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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348 字 6個月前

道:“人是你帶著來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難辭其咎!”

此時重大,月枝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說不清了,可還是想為自己辯駁一下,跪下`身來——

“薛少奶奶,奴婢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但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是零星!一定是零星,她中途將我騙走,定是她收受了什麼好處,才這樣做的!”

“去把零星找來。”

月枝重重的點頭“奴婢這就去!”

此刻的月枝恨不得將零星扒皮拆骨。

不多時,月枝就在馬球會上找到了零星,強忍著心裡的怒意,笑著將人騙了過來。

可零星也不是傻瓜,覺得不對,就想跑,但月枝怎會讓她輕易逃脫,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就高呼起來。

姚十初聽見聲音,上去便是一個擒拿,就將人製服。

零星就這麼被帶去了蔣幼清麵前。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薛音涵認得她,就是她把自己帶過來的!

“奴婢,奴婢聽不懂小姐在說什麼。”零星裝傻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挺著?”蔣幼清咬著嘴裡的軟肉,冷笑道:“既然你這麼忠心護主,我就把你送去和靜縣主那裡,這事兒雖不能張揚,但以瑤妃娘娘跟縣主的關係,賞你一個亂棍打死,不為過。”

話音落地,零星的臉上才有了恐懼,她今歲才十五,怎麼就能死呢?況且家中還有老母要供養,她死了,母親怎麼辦?

“夫人!夫人饒命!我母親病重,急需銀兩治病,我一時鬼迷心竅,這才鑄下大錯,求夫人饒奴婢一條賤命吧!”

“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蔣幼清的頭發絲憤怒的都要豎立起來。

“是、是——”

“還不說?!十初把人給我綁了!”

“奴婢說!奴婢說!是薛府的婢女桂蘭,她給了我二十兩銀子,叫我把小姐領到此處。”

“桂蘭?那不是三少奶奶的陪嫁婢女嗎?”歲杪驚呼。

話至此,蔣幼清便想明白了——

“難怪那個男童誰都不撞就撞音涵呢,當時他分明是離我更近,原來如此。”

“我與她素來無怨,她為何要這麼對我?”自打上次見過那一麵,薛音涵跟齊若蘭再無來往。

“這個毒婦!我、我去跟她拚了!”錦繡扭頭就要去找齊若蘭拚命。

“你去了怎麼說?就算說了她能認,反過來再咬你一口,你又怎麼辦?!”

姚十初拉著她,蹙了蹙眉,轉而看向蔣幼清“少奶奶,這事兒您看怎麼辦?”

蔣幼清從來都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這事兒她定要給薛音涵一個交代!

“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去將那個桂蘭給我叫來,不然你的命就彆想要了,取你性命猶如踩死一隻螞蟻,這個道理你應是懂的。”

零星這個時候哪還敢不從,隻要能保下性命,她綁也要把桂蘭綁過來!

此刻的齊若蘭還沉浸在自己這一石二鳥的計策中,想到薛晏榮那即將變色的臉,嘴邊的笑容就又深了一分。

零星深吸了口氣,上前將桂蘭拉住,小聲的道了句妥了。

桂蘭立馬就報給了自家主子。

齊若蘭登時便拍響了手掌,看似是對著那一棍好球,實則卻是心懷鬼胎。

“你先過去看著,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我就來。”

“是。”

旋即齊若蘭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薛晏榮身上。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辰,齊若蘭起身,徑直走去。

薛晏榮手握折扇,談笑之間頗為雅致,餘光瞄到走來的人,眉間不易察覺的蹙了一下。

她來做什麼?

齊若蘭十分恭敬,麵上掛著溫和的笑意——

薛晏榮不喜歡齊若蘭,微微頷首勉強算是打了個招呼。

“怎麼隻有大哥在?嫂嫂跟音涵去哪了,我還說與她們去湖邊坐坐呢。”

薛晏榮這才發現,方才玩投壺的人群已經散了。

“奴婢方才看見榮少奶奶跟三小姐往南麵走了,估摸著是去了那邊的庭院,但好似去了有一陣子了呢。”說話的是齊若蘭的另外一個婢女。

“這樣啊,那正好我也過去吧,說來也真是累了。”

齊若蘭話罷又朝著薛晏榮笑了笑,繼而才轉身離去。

瞧著那人的背影,以及方才臉上彆有深意的笑,薛晏榮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凝重起來,立馬叫上徐聿也朝庭院走去。

真正該休憩的庭院沒有人,相反離此處不遠的棄屋卻是圍滿了人。

薛晏榮的直覺告訴她,定是有事發生。

果然——

才到跟前,就聽裡麵的人氣急敗壞的咒罵,全是不堪入耳的詞彙。

“王大人這回可是丟臉丟到家了,這是什麼地方?是和靜縣主的地盤,他竟做了此等醃臢透頂的事情!”

“這有何奇怪的?王大人一慣好色。”

“和靜縣主可是眼裡容不得沙子,他這回就等著被參上一本吧。”

齊若蘭先走的,卻是後到的,瞧見這麼多人,直愣在原地,這局是她布的,為的是讓薛晏榮瞧見,薛音涵做了此等事情,丟了他們大老爺院兒的臉麵,好殺殺他的銳氣,但怎麼會突然間來這麼多人?她還沒傻到來捉王大人的奸。

不等她想明白其中緣由,身後冒出來的人,更是叫她差點咬了舌頭。

“弟妹這是瞧什麼呢?”蔣幼清的臉上溫和無害,像是真的在詢問一般,但齊若蘭卻分明感受到了寒意。

薛音涵站在蔣幼清身邊,挽著她,怯生生,眼尾犯著紅。

“你、你們怎麼在這兒?”齊若蘭的舌頭有些打結,既然裡麵的人不是薛音涵,那又是誰?

