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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後 仙苑其靈 4342 字 6個月前

滿臉都是驚慌與抗拒,她那如坐針氈的模樣,再配上一張紅如嬌花的小臉蛋,讓他忍不住就想上去使勁兒捏兩下。

越看越覺得有趣。

李蕭寒有片刻的失神,可隨後意識到了什麼,便立即收回視線。

暫且不管她,學習更為重要,他得先學會了,再去想其他的事。

又看了一陣,李蕭寒提起茶壺準備倒水,發覺裡麵已經空了,便叫林月芽出去取水。

林月芽如蒙大赦,立即跑過去將空壺提走。原本片刻就能回來,她硬是在外麵磨蹭了好半天才進去。

倒茶的時候,李蕭寒問她:“方才為何不看了?”

林月芽小手一抖,結結巴巴開口:看、看完了。

李蕭寒端起茶盞,“我才剛將第一章 看完,你就將整本書都看完了?”

林月芽咬著嘴唇,胡亂點頭。

李蕭寒喝完,卻沒將茶盞放下,而是握在手中來回轉著把玩,“可看會了?”

林月芽怕他要提問,緊張地直揪衣擺,這會兒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到底會了沒有?”李蕭寒催她。

林月芽站在那裡還是沒有回答,此刻的她滿麵通紅,連帶著那小巧的耳垂也好似要滴血。

李蕭寒沒在逼問,他拿起桌上的茶壺,將那被握得發熱的茶盞倒滿,遞到林月芽麵前,“喝。”

林月芽沒敢去接,這茶盞是用白玉製成,上麵還鑲著金線,春蘿之前就叮囑過她,這東西價值連城,伺候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

林月芽不明所以,無措地看著他。

李蕭寒卻道:“怎麼,嫌棄?”

林月芽抿抿唇,在李蕭寒麵前,她怎麼敢嫌棄,隻有李蕭寒嫌棄她的份。

罷了,他非要她喝,那她喝了便是,誰讓這是李蕭寒,隻要他遞過來的,她就必須得接著,不然他可能又要做什麼奇怪的舉動。

林月芽暗歎一聲,雙手接過茶盞,當著李蕭寒的麵抿了一小口,想要放下時,又被李蕭寒攔住。

他握住她手腕,“喝下去,不要咽。”

林月芽雖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了。

她將茶水含在口中,一雙疑惑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李蕭寒忽然起身,將她拉到書案前,後背抵住案邊,手臂順勢而上,緊緊將那纖細可握的腰身攬在懷中。

林月芽開始本能地掙紮,李蕭寒卻將她緊緊按在身前,他俯身靠在那個微微顫唞的耳畔旁,用極為克製的語氣道:“彆亂動。”

二人距離緊密,她感受到李蕭寒身體的變化,登時便不敢妄動,整個人僵住了一般。

李蕭寒勾起她下巴,按照書中講的那樣,將這軟糯的兩瓣東西輕輕包裹。

不斷地遊走探尋,氣息裡儘是茶香。

起初林月芽隻是僵直著不敢動,在他的引導與帶動下,她竟也逐漸鬆弛下來。

尤其是在他按照書中所講,朝著上顎向上一挑的時候,懷中的林月芽竟真的抖了一下,整個身子頓時更加柔軟。

書中提議最好用酒,然此時書房無酒,他便以茶來代替。這上好的白茶,不是酒卻勝似酒,讓人微醉,讓人沉迷,讓人上癮。

的確是本好書。

李蕭寒開始期待後麵的章節。

林月芽回到小屋時,天色已經黑透,她坐在床邊心口還在不斷起伏,心跳到此刻都未能平緩,整個人也暈暈乎乎。

臨走時,李蕭寒還對笑著對她道:“你若實在不願學,那我便親自教你。”

