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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後 仙苑其靈 4362 字 6個月前

於葉默的事,林月芽已經做好要和他較勁的準備,可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問的是馬球賽的事。

林月芽略微思忖,她還在場邊的時候,李蕭寒約摸進了七個球,後來她去送藥,李蕭寒有沒有再進球便不得知了。

最後,她猶猶豫豫地用手指比劃了一個“七”。

李蕭寒冷笑了一下,的確是七個,在他看到林月芽不在場邊的時候,心裡擔心,便一個球都沒有進。

他自嘲地笑了笑,又問道:“葉默呢,他進了幾個?”

這還用問麼,林月芽看了一眼他,道:一個。

李蕭寒合眼長出了一口氣,睜開眼時,他握住林月芽的手,望著那細長白皙的指節,慢慢道:“是啊,我進了那樣多的球,卻未讓你多看一樣,他不過隻進了一個,你的眼睛卻始終落在他的身上,你說,我該如何做?”

林月芽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什麼,可對上李蕭寒那略帶落寞的眸子,一時心口發堵,竟莫名生出一絲愧疚。

不過很快,那絲愧疚便被氣憤取代。

李蕭寒拉著她的手,將她一把拉倒在懷中,隨後壓唇而上。

馬車因為他的動作而搖晃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如常。

林月芽此刻沒有這樣的心思,她連忙去推李蕭寒,可越推,他力氣越大,最後乾脆直接將她抱起,放在腿麵上,一張大手在兩人身前,緊緊鎖住林月芽的兩根細腕,而另一隻手則環在她腰後。

如以往那樣,李蕭寒最是知道如何讓林月芽放鬆下來,身上的人終於不在抵抗,麵上泛著潮紅,氣息也變得綿軟輕顫。

李蕭寒這才停下來,他直直地看著懷中的人,低聲問:“你喜歡他?”

林月芽怔了一下,很快搖頭:我對他心懷感激,從未有那種想法。

李蕭寒將林月芽的手腕鬆開,一麵說著,一麵又用手將她裙擺撩開。“叫你心懷感激的人可真多,一個陸淵,一個葉默,可還有誰?”

林月芽知道他想做什麼,她驚慌地拿手推他:沒有誰,侯爺不要這樣。

“既是不喜歡他,為何見了他要哭?”李蕭寒手上的力道極大,三兩下就鑽了進去,林月芽被迫顫了一下,馬車又在這時忽然顛簸,她怕掉下去,下意識就抬手攬在他脖子。

“你方才見他的時候,哭什麼?”

李蕭寒又問了一遍,且帶著些許怨氣,手上也加重力道。

“可是覺得跟了我委屈?”

林月芽弓著身子搖頭,氣息也跟著馬車晃動:侯爺,我沒有,我沒有哭……

“若當真覺得委屈,我放了你便是。”

李蕭寒說著,停下動作,林月芽還伏在他肩頭喘氣,卻也不得不起身看他。

“生個孩子,我放你走。”

第六十章

林月芽還在驚愣之時, 李蕭寒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隨後又恢複動作,且比之前還要撩撥。

他根本不給林月芽任何反應的時間, 就這樣將書中學到的那些全部用在此刻。

他向來擅長學習,能夠舉一反三, 根據林月芽的反應,又不斷做出適合她的調整,最後林月芽所有的力氣都像是耗儘了一般, 整個身子癱軟在他懷中。

李蕭寒從她腰間抽出繡帕, 細細擦拭著手指上的黏膩。

“你若願意,今晚開始我便讓餘大夫停了避子湯,你若不願意, ”李蕭寒斜看著她,“日後若是再讓我看到你同葉默一起……”

“我便殺了他。”

林月芽心頭猛然一緊。

李蕭寒語氣平淡,可眼神不見絲毫玩笑的意味,林月芽知道他小氣, 以為他最多是在官場上給葉默使絆子,卻沒想過他竟然會動殺心。

見李蕭寒狹長的眼眸一直眯著望她, “你若是不信……”

林月芽信,就是因為太過相信, 所以她隻得將不知不覺緊握的雙拳漸漸鬆開。

忽然揚起下巴就在李蕭寒唇上輕啄了一下,隨後很快離開, 她望著怔住的李蕭寒, 唇角微微揚起:侯爺醋了。

一雙精致小巧的梨渦漸深,那梨渦裡似乎藏著醉人的酒釀, 讓人隻著一眼, 便起了醉意。

李蕭寒還未說出的那些狠話, 竟一時說不出口了。

林月芽輕柔地捧起他的臉頰,仔細端看著這張臉俊美無比的麵容,她承認,很多次兩人歡好時,她看到這張臉都會忍不住失神。

林月芽用那時失神的眸光望著他,直到感受到身下的異樣,她才垂眸將他好看的下巴銜住。

李蕭寒明顯顫一下,可隨後他立即壓住林月芽那張開始不安分的手,悶聲道:“要下車了。”

果然,他話音一落,馬車便停了下來。

回到春和堂,李蕭寒將門窗合上,抱著林月芽走進淨房。

今日馬球賽他出了一身汗,便是再忍受不住,他也不想因身上的汗味壞了興致。

講究得不行。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連身上的皂莢液還未衝洗乾淨,直接就將人抱進了浴桶中。

過了午膳的時間,兩人還在屋裡,沒有任何要用膳的意思。

小桃和碧喜提著食盒,站在院裡的廊上,再次無奈地搖頭。

碧喜小聲歎道:“聽說打馬球很費體力,怎麼侯爺打完回來,還能折騰成這個樣子,他就一點也不知道累麼?”

