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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是好朋友啊!阿澤和邵道友可以肝膽相照,我們就不能嗎?來,讓我們兩對好朋友同心協力,打敗卞為真這個壞蛋!”

大抵小孩子都有英雄情結,段清澤聞言激動道:“是,我們一起打敗卞為真!”

祝從英:“……?”這群人有毛病吧!兩個金丹兩個築基就想去搞一個元嬰後期,瘋了吧!

祝從英乾脆利落地說:“其實我騙你的沈黎,我根本不是你朋友,再見。”

祝從英轉身要走,但身後突然傳來的凜冽殺意讓她頓住腳步,她緩緩轉頭看去,隻見那腦子有毛病的男修正冷冷地盯著她。

段清澤冷冷道:“不是朋友,就是敵人。若放你離開,以後你一定會來加害黎姨,我給你一個自儘的機會。”

祝從英被段清澤的邏輯驚呆了:“不是朋友怎麼就是敵人了,不是還有陌生人嗎?我保證,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永遠不會再見你的黎姨!”

段清澤道:“隻有死人才能讓我安心。你可以選擇怎麼死。”

祝從英:“……”

她知道這男人不是在說笑,他是真的這麼認為,也是真的想她死,更是真有能力讓她死。

她忍不住去看沈黎,後者也不阻止,就那麼笑眯眯地看著她。

祝從英心中權衡……權衡什麼權衡,此時哪有權衡的餘地!

她微微一笑,語氣歡快:“哎呀我說笑呢,我跟沈黎可是生死與共的好朋友,我怎麼會拋下她離開呢?走,讓我們一起去打敗卞為真!”

祝從英話音剛落,段清澤的殺意就消失了,這時她才後知後覺冒出一背的冷汗。

她此刻十分後悔,她為什麼偏要再來招惹沈黎呢?沈黎死不死活不活的,關她屁事!

先前躲回玉佩的丁圃山瑟瑟發抖:“……”他好像老了,真的看不懂這些人在乾什麼。

他飄出玉佩,是一副慈眉善目又善解人意的老人家的模樣,溫和地提議道:“不如你們出去後就隨便找個地方將老夫放下吧。”

他不想跟他們這群人一起去找元嬰後期送死!

祝從英沒見過丁圃山,嚇了一跳:“這是什麼!”

邵無憂早從鄧修士那裡問出他是怎麼逃的,之前也看到了丁圃山,所以並不驚訝。

沈黎道:“這是一位前輩的元神。前輩,請放心,我的座右銘是不拋棄,不放棄,我絕不會丟下你一人!”

什麼隨便找個地方放下,他當是搭順風車呢?上了他們的這條賊船,誰也彆想再下去!

丁圃山:“……”求你拋棄老夫,放棄老夫!

丁圃山還未再說什麼,段清澤就在沈黎的示意下將他封回了玉佩中,不能再主動出來。

於是,“達成一致”的四人一元神浩浩蕩蕩地尋路離開地底。

第24章 想活著沒錯

回到地麵很簡單, 原路返回就行。待到眾人下來的那個大坑處,沈黎拒絕了段清澤的幫助,跟其他人一樣各憑本事攀援上去。

訂立目標後總要有計劃, 沈黎問邵無憂:“卞為真在哪?”

邵無憂此刻情緒已平穩下來,阿澤來幫他也不是不行,他還有時間,等到那個時間點前再躲開也來得及。

他怎麼看阿澤都是築基,也就是說,阿澤的修為一定高於他不少,才能在他這個明知阿澤不可能是築基的人麵前也能維持住偽裝, 讓他丁點兒破綻都看不出來。

他並不意外, 阿澤從小天賦就比他高太多,此刻修為比他高有什麼稀奇?稀奇的是,他和卞為真好好活了那麼多年, 始終沒見阿澤來報仇。

邵無憂想起阿澤並未丟棄的尾戒,隱隱有些期待阿澤實際上早就原諒了他。

但他並不敢冒險。

“他目前不在四方城。他正研究能對元嬰也管用的鎖神丹, 因此要去抓一些金丹散修。”邵無憂道。

隨後他又是一笑:“有一件事我剛才沒來得及說, 兩百年前卞為真已收我當養子。”

