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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447 字 6個月前

有表現的太高興,淡淡的嗯了聲,算作小小懲罰——

“那行吧。”

生了兩個孩子,身形自然也不比以前,加之她連月子都沒出,自然不算調養好。

蔣幼清雖不是多愛美,但心裡難免也會有落差。

“我是不是不好看了?”

小姑娘的底氣不足,聲音都小了。

“哪有?”

薛晏榮親親她的發頂,又蹭蹭她的脖頸——

“我就喜歡你這樣,風情萬種,嫵%e5%aa%9a妖嬈。”

一句話,就讓蔣幼清心頭的陰霾一掃而淨,轉而捏了捏她的臉——

“你現在怎麼油嘴滑舌的,討厭~~”

“我說真的嘛,我真的喜歡,來,讓我再親親。”

“不要,臭~~”

————

每逢初三,十三休沐。

今日正好十三。

薛音涵來的時候,宋孟琮正在收拾藥材,許是一次性拿的太多,往架子上舉的時候,竟扭到了胳膊,就聽見哢的一聲,額間的汗珠便滲了出來。

“你沒事吧?”

薛音涵快跑過去,伸手挽住她的胳膊——

“你沒事吧?”

宋孟琮抻了抻了勁兒“胳膊、胳膊扭著了....”

“你一次性少拿一些嘛,那麼逞強做什麼?”薛音涵拉著她回了屋子“有藥油嗎?擦一擦會好些。”

如今的宋孟琮是薛晏榮特聘的府醫,新院子比之前在薛府的還要大,不過她這個人向來不喜歡高調,屋子裡的陳設能簡則簡,唯有書架最多,書架上擺不下,就堆在桌子上,薛音涵收拾了下,才騰出塊地方。

“我的抽屜裡有藥油,你拿來給我就行。”

取了藥油,薛音涵瞧著她,頓了頓問道——

“不如我幫你。”

宋孟琮一怔,似是想到了什麼,搖搖頭“不用了。”

“你就當給我練手行嘛?學了那麼多,總得不能紙上談兵,好歹也得實踐下吧。”薛音涵躍躍欲試道。

宋孟琮看了她一眼,現在兩人都是女子,也就沒什麼肌膚之親的避諱,想了想說的也對,是該讓她練練手——

“那,那好吧,你要是做得不對,我會指出來的。”

宋孟琮擼起袖子,露出纖細的手臂,為了方便乾活,今日的她沒穿裙衫,而是套了身圓領袍,斯文白淨。

“你來吧。”

這怎麼搞得像自己要做什麼似的?

薛音涵在心裡默默道:我就是給你擦擦藥油。

手臂纖細,皮膚白到發光,側看過去五官標致漂亮,就是養在深閨的女子,怕都不及她,薛音涵不由得眨了眨眼,當初怎麼就沒瞧出來呢?這人哪裡是男子,分明就是女子,也是她那男裝的打扮先入為主了。

藥油在掌心抹開,趁熱擦到被扭傷的關節。

片刻後,扭傷的關節紅了一片——

(我發誓真的隻是擦藥油,什麼延伸意義都沒有,就是單純擦藥)

她收回手來,拿起桌案上的帕子遞去——

“我好多了。”

一瞬不瞬的目光,看的宋孟琮坐立不安,蹙著眉頭——.

“你看什——”

不等宋孟琮把話問出口,耳朵就被一雙微涼的指尖捏住了?!

宋孟琮心內似是千軍萬馬奔騰而過,麵部表情也逐漸‘猙獰’。

然而薛音涵卻沒有發現異樣,大概以為這是個什麼新奇的玩意兒,竟還不住的發問道——

“你的耳朵怎麼這麼小?跟小孩的一樣。”

下一刻——

啪的一聲,手就被打落了。

薛音涵楞住,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低頭看去,手背打的都紅了,霎時心裡的委屈止不住的往上湧。

“我好心好意給你揉胳膊,不過就是看你耳朵好玩,伸手摸了一下,你用不著這麼凶吧?”

宋孟琮震驚且無奈的看向這個,自以為很委屈的人,論倒打一耙,薛音涵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我凶是吧?你敢讓我捏一下嗎?”

“有什麼不敢的。”薛音涵傾身將耳朵送了過去“你隨便,我才不像你這麼小——”

氣字還在嘴裡,瞬間就被咽了回去。

宋孟琮撩過她的碎發,撫上她的耳骨,指腹沿著耳輪一點點向下滑去,最後落在耳珠上。

一種過電般叫人心悸的跳動,從心臟蔓延四肢。

才剛捏著,薛音涵就將人用力推開,猛地站起身——

“我我我,我要回去了。”

聽著那人慌亂的腳步,看著她匆忙逃離的背影,宋孟琮的手還僵在半空,不多時,蹙起眉頭,連連搖頭甚是懊惱,自己這是怎麼了?同她計較什麼?

薛音涵則漲紅了臉,一路跑回屋子,半步都不敢停,抱起桌上的涼茶,咕嘟咕嘟灌了兩大杯,心都還是跳得厲害,捂著%e8%83%b8口緊咬嘴角。

錦繡忽的冒出聲來——

“小姐?”

“啊?!”

“您沒事兒吧?”

“沒、沒事。”

薛音涵佯裝鎮定的彆過頭去,手指卻不自覺地探上了耳朵——原來這麼敏[gǎn]的。

————

如今的二房是徹底的爛了,薛懷丘跟葉善榮夫妻離心,誰也見不得誰,薛晏朝被老子戴了綠帽,原配又是個不能生養的惡毒婦,他本就不是什麼能抗事的人,現下沉迷酒色,日益消沉,被打擊的一蹶不振。

魯氏雖有心扶持,但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可就這麼撒手不管她又不忍心,一來二去的這般憂思,人便清減不少。

“你說,順風順雨的日子,怎的突然就成了這樣?”

