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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要不是這種好東西,我哪有膽子敢去欺負謝哥兒,耍流氓可是大罪!我以前那頂多就是在村裡摸幾個雞蛋而已……”

說著,他慢吞吞從口袋裡摸出個金戒指,遞了過來:“公安同誌,這就是證據,我主動上交了,能不能從輕處理啊。”

其中一位公安立刻伸手接過,冷冷道:“等查清楚再說。”

而這會兒。

在場的其他人全全都變了臉色。

顧裡裡和馮鏗幾乎是兩眼一抹黑,沒想到這個臭流氓居然連這都舍得拿出來。

顧父、顧母也變了臉色,隱秘地看了顧裡裡一眼。

金戒指,裡裡哪來的這玩意?難道他又去投機倒把了……

“天啊,居然真是金戒指,難怪這二流子以前頂多小偷小摸,搶孩子糖吃?現在居然敢耍流氓了?”

“還真給這二流子一個金戒指了,這顧家條件雖然不差,但什麼時候能這麼大手筆了?”

“不對,應該是顧裡裡乾嘛要這麼害顧老三兩口子啊?不是親兄弟嗎?”

旁邊圍觀之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謝亦陽死死盯著顧裡裡:“顧裡裡,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花這麼大代價這麼害我?”

顧裡裡躲開他的目光,嘴中卻堅決否認道:“他胡說的,這金戒指跟我沒關係。”

就在這時,顧思遠突然道:“陽陽,我記得你說過,前天上山摘果子時,是不是正好看到他們兩偷偷摸摸地在山上挖什麼東西?”

謝亦陽一愣,他並沒有這麼說啊,他隻是看到顧裡裡他們上山了而已。

不過,他老公這麼說肯定是有用意的。

他立刻就反應過來,狠狠點頭讚同道:“對,但是我當時並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可現在這麼一想,顧裡裡好像就從那之後開始發瘋了,難道他們當時在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我撞破了?”

公安自然是最敏[gǎn]的人,一聽這話也生了疑惑,立刻看向顧裡裡:“同誌,坦白從寬。”

“……”

顧裡裡和馮鏗瞬時麵色煞白,沒想到居然弄巧成拙了。

……

半晌之後,在村裡民兵的幫助下,公安從山上某處挖出了一箱金銀珠寶,在一塊的還有兩把木倉和彈藥。

這明顯是哪個土匪的藏物、或者對岸那邊的人當年撤退時留下的東西。

但無論如何,看到木倉肯定是要上交國家的。

在顧母的撒潑哭喊聲中,顧裡裡和馮鏗都被帶走了。

聚在一起的人群也慢慢散去。

顧思遠兩人牽著往家中走去。

謝亦陽轉過頭,好奇地看著顧思遠:“老公,你怎麼知道顧裡裡在山上挖到了那麼多金銀珠寶的?”

顧思遠摸摸他的腦袋:“我猜得。”

謝亦陽懵懵地看著他。

顧思遠解釋道:“我昨夜不是出去了一趟嗎?”

謝亦陽鼓著臉頰,響起昨晚的事,哼哼唧唧道:“嗯,那會我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隻是上廁所嗎?”

顧思遠看他一眼,十分鎮定:“哦,大概那會我記錯了吧。”

“……”謝亦陽震驚。

他老公這隨口胡扯的能力,簡直登峰造極了。

你不是向來過目不忘的嗎,上廁所還是出門這點事,也能記岔了?

昨天夜裡,他睡得迷迷糊糊時,感覺身邊有動靜,睜開眼發現是他老公,又看他穿戴整齊,似乎出去了一趟,就隨口問了一句。

結果,他老公不但不承認,還硬是冤枉說自己肯定是想他了、想要了,借此狠狠欺負了自己一通,一直折騰到雞叫。

咳咳……雖然本質上,是他半推半就的。

顧思遠就看著自家媳婦說話說得好好的,突然就臉蛋變粉。

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一邊麵不改色地解釋道:“我昨夜之所以起來,是去教訓了那個臭流氓一番。”

謝亦陽這下不僅臉蛋粉粉,心也軟軟了,伸手抱住了自家老公:“老公,你真好,大半夜還去幫我報仇。”

謝亦陽暗道:老公半夜出門打人辛苦了,回來之後親近一下自己怎麼了。

這怎麼能叫折騰呢?

這明明是愛意無處抒發!

嗯,謝亦陽就是這麼務實善變的人。

想罷,他抱著顧思遠的胳膊繼續問道:“所以,是那個二流子被打了之後,告訴了你,他和顧裡裡之間的勾結?”

顧思遠點頭:“差不多,當時那流氓也把金戒指拿出來了,我便覺得奇怪,顧裡裡手上並沒有那麼鬆快,而且你跟他也就是口頭上的爭執,不至於讓他花費這麼大的代價來針對,這中間肯定有門道。”

謝亦陽也深深點頭:“對的呀,其實自從分家之後,我都懶得理他了,話都沒再說過幾句,每天都好好學習呢!”

他仰著臉,對顧思遠賣乖撒嬌。

顧思遠垂首在人白淨的額上親了一下,方才點頭道:“是,所以才古怪,你跟他最近沒怎麼沒接觸,也不至於得罪他,除了前天因為飯菜爭執時,你隨口提起一直在盯著他,還說了他在山上烤小鳥吃的事情,我便想到,他突然好好的針對你,是否以為你在山上看到了其他什麼事,所以心虛而發瘋?”

“原來是這樣!”謝亦陽一拍掌,漂亮的眉頭蹙起,憤憤道:“哼,所以,他讓流氓去欺負我,就是想讓我自顧不暇,沒辦法再花精力去注意他上山的事嗎?”

