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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後 仙苑其靈 4352 字 6個月前

自儘。”

那本書落在林月芽懷中,正好翻開了一頁,上麵的圖畫,隻看一眼就會叫人麵紅耳赤。

林月芽臉皮本來就薄,她用最快的速度將書合上,可抬眼去看李蕭寒時,那臉蛋又開始紅得發燙。

李蕭寒原本隻是斜了一眼,卻正好對上她那雙驚亂的眸子。

美色誤事。

李蕭寒蹙眉更深。

客棧的床板經受不住的力道,他們這破舊的馬車更經受不住,有那麼一瞬間,李蕭寒有些後悔,他後悔帶著林月芽了。

他歎了口氣,重新去看賬冊。

這賬冊分為三本,李蕭寒已經拿到了兩本,還有一本應當就在暨縣。

寫這賬本的是位高人,他怕上家卸磨殺驢,就將三本賬冊按照特有的規律打散,尋常人看到隻會一頭霧水,覺得是個不識數的人隨意亂記的,可若是參照特定的規律,便會一目了然。

這也是為何李蕭寒要將這兩本一起帶走的原因,是為了確定那最後一本的真實性。

就現有的兩本來看,李蕭寒暫時還未能將規律尋清。

馬車搖晃得厲害,沒看一會兒眼睛就會發澀,頭也有些暈。

他將書合上,去看林月芽。

林月芽紅著張小臉,裹著被子縮在另外一邊的窗口處,正在咬著指甲看書。

臉上的驚慌與抗拒比之前少了幾分,好似真的在認真學。

李蕭寒滿意地點點頭,將賬冊放好,他便也將《龍》那本拿了出來,開始翻閱。

可不能最後林月芽都學會了,他還一竅不通。

就這樣,兩人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各自守著窗戶開始看書。

看得久了,李蕭寒又怕會壞了他們的眼睛,將書收了鎖回盒子,靠在車中小憩。

就這樣趕了一日的路,等到天色漸晚,他們尋了一處依舊不起眼的客棧小住。

夏冗還是將他們送到客棧門口,就架著馬車不見了。

有過第一次,這第二次林月芽明顯適應了一些,這家客棧看著比上一家還要下,客房裡麵卻是寬鬆許多,床板睡他們兩個人也不覺得擁擠。

兩人用過晚膳洗漱時,李蕭寒對她道:“從明日起,一連四日恐怕隻能待在馬車裡。”

林月芽點點頭,沒有瞧出半分委屈。

她不是裝的,是真覺得這些都不算什麼,當初她來上京的時候,一路可是坐的牛車,上麵還帶著牛的糞便,和那時候比起來,李蕭寒的馬車的確算是舒服的。

見她沒有怨言,李蕭寒又道:“如果一切順利,很快便能到暨縣。”

不過兩日,就已經換了四匹馬,夏冗挑的馬,各個精良,原本將近一月的路程,李蕭寒硬是要十日就到。

林月芽又是朝他點點頭:侯爺放心……

她立刻閉嘴,一雙小鹿般的眼睛悄悄去看李蕭寒,見他目光沉下,林月芽立即縮起脖子就道:夫君,夫君我錯了,我、我是想讓你放心,我不會添麻煩的……

林月芽也顧不得李蕭寒有沒有看清她的口型,一緊張便嘀嘀咕咕說了一大串。

李蕭寒指節在桌麵上有節奏地敲著,眼睛卻還在林月芽的麵容上停留著。

片刻後,他才開口:“今日學會什麼了?”