秦媽媽邊給魯氏捶著背,邊說道:“依老奴看,定是那齊若蘭的惡心腸,帶進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不乾淨的東西?”魯氏向來最信這個,明明是自己選錯的路,做錯的事,臨了卻推在了鬼神之說上“你說得對,我真是糊塗了,居然忘了這個,定是她作惡太多,引了那些臟東西來,你去傳我的話,明日、明日就請天師來府裡做法,咱們裡裡外外的把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全驅出去!”

西街芝麻胡同兒裡——

胡姨娘捧著老太太送來的銀子,樂的嘴角都要咧去耳根子後頭兒了。

“這老太太的錢還真是好掙。”扭過頭充滿期待的看向眼前的男子“得了這一筆,再加上咱們之前攢的也差不多了吧。”

“這才哪到哪兒?若是想要下半生都衣食無憂,至少還得再有這麼多。”男子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

胡桐卻不樂意了“還要這麼多?那我哪輩子才能離開薛府?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走?就沒想過跟我....”

“你看你,怎的又急了?”唐言軟下聲音,將胡桐抱在懷裡“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們的將來著想,你知道我的,我是一心一意想你能做貴夫人,不舍得你跟著我再受苦。”

聽他這樣說胡桐的臉色才好轉些,她拉著唐言的的衣袖,忽的露出些憂慮來——

“有件事,我一直沒同你說,薛晏榮不知從哪兒弄了個郎中回來給婉頌瞧病,起先我也沒當回事,畢竟她都瘋了那些年,什麼郎中名醫沒瞧過?

哪能隨便就好,可這個宋孟琮倒是怪了,不知用了什麼靈丹妙藥,婉頌還真就比從前好了許多,上回我去瞧的時候,竟能自己吃飯了。”

胡桐捂了捂%e8%83%b8口——

“好在隻是不那麼鬨,人卻還是傻的,可我想若是就這樣長久地治下去,萬一哪天真就給治好了怎麼辦?阿言,當年的事情,她——”

“放心吧,她不會好的。”唐言冷笑著,嘴角的胡須微微上揚,陰惻惻的道:“交給我就成。”

————

薛晏榮在盆裡淨了淨手,用拿布子擦乾。

“祖母請了天師做法,說要驅驅邪。”

“老道士又來騙人了。”

“不準胡說。”

薛晏榮皺眉,自從有了孩子後,她對這些神佛道教不像以前那麼抵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又沒說假話,那道士也就祖母信。”

蔣幼清說著便朝薛音涵擠了擠眼。

“前些日子糟心事太多,想必祖母才尋思請人來做法。”

薛晏榮信步走來,腰間的吊墜叮叮作響“眼下你坐月子去不成,那就音涵同我一塊去,你自小身子不好,讓道士給你祈張符。”

薛音涵一聽薛晏榮讓她去,方才還逗著從安跟從心的手,霎時就僵住了。

這一幕,儘數落在蔣幼清的眼裡,她朝薛晏榮揚了揚頭——

“你讓她去做什麼?身子不好要吃藥,要調養,幾張符紙就能解決了?那京城裡的藥肆跟醫館就不要開了。”

說著就伸手將薛音涵拉到了身邊坐下——

“明兒音涵不去,就留府裡陪我。”

話音一落,從安跟從心也咯咯咯的笑起來——

“你瞧,這兩個小家夥也要姑姑陪呢。”

“你們這都不去,我也不想去。”薛晏榮撣了撣衣擺,走到嬰兒床前,俯下`身親了親。

“多大人了,去哪兒還得找人陪啊?”蔣幼清笑著拍了她一把“你看你二哥哥,越活越回去了。”

薛音涵臉上再笑,但眼底卻是一片冷清,此刻的她心底是道不出的悲涼。

夜裡,安寢時——

蔣幼清喂兩個小家夥吃飽後,便鑽進了薛晏榮的懷裡——

“你不覺得音涵有些奇怪嗎?”

“不覺得啊?哪裡奇怪?”

薛晏榮扭過頭去,在蔣幼清的胳膊上輕輕地捏著。

“她好像特彆抵觸這個老道,今兒你說要讓她回去的時候,我看她臉都白了。”

“是嗎?”薛晏榮從沒注意過這點“那趕明兒我問問她。”

“彆啊!”蔣幼清戳了她一下“我也是猜的,興許是我多想了,祖母對她冷淡,要換做是我,我也不想回去。”

“說的也對。”薛晏榮伸手摘下床幃,人便翻過身去。

“哎——”蔣幼清趕忙抵住她的肩“你、你彆胡鬨,孩子——”

“孩子睡了。”薛晏榮將人擁住,討好道:“我就抱抱你。”

翌日,薛晏榮是掐著點兒去的。

剛一到,就見那道士舉著個桃木劍,在空中又砍又刺,嘴裡還振振有詞。

不多時一道火光就在空中乍得燃起。

薛晏榮垂在身側的手驀的攥緊,這味道她熟,是磷粉。

此番異象驚得一眾人連連高呼。

“可是妖魔已除?”

天師搖搖頭,捂著%e8%83%b8口,一副筋疲力竭的模樣——

“剛剛這隻是妖魔的□□,真身還在貴府上。”

“啊?!還在?!”幸好秦媽媽在身後扶著,不然魯氏又要暈過去了“大師可有辦法解救?”

“老祖宗莫急,待我掐指一算。”

那道士半閉著眼睛,拇指在中指與無名指之間來回點著,突然眼眸瞪圓,嘴裡咿咿呀呀的叫喚,舉著桃木劍就朝順安堂外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