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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454 字 6個月前

朵?齊若蘭又想到了薛晏榮那張讓自己下不來台的麵孔。

葉善容見齊若蘭略有沉思,便掩著帕子又道:“這音涵是大房的庶女,膽小怕事,沒甚主見,同咱們二房不怎麼打交道,你等會兒意思意思就成,不用太放在心上。”

膽小怕事,沒甚主見。

齊若蘭在心中冷笑——

“我聽聞大哥很疼愛這個妹妹?”

“說來也怪一個庶出子,他倒是上心得很,榮哥兒這人啊,提不成。”

薛音涵對這個新嫂嫂比較陌生,雖然她對著自己笑,但總覺得不坦然,像是藏著什麼,不如同蔣幼清那樣舒服,再加之葉善容在旁邊,薛音涵更是縮手縮腳不自在。

齊若蘭娘家陪嫁多,出手自然也闊綽“這樣的滋補品我那裡還有很多,你若是吃完了,差個下人過來說一聲便可。”

“多謝嫂嫂。”

齊若蘭瞧不起庶出,自然不會停留多久,幾句客套話過後,便同葉善容離開了,出院門時,還特地又撇了眼胡桐,眉梢眼角的高傲勁兒,任憑誰瞧了,都要不舒服。

胡桐在薛府這麼多年,看人的本事早就練出來了,這又是個不省油的燈。

二房的人離開沒多久,蔣幼清就來了,同樣的也帶了不少東西,還特地熬了一鍋豬腳湯。

“人都說吃什麼補什麼,你把這一鍋都用完了,保準兒明日就活蹦亂跳了。”

蔣幼清拿起調羹就盛出一碗,奶白色的湯汁,撒了些蔥花點綴,鮮美濃鬱。

“這都是她送來的?”

薛音涵點了點頭。

蔣幼清蹙著眉,湊近了些“你彆同她走的太近,那人不是個好的。”

說完蔣幼清又覺得不妥,畢竟自己這是背地裡說人壞話,可又實在害怕薛音涵吃虧——

“月霞你知道吧?”

“我聽說了。”

“總之,你離她遠些。”

“我知道,其實我覺得她也不是很喜歡我,嫂嫂你覺得她為什麼要來看我啊?”

“我也不知道,你二哥哥的意思,是她話趕話提到了你,所以才來的。”

瞧著薛音涵垂下頭去,蔣幼清忙又寬慰道:“沒事兒,有你二哥哥還有我,她要是敢做什麼,你就同我說,我絕不讓你受欺負。”

“嫂嫂放心吧,我曉得。”

又說了好一陣的話,蔣幼清才離開,路過那麵高牆時,就聽見了裡頭兒的摔打聲。

“這是什麼聲兒?”

“好像是巴掌聲。”

歲杪側耳又細聽了聽——

“姑娘,好像是月霞。”

不多時暖香苑便跑出來個人,臉上不知被扇了多少個巴掌,還有指甲撓爛的印子。

好端端的一張臉,竟成了這樣。

“嗚嗚——”

蓮姨娘怕她想不開,偷摸著從後門跟來——

“月霞,彆哭了。”

“蓮姨娘,不是我,是少奶奶讓我去的,不然我怎麼敢進正屋?”

蓮兒又何嘗不知道,這不過是尋個由頭懲治她罷了,往後這樣的事情還多著呢。

“去上些藥吧。”

“她們這是想逼死我!”

“生個孩子吧,若是能有個孩子,或許能好些。”

蓮姨娘說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可這機會有多渺茫,隻有她自己知道,但卻也是個活下去的希望。

掌燈時分,胡桐去了薛音涵的屋子,瞧著屋裡的東西,突的冷笑的哼了聲——

“你的兩位嫂嫂,對你可是真大方。”

薛音涵不願聽胡桐的冷嘲熱諷,背過身去——

“姨娘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歇了。”

“我是為你好,來提醒你一句,小心叫人當槍使了。”

“你什麼意思?!”

胡桐望著她“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朝哥兒媳婦可不是善茬兒,如今榮哥兒又居在外宅,你一個庶出女兒還是老實些,彆覺得對你好點,喚你幾聲妹妹,就真的以為是一個肚子裡出來的,若真惹出了什麼麻煩,少牽累到我!”

“嗬——我牽累姨娘?”薛音涵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旋即眼神發狠“望姨娘能保全到自己,不要牽累到我就好!”

“你、你——”

若說這之前胡桐還有疑慮,但此刻她是確定了,薛音涵一定是知道了。

捉奸捉到自己親娘頭上,胡桐再不要臉,心裡也是虛的,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薛音涵受夠了她這張惺惺作態的麵孔,饒是一刻都不想看見,眼眸泛冷——

“出去。”

胡桐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砸暈了頭,扭過身子急急的就出了屋子。

薛音涵捂著%e8%83%b8口,肩膀聳動,胃裡一陣翻騰,吐了一地。

“小姐!”

宋孟琮剛燒好了熱水,打算舒舒服服的洗個澡,才拉開衣帶,就被外頭的砸門聲驚了一跳,頭皮上的發根都要豎起來了。

“誰啊!”

“宋郎中!你快去瞧瞧我家小姐吧!她吐血了!”

