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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後 仙苑其靈 4294 字 6個月前

何時能還清?”

他氣息落在林月芽細長的白頸上,她一麵縮著脖子,一麵向床裡側挪去,“你不是身子不適麼,不如下去好好休息,可彆耽誤了明日趕路!”

她挪動的時候,那薄薄的被子不經意間滑落,膚如凝脂的腰身再度出現在李蕭寒的視野中。

“那是我誆他們的。”李蕭寒說著,目光垂落在那隻隨著林月芽局促的呼吸,而不住顫動的金色鳳蝶上,“不如公主親自查驗一下,看臣的身子究竟行不行?”

林月芽臉頰更加滾燙,她不可思議地望著李蕭寒道:“你怎麼說起話來,這般……”

林月芽想了片刻,終於想到一個詞來形容今晚的李蕭寒,道:“%e6%b7%ab言媟語!”

這個詞一出來,李蕭寒先是一怔,隨後便沒忍住笑了一聲,“還不都怨你。”

林月芽詫然,李蕭寒竟連這個也要怪在她頭上。

李蕭寒無奈地歎了口氣,“還不是你的那些話本,當初你走了之後,我將他們全部看了一遍,才知道原來我的月芽喜歡這樣的東西。”

林月芽頓時羞得撇過臉去,不敢在看李蕭寒,口齒也變得結巴起來,“你、你、你休要亂說,我隻是閒來打趣隨意看看的,但凡有那種汙穢的東西,我都會讓春蘿收起來,根、根本沒細看過!”

當時何家姐妹送去的話本,還沒有這樣的東西,後來李蕭寒成箱買回來的那些,裡麵講什麼的都有,當真是有幾本看著讓人臉紅的話本。

“原來公主不喜歡啊?”李蕭寒忍住笑意,故意眯起眼打量著她道,“那為何耳根會這樣紅?”

林月芽不假思索道:“我熱的。”

“的確,你看這裡,不都熱出汗了麼?”李蕭寒的手又不知何時摸了進去,在碰到那處溼潤時,林月芽登時一驚,還未反應過來,便又聽李蕭寒聲音沙啞著道:“臣來幫公主降溫。”

李蕭寒說著,直接轉身跪坐在林月芽麵前,用手輕輕撫著腰上的那隻金色鳳蝶。

林月芽也不知自己今夜到底怎麼了,竟鬼使神差地道了一句,“宮人說,這顏料是拿糖漿熬製的……”

這倒是頭一次聽說,李蕭寒眉梢微挑,將指尖上的那抹金色放入唇中,入口的確是清甜的果香,且還帶著一股熟悉的清香,這清香許久都未曾問過。

林月芽的這句話說出來後,便後悔了。

李蕭寒從不喜甜的人,竟將這糖漿一滴都未曾放過。這鳳蝶的最下側有一道細長的尾巴,從腰間向下指引。

李蕭寒便跟隨著這道細長的金線,一點一點品味著糖漿的甜膩……

林月芽此刻早已神魂紛亂,從前哼嚀的聲音都足以讓李蕭寒無法自控,更何況現在她啞疾恢複,隨意的一聲,都能讓李蕭寒如同瘋癲……

他的確是瘋了,瘋子才會做如此行徑。

在第一次看到《龍鳳冊》後麵的這幅圖時,李蕭寒當時直接將書冊合上,暗責這書裡是一派胡言,那種肮臟的地方,怎麼能以口行之?簡直是有辱斯文!

然而時至今日,李蕭寒卻忽然明白過來,有些事原本就不該斯文。

李蕭寒的舉動,著實讓林月芽心中一驚,她吃驚的不是這個行為,畢竟《龍鳳冊》裡的那幅圖她也看過,隻是她曾一直以為,李蕭寒這樣的人是永遠也不會做這種事的,卻沒料到今時今日,他能夠毫不猶豫的去做這些事。

李蕭寒沒有給她繼續分心的機會,很快便帶著她共同沉淪,林月芽原來她在歡愉時的聲音可以這般動人,那每一聲的顫唞都能讓李蕭寒失了心魄,便是到最後她聲音疲憊至沙啞,他也依舊沒將那聲音聽夠,且還不斷使出渾身解數,想要讓她更加歡愉。

既然說是在還債,李蕭寒便當真沒讓林月芽出多大力氣,這一次又一次的不同體驗,皆由李蕭寒來主導,到最後天空露出一條白線時,屋中才漸漸恢複平靜。

李蕭寒望著林月芽,手指在她早已被汗水浸濕的發髻上輕輕縈繞,語氣粗重沉緩地問道:“公主,臣今日伺候的可妥帖?”

