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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方長。”

Eric十分自覺的大氣都不敢喘,直到莊鳴爵離開,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看著麵前花樣繁多的精致早餐,他忍不住感歎:“這些都是莊鳴爵一個人做的?”

蘇池早就習以為常,他點了點頭:“他挺會做飯的。”

Eric倒抽了一口氣:“他不上班嗎?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

“最近他基本上都是這個點才出門,”蘇池聳聳肩,有些無奈道,“一定要等我睡到自然醒再給我準備好吃的再走,我說了我沒事,但是他還是堅持。”

Eric咂了咂嘴,好凡。

蘇池笑眯眯的看著他:“你要吃一點嗎?”

“不了不了,”Eric連連擺手,他可不敢吃莊鳴爵給蘇池準備的東西,要是被那個小心眼兒的男人知道了不得活吃了他。

“沒關係的,”蘇池笑著,“這麼多我也吃不完,你幫我分擔一點好了。”

Eric想拒絕的,看是看著盤子裡冒著油花的培根,口腔裡就忍不住分泌口水。

他早上一起床就著急忙慌的帶著東西趕過來了,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原本他還不覺得有什麼,結果被這一桌子的吃的一刺激,肚子裡的餓勁兒就開始擋不住了。

Eric咽了咽口水,堅持道:“不——”

他話還沒說完,肚子就發出一陣難堪的咕嘟聲,Eric立馬捂住肚子,臉色瞬間紅了。

蘇池笑笑,也沒再問,直接切了一塊培根,就著叉子遞過去:“恩。”

Eric眨了眨眼,也決定不再委屈自己,嘴巴一張就把肉給吞了下去。

蘇池自己吃一口,給Eric喂一口,一邊聊一邊吃,很快就把一桌子的早餐解決大半。

蘇池笑著看著Eric:“吃飽了嗎?”

“飽了飽了,”Eric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十分狗腿道:“還是你好。”

蘇池放下刀叉擦了擦手,不經意道:“對了,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問問你的,可是總是沒有機會。”

“你問,”Eric吃人嘴短,拍著%e8%83%b8脯道,“我知無不言!”

“那就太好了,”蘇池笑了笑,“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是上次你無意中提到,莊鳴爵要你向我打聽什麼的,對吧?”

Eric一僵,下意識的感覺到不好,果然——

蘇池抿了抿唇,慢悠悠的說出了下一句。

“那你能告訴我,他讓你向我打聽什麼嗎?”

——

莊鳴爵最近去公司去的不太勤快,但是事實上,公司這陣子還挺忙的。

好幾個項目都遭遇了或大或小的阻力,項目負責人焦頭爛額,幾個人一通氣,紛紛懷疑是被人暗自使了絆子。

不然這些事情發生的也太巧合了。

莊鳴爵一到公司,管理商務的副總就摸進了他的辦公室,旁敲側擊的暗示他,雲騰可能被人給盯上了。

“恩,”莊鳴爵點了點頭,表情似乎並不意外:“我知道。”

副總一愣,有些著急的追問:“那您預備怎麼處理?”

莊鳴爵攤手:“不處理。”

副總:?

莊鳴爵抬頭看他:“你敢得罪你老婆的祖父嗎?”

副總怔了怔,誠實的搖了搖頭:“那當然不敢。”

“那就對了,”莊鳴爵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動手腳的是我——”

說到這裡莊鳴爵頓了頓,似乎在找一個合適的詞。

半晌之後,這個男人破天荒的抿唇笑了笑,繼續道:“是我未來配偶的爺爺,所以某種程度上,這是對我的考驗。”

未來配偶?

副總震驚的瞪大眼睛,明明今天辦公室裡那群白領還在興致衝衝的討論莊鳴爵和蘇池的那點兒事,轉頭莊總連配偶都有了?

“這,這——”

“他氣不過要想找我麻煩也是情有可原,”莊鳴爵聳聳肩,“他打我一巴掌我總不能打回去,畢竟是長輩。”

那天和賀蘭銘的針鋒相對完全是以為周棱打亂了他的計劃,情急這下他隻能那麼選。但是考慮到未來,他畢竟不能一輩子和賀蘭銘保持敵對的關係,為了蘇池,他也必須要討好著這位老人家。

副總也是結了婚的人,對這一點比較能夠感同身受,他抿了抿唇,無奈道:“那您打算怎麼辦?”

“擺爛。”

“啥?”

“擺爛。”莊鳴爵重複了一遍,“他給我一耳光,我就順勢躺地上,就算不能搏到一點好感,總能讓他下一巴掌打不下去。”

副總滿臉黑線:“您還真是……能屈能伸。”

莊鳴爵笑了笑沒接話,他抬頭看了一眼對方:“公司那邊幫我暫時穩住,至多兩個月,那邊我一定會處理好,這段時間公司的損失我一應承擔。”

副總汗顏,沒看出來,他們這位鼎鼎大名的莊總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戀愛腦。

結個婚把自己家公司當賭注,這玩兒的真大。

聊完正事,副總也忍不住八卦:“不知道是哪家千金啊,居然連我們莊總都看不上眼?”

放眼整個鴻城,誰家不是巴望著和莊家聯姻,居然還有人因為不同意給莊鳴爵使絆子,這傳出去誰信?

“不是千金,是少爺。”

“哦,哦。”副總點點頭,這種事情,現在也很常見。

莊鳴爵笑笑:“而且,是我高攀。”

“什麼?”

男人靠著椅背,雙手合十,斂眉輕笑:“未來,搞不好是我入贅呢。”

副總:??

