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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436 字 6個月前

勾嘴角,思來想去,隻能認栽,隔被子將人裹成粽子包住,一字一頓的——

“乖乖睡覺,不準再逗我。”

十日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不知不覺就過完了。

同房這日,格外緊張,比第一次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還要緊張,畢竟之前是為了又欠愉,而今卻是做正事兒。

薛晏榮都出汗了。

“不、不熄燈嗎?”蔣幼清垂著頭,耳朵尖紅的像是要熟了。

“得跟著畫冊上的來,熄了燈看不見。”薛晏榮捏著她的小耳朵。

天地良心,薛晏榮說這話的時候絕沒有胡思亂想,但床笫之間,無論在怎麼嚴肅,也總是蒙了一層春意,帶些彆樣的企圖。

蔣幼清撥開耳朵上的手,原來她在緊張,手心都濕了。

緊張這種事情,有人陪著就會好些,頓時蔣幼清就緩解了不少。

月影倒印在碧波之上,搖曳的火燭隨風擺動,窗外不時風鈴作響。

這日,薛晏榮出去辦事,瞧著天都快黑了,還沒回來。

“這人一忙起來,就不著家,不回來用飯也不知道差個人回來說。”鄭珺清擺了擺手“咱們吃咱們的,不必管她。”

說是這麼說,但薛晏榮不回來,蔣幼清根本就沒胃口,小雞叨食似的啄了兩口,便說飽了。

鄭珺清豈能看不出她的用意,八成是想等著自家那個混小子一起用,思及此,不由得越發喜歡這個兒媳,自家那個真是撿到寶了。

“嫂嫂你吃雞蛋羹嗎?”薛音涵問道。

蔣幼清瞧著雞蛋羹裡散了蔥花,色澤%e4%b9%b3黃,細致滑嫩,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剛想點頭,突的一陣惡心。

咬著嘴角,飲了口茶想壓一壓,反而惡心的更厲害了。

“嫂嫂?”薛音涵見她擰著眉頭,似是極力壓製什麼“你沒事吧?”

話音剛落,蔣幼清便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嘴就乾嘔起來。

“嘔——嘔——”

“嫂嫂!”

薛音涵從沒見過蔣幼清這樣,登時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又是遞茶又是捋她的後背。

“沒事、我沒事——嘔、嘔——”

如此反常,薛音涵以為是病了,蔣幼清以為是吃壞東西,隻有鄭珺清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半晌後,眼眸一亮,目光裡是抑製不住的欣喜——

“幼清啊,你是不是有了?”

蔣幼清怔了一下——

“有了?有什麼呀?”

“自然是有孩子了。”

隨著自家婆母的話,蔣幼清像是慢了一拍,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垂下頭去,視線落在平坦的小腹上,有些呆,有些傻——

“我、我也不知道。”

“月事,月事可來了?”鄭珺清又問。

蔣幼清心裡回想,細算這個月的還未來呢,以往她都是最準時的,難道真的....可自己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

“還,還沒來呢。”

瞧著自家兒媳這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鄭珺清喜不自勝,連連的拍著大腿——是了是了!準沒錯!

“快、快去請錦明大師來!”

錦明探了她的脈,挑挑眉又點點頭。

鄭珺清在一旁連喘氣都不敢大聲,生怕驚擾到錦明探脈。

片刻後,錦明收回手來,理好緇衣的長袖,拱手笑道——

“老夫人,恭喜了。”

“真的有了!”鄭珺清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饒是這些年受的苦,生的怨,全隨著蔣幼清肚子裡到來的小生命,煙消雲散,值了,什麼都值了,哪怕就是下輩子不投胎做人,都值了。

“嫂嫂這是有孩子了?那我豈不是要當姑姑了?”

薛家人丁單薄,大房隻有薛音瑤生了孩子,但她長居宮中,親人間一年到頭都見不了幾麵,再加上那樣尊貴的身份,即便能見麵,怕也不能像平常人家那樣親近。

而自家嫂嫂肚子裡的這個就不同了,她會奶聲奶氣的喊自己姑姑。

薛音涵一想到,便發自內心的笑出聲。

“二哥哥呢?二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那個混小子!”鄭珺清一提到她就來氣,這麼重要的場合,偏不見蹤影“去、去把她給我叫回來,今兒就算是天大的事兒,也給我先撂在一邊!”

說完,鄭珺清撫上自家兒媳的手,一雙慈愛的眼裡老淚縱橫。

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另一邊,泉香閣的姑娘正在一件一件的脫著衣裳。

薛晏榮彆開目光,朝一旁的唐大人看去,若不是他才上任,要拉攏疏通關係,今日自己才不會來呢。

什麼混球玩意兒,玩姑娘就算了,還他娘的逼人家月兌衣裳,薛晏榮的拳頭在袖子裡捏的咯吱作響,恨不得一拳打暈他走人。

“雖說家有賢妻千日好,但家花那有野花香,晏榮兄你說是嗎?”唐大人一臉油膩猥瑣。

薛晏榮扯著嘴角“要我說,賢妻也好,野花也罷,再好也抵不過這個。”做了個食指與拇指相搓的動作。

唐大人眉眼一抬,胡須跟著顫動“晏榮兄說的是啊。”

薛晏榮瞧著時機差不多了,餘光瞥了眼那被逼的顫顫微微,隻剩一方肚兜的姑娘。

繼而揮了揮手,示意下去,也算保全了她的體麵。

薛晏榮拿出早就預備好的銀票——

“方才人多眼雜,這會兒唐大人可無必要給我薛某一個麵子,千萬收下。”

到手的銀子,豈有不收之理?唐大人自己不會退卻,嘴上一個勁兒的為難,銀票卻是一張不差的裝進兜裡。

“你呀你呀,就是太客氣了。”

薛晏榮舉著酒樽,剛飲下一杯,徐聿就急急的跑了進來——

“二爺!”

