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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他:“哼,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我跟五皇子是親戚。”

顧思遠聽聞這話,點了點頭道:“好,你們都聽到了,寇郎將已經招認了,是五皇子指使的他,你們立刻準備筆墨開始記錄。”

說完,他繼續看向寇元武:“既然都承認了,那就把和五皇子談判的詳細經過寫出來,然後再把軍械的下落交代出來,我待會就早點進宮和陛下交差,本官也是真不喜歡這樣血呼啦啦的。”

“……”秦淮等三人趕緊伸手拉住他:“顧侍講,你這……這寇元武剛剛明顯說得是氣話,怎麼能當真?”

顧思遠冷笑:“誰知道是不是故意利用氣話來掩蓋真實目的呢,兵法雲:虛虛實實、實實虛虛……”

寇元武見此人居然半點也不看在王家的麵子上對他寬縱,審訊之後的所有事情也都沒有按照他所想的劇本走,心裡真是憋屈又不甘心至極。

氣怒之下,直接昏迷過去了。

秦淮三人下意識鬆一口氣。

“哼,看樣子是招不了了,天色不早,下官準備回家了。”顧思遠站起身,撇撇嘴,似是覺得無趣極了,又對秦淮道:“此人異常頑固,必然是條大魚,麻煩刑部要看好了。”

“顧侍講放心。”刑部侍郎秦淮趕緊點點頭:“人進了我刑部的天牢,還想翻天不成,顧侍講安心回家休息便是。”

顧思遠瞥他一眼,你那一臉送瘟神的表情能不能不要再明顯一點。

顧思遠離開刑部之後,先進了皇宮一趟,彙報今日的審訊情況。

然後,永嘉帝蹙眉:“寇元武……此人名字在哪聽過?”

顧思遠介紹:“這人是吏部王尚書的女婿。”

永嘉帝目光一閃:“哼,居然牽扯到了王卿。”

顧思遠暗道,牽扯到了你的好兒子才是關鍵。

……

顧思遠走回榆樹胡同時。

一眼就看見謝長月正在門口,打發不知道是哪些府邸的客人,嘴中義正詞嚴道:“諸位不需再來本府鑽營,我夫君隻想破案,如果諸位家人無罪,保證來日一個不少的給你們放出來;如果有罪,你們求我也沒用,直接去求祖宗吧,求不要讓不孝子牽連了全家。”

說完,他就直接轉過了身。

結果,就看見不遠處,正停著一輛馬車,車邊站著熟悉的人影。

謝長月不知怎得,想到剛剛說的話,突然有些害羞。

顧思遠走過去,冷漠地看了那幫人一眼:“縣君說得有理,諸位回去吧,不要入了歧途、誤人誤己。”

之後,便伸手牽過謝長月,目不斜視地朝著府裡走去了。

謝長月邊走著,邊好奇地問道:“怎麼今天回來得還早了,不是說在刑部大牢辦案嗎?”

顧思遠麵無表情道:“今天給所有人用了重刑,審得差不多了,明日便能將結果呈遞聖上,該殺的殺、該剮得剮。”

有那還未來得及離開的諸府中人,聽了這話,霎時麵色一變,幾乎就要直接暈倒在縣君府門口。

謝長月偏頭看自家夫君一眼,十分肯定一定懷疑他是故意的,就是想讓這些人的心裡七上八下。

不過,想到這大概率是為了自己出氣,謝長月心裡瞬時仿佛打翻了蜜罐子。

等進了府後,他就立刻伸手抱住人的胳膊,纏著人甜甜蜜蜜告白道:“夫君真好,我最喜歡你了。”

“知道就好。”顧思遠抬手捏捏他的臉頰,親了一口。

等進了大堂坐下來後,他一眼就看到桌上的幾個茶杯,蹙了蹙眉。

顧思遠拉過自家夫郎,抱著人坐在了懷裡,輕聲問道:“是不是綏寧伯府來人了?”

謝長月摟著他的脖子點點頭:“夫君料事如神。”

顧思遠看他:“他們沒說些難聽話吧?”

謝長月細眉一揚,得意笑道:“托我夫君的福,他們來這可都是有求於我的,還敢說難聽話……”

顧思遠看他得意的小模樣,忍不住又低頭親了幾口,還忍不住咬了那柔軟的唇瓣幾下。

半晌,又故意問道:“來得是誰,沈二夫人嗎?她有求於你,那你答應她的請求了嗎?”

謝長月%e8%88%94了%e8%88%94被咬得紅腫的嘴唇,氣呼呼瞪向麵前人:“自然沒有,我是什麼人,會在這種大事上拖你後腿嗎?”

聞言,顧思遠眯了眯眼:“可惜了。”

謝長月看向他,疑惑不解:“什麼可惜?”

顧思遠嘴角微勾,淡聲道:“其實暫時答應她,也無不可。”

“啊……”聽這話,謝長月忍不住瞪圓了眼睛,看向自家夫君,小臉上認真又有些著急道:“你是有什麼誘敵深入、打草驚蛇的計策嗎?那你在家時怎麼不早說,不然我多少就能幫你應付一下了……”

“倒沒有,”顧思遠搖頭。

“嗯?”謝長月迷茫:“那是……”

顧思遠神色不變,嗓音淡淡道:“隻是想看看你到時會怎麼求我罷了,上次求我寫奏折時,表現得就還不錯。”

謝長月的臉幾乎瞬間變得粉紅。

上次求夫君寫奏折,那不就是掌摑麗陽長公主兒子那回嗎?