沈黎一驚, 下意識覺得事情有變。

祝從英明顯跟沈黎一個想法,猛地竄出去一丈遠,見其他人都沒動,這才停住腳步警惕地看過來。

轉念間沈黎就放鬆下來, 邵無憂要是真的因為成為卞為真的養子就偏向卞為真, 還要什麼解藥?

而且她身邊還有個段清澤呢, 怕什麼!

沈黎看他一眼, 語氣不自覺帶上些許嘲諷:“那你還真是忍辱負重。”

她突然發覺段清澤邵無憂這對童年好友挺有意思, 一個認娘, 一個認爹。當然兩種情況不一樣,段清澤是缺愛,邵無憂是認賊作父。

邵無憂並不介意沈黎的話,他隻是不想讓阿澤誤會,所以簡單解釋了一句:“我要先取得卞為真的信任,才能想辦法得到鎖神丹和解藥。”

事實證明,他沒做錯。

段清澤點頭道:“沒關係,我理解。太弱小了打不過隻能這樣。”

邵無憂:“……嗯。”

沈黎認定邵無憂當初做了什麼對不起段清澤的事,因此雖然硬要湊上去“幫忙”,對他的觀感卻並不好。

此時見段清澤無意懟到了人,她心裡忍不住偷笑,便沒有再多說什麼。真把人激怒了也沒必要,還是正事要緊。

“卞為真不在,那我們殺誰去?”沈黎有些苦惱地說,她還沒有忘記周蓮華所估計的,戮天宗的洞虛長老或許會親自趕來,應該就在這一兩天了。但對方要找到她的蹤跡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

說起來,當初魔尊是利用她的手稿靠著尋靈蝶找到她的,除了書稿以外,她住過的房子裡用過很久的被子等物呢?

她深居簡出,魔尊當初又把追殺她的人都殺了,而認識她的鄰居都沒了,聯結所有人的太崇秘境也已關閉,他便是恢複記憶也應當找不到她的住處。

但她還是稍微有點不放心,她打算等逃離段清澤身邊,一定要先去把自己曾住過的房子給處理乾淨。

另外晚點有時間她得找機會問問段清澤尋靈蝶的使用限製,她記起曾看到他擁有七隻尋靈蝶,大戶人家啊,該不是累死一隻換一隻吧?

邵為真摸出玉簡道:“阿澤給我的丹方我都看了,這些東西有些我有,有些四方城裡有賣,唯有那象足草是珍稀靈植,我一時半會兒不知去哪裡找。我想既然卞為真還沒回來,不如先去找到解藥製作出來,到時候對上他也更有底氣。”

沈黎想說到時候說不定根本不用你動手,但她忍住了。

讓邵無憂先動手試試卞為真的虛實也沒什麼不好,段清澤動手還是有風險,特彆對方還是個元嬰後期。

於是接下來眾人的計劃就是先去四方城買齊解藥的配料,再去找象足草。

邵無憂說:“象足草很難找,但卞為真有個秘密種植園,我已經打探到在四方山的清涼穀附近,以前怕打草驚蛇不曾靠近。”

一直有點懨懨的祝從英突然出聲詢問:“你說哪裡?”

邵無憂挑眉:“怎麼?”

祝從英道:“我師妹給我傳信說,她在四方山中逍遙快活,讓我彆擔心她。”

“擔心?她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嗎?”沈黎問。

祝從英也不隱瞞,語氣間還頗為不忿:“因為師妹是突然失蹤的,我還當她被人擄走或者被仇家害了,哪知她竟找了個新道侶樂不思蜀!”

