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1 / 1)

啞後 仙苑其靈 4376 字 6個月前

,又連忙看向陸淵,刻意地衝他笑道:我如今沒什麼好鬱結的,要說煩惱的事,便是胃口不太好,總是想嘔吐。

陸淵收回目光,也衝林月芽笑道:“不必憂心,這是正常的反應,待三月一過,大多數都會恢複如常。”

陸淵開了兩道方子,一道是養身凝神的藥,一道是能略微緩解胃部不適的藥。

“哦對,”陸淵又想到一事,“屋裡往後不要燃香,那些香囊也不要用了,至於膳食方麵,適當便可,寒涼的東西不可貪多……”

陸淵叮囑了不少,最後準備走的時候,李蕭寒才出聲。

“可有女子懷孕這方麵的書籍?”

陸淵微愣,“自是有啊。”

李蕭寒道:“還請麻煩真元兄,尋一兩本來便我借閱。”

陸淵徹底懵住,“你要看這些?”

李蕭寒煞有其事地點頭道:“多學多看總比一頭霧水強。”

許久沒有一起探討過東西,陸淵差點忘了李蕭寒是個多麼好學的人,他笑著應下,“行,我回去就尋幾本找人送來。”

“不用,”李蕭寒起身道,“我送你回府,你直接取了給我就好。”

還是從前的那個李蕭寒,依舊這般心急。

陸淵搖著折扇道:“上次借的《龍鳳呈祥》還未還我呢。”

這話一出,林月芽連忙彆過臉不看二人。

李蕭寒輕咳一聲道:“你一會兒隨我去書房取。”

兩人同時望了眼身後的林月芽,很有默契地不再說下去,待來到院裡踏上廊道,陸淵才嘖嘖道:“這麼快就學完了?”

李蕭寒腰板挺得筆直,點頭道:“學完了,可還有?”

陸淵蹙眉道:“你想什麼呢,我可要提醒你,她如今懷著身孕,頭三月切莫動那心思,待胎徹底坐穩,才能淺試一二。”

李蕭寒應道:“我知道了。”

兩人來到陸府,葉默已等了許久,今晨上朝的時候,裴懷因邊州疫情的事頭痛不已,欲從朝中調人去邊州督辦此事。

散朝後裴懷獨留葉默,問他可否有意向前去。

根據邊州送上的急報來看,疫情已經展露出控製不住的事態,不然邊州也不至於這般著急向上京求助。

朝臣當中自不會人會主動情願前去,所以裴懷希望葉默能去,若是他當真將那疫情控住,回來時裴懷會直接將他調進工部。

如今的六部當中,隻有工部的人在裴懷代理朝政這三年中沒有人員變動,裴懷想剛好借此機會,將工部也徹底拿下。

畢竟事關性命,裴懷原本還以為葉默會猶豫,卻沒想他想也沒想,直接應下。

待從宮裡出來,葉默便直接尋到陸府,陸淵的醫術他最為佩服,若當真要去邊州,他則需要提前了解有關疫情的一些事宜。

葉默坐在院裡石凳上等了許久,聽到外麵傳來陸淵說話的聲音,他忙站起身上去迎。

見到陸淵身側的李蕭寒時,兩人神情都有一絲不自然。

陸淵還不知這當中的事,便邀二人一同進屋。

祝梨將裝著《龍鳳呈祥》的紅木盒放到案幾上,葉默目光不自覺就被那盒子吸引,猜想著裡麵究竟是什麼書,能讓人用這樣精致的木盒鎖著。

陸淵看出葉默好奇,他一麵在書櫃上翻找有關身孕的書籍,一麵笑著道:“葉兄可想借回去學習一二?”

“好啊,”葉默先是應下,隨後又問道,“隻是還不知這書是教什麼的?”