她倒在床榻上,崩潰地將頭埋進被褥。

書房這邊,林月芽離開後,李蕭寒就將兩本書鎖回了紅木盒。

他今晚不能再看了,若是以往,他至少也要看過一半才肯去睡,可這書不行,他若是看得多了,便渾身難受。

這種事的確可怕,卻帶著特有的吸引力與征服欲。

李蕭寒一進主屋就直奔淨房,過了很久才出來。

再說裴瑩盈,她與柳嘉榮分開後,就回到格蘭院生悶氣,要是在西州,隻要她一耷拉臉,那幾個哥哥就會輪番來哄她,可在永安侯府卻不行,她硬是餓著不吃晚膳,見長公主那邊沒有動靜,李蕭寒也根本不管她,這才實在忍不住先將肚子填飽,隨後又跑來找長公主。

一開始長公主還能耐著性子安撫,見她哭得久了,就揉著太陽%e7%a9%b4不再開口。

裴瑩盈揪著帕子,臉上掛滿淚痕,委屈極了。

趙嬤嬤也勸了半天,見裴瑩盈還是不依不饒,隻好道:“那通房說難聽點,就是個玩樂的玩意兒,待日後正經夫人進去,還不是想如何發賣就如何發賣。”

裴瑩盈抽泣著道:“表哥待她極好,之前帶她去買衣服,今日又帶她去買珠寶,怎麼會舍得將她發賣!”

長公主原本微闔著眼,聽到這兒,眼皮倏地一下睜開,“你說什麼,她又帶那婢子出去了?”

長公主早上一起來,就聽到昨夜雲騰院的春蘿被懲戒了,李蕭寒又讓那婢子搬了回去,她氣得頭疼了第一整日,飯都沒心思吃,趙嬤嬤是知道李蕭寒帶著林月芽出去了,卻沒敢和長公主說,她原本是想緩兩日再說的,如今卻被裴瑩盈這樣一鬨,就瞞不住了。

長公主原本就不舒服,這會兒心口立刻又被一口氣堵住,上不去也下不來,她抬手在%e8%83%b8口用力順了幾下。

這邊裴瑩盈一點眼色也沒有,還繼續哭著道:“是啊姑母,我親眼所見,嘉榮也在旁邊,不信你問她。”

長公主實在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這說得什麼混賬話,她怎能跑去問柳嘉榮這些。

裴瑩盈依舊沒覺出不妥,又道:“那死丫頭仗著表哥被她迷惑,還趾高氣昂地叫囂呢!”

“哦?”長公主眉梢微挑,看著裴瑩盈道,“她說什麼了?”

裴瑩盈沒看出長公主臉色不對,她抬手將眼淚一抹,氣呼呼道:“她說整個侯府都得聽她的,長公主她都不放在眼裡。”

“放肆。”長公主聲音冰冷。

裴瑩盈扁扁嘴,“又不是我說的,是她說的。”

見長公主臉色陰鬱,裴瑩盈便趁熱打鐵,湊上前道:“她還說了……”

“郡主,”趙嬤嬤趕忙出聲將她打斷,“您是不是聽錯了,那小通房是個啞巴,說不得話呀。”

“啊,啞巴?”

裴瑩盈從未想過,表哥竟然會收一個啞巴做通房,她徹底呆住,好半天才回過神。

她想和長公主解釋,長公主卻懶得再和她說什麼,衝她擺擺手,“明日你還要同寒兒入宮,早些下去休息吧。”

到底看著長大的親侄女,她還是不忍責她,隻是最後又囑咐一遍,“明日入宮你定要收收性子,宮裡規矩重。”

待屋裡徹底靜下,長公主氣得將旁邊的茶盞直接推到地上。

“老天是要懲我麼?這孩子怎麼和他那個爹似的,專挑這種賤人來氣我!”

老侯爺年輕時就曾與一個農家女不清不楚,那時候她們雖說婚事還未徹底定下,但整個上京都知道,皇上有意將長公主指給老永安侯。

長公主許久沒有提及這件陳年往事,如今再回想起來,心口還是發悶。

趙嬤嬤趕緊過來安撫,“主子可莫要說氣話,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長公主也不想再同兩個死人計較,她長出一口氣,用指尖在眼角擦了一下。

趙嬤嬤將地上的茶盞撿起,過來道:“咱們侯爺年輕氣盛,從前沒經過男女之事,待日後定下親事,什麼是高貴什麼是卑賤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長公主沒回話,呆坐了片刻後,蹙眉道:“你說瑩盈這孩子,不過短短三年的光景,怎就被教成了這樣?”

