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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後 仙苑其靈 4353 字 6個月前

消散,頰邊洋溢出兩朵好看的梨花,她將身契捂在身前,眉眼中皆是喜悅,她似是不信,又將身契拿到眼前,仔仔細細再看一遍,確認無誤後,透亮的眸中終於泛起一層薄薄的水霧。

淨房內,男人幽幽開口:“拿著你的身契進來。”

林月芽還沉浸在極度的欣喜當中,此刻她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侯爺要發慈悲了,她要自由了!

懷著這個念頭,林月芽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不少,她來到淨房門前,抬手準備推門時,動作卻慢慢頓住。

到底還是怕的。

李蕭寒知道她過來了,就呆站在門外,沉著聲問她:“怎麼,高興得連自己身份都忘記了?”

林月芽沒忘,正是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才不敢輕易進去。

她看看手中身契,又看看麵前這扇門。

最終,她抬起微微顫唞的手,將門緩緩推開。

淨房內溫暖溼潤的水霧裡,夾雜著那股熟悉的幽香。

再忍忍,林月芽在心裡這樣勸自己,熬過今晚,她就自由了。

林月芽緊緊握住身契,垂眸走了進去。

第二十五章

淨房裡不知燒了多少炭盆,裡麵溫暖如夏,李蕭寒隻著一件牙白色長袍,背對林月芽,站在紅木圓桌旁,他手拿精致的琉璃盞,將裡麵最後一口涼茶喝儘,這才回過身來。

“過來。”李蕭寒聲音低沉沙啞,在朦朧的水霧中,隱約帶著一股莫名的蠱惑。

林月芽將頭垂得極低,從進門到現在,她始終沒有抬過眼皮,她站在距離他一米的地方停下腳步。

李蕭寒不再出聲,林月芽也不敢隨意走動,就直愣愣地站在原處。

方才她出門匆忙,沒來及仔細收拾,走了這一路,頭上隨手盤起的發髻鬆散不少,額前還落著一縷碎發。

屋裡悶熱,林月芽覺得臉頰都開始黏膩,那縷碎發搔得她臉頰發癢,她實在忍不住了,慢慢抬手將那縷頭發彆至耳後。

落手時,手腕被李蕭寒一把握住,“誰讓你將紗布取下來的?”

林月芽被李蕭寒忽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稍微緩和便趕忙指著手背上的疤痕,抬頭對他道:已經好了。

怕李蕭寒不信,她還將手又向他麵前伸了伸。

李蕭寒沒有去看她手背,而是將目光落在林月芽的臉上。

她臉頰兩側紅撲撲的,上麵還掛著細細的水珠,就像炎夏裡解渴的蜜桃,伴隨著氤氳水汽,讓人有種想要咬一口的衝動。

李蕭寒愣愣地看了片刻,忽地將那小手鬆開,轉身又給自己倒了一盞涼茶。

半盞入腹,李蕭寒帶著幾分氣性地將琉璃盞扔到桌上。

還喝什麼涼茶,根本就沒有用,這東西越喝越煩躁。

林月芽看出李蕭寒氣不順,很有眼色的拿出帕子,上前去擦拭桌麵上被他撒了的涼茶。

可就在她低頭時,發髻忽然鬆散,一頭墨發宛若瀑布傾瀉而下,冰涼的發絲從李蕭寒手背上輕輕滑落。

刹那間的絲絲涼意,宛如乾涸的沙漠中珍貴的雨點,瞬間滴在了李蕭寒心口。

他喉結滾動,聲音越發低啞,“你是故意的?”

林月芽被問的懵住,轉而一想,可能是因為她儀容不整,又氣到了李蕭寒,於是立刻退到一旁去整理發髻。

李蕭寒瞪了她一眼,轉身來到浴桶旁等她。

林月芽綰好發髻,又將身契裝好,這才重新回到他身旁,李蕭寒將手臂伸展。

林月芽麵上頓時又紅又燙,她將臉彆向一旁,幫李蕭寒脫去長袍時,雙眼緊閉,緊張得連氣息都在顫唞。

待將長袍脫下,林月芽立刻轉身來到衣架旁,她一麵動作緩慢的整理長袍,一麵去聽身後浴桶的響動。

確定李蕭寒已經在浴桶裡坐下,她才將長袍掛好,轉過身來。

李蕭寒修長有力的胳膊搭在桶邊,他雙眸微闔,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半晌未見動靜,他無奈出聲,“當一日和尚撞一日鐘,你還未離開侯府,便不想伺候了?”

林月芽搖搖頭,小步上前,她從旁邊取來水瓢,扭過臉憑感覺在水桶裡舀了一瓢溫水,隨後估摸著李蕭寒的位置,將那瓢水澆了下去。

隻可惜那瓢水澆空了,正好從李蕭寒麵前流走,落下去時,水花濺了李蕭寒一臉。

“你……”李蕭寒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好不容易才將那團火滅了幾分,卻又被林月芽火上澆油。

李蕭寒抬手將臉上水珠抹掉,語氣冰冷生硬,“又不是沒見過,你羞怕什麼?”

林月芽的臉蛋已經紅似滴血,的確,她是見過,也碰過,甚至還……

林月芽紅著眼眶,搖了搖頭,想將記憶深處的那份不堪忘卻,可李蕭寒接下來說得話,徹底摔碎了她最後的隱忍。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是真心要離開侯府,還是打著算盤想來拿捏於我?”