顧思遠摸摸他的腦袋,淡聲道:“可能。”

昨天打完那流氓後,他就感到了一點不對勁。

那二流子在村裡這麼多年,偷雞摸狗,欺負小孩,卻沒被趕走,就是因為還沒觸犯村人底線。

要說他垂涎謝亦陽美色,但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謝亦陽,怎麼會剛好昨天就突然敢發了瘋地耍流氓。

除非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再加上,這操作顧思遠總覺得有些熟悉。

他結合起原劇情線中,馮鏗和顧裡裡兩人在被謝亦陽發現投機倒把後,玩得那一手圍魏救趙滅敵之策,下意識就明白過來。

謝亦陽肯定又觸犯到他們的利益了。

而具體是哪方麵的利益,也不難猜到。

原著中為了表現顧裡裡的錦鯉好運體質,曾經有描寫過,馮鏗和顧裡裡在某次意外中,在山上找到了一筆小寶藏,其中不少金銀珠寶等物。

這也成為了兩人最後創業的本金。

那麼這一回,顧裡裡反應這麼激烈,很有可能就是為此,而在二流子這裡看到這個做工精致的金戒指,更是增大了這猜測的可能性。

謝亦陽崇拜地看著顧思遠,往他身上一蹦:“老公,你真聰明,料事如神,來,親一下。”

顧思遠一把接住人,摟著掂了掂,暗道:媳婦兒大白天這麼熱情,肯定是昨晚還不夠賣力,回去繼續吧!

第二天,顧思遠去農修廠上班時,陸科長就把他叫過去,了解了一下草稿圖被盜的情況。

顧思遠沒什可隱瞞的,把事情都說了清楚。

陸科長對此頗為無語,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這年代,稀奇事太多了。

最後,他告訴顧思遠,馬俊已經被農修廠辭退了。

另外,市裡的領導和專家待會就來,顧思遠的那份設計圖,經過研究後,也會上報給市機械廠,畢竟他們縣農修廠壓根沒有單獨研發和生產發動機的能力。

對這兩種處理,顧思遠都沒有什麼意見,早在意料之中。

陸科長點頭讚歎道:“你這新型發動機的設計概念很不錯,我看了也隻明白個大概,待會等市裡的專家來了,估計還要上去講解一番。”

顧思遠漠然點頭:“可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陸科長看著他,一時無言。

怎麼就這麼這麼冷淡。

不過,有才華的人,就算傲慢也是恃才傲物,並不叫人討厭。

而很快,他就更深刻了解了這詞的意思。

寬敞明亮的會議室裡。

陸科長坐在位置上,捧起茶悠悠地喝了起來,而環視左右,其他幾位領導也是跟他差不多的狀態,甚至有人無聊地打了聲嗬欠。

至於長桌最儘頭處,市裡來的兩位專家正拿著設計圖,在跟顧思遠激烈地討論著。

陸科長嘴角勾起。

想到剛開始時,他把設計圖紙拿給市裡的專家看,告訴他們這是他們科裡一個小年輕獨自設計的,專家們還萬分不信。

而等把顧思遠叫過來,當著他們的麵講解了幾句之後,市裡的專家就如獲至寶般將人拉到旁邊,親切細致地問詢交談起來了。

到現在,已經過去快半個小時了。

正在這時,那叫鄧奇的專家轉頭看向一起來的市機械廠領導,十分興奮道:“馮部長,我和老趙都覺得這個設計的可能性很高,如果研製成功,將來不僅拖拉機,甚至小汽車、大卡車的發動機,都能用這個原理去改進升級,我們市機械廠一片光明啊。”

馮部長聽到這話,也立刻整個人都振奮了:“真的?那就太好了,那回去後,我們就立刻向上報告,考慮立項研究!”

另一位叫趙季同的專家則直接對顧思遠道:“小同誌,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你是發動機設計者,到時候項目組成立,有你加入必然更加如虎添翼。”

“咳咳……咳咳……”

就在這時,桌子的另一頭響起幾聲清晰的咳嗽。

眾人抬頭一看,那裡坐著的正是農修廠的孫副廠長。

縣農修廠的正廠長,是他們的縣委書記,但政府的事就足夠忙碌,所以他並不常來,平日都是由孫副廠長主持廠內各項事宜。

市裡的領導和專家尷尬地笑了笑,似是突然反應過來,顧思遠現在還是農修廠的人呢?

馮部長趕緊看向孫副廠長道:“嗨,對對,這事還要和老孫好好商量商量……”

孫副廠長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顧思遠。

所以,他這個當事人的意見不重要是嗎?

最後,經過兩邊的商量,馮部長他們暫時先回去上報這個項目,等開會討論完,提交報告成功立項再說。

研製新型發動機不是小事,必然要經過很多輪的開會和考量。

而等立項成功後,也還得慢慢走程序,等財政撥款、買機器建生產線,反正這兩頭加起來,至少也得幾個月才能結束。

那這段時間,顧思遠去了市機械廠也沒事乾,就暫時還是呆在縣農修廠。

孫副廠長決定把顧思遠立成個典型,在農修廠宣傳,鼓勵所有的工人熱愛閱讀,勇於創新。

顧思遠就在這段時間,指點一下工人們相關的機械知識。

當然,與此同時,農修廠也會提升他的待遇,從普通工人提成研究員,而且還另外有研發出新型發動機的獎金。

傍晚,顧思遠從縣城回家,拖拉機剛開到村口,照例一眼便看到了蹲在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