又開始說這些媟語,林月芽白了眼他,氣息還未徹底平緩下來,喉嚨也又乾又癢,隻好隨意地點了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敷衍我?”李蕭寒在她粉嫩的鼻尖上點了一下,故作惆悵的歎氣道:“看來是臣學藝不精,待日後回了上京,臣再好好尋上幾本書來鑽研。”

林月芽一想起李蕭寒在上京逼她看書的場麵,便不由氣惱道:“李蕭寒你……”

“噓——”他修長的指節抵在她唇畔上,輕聲道,“天要亮了,今日還要趕路,公主還是趁這個時間閉目養神片刻。”

說著,李蕭寒起身下床,將她橫抱在懷中,“臣來伺候公主去洗漱。”

李蕭寒張口閉口都是臣,一開始林月芽還不太習慣,這聽了一整夜,倒也是習慣了,隻是莫名覺得這個稱呼讓她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

在淨房裡,林月芽恍惚中有種回到永安侯府的錯覺,李蕭寒顯然也與當時一樣,一到淨房,便一掃方才的疲倦,整個身子似又活了過來。

林月芽實在折騰不動,推搡不過他,又軟著聲音求他,這下好了,他勢頭更凶,林月芽徹底沒了好臉色,最後連哭帶罵,李蕭寒終是知道徹底將她惹毛了,趕忙又將人抱出來哄。

從淨房出來時,天已大亮。

林月芽望著屋中的狼藉,委屈地道:“日後你不許碰我了。”

這李蕭寒自是不能應下,他歎了聲氣,幫林月芽拿起要換的衣裙,“日後你說停便停下,可好?”

“不好,我讓你不要碰我了。”林月芽說得無比認真,“你說了不再欺負我!”

李蕭寒指了指肩頭上的牙印,還有身上的一處青紫,後背上的抓痕,“是誰在欺負誰呢?”

“李蕭寒你!”林月芽徹底不想和他說話,她一麵穿衣,一麵氣呼呼又道,“昨夜是我喝酒昏了頭,你不要以為就此和我兩清了……”

李蕭寒聳了聳肩,點頭道:“是,臣的債還多著,日後慢慢還給公主。”

林月芽臉頰微紅,垂眸不在看他。

兩人換好衣服,匆忙用過早膳,便又立即去若依蘭徳那裡接孩子們。

李蕭寒從寢屋中出來,便恢複了以往的神情,他昨夜在床榻上有多麼孟浪,白日裡就又多麼肅冷。

若不是親自體會,林月芽便是如何都不能相信,昨夜的那個人會是大名鼎鼎的永安侯。

若依蘭徳昨日看到李蕭寒時,見他臉色不佳,還擔心林月芽若是找個病懨懨的人,這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然而林月芽同李蕭寒一前一後走進屋中,兩人站在那裡宛若一對兒仙侶,若依蘭徳便立即將那絲顧慮打消。

木糖糖和木魚魚在屋中玩鬨,看見林月芽來接他們,便一起衝到她跟前,抱著她的腿不鬆手。

李蕭寒從背後將木魚魚抱起,“讓你娘休息會兒,爹爹來抱你。”

木魚魚愣了愣,抬起小下巴看著李蕭寒道:“你不是爹爹,你是永安侯。”

李蕭寒看了眼林月芽,道:“你問你娘親,我是不是你爹爹。”

兩個孩子一齊看向林月芽。

林月芽略微遲疑了一下,點頭道:“永安侯是你們的爹爹。”

木魚魚揚起胳膊大聲喊道:“哦!我有爹爹啦,我爹爹才是真正的千裡良駒!”

