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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擠出來時間去健身的?

蘇池抿唇笑了笑,他大方的手肘靠在莊鳴爵%e8%83%b8口撐著腦袋,低頭衝莊鳴爵眨了眨眼:“我還沒喝醉過。”

莊鳴爵笑笑,伸手揉了揉蘇池的腦袋。

“有機會,有機會我找瓶好酒,我們一起喝。”

“好。”

——

此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蘇池在刺目的晨光中幽幽轉醒,坐起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客房的床上。

房門沒關,外麵飄來陣陣烤麵包的香氣,蘇池腦袋蒙蒙的走出去,隻見廚房內,莊鳴爵正熟練的將雞蛋磕進鍋裡。

昨晚那身皺巴巴的禮服已經被換下來,淺灰色的襯衫被扣進熨燙整齊的黑色西褲裡,更顯得這個男人肩寬腿長。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莊鳴爵轉頭,低頭將手上夾得煙咬進嘴裡,勾唇衝蘇池一笑:“醒了?”

空氣中隻有飯香沒有煙氣,蘇池抬眸一看,果然。

煙沒點,不出意外應該是顧忌著他。

蘇池笑了笑,伸手毫不客氣的走上前去踮起腳,將莊鳴爵嘴裡的煙抽出來,拿在手裡把玩。

“做了什麼?好香。”

蘇池就著這個挨得近的姿勢,微微偏頭越過莊鳴爵的肩頭去看料理台,兩顆雞蛋正躺在平底鍋裡劈啪作響,透明的蛋清頭眼可見的慢慢變白,逐漸變成好吃的樣子。

莊鳴爵的聲音就在耳邊。

“可頌配黃油,還有煎蛋。”莊鳴爵垂眸,嘴角帶著溫暖的笑:“還是說你想吃彆的?”

蘇池沒說話,含笑把玩著手裡的香煙。他手指細白,靈活的把香煙玩轉於三根指頭之間,他慢悠悠的掃視一圈廚房,發現廚具豐富且整齊,灶台也明顯有用過的痕跡,似乎是經常做飯的樣子。

“你自己會下廚?”蘇池有些驚訝,他知道莊鳴爵家族顯赫,廚師傭人一應俱全,根本用不著自己動手。

莊鳴爵點點頭,漫不儘心的捏著蘇池的軟發:“興趣而已,偶爾做一點自娛自樂。”

蘇池挑眉,意味深長:“沒有人一起品嘗,做飯真的有樂趣嗎?”

莊鳴爵會意,滿眼的笑意:“那你願意一起品嘗嗎?”

蘇池聳聳肩,儘管表麵平靜,眼睛深處裡還是透出一股狡黠:“我隻是覺得大哥應該找個伴兒了,沒說是我。”

他仰頭,眸子裡是全然的無辜:“大哥怎麼會想起我呢?這種時候不應該想的是愛人嗎?”

換成是彆人,聽見這樣的問題,反應應該是羞赧的、尷尬的、慌亂的。但這些情緒似乎很難在莊鳴爵身上捕捉到。

想抓住這個人,蘇池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他認真的端詳著莊鳴爵的眼睛,想從中看見哪怕一點破綻。

但莊鳴爵隻是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

蘇池滿頭問號,他總覺得最近一段時間的莊鳴爵不太對勁,總感覺似乎哪裡已經……壞掉了。

“大哥。”蘇池輕輕的叫了一聲,他歪頭看著莊鳴爵的臉:“你,你沒事吧?”

“大哥沒事。”莊鳴爵捏了捏蘇池的耳垂,語氣極致的溫柔:“大哥會陪你,一直走到最後。”

這句話多少還中聽一點。

蘇池勾住莊鳴爵的手:“那說好了,可不許反悔。”

“好。”

“要是反悔的話——”蘇池眯了眯眼睛,威脅道:“我就把你抓住藏起來。”

莊鳴爵失笑:“大哥永遠是你的。”

說完,莊鳴爵拿過蘇池手裡的香煙,反手將它扔進灶台的爐火中。

“先吃飯吧,”莊鳴爵輕笑:“吃完我送你回醫院。”

“我今天不能吃早飯,大哥你忘了嗎?”