然後自己就被迫在書房裡那個了,而且還是坐在上麵自己動的……

“……”謝長月。

他夫君這個人真得好那個那個哦……

……

第59章 浮出

十六、

第二日一大早, 天色剛亮,縣君府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下人立刻跑來住院找顧思遠,說是刑部來人, 有十萬火急的事。

顧思遠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謝長月也被這動靜吵醒,小臉蛋在顧思遠的腰上和大腿上蹭了蹭,嘟嘟囔囔道:“夫君,回頭一定要讓皇上給你升官漲俸祿, 哪有這樣辦事的……”

顧思遠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肉, 冷聲道:“不許亂蹭。”

謝長月唰得睜開眼,抬起腦袋故意又在他大腿中間蹭了幾下。

然後, 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看著某處道:“夫君, 你好激動哦,可是現在要趕著去刑部了吧?真可憐……”

顧思遠靜靜看著他,眼瞳深處仿佛有風暴在聚集。

謝長月心裡一抖, 慫了。

雙手拽著被子, 開始默默的往床腳縮去。

顧思遠見他這可愛模樣,輕笑一聲,勾勾手指:“過來。”

謝長月搖頭,期期艾艾道:“夫君, 你該走了。”

顧思遠眯了眯眼, 長臂一伸拉過人壓在懷裡, 低頭對準那殷紅的唇上狠狠咬了幾下, 又移到脖子出咬了幾口。

片刻後,謝長月眼角緋紅, 可憐兮兮地摸著脖子:“今天又不能出門了。”

“不行。”顧思遠搖頭。

“……”謝長月瞪他:“夫君,我真的要說說你, 你真的越來越那個了,你難道還想要故意逼我這副模樣出去亂逛嗎?”

顧思遠點頭:“嗯,我就是這麼壞這麼變態。”

“……”謝長月鼓著嘴巴。

好有說服力。

就是變態得這麼坦坦蕩蕩、

顧思遠失笑,輕撫他脖子上的印記,低聲道:“讓你出門是有正事,聽好了,待會吃過早飯就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半晌後,謝長月點了點頭:“我會按你說得做,你自己也小心。”

顧思遠在他白淨的額上親%e5%90%bb了一口,就直接掀開被子,穿衣出了門。

等道刑部後,顧思遠便知道發生了什麼,說是寇元武今日淩晨在牆上留下遺言,承認所有事都是他自己乾的,與其他人無關,然後就自殺了。

不過,幸好昨日顧思遠離開之前,安排了龍驤衛在暗中秘密值守,在寇元武準備自儘的前一刻攔住了人。

顧思遠聽完後,先靜靜看了滿頭大汗的刑部左侍郎秦淮一眼。

“顧侍講,這次多虧你了……”秦淮尷尬笑道,心裡卻已經把寇元武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昨天下午,他還在顧思遠麵前信誓旦旦的打包票說,刑部天牢絕對不會有問題呢……

結果,這今早一剛下朝,還沒走到宮門口呢,就聽到寇元武差點死的消息。

顧思遠也無意嘲諷問責秦侍郎,一五十歲的老頭,瞧這氣喘籲籲,說不定是剛從一路跑回來的。

還有一旁的大理寺卿和禦史大夫也是如此。

這麼說來,他現在這從五品的侍講學士還真不錯,官小也有小的好,起碼不用半夜起床上朝。

想罷,他繼續看向那龍驤衛:“怎麼自殺的,他進來時,身上不都被扒乾淨了嗎,沒有工具,就不能抹脖子、不能上吊,但也不可能是是咬舌或者撞牆?難道是服毒?”

之所以不會是撞牆和咬舌自儘,是因為就寇元武這癱在地上的模樣,得反複撞多少次牆,才能撞死自己,獄卒肯定早都發現了,不至於等到龍驤衛出手?

至於咬舌自儘,那就更不可能了。

顧思遠有科學知識支持,自然知曉,除非出意外,人根本不可能咬得到自己舌根,也根本咬不斷;就算真出鬼咬斷了,舌頭上都是毛細血管,出血量根本不可能致人死亡,就連血多了流進氣管嗆死自己的幾率,都不到百分之一。

龍驤衛拱手回稟:“顧大人料事如神,確實是服毒,當時屬下奪過那毒藥後,便立即請了天牢裡的禦醫來查驗,是見血封喉的鶴頂紅。”

“鶴頂紅?”顧思遠看他們一眼:“昨天我走之後都是哪些人接觸過他?全部一個不剩帶過來,帶不過來的就立刻去抄家。”

說完,他就和刑部侍郎秦淮等人坐下了。

顧思遠看向一邊爛泥樣攤在地上的寇元武,冷聲道:“寇將軍果真是個人物,連鶴頂紅都敢隨便吞。”

秦淮也是痛心疾首:“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寇將軍何至於此,不如早早招供,戴罪立功?”

寇元武卻沒有像昨日那般瞪他們罵他們,而是表情莫測,隱隱心有餘悸模樣。

甚至,在聽到秦淮的話後,眼眸深處還閃過一絲猶疑。

顧思遠眯了眯眼,立刻趁熱打鐵道:“既然過了一夜,寇將軍不僅沒有想通,還越發不識好歹,那也沒有留手的必要了,索性讓他真正感受一把鶴頂紅的滋味吧?”

聞言,秦淮三人一愣,連忙勸道:“顧侍講莫要衝動啊,鶴頂紅這東西吃了會死人的,寇元武乃是要犯,豈能讓其這般便喪命……”

他們經過昨日,也算了解了顧思遠,這人小小年紀,卻是心狠手辣,半點不講情麵、不說虛言。

顧思遠神色不變,漠然道:“兩刻鐘才會死。”

“……”秦淮。

那不還是會死嗎?有什麼區彆。

顧思遠卻沒有再理會他們,直接一揮手:“扒開他的嘴。”

兩名獄卒立刻動作起來。

寇元武也立刻劇烈地掙紮起來,完全不像是那種會留下遺言、視死如歸的人。

秦淮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