趙嬤嬤也實在沒想到,裴瑩盈雖然打小性子就活潑開朗,卻是個懂禮守規矩的,怎麼成了如今這個模樣。她也搖頭歎氣,“老夫人最快明日就能到,還帶著娘家姑娘,若是讓她挑了郡主的錯,這婚事恐怕……”

趙嬤嬤沒將話說下去,長公主卻冷笑一聲接話道:“怕什麼,能讓她往上京帶的,身份能高到哪兒去,不過又是個賤種罷了,都說江南的女子身上帶著股惑人的%e5%aa%9a勁兒,根本就上不得席麵,想進侯府的門?笑話。”

至於裴瑩盈,長公主歎道:“瑩盈到底是我侄女,知根知底,大不了日後我再慢慢教她。”

趙嬤嬤沒再說什麼,隻是陪笑著點點頭。

第二日一早,李蕭寒陪著裴瑩盈一道入宮,人一帶到,他就去了大理寺。

林月芽知道李蕭寒一早就出去了,今日還要入宮,一時半會兒肯定回不來,這才安安心心地開始做繡活。

昨日林月芽回來時,碧喜已經睡了,其實她心裡有好多話想問林月芽,這會兒見她沒在練字,就好奇開口:“月芽,你昨日在書房待那麼晚,都學什麼了,怎麼也不練練呢,不怕侯爺回來檢查了?”

林月芽現在一聽到“學”這個字,就渾身犯怵。

她小臉微紅,垂著腦袋道:你、你彆問了。

碧喜撓撓頭,總覺得這兩日林月芽有些變了,卻不知哪裡變了,她轉身去妝台前取來一支翡翠珠花,對著林月芽的發髻比劃,興奮地道:“如今你發飾多了,我就能好好幫你梳妝了,明日我給你梳個百合髻如何?”

林月芽想了一下,發現她對女子發髻方麵的知識了解甚少,倒也是生出了幾分興趣,便笑著對碧喜點點頭:好,那辛苦你了。

碧喜在她手臂上假裝拍了一下,笑嗔道:“你可不能謝我,我是你的婢女呢!”

兩人相視而笑。

李蕭寒夜裡才回來,裴瑩盈被九公主裴蘊留在宮裡小住。

走進雲騰院看到小屋早早熄了燈,李蕭寒涼薄的唇角露出一抹淺笑,便叫她好好休息一日,反正來日方長。

第二日晌午,李老夫人回來了。

李蕭寒一早便得了消息,早早騎馬候在城門前。老遠看到馬車上掛著一個趙字,李蕭寒立即迎上前去。

“祖母安康。”李蕭寒衝馬車裡恭敬一聲。

李老夫人掀開車簾,笑著看他,許久後,顫著聲道:“寒兒長大了。”

馬車停在永安侯府門前,王管家帶著幾個婢女迎了上來。

李蕭寒翻身下馬,將麻繩遞給夏河,三兩步跨到馬車旁,小心地扶著李老夫人下車。

李老夫人下車站穩,這才抬眼細看身旁的孫兒,那雙微微泛黃的老眼,不知不覺又紅了。

老人家一肚子話想與孫兒說,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她長出一口氣,在李蕭寒手背上拍了拍。

車簾一動,一身湖藍色留仙裙的女子走下馬車,她舉手投足都帶著一種江南獨有的溫婉。

李老夫人招呼她來到身前,對李蕭寒介紹:“這是你表妹何凡靜,三表舅家的。”

李蕭寒什麼也沒說,隻是衝她微微頷首示意。

在襄州這些年,何凡靜沒少聽李老夫人念叨李蕭寒,她也算了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