莊鳴爵一愣,才想起來今天是預約好的,蘇池體檢的日子。

大概是蘇池第一次留宿,他潛意識裡太興奮,居然把這一茬給忘了。

“抱歉,”莊鳴爵轉身關掉灶台的爐火,“那這一頓就欠著好了。”

“好啊,”蘇池勾唇:“大哥欠我一頓飯,這次可彆忘了。”

“不會忘的,”莊鳴爵含笑,“以後我做的每一餐,都有你的份。”

因為你就是我的愛人。

第9章

今天難得莊鳴爵開了自己的車,一輛黑色的法拉利812。

蘇池一坐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是莊鳴爵常用那款。

這輛車莊鳴爵不怎麼開,平時上下班都是開的賓利,這輛車隻是偶爾參加很重要的晚會時才會用。

車裡很安靜,中控台上放了一雙白色禮服手套,蘇池原本隻是淡淡掃了一眼,卻不小心被上麵的一抹紅色吸引住目光。

他拿過手套仔細看了一眼,右手小指中段,不知道從那裡沾了一點紅色的膏體,十有八九是女人的口紅。

蘇池挑眉,轉頭撇了一眼莊鳴爵。

莊鳴爵正專心開車,絲毫沒有留意到他的目光。

蘇池不動聲色的將手套湊到鼻子下麵,一股甜膩的香水味浮上來,多半和那抹口紅印來自同一個人。

以莊鳴爵的權勢樣貌,周圍肯定不缺主動追求的人。

蘇池有些好奇,莊鳴爵真的從來沒有動過心?

像他這樣的人,想玩兒實在是太簡單了。

“大哥。”

莊鳴爵轉頭,隻見蘇池握著他的手套,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翻出手套上的口紅印,意味深長道:“是什麼樣的人?”

莊鳴爵目光下移,微微蹙眉思忖了片刻。

這是他半個月前參加的一次晚宴,主辦方邀請了一個頗有名氣的女演員,莊鳴爵一開始並沒有在意,直到晚會結束時兩個人正好一同出去,才有機會聊了兩句。期間對方下台階時不小心絆了一下,莊鳴爵出於禮貌扶了一把,口紅多半就是那個時候沾上去的。

“好香。”蘇池聞了聞手套上的香水味,頗為羨慕的看向莊鳴爵:“這麼精心裝扮,對方一定很喜歡你吧?”

莊鳴爵輕笑一聲沒有回答,他連那個女演員的名字都叫不上來,何談喜歡?他並不在意,把那天的事情如實轉述給了蘇池聽。

唯獨對他,莊鳴爵不希望被認為和其他任何人有關係。

然而這份解釋並沒有讓蘇池滿意。

“會場上那麼多人,為什麼她偏偏在你的手套上留下口紅印,這個問題你想過嗎?”蘇池笑笑:“因為她想讓你記得她。”

“是嗎?”莊鳴爵漫不儘心道。從他十幾歲起,各種明示暗示的投懷送抱就一直沒斷過,從前他不去在意,認識蘇池之後就更加不在意了。

“可惜,她沒有成功。”蘇池遺憾的聳聳肩:“老實說,她這招確實挺沒用的,也不怪你記不住。”

莊鳴爵聽出來對方話裡有話,隨即在開車之餘瞥了一眼蘇池,勾唇道:“你有更好的方法?”他;

“當然,”蘇池點點頭,他一手撐著車窗,含笑看著莊鳴爵的側臉:“要是換成是我,絕不會隻在手套上留下口紅印。”

莊鳴爵心情甚好,十分配合蘇池的停頓:“所以你會在哪兒留?”

