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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問我?”蘇池輕笑,表現得很輕鬆,“既然偷偷給我訂了婚,新娘是誰,婚禮在哪兒辦,這些總得通知我吧,否則婚禮那天誰去?”

“怎麼?”賀蘭銘意味深長道,“你打算接受這個婚事?”

“不啊,”蘇池笑笑,“我多了解一些,方便我逃婚。”

“阿璧!”

“爺爺,”蘇池笑容收斂,“很認真的說,你這一部棋走的挺無腦的。你不會真的以為就憑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妻,就能拆散我和莊鳴爵了吧?”

“我覺得不行嗎?我覺得可以。”賀蘭銘冷笑,“阿璧,彆以為你自己對他有多了解,即便你和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你們也不敢說對彼此百分之百的了解吧?”

蘇池沒反駁,算是默認。

“那個男人的情緒比你想象的要不穩定的多,”賀蘭銘冷聲,“我做的對你來說或許無關緊要,但是他呢?你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蘇池微微蹙眉,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我言儘於此,不過阿璧,我勸你一句,你們早點分開,對你對他都是好事。”

“我們不分開。”蘇池當即回絕。

賀蘭銘頓了頓,有些不敢相信道:“你也喜歡他?”

“喜歡啊,”蘇池承認的十分乾脆,“就是因為喜歡,才願意待在他身邊的。”

賀蘭銘懊惱的長歎了一口氣,他嘖了一聲,咬著牙小聲道:“我就不該讓你一個人在外麵這麼久。”

“不過無所謂,”賀蘭銘很快收斂情緒,“你還年輕,我可以允許你走彎路。但是你記著,這次如果你猜錯了,之後你的人生,就必須聽我的安排。”

“對了,那個男人對你的號碼弄了實時監聽,我找人做了反監聽係統,至少我們的對話,他是聽不見的。就這樣,再聯係。”

電話掛斷,蘇池坐在椅子上出神半天,直到窗外麻雀嘰嘰喳喳的聲音分散了他的注意,蘇池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低頭,沒有第一時間找莊鳴爵對峙,而是把電話打給了沈正。

“喂!蘇先生。”沈正的聲音聽著似乎有些勉強,“您這個時間打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恩,確實有事,”蘇池眨了眨眼,“那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你老板在搞什麼名堂呢?”

沈正明顯有些茫然:“什麼?”

蘇池勾唇一笑,表情有些無奈有些好笑:“我是不知道他在我爺爺麵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弄得老人家現在勢在必得以為拿捏住了我們倆。你老板演技好的都能拿小金人了,那能不能請你發發善心,告訴我他究竟想乾什麼呢?”

情緒不穩定?

剛剛聽賀蘭銘這麼說的時候蘇池都差點沒憋住要笑出來,他確實不敢打包票說完全了解莊鳴爵,但是對於這個老狐狸有多心計多會演,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本蘇池還搞不清莊鳴爵做這些奇怪舉動糊弄他的原因,現在一看,這個男人分明是奔著忽悠賀蘭銘去的。

“這,這……”大概是震驚於蘇池的敏銳,沈正明顯結巴了起來。

“有什麼說什麼就好,”蘇池很平靜,“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

沈正抓著電話連連叫苦。

還能為什麼,還不就是為了你!

賀蘭銘考慮到蘇池手機的監聽,卻壓根沒想到這間房子在建設之初就是為了囚/禁蘇池的,家具門窗處處是陷阱,錄音轉播跟玩兒似的。

莊鳴爵一開公司就打開了電腦,還開的外放。

蘇池和賀蘭銘通話的全過程莊鳴爵聽的一字不落。

沈正暗暗腹誹。

平時看著他們莊總多正經一個人,聽到那句「喜歡啊」的時候,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第56章

蘇池見沈正支支吾吾半天, 輕歎一口氣,放緩聲音:“正哥,你在我大哥身邊嗎?”

沈正低頭,才發現莊鳴爵正仰頭看著他。

他們倆之間的距離不過兩米, 即便沒辦法完全聽清所有內容, 但也能聽個大概, 他微微頷首,示意沈正照實說。

沈正硬著頭皮對著聽筒恩了一聲:“我就在莊總的辦公室。”

“哦-, 這樣啊——”

這聲聽得沈正後脊發涼,心中直呼救命。

他實在不想參與這倆人之間的明爭暗秀,無可奈何道:“不然, 我讓莊總來接?你自己和他說吧。”

蘇池挑眉思考了半天,勾唇一笑:“不用了。”

莊鳴爵儘管裝著不在意,但聽見這句話, 眼神看是不自覺的看向沈正的手機。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好奇。”蘇池笑笑,“打擾你工作了, 不好意思。”

他話說完, 甚至都沒有給沈正解釋的機會,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沈正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有些無辜的看向莊鳴爵:“莊, 莊總……”

莊鳴爵笑意收斂, 表情恢複平時的冷漠疏離,他輕輕舒了一口氣, 半晌之後搖了搖頭:“不關你的事,出去吧。”

沈正莫名生出一股罪惡感, 這倆人要是因為這通電話晚上回去吵架了, 那他罪過不就大了。

就在沈正想著做點什麼彌補一下的時候, 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粗暴的推開,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帶著焦急:“最近好幾個股東跟我抱怨說公司停擺,你不管不問,到底怎麼回事?”

