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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時候,沈黎麵對周圍一群人的圍觀尷尬得不行。

誰都看得出來她不可能有這麼大個兒子吧?這摟摟抱抱的,影響多不好啊!

沈黎趕緊推開清澤,板著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果然,不小心圍觀了如此外露的“母子情深”的林之意咳了聲後說:“多謝道友和令郎出手相助,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沈黎:“……?”

不是,他真的看不出來清澤這麼大一個人不可能是她兒子嗎?!

第5章 母子情深

此刻沈黎也不能否認“令郎”這個詞,畢竟她是靠著成為清澤的娘親才僥幸活命。彆人的看法不重要,清澤對她的看法才要命。

“嗬嗬,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沈黎乾笑,隻是在說名字之前,她頓了頓,忍不住看向清澤。

他一直叫她娘親,那他知道他娘親的名字嗎?會不會她一說名字他發現不對,就大受刺激恢複記憶了?

沈黎決定小小地冒一點兒風險。

她像是幼兒園老師引導幼兒複習家庭成員名字一樣循循善誘地溫柔道:“阿澤,你來告訴這位林道友,娘親叫什麼名字。”

沈黎一直緊盯著清澤的表情,萬一有不對就立即打斷,但清澤隻是歪了歪頭說:“娘親就是娘親啊,不叫娘親還能叫什麼?”

沈黎聞言大舒了口氣,太棒了,他不知道他親媽的名字!

於是她笑道:“你可以叫我娘親,但彆人不能的呀,娘親就像阿澤一樣,有自己的名字。”

清澤受教地點頭:“那娘親叫什麼呢?”

“沈黎。”沈黎抓起清澤的手,在他掌心比劃,“有點難寫,阿澤要好好記住。”

其實沈黎可以用假名,但她穿越到這個世界,除了一縷孤魂和這個名字什麼都不剩,她不想丟掉這個跟另一個世界唯一的聯係。

反正她這幾個月又沒創造什麼以“沈黎”這個身份為基礎的財富,萬一以後情況有變舍棄名字再換假名也來得及。

清澤等沈黎比劃完,也反過來抓住沈黎的手,在她掌心比劃:“是這樣寫嗎?”

清澤的動作很輕,掌心像是被羽毛劃過,沈黎癢得不行,卻隻能強忍著,連忙點頭說:“沒錯就這樣寫,阿澤太聰明了!”

清澤聞言露出個喜悅的笑容。

沈黎這時候才再看向林之意一行人。

她剛才話說一半就把他們拋一邊其實很失禮,但目睹了一切的林之意等人顯然並不以為忤,他們已經看出了沈黎刻意讓他們看到的事——沈道友這個“兒子”心智若稚子。

其實林之意從一開始就看得出來眼前這兩人不是母子。修仙之人確實能駐顏,但也能隱約看出多少歲了。

他看得出來沈黎不過二十歲上下,而她的“兒子”他雖看不出修為也看不出歲數,這也已經足夠說明了什麼,她“兒子”一定比她大,絕不會是她親子。如今見她“兒子”心智有異,怕是內中有隱情,他卻是不好多過問了。

沈黎沒想隱瞞清澤心智有失的事,反正也瞞不住,便大大方方地展示,隨後她似是無奈地看著林之意道:“林道友,我叫沈黎,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散修。這是……阿澤。”

林之意善解人意地沒有多問,隻是邀請道:“沈道友,前麵不遠就是我們的營地,二位可願去做客?天快變了,再待在此處不安全。”

他頓了頓,看了眼清澤,想到對方剛才那驚豔的表現,不由得補充了一句:“當然以令郎的本事,不見得會受傷,但總歸煩不勝煩。”

他不禁有些惋惜,這位阿澤道友心智有異也能如此厲害,不知若心智回歸正常又是如何驚才絕豔?希望這位道友可以儘快恢複正常心智吧。

如果沈黎知道了林之意在想什麼,隻會說:滾你媽的,你這是要我死啊!

此刻她聽林之意說令郎這個詞就起雞皮疙瘩,連忙說:“好的,那我們就叨擾了!”

聽林之意的意思,這秘境還會變天,那他們確實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探探情況。

這個秘境的凶獸身上都沒什麼得用的材料,一行人直接拋下了那四具青麵獸屍體。林之意一群人在前帶路,有幾個十幾歲的小輩時不時好奇地往後看,沈黎和清澤走在後頭,她全當沒看見。

清澤突然拉了拉沈黎的衣袖,在她側頭時彎腰貼著她耳朵說:“剛才阿澤忘記說了,娘親的名字真好聽。”

說話間呼出的熱氣熏紅了沈黎的耳朵,她連忙身體往後一躲,嗬嗬乾笑:“是嗎,阿澤的名字也好聽。”

“阿澤的名字是娘親取的,阿澤要謝謝娘親給阿澤這麼好聽的名字。”清澤勾著沈黎的小手指,鄭重地說,“阿澤以後都會對娘親好。”

沈黎發覺清澤特彆喜歡做一些小動作,他也很喜歡跟她這個他認為的“娘親”有一些肢體接觸,是因為他記憶中就如此,還是曾經缺乏什麼,此時是在彌補?