“在你嘴巴上。”蘇池勾唇:“趁著你扶我不留神的空檔,抓過你的衣領,在你沒反應過來之前,按著你的下巴——”

“直接重重的%e5%90%bb下去——”

滋啦——

前方的閃爍的黃燈剛好熄滅,紅燈亮起。

法拉利一個頓挫,精準的停在白線以內。

這可不是莊鳴爵一貫開車的水平。

為什麼?

因為蘇池剛才那個充滿遐想的描述,直接讓莊鳴爵腦子裡產生了不該有的幻想。仿佛真的有某個瞬間,蘇池抓著自己的衣領,主動又蠻橫的送上一%e5%90%bb。

莊鳴爵側眸看去,那眼神絕對算不上親和。

蘇池笑了笑,絲毫不懼,甚至不怕死的補充道:“直接在你的嘴唇上留下口紅的印記,讓你狼狽不堪,卻又無可奈何。讓你頂著唇印的嘴巴成為焦點,每遇到一個人,就想起嘴巴上的印記,還有——”

“留下印記的我。”

蘇池笑的天真:“這招,不是更好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莊鳴爵薄唇緊抿,眼神晦暗不明。

他不傻,儘管潔身自好卻也不是完全不懂某些有錢人的玩法。

他盯著蘇池那張半闔的唇瓣看了半晌,不知道過了多久,綠燈已然還剩下十幾秒。

莊鳴爵一邊慢悠悠的發動車輛,一邊笑道:“也不是不可以。”

蘇池挑眉:“那,如果有人真的這麼做,大哥你會接受?”

莊鳴爵抿唇,並沒有直接回答會還是不會。

“看人。”

話到這裡就該結束了,蘇池抿唇笑笑。他不是不知足,要是再往下問一句“我行不行,”萬一對方根本沒那個想法,反而自討沒趣,弄得兩邊都尷尬。

就這樣模棱兩可,曖/昧不清的,反而更好。

——

到了醫院,車子停在醫院的地下車庫。

“那,”蘇池晃了晃手裡的白手套:“這個我帶走了。”

不管對方是有意還是無心,蘇池都不會給她「看見手套就讓莊鳴爵想起我」的機會。

莊鳴爵對這些東西一向無感:“想要就拿去。”

蘇池一手把手套揣進口袋裡,一手解著安全帶:“那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工作加油。”

“好。”

“大哥,下次見。”

“下次見。”

蘇池關上車門沒走兩步,就感覺到身後攏上一層黑影。

他回頭,隻見莊鳴爵就跟在他身後,正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蘇池一愣:“大哥你不去上班嗎?”

“今天不去,陪你體檢。”莊鳴爵走到蘇池身側,彎腰抓住他的手。

蘇池眨了眨眼,小聲嘟囔了一句:“那你那句「下次見」還說的那麼乾脆?”

“你說了,所以我就應了。”莊鳴爵笑的坦然:“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應。”

蘇池哼哼乾笑了兩聲:“從前我說大晚上不好打車去你家,也沒見你這麼好說話?”

莊鳴爵一下就聽出來蘇池說的是什麼,他輕笑:“當時是不是很討厭我?”

“沒有。”

莊鳴爵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蘇池幽幽補了一句:“不過看見出租車計價過兩百五的時候就開始瘋狂討厭了。”

莊鳴爵哈哈笑了兩聲,親昵的捏了捏蘇池的手腕:“之後,都給你補上。”

蘇池笑著看著對方,認真回握莊鳴爵的手:“說話算話。”

體檢的全程莊鳴爵都陪伴在左右,連護士都不禁感慨:“兩位先生的感情真好。”

感情算好嗎?

蘇池含笑著追問:“哪種感情?”

莊鳴爵出去上洗手間,病房裡此時隻有蘇池一個人。

護士被問的一愣:“當,當然是兄弟情啊。”

蘇池笑笑:“但是我們不是啊,你會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