“什麼事?”

“少奶奶.....”

薛晏榮眉間驟然蹙起,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唐大人,家中有急事,我先告辭,咱們改日再聚。”

一句話說的飛快,唐大人都還沒反應過來,薛晏榮就已經從樓上躍到了樓下。

往日裡都是徐聿駕車,可今日卻是薛晏榮自己上手,扯著韁繩指甲都要陷進肉裡了。

馬車跑的飛快,徐聿被顛的差點被甩下去,他特彆特彆想跟自家二爺說一句——慢點吧,少奶奶跑不了。

可他不敢,他怕二爺踢他下去。

到了府門,韁繩扔給徐聿,薛晏榮直奔著內院去。

她本身就喝了酒,心裡又緊張又著急,腳下再一跑得快,不多時就冒了一頭汗。

“幼清!幼清!”

嘭的一聲推開門,迫不及待朝那床榻上的小人衝去。

可還沒走到跟前,耳朵就被擰了一圈——

“娘!你做甚,快鬆開!”

“你還知道回來?全家人就等你一個,晚回來不知道差人說一聲?”說著又湊過去嗅了嗅“你個混小子還喝酒?!”

“我去見了唐大人。”

“什麼大人也不行!”

蔣幼清跟薛音涵從沒見過薛晏榮這般狼狽呢,垂下頭去,都忍不住的偷笑,尤其是蔣幼,整張臉都笑紅了。

“娘,我錯了,你快放手吧。”

“這還差不多。”

鄭珺清見她認錯態度還行,才姑且放過——

“現在幼清有了身子,你這往後就是當爹的人了,外頭再忙也要顧家。”

“恭喜二哥哥。”薛音涵適時的也跟著道了句。

送走了自家娘親跟自家妹妹,就朝自己的小姑娘大步走來,立在床榻邊,怔怔的瞧著,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正好落在了蔣幼清的小腹上。

過了不知多久,薛晏榮慢慢的蹲下`身子,伸出的手舉在半空中,想摸又不敢摸,最後抬起頭,傻看著蔣幼清——

“真的,有了嗎?”

蔣幼清點點頭,澄澈的眸子裡,印著星光“錦明師姑已經把過脈了。”

話音未落,半蹲的人,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二爺——”

“嗬、嗬嗬——我,我要做爹了?我要做爹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先起來再說。”蔣幼清伸手去拉她,卻被她反手拉住。

“你彆動,我自己起。”薛晏榮小心極了,側坐在床榻邊上都不敢太靠近,生怕自己離得近些,孩子就會不見。

眼睛睜的老大,一會兒看看自己,一會兒又看看肚子,似是滿腦子的疑問,但張口卻又忘得一乾二淨,無邪天真的像個幼童。

蔣幼清看著她,莫不是傻了吧?

今日的更衣沐浴,是薛晏榮親手伺候的,幾次路過那平坦的小腹,都會楞上半天兒。

“你想摸嗎?”

“能摸嗎?”

蔣幼清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小腹上,緊接著又捧著她的頭抱在懷裡,喃喃的說道——

“你得起個名字。”

名字沒等來,反而是碰到了溫熱的液體,蔣幼清怔了一怔,低頭看去——

“你哭了?”

“沒,風吹的。”

浴房裡哪來的風?

夜裡安寢,薛晏榮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平坦的腹部,無論怎麼想也想不到它鼓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但不管是什麼樣子,肯定都是最好的看的樣子。

懷裡的人扭了扭身子,抬手搭在她的臉上——

“怎麼還不睡呀?”

輕輕地摸了摸——

“睡吧昂。”

————

“師姑何必這麼著急走,再多住些日子也好啊。”薛晏榮同蔣幼清做著挽留。

“不了,我這個人閒不住,你若總叫我待在同一個地方,會生病的,現下這些日子我已經休息好了。”

錦明拍了拍手,深吸了口氣“是時候該走了。”

雖說同她相處時日不多,但經這孩子一事,也生出些感情,一時竟送彆難。

“你可彆哭啊,我受不了這一套,大不了哪天我沒銀子了,再來找你,到時你再收留我就好。”

“師姑這是什麼話,往後薛府就是您的家。”薛晏榮說著還從懷裡取出了一個文帖“這是我親筆手寫,上麵有我的印章,不論您去了哪,隻要有薛家的商鋪,隨時都恭候您。”

“這是個好東西,既然如此,那我就收著了。”

錦明收起文帖,轉頭看向宋孟琮,忽的笑了笑——

“要說舍不得,我還真舍不得你,等日後你想開了就來永州找我,你同我一樣,都是待不住的人。”

二人雖沒有行拜師禮,但宋孟琮早已將她當成了師傅,此時送彆行的正是弟子之禮。

望著那遠走的背影,宋孟琮想著她的話——

‘你同我一樣,都是待不住的人’

這是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說:

昨天夫人說,明天一大早想被咖啡香醒,我現在去給夫人買咖啡

紅包昨天沒有來得及發,今天補上

謝謝大家的支持

感謝在2022-04-15 22:41:57~2022-04-16 22:54:29期間為我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