到底是相處了一段時間,小桃也逐漸熟悉碧喜的性子,她知道碧喜說話直白,可沒想到能直白成這個樣子,她紅著臉飛快地看了眼碧喜,提醒道:“快彆說了,一會兒讓季嬤嬤聽見又該怪你亂說話。”

碧喜卻不以為意地繼續嘖嘖,“其實這也怪不得侯爺,就咱們姑娘那樣的身段模樣,我要是侯爺,我也恨不得天天和姑娘膩歪在一處去。”

小桃勸不住碧喜,索性提著食盒走了,碧喜看她走,趕忙將她叫住,將食盒遞到她手中,“我去端避子湯,若是回來他們還沒折騰完,溫菜的時候順便也給那湯溫上。”

一想起避子湯,碧喜就不由耷拉下臉來。

她之前還不懂,後來聽季嬤嬤說了才知道,原來這避子湯是不能多服的,若喝得多了,會傷身子,以後怕是很難再懷上子嗣。

便是念著這一點,侯爺也不該總這樣折騰姑娘,這樣看來,侯爺心裡還是不怎麼在意姑娘。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碧喜罵罵咧咧取回避子湯,果然,兩人還在屋裡折騰。

直到日頭逐漸下落,眼看就要到晚膳的時間,李蕭寒才終於將林月芽放過。

他抱著她走出淨房,將她放在床上,轉身準備拿衣服的時候,他的手忽然又被林月芽勾住。

李蕭寒回頭望她,“你若當真不餓,那便繼續。”

林月芽搖搖頭,起身又拉了拉他:侯爺,我今日錯了。

李蕭寒長出一口氣,回到床邊坐下,“錯在哪兒了?”

林月芽靠在他肩頭,小手指勾纏在他拇指上,輕輕轉動著上麵越發程亮的玉扳指。

隨後她將他手掌掰開,用指尖在上麵寫下六個字:李蕭寒,心眼小。

“小”字最後一點落下,李蕭寒一把將他手指握住,接著又將人推倒在床榻,他低頭看著麵前的人,語氣帶著森森地寒意,“知道我心眼小,就彆做激惹我的事,可記住了?”

林月芽乖順點頭,手指又在他身前縈繞。

“你要折磨死我才甘心?”

李蕭寒說完,便又欺身下去。

最後這次結束,兩人都虛脫了,林月芽是被李蕭寒硬拉起來的。

起身穿衣時她眼前黑了一下,實在是餓慘了。

好不容易準備用膳,她同之前那樣先捧起避子湯,準備喝時,李蕭寒忽然問她:“可想好了?”

林月芽頓住,抬眼看他。

李蕭寒擱下筷子,聲音少見的柔了下來,“你若不想喝,便不喝了,日後有任何事,我擔著。”

正妻未過門,通房先懷了身子,這在任何府邸都是犯大忌的事。

碧喜在主臥裡鋪床,季嬤嬤在桌旁伺候用膳,兩人都聽到了李蕭寒的話,心裡皆是一驚。

林月芽卻沒有那樣吃驚,她不是頭一次聽到這句話,晌午回來的時候,她在馬車裡已經驚過一次。

隻是那時,她還心懷僥幸的以為,李蕭寒說的是氣話,直到現在,她才反應過來,李蕭寒是真的動了這個念頭。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林月芽像是站在冰天雪地裡,被人當頭潑了一桶冷水。

她故作鎮定地衝李蕭寒搖搖頭:奴婢不會讓侯爺為難。

說完,端起避子湯一飲而下。

李蕭寒沒再說話。

用完膳後,李蕭寒回到雲騰院,他將夏冗叫進書房,語氣森冷地吩咐道:“查葉默。”

短短三個字,沒有任何範圍和限製。

夏冗知道,這便是要事無巨細,從他出生開始查起。

他不由看向李蕭寒,確定再沒有任何補充,這才退下。

李蕭寒望著麵前的書,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也是到這個時候,他才有空去細想。

林月芽是從何時開始變得喜歡在他麵前耍橫的,似乎就是從那日從清月樓回來開始。

他之前以為是陸淵的原因,可現在他忽然意識到,是因為葉默。

李蕭寒眼神逐漸陰鷙。

春和堂這邊,李蕭寒走後,林月芽什麼也沒做,季嬤嬤當她是真的累壞了。

隻有林月芽自己知道,她是因為心緒不寧,根本靜不下心來做任何事。

她實在想不明白。李蕭寒到底是如何知道她同葉默的事的,這件事隻有季嬤嬤清楚,可是季嬤嬤不會出賣她,還會有誰呢?

林月芽想著想著,記起一件事來。

碧喜知道,但卻知道的不詳儘。

她隻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幫她賣繡品,至於那人是誰,長什麼模樣,便不清楚了。

所以李蕭寒和碧喜一樣,不知道那人是葉默,直到今日看到她和葉默說話,才推測出來的。

李蕭寒果真聰明得可怕,怪不得能做到大理寺卿的位置。

和這樣聰明的人周旋,她到底如何才能真正的逃脫。

林月芽越想越絕望……

許久後,她將季嬤嬤叫到身旁,問:嬤嬤,那避子湯喝多了會如何?

季嬤嬤擔憂地道:“喝多會壞身子,以後難以懷子不說,好不容易懷上也容易掉。”

林月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季嬤嬤免不了又同她念叨一陣,說來說去還是勸侯爺不要總來折騰的話。

林月芽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最後季嬤嬤說累了,林月芽讓她回去休息,半個時辰後讓碧喜進來伺候。

屋裡一時無人,林月芽將床帳中懸掛著的那個香囊取下。

這香囊是陸淵在欒山的時候做給她的,到現在幾乎沒了味道。

林月芽從櫃中取出針線,她小心翼翼將香囊挑開……

半個時辰過後,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