著清新水汽,侵入鼻間,沁人心脾。

謝雪衣練的是前日在功法閣取來的基礎劍技,靈力運行上並沒有什麼太大難度。

隻不過是對劍本身的不習慣,在邪道的那些年,他用的一直是鞭子,兩者手部發力方式完全不一樣。

顧思遠先給他示範了劈、刺、挑、撩……等基本的十八個動作,讓他照著學習。

謝雪衣看顧思遠試劍的時候,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劍乃君子之器,跟顧思遠的氣質極為相合,再加上顧思遠本身就基礎深厚,舞起來那叫一個好看。

謝雪衣當即色心爆發,借著自己沒看明白的借口,讓顧思遠示範了好幾遍。

不過,到第三遍時,顧思遠便將劍還了回去。

所謂練劍,劍招這些越基礎的就越重要,並沒有什麼捷徑可走,隻有不斷的、重複的練習,熟能生巧。

便是顧思遠自己,每日參悟隕星劍法之前,也會照常先來一遍基礎劍法。

一天不練,自己知道;三天不練,對手知道;三十天不練,所有人都知道了。

而謝雪衣這種跳脫性格的人,讓他這樣枯燥地練一遍、兩遍都可以。

再多,他就有些耐不住了。

一會兒喊腰疼,一會兒喊手疼,折騰著要喝水、要上茅廁。

顧思遠隻覺自己果真是來玩養成的,他在現代那一世時,大學兼職做家教帶的一個初中學生,就跟這家夥一模一樣的德行。

他看著謝雪衣,冷笑道:“修仙之人,不食五穀,哪來的茅廁可上?便是想偷懶,也找個靠譜的理由。”

謝雪衣無辜地眨了眨眼,伸手拽著顧思遠的衣擺:“哥哥,反正你懂我就好了,練劍好無聊啊,我真的好累啊,我要休息一會兒再練。”

顧思遠靜靜看著他,不說話。

“哼……”謝雪衣撇了撇嘴,可憐兮兮道:“我再練一遍好吧。”

顧思遠摸摸他的臉頰:“三遍,我給你煮靈茶喝。”

“可以!”謝雪衣思索片刻,滿意地點頭。

顧思遠看著人一溜煙轉過身舉劍練習的動作,暗道:雖然愛撒嬌,但其實也好哄。

他抬手一揮,廊前的過道上,便出現了一張矮桌。

顧思遠再依次從空間戒指裡取出火爐、茶壺等物。

靈火烹茶,速度極快,謝雪衣兩遍未練習結束,茶壺中已經蕩蕩悠悠飄出些許醉人的茶香。

顧思遠便不再管這茶,起身站在謝雪衣身後,盯著他的動作不要變形。

“腰部用力,不是手臂。”

謝雪衣扭頭看著他,笑嘻嘻道:“我的顧師尊,腰部哪裡不對啊?你要不要上手來指點一下?”

顧思遠睨他一眼,掌心靈力微動,平日用的法劍出現在手中。

謝雪衣瞪大眼:“……哥哥,沒必要吧?練劍這個事要循序漸進的,不能動粗啊……”

就在這時,一片冰涼觸?感落在後腰處,輕輕推了推。

顧思遠劍未出鞘,以劍代指,指點他的發力:“這裡用的力道不對。”

謝雪衣撇撇嘴,一時鬆口氣,一時又頗有些失望。

“這處,手臂再抬高些。”

“這裡,要再快些。”

“手腕再穩些,劍既出,不可猶豫。”

“……”

顧思遠雙眼如焗,一點一點地糾正著謝雪衣的動作。

謝雪衣感受著那玉質劍鞘點在腰背上的觸?感,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不知道這比顧思遠的手臂,哪個更涼、更堅硬些……

當初回宗時,在那個山嶺裡,因為過於震驚,都沒有好好體會呢?

想到就要做到。

練到第三遍結尾時,謝雪衣忽然眼珠一轉,不知怎地,一時腳步沒有出穩,左腳絆著右腳,整個人就要往前撲倒。

顧思遠來不及多想,下意識便伸手去扶。

謝雪衣的腰肢極細,身量極瘦,顧思遠手臂一圈,他整個人便都落在了懷裡。

顧思遠垂首問道:“沒事吧?”