第54章

公司大部分項目都在莊鳴爵的授意下刻意調慢了進度, 也因為這個,莊鳴爵有了更多的時間陪著蘇池。

早上起來,蘇池捧著杯子喝牛奶,喝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 放下牛奶杯疑惑道:“你最近是不是太閒了?”

不僅早上, 有的時候工作日的下午都待在家裡和蘇池膩乎好一會兒, 直到三四點才出發去公司應個卯,比起從前莊鳴爵精確到秒的行程, 現在他悠閒的仿佛無業遊民。

要不是這兩天新聞上風平浪靜,蘇池幾乎要懷疑是雲騰倒閉了。

他狐疑道:“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

莊鳴爵失笑一聲,伸手擦過蘇池唇上的奶漬:“沒事, 就是最近從麥肯錫挖來一個風投經理,能力很好,所以我輕鬆一點。”

蘇池微微偏頭, 似乎不太相信:“真是這樣?”

莊鳴爵點了點頭,“要我帶你去見見他嗎?”

蘇池搖了搖頭, 他對莊鳴爵的公司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除了沈正,連二助的名字他都叫不出來。

蘇池抿唇,笑著看著莊鳴爵:“天天在家裡待著, 不覺得無聊嗎?”

莊鳴爵斂眸輕笑, 抿唇喝了一口咖啡,慵懶道:“我倒希望這種日子稍微長一點, 這樣的話我能有更多的時間和你在一起。”

蘇池挑眉,嘴角含著笑意, 端起杯子繼續喝牛奶。

他最近似乎有些變化, 像是藏著什麼開心事, 也不像從前那樣,動不動就愛撩的莊鳴爵不能自己。

“你還說我,你最近是怎麼了?”莊鳴爵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眯眼審視蘇池的表情:“像是心裡有事故意不告訴我。”◆思◆兔◆網◆

蘇池眨了眨眼,意味深長道:“確實有好事。”

“是嗎?那說來聽聽。”

蘇池勾唇,一臉的狡黠:“不告訴你。”

他耍了多少小心思才從Eric那裡弄到的情報,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告訴莊鳴爵?

莊鳴爵靠著椅背,認真打量著餐桌對麵的蘇池,他笑容舒展,似乎從前眸子裡常帶的那一抹陰鬱都消失殆儘。

“我喜歡你這件事,這麼讓你高興?”

蘇池挑眉,彆有深意的撇了一眼莊鳴爵:“你套我話?”

莊鳴爵笑笑,算是默認。

“不過告訴你也沒什麼,”蘇池聳了聳肩,“我確實高興,不過,也不完全是因為這個。”

莊鳴爵眨了眨眼,他其實並不想窺探蘇池的隱私,這兩天,他在意的,其實是另一件事情。

“那,蘇蘇——”莊鳴爵從餐桌上的竹編框裡拿出薄荷糖的盒子,往嘴裡倒了兩粒,他垂頭蓋上盒蓋,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應我?”

他確實已經告了白,此刻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已經儘數展現在蘇池麵前。那種壓抑許久的感情終於得道釋放的暢快確實讓莊鳴爵輕鬆了不少,儘管是蘇池有意設計,莊鳴爵依舊很開心,不過——

他要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

蘇池挑了挑眉,他並沒有急著回答莊鳴爵的問題,反而拿起筷子夾了盤子裡的一塊奶糕,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莊鳴爵安靜的看著他吃早餐,表情十分的遊刃有餘,像是一個勢在必得的獵人,手裡的槍已經瞄準了看上的小鹿。

蘇池吃完飯擦完嘴,緩緩抬頭對上莊鳴爵的視線,他認真道:“給我點時間,等我想好怎麼說了,我一定會告訴你。”

從Eric嘴裡得知莊鳴爵十分在意他的感情時,說不開心是假的。

但是畢竟他和莊鳴爵不一樣,倒是不說故意吊著對方,隻是想把從前的事情好好的說清楚。

儘管有過戀愛的經曆,蘇池也想讓莊鳴爵知道,他蘇池對他的喜歡,一點都不比莊鳴爵對他的少。

莊鳴爵挑了挑眉,隨即很小心的把驚喜和雀躍掩藏在戲謔的笑容之下,他雙手交叉撐著下巴,一臉興味的看向蘇池:“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你也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好好準備。”

他設想的燭光晚餐,鄭重認真的告白,對被這個小狐狸的小心機給毀了。

莊鳴爵勾唇:“這筆帳什麼時候我們再好好算算?”

蘇池聳了聳肩,有些無賴有些狡黠:“怪隻怪大哥你自己把持不住,我稍稍一點火你自己就燒起來了。大哥自己就是易燃物,還要怪我這個火苗離你太近嗎?”

莊鳴爵失笑,點了點頭,雙眸意味深長的盯著蘇池:“有道理。”

“對吧?”蘇池笑笑,單手撐著下巴,一臉精明的笑,“不過,你要是想再按照自己的計劃表白一次,我也不是不能聽。”

莊鳴爵輕笑一聲,站起來走到蘇池身邊,重重的揉了揉蘇池的頭發。

“小狐狸尾巴要翹上天了。”莊鳴爵佯裝生氣,他彎腰走近蘇池的耳邊,壓低聲音威脅道,“那天沒被收拾夠?”

蘇池眨了眨眼,嘴邊噙著壞笑,有些挑釁的撇了一眼莊鳴爵:“不夠啊,你還來嗎?”

莊鳴爵眼神暗了暗,他手指剛剛碰上蘇池的脖頸,桌子上的電話就叮鈴鈴想起來,是沈正的電話。

“莊總。”沈正的聲音有些嚴肅,儘管對那天賀蘭家宅子裡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他也隱隱察覺到最近公司項目的這一連串的問題是源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