屋中就他們三個男子,陸淵便也不避諱道:“是教你如何同心儀女子歡好的。”

“歡好?”葉默一開始還未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連忙就道:“我還是不借了,暫且用不到。”

“這是為何?”陸淵取出一本書,轉過身來笑著道:“葉兄不是有位心儀的女子麼,待日後將人娶進門,不照樣得用到。”

李蕭寒原本正在打量陸淵不知從何處尋得的七彩琉璃瓶,聽到他這般說,便抬起眼冷冷地望著葉默。

葉默沒有繼續回話,而是轉過身去看院裡。

李蕭寒上前接過陸淵遞來的書籍,特意問道:“月芽這一胎預計什麼時候生?”

陸淵道:“約摸明年一二月份。”

“嗯,屆時春暖花開,是個好時候。”李蕭寒含笑著點頭,又望了一眼葉默的背影。

陸淵終於覺出不對,蹙眉望著這二人。

就在李蕭寒準備離開的時候,葉默忽然轉過身來,恭敬地對他拱手道:“侯爺請留步,葉某有一事想托您之手。”

李蕭寒眉梢微抬,“但說。”

葉默從懷中掏出荷包,雙手遞到李蕭寒麵前,“這裡麵是林姑娘曾經托我幫她賣繡活的時候,她應得的那份銀兩,如今既然不便來拿,便麻煩侯爺代為轉交。”

李蕭寒眸光冰冷,他嗤笑了一聲,垂眸看向葉默掌心的時候,忽然蹙眉。

那荷包上繡著一個“默”字,卻是少了一點。

第六十八章

屋內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陸淵震驚地看著二人, 葉默淡定坦然地捧著那個荷包,李蕭寒麵容森冷,不動聲色地望著葉默。

陸淵瞥見李蕭寒背在身後的拳頭漸漸握緊, 心道不妙,正琢磨著該如何上前打圓場, 就見李蕭寒忽然鬆開手,將葉默掌中的荷包拿起。

他將碎銀子從荷包中掏出,隨手將荷包扔進了案幾旁的紙筒裡, 且還對陸淵道:“汙了你紙簍, 回頭差人還你兩個。”

說完,李蕭寒又頭也不回地大步朝外走去。

他前腳離開,葉默後腳便又將紙簍裡的荷包撿起, 他輕輕扶去上麵的灰塵,重新將它放回懷中。

隨後才看向一旁徹底愣住的陸淵,仿若無事地問道:“邊州疫情的事,真元可了解多少?”

春和堂這邊, 林月芽又餓了,想著李蕭寒說離開的時候說要一道用午膳, 便又等了一會兒,最後實在餓得緊, 便也不想等了,直接叫冬枝幫她盛飯。

芸芬從昨日下午被教訓之後, 就沒了蹤影, 今晨春和堂又新來了一位婢女,名叫冬枝, 話少, 乾活麻利, 臉蛋圓圓的瞧著就喜慶。

冬枝應聲,盛了一大碗飯給林月芽。

春蘿在旁邊看到都忍不住笑了一聲,林月芽也笑了,這幾日裡,她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院裡長廊上傳來一陣疾步的聲音,林月芽知是李蕭寒來了,便擱下筷子起身想迎一下他。

這邊剛站起來,李蕭寒就已經跨進屋裡。

如此俊美的一張臉,身後又是明%e5%aa%9a的陽光,本該讓人一見就臉紅心跳的,可一抬眼,李蕭寒就如同被陰雲籠罩一般,整個人散發著森森寒意。

林月芽覺察出李蕭寒此時情緒不太對,卻不知到底是因為何事,便故意笑著衝他道:我餓極了才準備吃的,侯爺可彆惱我不等你。

春蘿也瞧出不對,連忙就讓冬枝過來給侯爺盛飯。

冬枝剛拿起碗,就聽李蕭寒陰沉著聲道:“都出去。”

春蘿看了眼林月芽,估摸著這頓飯怕是要吃不好了,退出去的時候,壯著膽子特意對林月芽囑咐道:“姑娘,魚湯放涼了會腥的。”