李蕭寒知道答案,可他就是想要這樣問她,他想看她難堪,想看她著急辯解,甚至還想要看她在他麵前哭著求他。

這樣,他才能開出最終條件。

李蕭寒承認自己卑劣,他在大理寺這麼些年,見得卑劣手段數不勝數,他查案探底時,也用過更為不堪的法子。

隻是他沒有料到,有朝一日他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用這樣的手段。

可那又如何,他做了便是做了,他不會後悔。

林月芽聽到李蕭寒的這番話時,瘦小的身子肉眼可見地晃了一下,隨後她陷入沉默,片刻後又抬起頭來,泛著水霧的雙眸裡,帶著怨氣與不解,這當中還有一股李蕭寒從未看到過的情緒。

直到很多年之後,李蕭寒才意識到她眼中的這個情緒是什麼。

侯爺。林月芽開口喚他。

顫動的睫毛告訴他,她還是在害怕,可她的目光卻又不見絲毫躲閃,她怕他看錯,或者又起誤會,便向前走了一步,甚至將身子彎下,湊到他麵前,一字一句地道:侯爺,我要離開侯府,我要自由,我從未對您有過任何肖想,一點都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絕不會有。

我隻要離開你,離開這兒,離開侯府。

無聲的一番話,重重落在李蕭寒心頭,周遭的一切似乎在此刻瞬間靜止。

他望著她許久,最後低低開口,“好,很好,記住你這番話,若是日後讓我覺察出你心生不軌……”

不會的,我能做到。

林月芽不等李蕭寒說完,直接開口。

李蕭寒隻覺身體裡有一股燥氣忽地湧了上去,從心口直衝頭頂。

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迎上前去,將那張說不出好聽話來的薄唇狠狠堵住。

林月芽渾身僵住,隨後很快回神,用儘全力去推他。可李蕭寒根本不給她機會,他力氣極大,動作又迅速,隻是眨眼的工夫,便將她一把拉入水中。

唇齒相撞,血腥味在二人口中蔓延。

林月芽的拚儘全力在李蕭寒麵前不值一提。

他用力將她抵在桶壁,兩張大手如同枷鎖,讓她根本無法抵抗,可即便如此,林月芽也沒有放棄,她如同一隻忽然落水的小貓,在水中不住地掙紮,可她越掙紮,那股束縛的力量越大。

最終,她用光了所有力氣,整個身子癱軟在他懷中。

見她不再抵抗,李蕭寒也停下了對她的索取,他慢慢直起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她淚眸含怨,臉頰滾燙似滴血,紅腫的唇畔上,還有一絲血跡。

李蕭寒用指腹輕輕將那絲血跡擦掉,對她道:“既然你對我無意,那我們便各取所需,你做你該做的,隻要你做得好,我便放了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淚水已將視線模糊,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她也不想看清,她絕望地搖頭:不,你在騙我。

李蕭寒冷笑一聲,“騙你?林月芽,你高看自己了,隻要你將我伺候妥帖,我定會讓你恢複自由,甚至還能幫你消掉奴籍。”

林月芽還是不住搖頭:不,你是在騙我,除非……

李蕭寒狹長的冷眸眯起。

林月芽將眸中淚水擠掉,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恨恨道:你發誓,你發毒誓。

李蕭寒將她下巴捏起,仔細端詳這張臉,這張臉到底哪裡不同,為何就能讓他失控。

不,這不是失控。

他二十多年未經女色,斷不可能會因這樣一個人而失控。水滿則溢,這不過是身體的本能罷了,興許是因為那%e5%aa%9a藥,讓他的身體記住了這個人,所以他才會對她有那樣的衝動。待他興致散了,待身體恢複從前,他便不會再被這樣的事影響,到時候便將她放了。

定是如此。

李蕭寒抬手衝天,一字一句起誓。

“我李蕭寒發誓,方才所言句句為真,若有違背……”

李蕭寒從未起過誓,說到這裡,他驀地一頓,不知該說什麼。

林月芽卻道:永無安寧,厄運纏身,死後入地府。

她所知道的惡毒詞彙,也就是這樣的,再狠的那些話,林月芽也說不出來,她覺得這些已經夠了,沒有人願意讓這些話在身上應驗的。

“好,如你所說,”李蕭寒望著她道,“還有麼?”

林月芽想了想,又連忙補道:還有,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水中李蕭寒另一隻手還在林月芽手腕上壓著,聽到這句話,他的手下意識緊了緊,林月芽感受到那股力量,便覺得這句話才是李蕭寒在意的,既然如此,那便足夠了。

“好,一切如你所說。”李蕭寒說完,將手放下。

林月芽此刻不僅衣衫濕透,就連懷中放著的身契也被全然浸濕,林月芽顧不得其他,連忙打開衣服將身契取出。

看到被水浸泡碎成一片一片的身契,林月芽忍不住痛哭起來。

李蕭寒將那紙片從她手中抽中扔向一旁,“哭什麼,方才便說了,待今後放你離開時,我自會給你新的身份。”

林月芽沒有停下,反而還越哭越凶,不僅僅是因為身契,還有過去,將來。

她隻要一想到這種種的一切,複雜又悲傷的情緒便止不住地向外傾瀉。

李蕭寒隻覺心口發緊,他就是見不得林月芽哭。

他俯身上前,輕柔又略顯笨拙地開始%e5%90%bb她,從她那源源不斷落下淚珠的眉眼開始。

驚覺到李蕭寒的動作,林月芽倒吸一口寒氣,記憶深處地那段驚懼的記憶被逐漸喚醒。

李蕭寒也覺出她在害怕,動作便更加輕柔,且還對她低低道:“既然懼我,便不要再輕易激惹我……”

李蕭寒的話沒讓林月芽放鬆,且還讓她更加緊張,李蕭寒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他隻是覺得明明都是人,為何林月芽的身子可以這麼軟,她的皮膚可以這樣白,還有她嬌軟的薄唇,分明沒有任何味道,卻讓他有種吃不夠,想不斷索取的感覺。

林月芽卻不覺得,她一麵從心底抗拒,一麵又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