林月芽愣了一下,才發覺李蕭寒沒打算追究方才她的口誤,暗暗鬆了口氣,可隨即意識到他在問什麼,那口氣又瞬間吸了回來。

林月芽支支吾吾,半晌也沒回話。

“又是在裝樣子?”李蕭寒見她這副模樣,便冷聲道,“你不要學了,日後也莫要再提離府的事。”

林月芽當即便坐不住了,她噌地一下起身,兩步就走到李蕭寒麵前:我認真學了,沒有裝樣子。

“所以呢?”李蕭寒略微仰麵,看著一臉著急的林月芽。

林月芽抿了下唇,終於是將憋了好半天的話說了出來:我不知道學會沒有。

看懂是一回事,學會則是另一回事。

李蕭寒蹙眉微鬆,“怎麼,你想試試?”

林月芽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紅著耳根點點頭。

李蕭寒卻是輕笑一聲,起身向床邊走去,“先記著,待過幾日到了阮城再試。”

這小客棧連個沐浴的地方都沒有,那書上說了,行此時的前後,皆需要潔身,若是不潔淨,便容易染疾。

再說,李蕭寒覺得這種事情,偶爾為之也能算得上是一眾消遣,若是日日都行此事,著實浪費時間。

還是那句話,有這個工夫,他不如多去想想那最後一本冊子在何處。

李蕭寒並非完全沒有那個心思,隻是他想讓自己學會克製,今晨明顯就是失了克製導致的。

是他失誤了,同樣的失誤豈能一日犯兩次。

林月芽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還以為今晚要同李蕭寒糾纏一番,卻沒想到李蕭寒給了她一個背影,寬衣上床睡覺了。

她一時有些搞不懂,明明是他開口問的,怎麼最後又是他不願意了。

這人真的怪。

又是睡得極為踏實的一晚。

這是林月芽同李蕭寒一起的第一個除夕夜,就是在這家客棧度過的,入睡時他們刻意保持著距離,醒來時卻已經依偎在了一起。

待他們到了阮城,已經是五天之後,阮城距離暨縣不過隻有一個時辰路程。

這一路都是走的小路,終於看到一座像樣的城鎮,林月芽莫名有些興奮。

她從未來過阮城,聽都未曾聽過。

兩人走在街頭,李蕭寒同她介紹,這阮城產鹽,整個大齊半數的鹽都來自這裡。

他邊走邊說,不知不覺說了許多有關阮城的事,還和她簡單說起了提煉鹽的方法。

林月芽聽得認真,雖說她畏懼李蕭寒,可她也打從心底佩服他,佩服他的飽讀詩書,佩服他有股傲人的勇氣和自信,似乎什麼事情在他麵前,都不是難事。

這的確挺難得的,林月芽有時候在想,什麼時候她也可以。

一路上李蕭寒買了幾樣阮城特有的吃食,帶著林月芽慢慢悠悠來到一座僻靜的小院門前。

他有節奏的在門上扣了幾聲,門裡很快傳來響動,開門的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李蕭寒叫他張伯。

他見看到李蕭寒,衝他略微頷首,隨後側身邀二人進院。

待兩人進去,他在門口張望了一番,這才將門關上。

院子雖小,裡麵的東西一應俱全,還有一個年歲看著不大的小丫頭,名叫小桃,是老者的孫女。

吃過晚膳,李蕭寒同老者在正堂談事,林月芽去淨房洗漱。

這淨房同雲騰院一般燒著地龍,小桃已經幫她將水倒好,寬大的浴桶上麵,還浮著一層好看的花瓣。

小桃甜聲道:“這是我們阮城才有的天女花,夫人這樣貌美,就同我們的花一樣呢!”

林月芽也回了小姑娘一個甜甜的笑容。隻是她不習慣沐浴時有人盯著,便衝她揮了揮手,小桃明白意思,推門出去的時候還對她道:“旁邊的矮桌上有一個鈴鐺,夫人若是有什麼吩咐,搖一搖小桃就進來了。”