言下之意便是不管發生了何事,都應當先顧忌林月芽的身體,讓人吃了飯再說。

其他的春蘿也不敢提,說完立刻就退了下去。

李蕭寒轉身將門合上,隨後又去關窗,待屋裡的光線徹底暗下一層後,他才回到桌旁坐下。^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先用膳。”語氣還是同方才一樣冰冷。

林月芽重新坐下,她拿起碗筷,悶頭就開始吃飯。

便是心裡再忐忑,這頓飯還是要吃的。

林月芽不由覺得好笑,昨晚李蕭寒還那樣認真的說要娶她,又信誓旦旦地說能夠護她周全,結果出去一趟回來,便又是這樣要死不活的模樣。

就他這樣的人,日後要真娶了誰家的姑娘,林月芽可是一點也不會羨慕,反而還替那姑娘感到可惜,後半輩子得同這樣神情不定的人度日,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好在她沒有將昨日李蕭寒那番看似情深意切的話當真,若是當真信了,此刻不得難受到吃不下飯。

林月芽也真心佩服自己,若是放在去年,借她一個膽子都不敢在這樣的氛圍下吃飯,如今她不僅吃了,且還胃口大開,將冬枝盛的那滿滿一碗飯全部吃完,最後又舀了一碗魚湯,美滋滋地喝到一滴不剩。

待用薄荷水清口後,她擦拭著唇角,這才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李蕭寒:侯爺餓了麼?

餓?他氣都要氣飽了。李蕭寒沒說話,眉眼微沉地望著她。

不說話便是不餓,林月芽也懶得管他,於是道:那侯爺可還有事,沒事我得去長廊上走走,飯後需要踱步消食。

“林月芽,”李蕭寒忽然出聲,“你與他……”

李蕭寒望著林月芽的臉,也不知為何,後半句話一時哽在喉中說不出來。

林月芽還當李蕭寒是因為陸淵的原因,蹙眉解釋道:陸大人請脈的時候,侯爺就在旁邊,我絕對沒有做出任何對孩子不宜的事。

孩子孩子孩子,又是孩子……

李蕭寒神色更加不對。

林月芽覺得既委屈又憋悶,起身就想出去,卻被李蕭寒一把拉住。

“我是說,你和葉默。”

聽到葉默的名字,林月芽略微怔了一下,她不解地望著李蕭寒道:上次就同侯爺說過了,侯爺若還不相信,我也無話可說。

李蕭寒將碎銀子丟到桌上,不是他不想信她,在他將葉默裡裡外外全部查過一番後,原本已經不打算再糾結這些過往,可偏今日遇見他的時候,他非要拿那荷包來刺他。

李蕭寒想起第一次教她習字那日,林月芽連拿筆的姿勢都不會,卻能清楚的寫下那個“默”字時,他便壓製不住心頭湧出的火氣。

“這是葉默托我轉交給你的。”他不冷不淡說完,目光便一直定在她臉上,不想將她任何的情緒漏掉。

林月芽隻是看了一眼桌上的銀子,便無奈地笑道:這是當初我想要用來贖身的銀子,如今有侯爺照拂,我哪裡還需要這些。

林月芽說著,走到李蕭寒身邊,將他手握住:侯爺坐下吃些東西吧,待會兒讓奴婢陪您散散心可好?

一拳錘在棉花上,這就是李蕭寒此刻的感覺。

林月芽明明每一句話說得都挑不出錯來,可他聽著就是覺得不舒服。

最後飯也沒吃,就直接回了雲騰院。

林月芽已經如今對他陰晴不定的模樣已經在熟悉不過,她心情沒有受到影響,等李蕭寒走後,她將桌上銀子收起,叫著春蘿一起去廊上散步。

回來便開始午睡,林月芽覺得這幾日明顯身子越來越沉,照鏡子的時候也發覺臉頰圓了一圈,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不是餓就是困。

在她午睡的時候,趙嬤嬤來了一趟,被守門的侍衛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