作者有話說:

寫著寫著,覺得音涵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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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被欺負

麵如土色, 身形枯瘦,比前幾日見她的時候又消瘦了一大圈。

宋孟琮檢查了錦繡所說的吐血,臉上浮起鄭重的神色, 繼而露出凝視的目光。

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沉默許久後, 方才提筆開出一副方子。

“這麼晚了,怕是藥肆都關門了。”錦繡焦急道。

“我那兒有。”宋孟琮的聲音很輕“我這便去取來。”

旋即留下藥方給錦繡, 自己就離開了。

須臾過後, 取來了藥材,交與了錦繡。

不多時, 錦繡便端著煎好的藥材過來了。

“小姐,您喝一口吧, 奴婢求您了~~”

錦繡的哭聲從屋子裡傳出,站在門前的宋孟琮聽的清清楚楚。

“小姐,您有什麼難事兒,您就說,不要憋在心裡, 再這樣下去,您的身子可怎麼辦啊?!”

錦繡是家生子,自小就跟在薛音涵身邊服侍, 她家小姐性子好,人溫和, 處處與人著想, 待自己更是極好, 十幾年的主仆情義, 早已情同姐妹, 薛音涵如今的憔悴這般, 錦繡更是恨不得替她受罪。

啪的一聲瓷器落地的脆響。

門外佇立許久的宋孟琮到底是壓製不住了, 嘭的一聲將門推開,徑直就朝那床榻前走去。

往日裡白淨斯文的麵孔,帶了一層怒意。

望著那碎成兩半的調羹,一股火氣從心窩直竄頭頂,自己那日在後山說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錦繡姑娘,再去拿個調羹來。”

宋孟琮沉著嗓音,聽起來好像並無波瀾,但若是細看,就會發現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後槽牙明顯是緊咬著的。^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錦繡抹了把臉上的淚,旋即放下手裡的湯藥,應著聲就快跑了去。

宋孟琮不是錦繡,沒有那麼多耐心跟好脾氣,端起湯藥,徑直的走向薛音涵。

到底是閨閣女子,薛音涵再怎麼膽大,也還是有些畏懼的,況且她本來就是個膽小的。

“你做甚?你彆過來!”

薛音涵抱著被子,往床角縮去。

此刻的宋孟琮神色不善,眉眼慍怒舉著湯藥——

“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若是放在平常,這話定是輕浮無比,可現下配著宋孟琮這閻王死的表情,竟叫人生出懼意。

“你若是敢亂來,我就叫人把你亂棍打死!扔出——”

薛府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薛音涵的下頜就被捏住了,宋孟琮瞧著瘦弱單薄,手勁兒卻是不小,以前還沒在薛府的時候,她也是乾過不少體力活的,雖瘦卻是精瘦。

湯藥被以一種近乎粗暴的方式灌入喉嚨,薛音涵哪裡受過這種對待,俗話說兔子急了也咬人,她是好欺負但緊要時刻也知道反抗,不然當初蔣幼清在順安堂受困,她就不會站出來了。

大府裡的嬌小姐,向來都是不用為生計發愁,更談不上如普通女子每日做工,就是一日三餐穿衣用膳也有專人伺候,所以固有養指甲的習慣,一來手型好看,二來便於塗抹丹蔻。

不過,美麗的同時,卻又不失為一個傷人的利器。

這不,薛音涵一巴掌下去,宋孟琮臉上就多了三條血痕,不偏不倚的落在左臉,若是再往上一點,恐怕一隻眼睛就要廢了。

吃了疼的宋孟琮,連連往後躲,但薛音涵卻是發了狂,長久以來的積怨憤怒,在這一刻儘數爆發。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就因為我好欺負!就因為我什麼都不說,你就可以把我當傻瓜,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是庶女可我也是府裡的三小姐!我要臉!我要臉麵!”

薛音涵撕扯著宋孟琮的衣領,邊打邊罵,完全沒了平日裡的懦弱,此刻的她像一隻失去了理智的豹子,她要打!要罵!要恨那些傷害的人,要怨上蒼的不公!

宋孟琮起先還躲,但見她渾身都在顫唞,乾脆挺直了身子,任她打。

若能儘力的發泄,與她也是有好處的。

“打吧,打吧,把你怨的,你恨的都打出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宋孟琮的話,薛音涵似是真的沒有了顧忌,拋下薛府三小姐的臉麵,如同街邊的莽夫,用武力釋放著戾氣。

若不是錦繡回來了,恐怕宋孟琮還不知道要被打到什麼時候。

“小姐!小姐!”

錦繡光急著讓自家小姐喝藥,竟忘了宋孟琮還在,拿過調羹急急的就跑了回來,誰能想居然看到這麼副場景,自家小姐平日彆說打人了,就是且死一隻螞蟻都沒有過。

“錦繡!錦繡!”

薛音涵攀著錦繡的肩,就泣不成聲的大哭起來。

這淒慘的像是——

錦繡腦中像是閃電劈中——

自家小姐該不是被欺負了吧?

不然無緣無故的怎麼會打人?

她看著宋孟琮臉上的血印跟脖子上的抓痕,腦子裡即刻上演了一場強占未遂的畫麵,渾身都發抖起來,咬牙切齒的模樣,似是要殺了宋孟琮。

“你個喪良心的東西!我錦繡跟你拚了!”

宋孟琮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腦袋上就被挨了一下,打她的正是裝湯藥的白瓷碗。

“啊——”

“錦繡!”

薛音涵這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