謝雪衣仰頭看著人英俊深邃的輪廓,聞著近在咫尺的冰雪新茶清香,不知怎麼想的,忽然心中一動,直接在顧思遠側臉上親了一下。

涼涼的,還不錯。

“……”

顧思遠怔了一瞬。

但很快,就又恢複正常麵色,他挑眉看向懷中人:“你在做什麼?”

謝雪衣初始本還有些心虛驚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但看到顧思遠這般冷靜模樣,心中就莫名憋了一股火,氣哄哄道:“親你啊,你也彆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看你側臉好看,想親就親了,忍不住。”

顧思遠快被謝雪衣氣笑了。

耍流氓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也是少有。

他伸手捏住人的下巴,冷聲道:“看著好看,想親就親了,是對著個好看的都這樣嗎?你們混邪道的,都這麼風流隨意?”

“怎麼可能!”謝雪衣跟踩了腳的獅子一樣跳起來,羞惱道:“我長這麼大,就親過你一個。”

顧思遠眯著眼,拇指按了按謝雪衣的紅唇:“真的嗎?第一次就這麼熟練大膽了?老虎頭上拔毛?”

謝雪衣想伸舌頭%e8%88%94%e8%88%94那按在唇上的手指,但又怕更激怒人。

他訕訕地微偏過頭,哼唧道:“哼,反正就是這麼回事,都是男人,親一個怎麼了,又沒少塊肉,你要是不甘心,那就報複回來吧,大不了我買一賠十,讓你親十個好了。”

顧思遠捏著那小巧下巴的手力道加大幾分,似笑非笑道:“你這麼會做生意,混邪道的時候是管賬房的吧?”

謝雪衣吃痛地嘴裡‘嘶嘶’了幾聲,餘光偷偷瞄他,不敢再說話。

顧思遠見人又一副可憐兮兮模樣,鬆開了手,大拇指輕輕揉了揉那剛捏出來的紅痕:“茶好了!”

說完,轉身往那矮桌邊走去。

謝雪衣期期艾艾地跟在他身後:“你真不報複我啦?”

顧思遠在矮桌邊坐下,覻他一眼冷聲道:“謝師弟剛不是說,兩個大男人親一下無所謂嗎,師兄怎好再多做報複,豈非小人心腸?”

“嗯,確實無所謂,親親也沒什麼不好。”謝雪衣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然後,又緊緊盯著顧思遠,故作隨意道:“那既然這樣,哥哥,你就再讓我親幾下吧,剛太快了,我都沒感覺太出來。”

顧思遠看著他,沉默片刻。

半晌,神色冷漠地將雙手輕按在了矮桌上。

謝雪衣往後退了幾步,驚恐道:“好哥哥,你不會想掀桌子吧,彆啊,這茶可是你自己煮的,浪費了,你要不想喝,我幫你喝完就是了……”

顧思遠冷笑:“你現在確實需要喝一壺茶,來降降你那腦子裡的邪火!”

……

第157章 風流

六、

那一壺靈茶, 謝雪衣到底還是沒有全部喝完。

兩人坐了沒一會,臨崖水閣便又來了客人。

一團白光在半空中閃爍,自光線中走出了一道高大人影。

來人身上批著件寬鬆的灰色長衫, 烏黑的頭發儘數披散在肩上, 皮膚紅潤光潔, 看上去約莫三十歲許,還很年輕, 但對上那深邃無儘的雙瞳時,卻不難想象其間數百年的光陰歲月。

“咦, 思遠, 原來早有客人啊?”

顧思遠立刻站起身,頗為恭敬喚了一聲:“師父。”

謝雪衣也跟著站了起來:“參見山主。”

來人自然便是當代青辰山之主。

他打量了顧思遠一眼,十分親切道:“為師剛出關,便聽聞徒兒靈力大進,不錯,給咱們青辰山長臉了。”

顧思遠想著記憶中這位師父的個性,敷衍道:“都是托師父的福。”

山主卻不客氣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