這世界有點對點的通話用玉簡,名叫“千裡通”,但沈黎從未見過,隻因為貴。而且這通信玉簡前期準備很麻煩,功能卻很單一,類比的話不像是沈黎前世的手機,而是對講機,也就是說,隻有成對的兩個玉簡才能互相通訊,想加個“第三者”也加不進去,像是個沒太大實用價值的奢侈品,因此並沒有流行開。

還有一點,製作千裡通的過程中需要雙方留下神識烙印,若有敵人取得千裡通,還可利用這一點對雙方不利,為自身安全,有錢有能力搞這個的也很少弄。

因此,沈黎知道祝從英所說的師妹傳信,多半還是有人幫田珍送的信。四方山屬於四方城的轄地,裡麵種植了卞為真最重要的靈植,怎麼會不嚴加看管?有點意思。

沈黎不提自己的想法,反正人多熱鬨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邵無憂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問:“你師妹有沒有說她的新道侶叫什麼?”

祝從英道:“沒說,怎麼了?”

“無事,去看了就知道了。”邵無憂微微一笑。

祝從英不解,但並不追問,本來她對於跟沈黎他們一起行動全身都充滿了抗拒,如今得知師妹也在四方山中,不如同行。

一行人稍作修整後便向四方城行去。邵無憂去除了偽裝,恢複金丹期的修為,段清澤依然維持著築基前期的修為。

四方城距離地坑村大約三個時辰的腳程,幾人到達時已近傍晚,便先找了家客棧休息。

修士晚上完全可以不休息,但凡人不行。四方城中多數還是凡人店鋪,除了一些特殊場所,晚上多半不營業,他們也買不到想要買的東西。

邵無憂的住處就在卞為真的府邸中,他不能將沈黎幾人帶進去,在徹底得到解藥之前,他希望這一切可以進行得悄無聲息。

於是,沈黎三人在客棧住下,而邵無憂先回去整理一些他並沒有隨身攜帶的丹方配料。

沈黎很滿意邵無憂主動付了客棧的費用,替他們開了三間房,但在房間分配上出了問題。

祝從英隨便選了間上房就去休息,她雖然暫時不想著跑了,也不想多跟沈黎二人搭話。

是段清澤不肯自己一間房。

於是在沈黎選定的房間裡,她開始跟段清澤講道理:“阿澤,你都九歲了,已經是個大人了。”

段清澤也有自己的道理:“萬一我不在的時候黎姨出事了呢?”

沈黎心想,這世界上對她惡意最大的就是不曾失憶的魔尊,他不害她她就不會出事。

“你就在旁邊,有壞人想靠近黎姨,你肯定可以提前發現的對不對?”沈黎繼續講道理,“我們阿澤最厲害了,任何宵小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段清澤聞言嘴角忍不住勾起,黎姨誇他厲害。

他便道:“那……那好吧。”

沈黎鬆了口氣,果然歲數大了也懂事了不少,但臨送段清澤回他的房間之前,她記起了尋靈蝶之事,便故作不經意地問道:“阿澤,你知道尋靈蝶嗎?”

段清澤道:“知道,黎姨想要嗎?我有很多。”

他說著就將裝尋靈蝶的盒子拿在了手裡。

沈黎有一瞬間的心動,她要是拿到了尋靈蝶,不就可以永絕後患?

但尋靈蝶太貴重了,她不敢從段清澤手裡拿這麼貴重的東西,然而這對她來說貴重的東西,對魔尊來說不值一提,她拿了這些,他可以再搞到新的,治標不治本啊。

她連忙道:“不需要,黎姨就是問問,你快收回去。”

段清澤便又將盒子收回儲物袋。

沈黎這才繼續說:“黎姨就是想要知道這尋靈蝶用起來有什麼限製沒有?”

段清澤的常識儲備豐富且不跟記憶掛鉤,聞言道:“尋靈蝶需要有所尋之人的貼身之物,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