小姑娘年紀不大,考慮事情卻很是周到。

這一路疲於奔波,林月芽已經許久沒有沐浴過了,若不是天冷也沒有什麼大量的活動,她這身子恐怕早就臭了。

此刻她整個身子坐在溫熱的水中,多日的疲乏似乎一股腦湧了上來,她終於明白第一次進李蕭寒淨房那日,他為何會在水中睡著。

這實在太舒服了。

第三十一章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桃就靠在淨房門外, 無聊的拿腳尖在地上畫圈,李蕭寒推門進來,小桃連忙收了神色, 挺直腰背衝他行禮。

小桃並不知道李蕭寒的真實身份,爺爺隻是告訴她, 要小心伺候這二人,小桃覺得夫人不僅好看,整個人恬靜溫柔, 一看就是很好相處的人, 可老爺卻不是這樣,他雖說也極為俊美,但小桃一點也不敢多看, 他的眼神實在是有些駭人,讓人隻看一樣就覺得周身發寒。

李蕭寒看了眼小桃身後的淨房,問她林月芽是何時進去的。

小桃估算著也有一盞茶的時間。

李蕭寒蹙眉衝她擺了擺手,小桃立刻退了出去。

林月芽睡著了, 她被李蕭寒從水中抱起時,才猛然驚醒。

她身上毫無遮擋, 全然暴露在李蕭寒眼中,她一下就慌了, 下意識就在他懷中掙紮。

李蕭寒卻將她抱得更緊,直接就踢開淨房的門, 向床榻那邊走去。

整個主屋不僅燒著地龍, 還擺著幾個炭盆,冷倒是不冷, 但就這樣赤條條被李蕭寒抱著從淨房出來, 林月芽自然是無法接受, 她震驚地看著李蕭寒,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你怎麼可以這樣?

李蕭寒將她扔到床榻上,順手脫下外衣扔在她的身上,就好像能輕而易舉讀懂她心思似的,冷聲對她道:“我若不這樣,你便溺死在那一堆花瓣中了。”

林月芽這才意識到,方才她由於太過愜意舒適,忍不住丟盹兒了。

可是感謝的話她真的說不出口,再怎麼樣,將她叫醒便好,直接就這樣抱著出來,實在太讓人難為情了。

林月芽咬了下唇畔,紅著臉與他道:我的衣服還都在裡麵。

李蕭寒斜了她一眼,轉身走回淨房。

林月芽在外麵等了好半天也沒將李蕭寒等出來,待那淨房的門好不容易被打開時,她看到李蕭寒隻著一件長袍向這邊走來。

林月芽疑惑道:我的衣服……

李蕭寒又是看都沒看她,直接就道:“麻煩,等一會兒進去再穿。”

一會兒還要進去。

林月芽暗忖著這句話,怔怔地看著李蕭寒,他身上沾著水汽,一看便是方才沐浴過的模樣。

李蕭寒走到桌旁倒了盞茶,喝完後又扭過臉來問林月芽要不要喝。

林月芽還在怔神,他索性直接倒了一杯遞到她麵前,“喝了,一會兒會口渴的。”

林月芽一下回過神來,她捧著茶盞,小口小口地抿著茶水。

李蕭寒看她這副模樣,不由笑了,“前幾日在客棧時,你不是想要試一試麼,如今不肯了?”

林月芽連忙搖頭:我肯,我是在想書裡的內容。

原來如此,倒是他多慮了。

林月芽喝完茶,她沒有將茶盞遞給李蕭寒,而是披著他的外衣,起身來到桌邊,她放下茶盞,一動不動就站在那裡,背對著李蕭寒。

就在李蕭寒等得有些失了耐性的時候,林月芽忽地將那件墨藍色的外衣緩緩脫下,在露出那張白嫩纖細的蝴蝶背時,又忽地停下動作。

她微微側臉,回眸看去。

李蕭寒還在床邊站著,看到她明眸流轉的刹那,一股即將壓抑不住的情緒瞬間湧了上來。

林月芽慢慢回過身,那外衣剛好滑落在她肩頭略微再向下一點的地方,隨著她一步步向這邊走來,那極為誘人的地方若隱若現,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