她從他偶爾不經意間透露的信息可以聽出他小時候處境不太好,他曾被叫雜種,跟在他娘身邊,應該是從未見過他爹,隻是從他娘的口中聽到過關於他爹的事。

在他三歲半的時候,他娘應該是纏綿病榻,所以他非常擔心他娘會死去。而他跟他娘在這個時期一定是飽受欺淩,但他當年太過弱小,無能為力。

沈黎這麼一分析,就覺得魔尊的幼年時期有點慘,更慘的是,他失憶不說記憶竟還回到悲慘的幼年時期。

她瞥了眼清澤緊握她小手指的手,那隻手纖長白皙,沒有一絲瑕疵,好看得不行。

那她就對這時期的清澤好一點?畢竟她還要他保護她出秘境呢,這算禮尚往來。

一行人走了大概一刻鐘便到了林之意口中的營地。在路上,林之意向沈黎介紹了他的同伴們。除了他的表妹錢瑜,其餘都是林家子弟,跟他平輩的,出門在外都喊他師兄。

而他們的營地也讓沈黎大開眼界。她本以為所謂的營地就是一些帳篷,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七八間架空的木屋,雖然樣子都很醜,但看起來非常結實,有些甚至還掛了裝飾品。

看到沈黎有些驚異的目光,林之意解釋道:“此地蛇蟲鼠蟻太多,隻好如此。”

沈黎想想對修士來說,造個木屋不過小事一樁,也就了然點頭。

林之意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旁邊的清澤,這個英俊的青年身姿挺拔,如鬆柏般站立著,不說話的時候他神情冷淡,如青天之雲高不可攀,可稍微仔細一些就能發現,他垂下的手正緊緊抓住了沈黎的衣袖。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打量,清澤瞥過來一眼。

林之意忙收回視線,看著沈黎道:“這最邊上的兩間,便給兩位使用吧。”

沈黎連忙婉拒:“不必了,我們稍作修整便打算離開,不好搶你們的住處。”

林之意道:“其實我們過兩日也要走了。秘境關閉大概就在這幾日,為免錯過,還是提前到出口為好。”

沈黎心中一動,林之意他們知道出口,這可不就是太巧了嗎?

她側頭看了眼清澤,他沒什麼表示,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出口在哪裡。

蹭一下林家隊伍確實不錯,但前提是他們不能是麻煩。

想到剛才那四隻青麵獸,沈黎故作不經意地說:“說起來,那幾隻青麵獸,你們是如何招惹的?”

林之意聞言苦笑:“我們也不知。以往我們遠遠見著青麵獸的地盤都是繞道的,也不知今日是怎麼回事,它們竟然離開了棲息地,將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那接下來這兩日,你們還要繼續曆練嗎?”沈黎再問。

林之意搖頭:“有師弟受傷了,我們修整兩日便走。”

沈黎點頭道:“那接下來的兩日,我們便打擾了。”

林之意隻當沈黎是不願意打擾林家的曆練,見他們沒有活動了才願意留下,便笑道:“沈道友哪裡的話,若沒有令郎出手相助,今日我們還不知會如何呢。”

他說著從儲物袋中掏出個玉瓶遞過來:“聊表謝意,二位還請不要推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黎連忙客氣了一下:“不用不用,出門在外,誰都有不便的時候,互幫互助不是應該的嘛。”

林之意感慨道:“如同沈道友這樣不計回報之人如今是愈發少了,你若不嫌棄禮輕,還請收下,就當交個朋友。”

見林之意神態誠懇,沈黎才說著“恭敬不如從命”收下,轉手交給清澤。

哪知清澤不接,隻道:“娘親,我們有……”

沈黎怕他說出有極品靈丹,連忙打斷:“這是人家的心意,不可辜負。”

說完她就把玉瓶收回了自己的儲物袋,心裡想著一會兒再給清澤。

畢竟青麵獸是他殺的,這謝禮也應該歸他,即便他可能根本看不上眼。

清澤瞥了眼沈黎的儲物袋,抿了抿唇不太高興的樣子,但他並沒有再開口。

沈黎跟林之意說了一聲,便領著清澤去木屋修整。雖然林之意好心給了他們兩間木屋,但清澤顯然並不樂意一個人待著,緊跟在沈黎身後進入木屋,木門一關隔絕了眾多窺探的視線。

“表哥,你不覺得那兩人怪怪的嗎?”林之意的表妹錢瑜皺眉對自己的表哥說,“他們根本不可能是母子嘛!”

林之意想起小姨在來之前囑托他要照看好表妹,隻好耐心地說:“兩位道友救了我們是事實,至於他們之間的事,不必過多追究。”

錢瑜不滿道:“表哥你就是太君子了,萬一他們是衝著咱們林家來的呢?”

“阿瑜,不可如此揣測他人!”林之意的語氣有些重。

錢瑜頓時紅了眼眶,氣憤地說:“表哥,你是不是被那個人迷住了?”

林之意臉色一黑:“阿瑜,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被一個男人迷住!”

錢瑜愣住了:“……啊?我說的是姓沈的那個女人。”

林之意:“……”

明白自己是誤會了錢瑜的話,林之意羞怒不已,轉頭便走。沈道友和“阿澤”道友二人,他更關注的當然是後者,擊殺青麵獸時那縹緲的身形,如同刻印在他腦海中一樣令他難以忘記,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像對方一樣遊刃有餘地擊殺青麵獸。

錢瑜見林之意被自己氣走了,也明白林之意對那兩個外人和顏悅色,更多的是看在另一人的份上,她終於放了心,連忙喊著表哥追上去,要他再指教自己劍法。

木屋內的二人席地而坐,沈黎正取出剛放入儲物袋不久的玉瓶,打開一聞,是她知道的下品靈丹的氣味。

見沈黎欣賞地看著玉瓶,清澤也從儲物袋中取出玉瓶……們。

明顯比沈黎手中玉瓶高上不止一個檔次的十來個玉瓶一字排開,看得沈黎沉默了。

狗大戶啊!

“娘親,你喜歡的話這些你都拿去。”清澤看了眼沈黎手中的玉瓶,伸手要去拿,“這個狗都不吃。”

可沈黎捏得很緊,沒讓清澤搶走,而清澤也不想傷害她,因此拿了下沒拿動,隻好鬆手。

聽到“狗都不吃”,沈黎當然氣得很,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