後麵這句話,李蕭寒曾在南山給木魚魚架高高的時候對她說過,沒想到隨口的一句話,讓小家夥記到現在。

此話一出,屋內之人皆為一怔,李蕭寒麵容倒是十分平靜,他看了眼頗為尷尬地林月芽,淡道:“魚魚隨我,記性好。”

說完,他又彎身將不住往林月芽身後躲的木糖糖也抱了起來,就這樣左右手各抱一個,衝若依蘭徳頷首示意了一下,轉身向外走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木糖糖原本還有些害怕,見木魚魚在李蕭寒懷中這般開心,便怯生生地衝李蕭寒道了一聲:“爹爹?”

“嗯。”李蕭寒側眸望他,語氣稍稍肅了幾分,“說話時聲音要洪亮。”

木糖糖咽了口唾沫,沒敢再開口,李蕭寒暫時不好管教他,便隻是輕歎了一聲。

林月芽又同若依蘭徳說了會兒話,離開前,若依蘭徳取出一個盒子贈予她,“我知道你喜吃甜,這裡麵是咱們婼羌特質的幾種果醬,路上帶著和孩子們一起吃吧。”

林月芽接過盒子,若依蘭徳又將熱娜叫到麵前,與林月芽道:“中原人心眼多,你們這一路回去,我不放心,我讓熱娜跟著你們。”

林月芽知道熱娜和若依蘭徳多年主仆,便一再推脫,最終還是拗不過她,隻好將熱娜帶走。

一行馬車浩浩蕩蕩來到婼羌王宮前,婼羌王同王後親自送彆,王後塞了一個小金鎖在木糖糖懷中,紅著眼道:“糖糖日後大了,可莫要將阿奶忘記。”

木糖糖還未反應過來這是要做什麼,還當是娘親要帶他們出去玩,笑著對王後點頭,待看到馬上的努爾山和若依蘭徳時,還朝努爾山揮手,“舅舅架高高!”

努爾山眼眶也發酸,他上前來講木糖糖架在脖子上,來到馬車旁,將他送到熱娜懷中,摸了摸他的頭發。

一一拜彆之後,馬車終於上路。

木魚魚探出頭來,她望著逐漸模糊的人影,一雙大眼溢出淚水,小手將簾子放下,往熱娜懷中蹭了蹭,“我想姨姨了……”

林月芽剛擦乾的眼淚,在聽到這句話後,眼淚再次落下。

到底是生活了兩年之久的地方,婼羌給了她太多美好的回憶,她感謝這裡的人,感謝這片土地,感謝這裡的一切。

當馬車行駛到大齊的境內,林月芽驀地心中一緊,一旁的李蕭寒覺出她神情不對,便握住她的手,語氣沉穩地道:“怕什麼,有我在,你永遠不必害怕。”

林月芽還是不打算理他,他將手抽回,深深地吸了口氣。

李蕭寒無奈道:“月芽,不要再同我置氣了好麼?”

林月芽沒有回話,她抿了抿唇,最後歎道:“我不想回大齊……”

“我知道。”李蕭寒伸手想去拉她,看到她微紅的眼眶,最後還是將手又收了回來。

林月芽許久未坐過這般久的馬車,一路上搖搖晃晃吐了好幾次,兩個孩子頭兩天還不太適應,夜裡時常哭鬨著要回家,後麵幾日他們便徹底玩開了,一路上看到什麼都新奇。

快至孟州的時候,一行兵馬攔住他們的去路。

為首的將領名為張光,他手持裴懷之令,上前對李蕭寒恭敬行禮道:“殿下有令,命永安侯隨末將前去晉州支援,為保公主平安,便特派一支隊伍前來護送公主回京。”

第九十六章

魏王造反之初來勢洶洶, 從西州一路打到晉城,然而他沒有婼羌的幫助,後續力量不能跟上, 待朝廷的兵馬一到晉城,雙方便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