沈正見進來的是莊士山,立馬推到一邊,欠了欠身恭敬道:“莊總。”

莊士山根本沒看他,他眉頭緊鎖嚴肅的看著莊鳴爵:“到底出了什麼事,給我說清楚。”

比起莊士山的風風火火,莊鳴爵就顯得十分淡定,他沒有著急回答莊士山的問題,而是轉頭看了一眼沈正:“先出去,這段時間,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是。”

沈正走出去帶上門,辦公室內就隻剩下莊家父子倆。

莊士山吐了一口濁氣,沒了外人,莊士山也不再遮遮掩掩:“我找人查了一下,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賀蘭銘。”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該不會,你和他孫子的事情被賀蘭銘給發現了?”

莊鳴爵點了點頭,肯定了莊士山的猜測。

“賀蘭銘在雲騰今年幾個重點項目上動了手腳,就為了逼我和蘇池分開。”

莊士山抽了一口冷氣,嘶了一聲眉頭瞬間擰成一個川字:“那怎麼辦?”

莊鳴爵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湊近觀察著莊士山那張充滿憂慮的麵孔:“如果你覺得公司有壓力,我也不是不能妥協。”

“那怎麼行?”莊士山當即否決了莊鳴爵的提議,他嚴肅道,“你要是真這麼乾了,那蘇池不得恨死你?”

莊鳴爵輕笑一聲,靠回椅背上,一邊玩著桌子上的鋼筆,一邊一臉興味的看著他親爹。

“真是難得,你現在居然開始關心起他來了。”

莊士山一看莊鳴爵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忙擺手道:“少拿你爹開涮!我不是維護他,我是維護咱們莊家的利益。那個小狐狸可是複姓賀蘭,這種程度的貔貅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上的,不得好好看著?要是跑了你拿什麼賠我?”

“好好好,”莊鳴爵輕笑著點了點頭,“至少這一點上我們利益一致,所以最近刻意收斂鋒芒,放緩了項目的進程,雖然有些損失,但也不至於和賀蘭銘硬碰硬。”

莊士山點了點頭:“明白了,親戚那邊我會幫你穩住,不過,也隻能是暫時的,你得儘快想辦法解決。”

“我明白。”Θ思Θ兔Θ網Θ

莊士山認真打量了一眼莊鳴爵,看著對方眼底的疲色,到底有些心疼。

“你說你也是,”莊士山忍不住抱怨,“找誰不好非得照這麼個攪家星,他一來咱們彆的都甭乾,光顧著給他擺平事兒了。”

“攪家星,”莊鳴爵慢悠悠的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輕笑一聲:“我記得這似乎是用來形容媳婦兒的吧,他是個男人。”

“我就隨口一說你還不樂意了?”莊士山就看不得莊鳴爵這幅護短的樣子,他挑眉道:“你說個合適的詞我聽聽。”

“我說——”莊鳴爵停頓了好長一會兒,抿唇一笑:“所以,你也開始接受蘇池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了?”

莊士山怔了怔,表情有些掛不住,他冷哼一聲:“你自己做的孽,我是你老子,再不替你兜著,難帶還眼睜睜的看著你雞蛋碰石頭一個人和賀蘭銘對峙啊。”

莊鳴爵斂眸輕笑,點了點頭,難得恭順道:“謝謝爸。”

莊士山一臉惡寒:“得了得了!甭在我麵前裝二十四孝好兒子,你什麼樣子我還能不知道?”

莊鳴爵聽見這話無奈的聳了聳肩,下一秒,臉上的笑容就儘數褪去。

“既然這段時間有空就好好休息休息,”莊士山嫌棄的看著莊鳴爵,“氣色差的跟營養不良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公司倒閉了!”

莊鳴爵笑著整了整衣襟站起來。

“遵命,”莊鳴爵偏頭,衝莊士山笑的意味深長,“今天就去,等會兒就走。”

——

Eric這份間諜的任務算不算完成他自己也是稀裡糊塗的,好在莊鳴爵這個人雖然腹黑但好歹說話算話,答應給Eric的電影男二並不是放空/炮。

劇組上周就給Eric發了短信讓他過來麵試,今天一大早,Eric就收拾整齊,歡天喜地的去了導演所在的酒店。

這部片子的導演在圈子裡一向以嚴厲出名,儘管角色基本上已經定下來,還是讓Eric照著劇本演了好幾個片段,跟著其他麵試者一起排輪輪流進房間表演,沒有一點特權。

Eric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天黑,正是下班的高峰期,這個點兒車最難打了。

Eric一邊低聲抱怨,一邊小跑著衝出酒店,卻不想還沒走幾步,就被一個突然閃出來的人影迎麵撞到。

Eric嗷了一嗓子,捂著額頭正要問候對方,卻聽見頭頂上一個渾厚的男聲:“麵試結束了?”

Eric一激靈,抬頭一看,那個一身黑衣,麵容英俊深邃的男人正垂眸盯著自己,他微微皺眉:“怎麼,啞巴了?”

“嚇!”

莊鳴爵!

Eric猛地往後撤了一步,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到哪兒都能遇到這個煞神!

“你那是什麼表情?”莊鳴爵有些不滿,“我這麼嚇人?”

這會兒電梯裡陸陸續續還有一些演員走出來,紛紛側眸看向他們這邊。

酒店大堂這種地方,莊鳴爵這個男人不論是臉還是身份都太過引人注目,Eric可不想明天跟他一起出現在八卦雜誌上,隨即拉起外套的領子遮住大半張臉,甕聲甕氣道:“你怎麼在這兒?”

“我過來——”莊鳴爵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他挑眉頗有些不屑的看向Eric:“你在打聽我的行蹤?”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