“我們?我們不在這,那弟妹覺著我們應該在哪?還是說弟妹希望我們在哪?”蔣幼清皮笑肉不笑。

此時,薛晏榮在人堆裡瞧見了她們,即刻大步流星的邁了過去,皺著眉頭,有些不悅——

“跑哪兒去了?喝口茶的功夫都能不見!”

蔣幼清站在薛晏榮身邊,眼睛卻盯著齊若蘭,如果目光能殺人,齊若蘭估計都死了十來回了。

“少奶奶,不好了——”齊若蘭的另外一個婢女夏蟬,覆在她耳邊“裡麵的人好像是桂蘭。”

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這是哪家的婢女?好像是薛府裡的”忽的人群中炸開了鍋。

與此同時,薛晏榮也察覺到了異樣。

“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即是弟妹的陪嫁丫鬟,那可就要問弟妹了?想來若蘭應是知道的罷。”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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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心裡可有人

眼下出了這樣的醜事, 瞞是瞞不住了。

王家丟人,薛家更丟人。

順安堂▓思▓兔▓網▓

魯氏拄著拐杖,滿麵的陰沉——

“出了這樣的事情!簡直把我薛府的臉麵都丟乾淨了!那婢女留著還做甚!拉出去打死!”

桂蘭在身後淒慘的叫著——

“小姐救我, 小姐救我!”

齊若蘭怎會理會, 她巴不得桂蘭早些打死,不過一個丫鬟有何在意?

倘若留了活口, 萬一要是把今日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自己這個新媳婦,怕就要做到頭了, 死了甚好,最安全的莫過於將此事帶進棺材裡。

雖說薛音涵是庶女, 但也是姓薛,魯氏再怎麼不關心,到底還有一層血親在,這一點她還是明白的。

不多時,桂蘭便咽了氣, 真應了那句話,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她這些年幫著齊若蘭做這些害人的勾當還少嗎?許是她自己也沒想到,今日自己就栽了跟頭。

想來前幾日她還做著被姑爺收納的美夢呢, 現下卻連命都沒了, 可見, 人害人, 害死人。

薛晏榮垂著眼眸, 暗地裡卻捏的咯吱作響。

如今這事兒, 真要算賬, 正主兒該是齊若蘭那個毒婦,桂蘭不過是做了替死鬼,可這是個啞巴虧,若是說出來,魯氏不一定會信,齊若蘭更是會撇的一乾二淨,反正死無對證,她敢做也不再怕,再者是關乎音涵的名聲,閨閣女子的清譽若是遭了汙點,那就是等同於斷了生路。

薛晏榮搓了搓手,抬頭看了眼齊若蘭,狠毒的勁倒是跟葉善容是像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小姐——”齊若蘭的婢女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覆在她的耳邊低聲道:“老爺讓您趕快回府去呢。”

慌亂的神情從齊若蘭的臉上露出,腳下不自覺的退了退,竟傳的這樣快。

魯氏不是聾子,當然也聽見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還不等齊若蘭開口,便擺了擺手,不耐煩的道:“行了行了,全都回去吧,我乏了!”

齊若蘭是第一個衝出順安堂的,瞧那火急火燎的,其慌亂程度不言而喻。

默了半晌的薛晏榮,慢慢悠悠的起身,手指在衣袖處撣了撣,輕笑一聲。

屋裡頭,蔣幼清一直陪著薛音涵,看著她用了藥,安穩睡下後。

就見薛晏榮回來了。

“音涵怎麼樣了?”

“喝了藥,這會兒睡著了,就是被嚇的狠,其餘倒沒事。”蔣幼清拉著她,問道:“怎麼回來的這麼快,那邊處理完了?”

“桂蘭直接打死,至於齊若蘭,不用咱們出手,她爹把她叫回去了,不會有好事,得罪了王大人,他爹的仕途算是走到頭了,想來她爹那邊她都沒法交代——”

“就這麼便宜她?”蔣幼清問道。

“往後總有機會的,這帳她逃不掉。”薛晏榮說這話的時候,通身散著寒氣。

齊府——

齊若蘭人都還沒站穩,她爹的巴掌就落了下來——

啪啪兩聲,齊若蘭左右兩邊的臉頰頓時紅腫起來。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我竟不知道你嫁了人,居然還有第二幅麵孔!”

“老爺——”齊夫人哭著上前阻攔。

“你給我滾一邊去!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膽子大的能上天!連王大人都敢下套?若辦成了也就算了,竟鬨到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可知方才王大人是怎麼當街指著我鼻子罵的?”

齊大人痛心疾首道:“我原本都打算好了,將雅兒嫁去,齊家就等著日後背靠大樹好乘涼!誰料到最後竟被我的親生女兒來了個釜底抽薪!”

“爹爹,我,我錯了——”齊若蘭哭著道,她自小是被嬌慣長大的,頭一回兒被這樣教訓,又害怕又慌張。

“錯?你有什麼錯?錯在我跟你娘教出你這麼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