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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從前都是我的錯
羅府——
薛晏榮叫羅政北纏的根本脫不開身, 天南海北祖宗八輩的什麼都往上聊,光聊就算了,還得不停的喝酒, 說不到兩句話就舉著酒杯要跟你碰一下。
也不知是心情好, 還是羅政北原本就這麼能喝,饒是自己都有些犯暈了, 他仍舊誇誇其談自己的生意經, 話裡話外都離不了一個錢字。
薛晏榮搓了搓額角,喝多歸喝多, 可也不是羅政北幾句話就能忽悠的,羅政北要真會做生意, 也就不會活到這把年紀就剩這麼個宅院撐場麵了。
現下她人雖還在飯桌上,但心卻早就跟著蔣幼清飄走了,羅老爺說的話根本一句也沒聽進耳朵裡。
好容易羅政北自己把自己灌醉了,薛晏榮便迫不及待的起身要去尋人,一旁的丫鬟見她路都走不穩了, 好心上前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蹙著眉一副誰都不能碰我的表情, 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丫鬟哪知道姑爺什麼毛病?也不敢再去扶,隻快跑兩步到她前麵, 為她引路。
猛的推開閉著的房門, 薛晏榮的聲音就大了起來, 畢竟喝高了酒, 行為動作就有些控製不住——
蔣幼清剛聽著推門的聲音, 就知道是她來了, 這會兒急忙起身就去迎, 饒是還沒走到門口呢,那人就闖了進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身子就湊近過去——
“幼清!”
“哎——”蔣幼清嚇壞了,怕她胡鬨出醜,忙不迭的就往後退去,提醒道:“姨母、姨母在呢。”
好在提醒的及時,要知道薛晏榮方才差點兒就把人抱起來了——
“姨母在啊。”
饒是再怎麼‘厚臉皮’的,對著長輩也是抹不開麵,現下的臉都快要漲到紫紅了。
祁萍楠瞧他們感情好,自然也是高興——
“既然姑爺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您。”
“不用了。”祁萍楠衝著蔣幼清使了使眼色“瞧著喝高了,你好生照顧罷。”
旋即關好門,便離開了。
薛晏榮一喝多,就變成了小孩子,要人哄,要人陪,蔣幼清忙給她擦臉,又給她喂蜜水,好容易做完一套,這會兒又被攥著手不肯鬆開了——
“怎麼喝成這樣了?”
“你那個姨夫忒能喝,這得虧是我,要是換作彆人,估計這會兒就不省人事了。”說著又側過身去,傻笑道:“方才丫鬟想扶我,我沒讓,知道你不喜歡我身上有彆人的味兒,我自己一個人走回來的,差點兒還摔一跤呢。”
蔣幼清有好笑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
“好,你最乖了。”
薛晏榮眯著眼睛,身子往裡挪去——
“你也躺下嘛,抱著你睡暖和。”
這樣的薛晏榮何曾見過,像孩子一般粘人,蔣幼清又如何能拒絕,即便她不說,自己也是要陪著她的。
“我又不會跑?怎麼這麼粘人了?以前也不見你這樣。”
“不知道,就是你不在,心裡空落的厲害。”
話音剛落,薛晏榮的呼吸就平穩起來,伴隨著酒氣跟熱氣,莫名的就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悸動。
蔣幼清裹著被子,往這人的懷裡又挨緊了許多,伸出手指刮刮她的鼻尖兒,碰碰她的嘴唇——
忽的就想到了祁萍楠方才說的話——
如果兩人真能有個孩子,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
會更像她還是更像自己?
不管像誰,這人都會往骨子裡疼的吧。
蔣幼清咬了咬唇角——真想給你生個孩子啊。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薛晏榮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耳邊就是沒好氣的一聲——
“還不快鬆手。”
蔣幼清睨了這人一眼。
剛睜眼的人,哪有那麼快就清醒的?
頓了好一陣,才逐漸恢複清明,下一刻卻又嗬嗬的從喉嚨裡笑出聲——
見她不停,還在暗地裡使壞,蔣幼清便氣不過的打了下她的胳膊。
“沒完了你!”隨即將那隻作怪的手扔出去。
睡著了怎麼都不老實呢?
點亮火燭後,橘色的火焰下,是一雙波光瀲灩杏眸,薛晏榮呼吸一滯,就想伸手去撈人,卻被蔣幼清猛的躲開,背過身子忙不迭的整理著淩亂的衣裳。
“不準鬨,都酉時了,快起吧,不然今兒就真得在這兒留宿了。”
“我竟睡了這麼久?”薛晏榮仰在枕頭上,似乎起床氣還沒過,居然又把眼睛給閉上了。
“哎,你彆睡了——”
蔣幼清連忙又推了推她,卻被一把抓住的胳膊,硬抱了過去。
“親親我,我就起來。”
等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薛晏榮便是一臉的饜足,隻有蔣幼清在一旁又氣又惱又臉紅——
暗自罵道:登徒子!
因著到了該用晚飯的時辰,祁萍楠跟羅政北早叫人備好了,照祁萍楠的意思乾脆宿一晚明日再走,可薛晏榮的身份實在不便,若是節外生枝鬨出些不該有的事,那就麻煩了,於是用過晚飯,便打道回府了。
此時已至亥時,天已經徹底黑透了。
徐聿將燈籠掛在馬車外,照著前路。
途徑一條巷口,卻瞧見了另外一輛馬車,他的耳朵一向極好,擦肩而過時就聽見了聲響——
“二爺,有點不對?”
“怎麼了?”
薛晏榮掀開幃裳問道。
“好像是有人再喊救命。”徐聿扭過頭去,隻見那馬車夫戴著鬥笠,帽簷壓的極低“而且我聽著那聲音還有點兒耳熟。”
“近日官府說有流寇出沒,該不是——”蔣幼清有些緊張。
薛晏榮握住身旁人的手背,稍稍安撫。
過後又問道:“他們有幾個人?”
“瞧著隻有一個馬車夫。”徐聿答道。
隻有一個那就不怕,他們還帶了四五個小廝呢,旋即胳膊一揮——
“把車停下。”
說來也怪,原本身後的馬車走的並不快,但瞧著他們一停下,忽的就揮起了馬鞭——
如此一番,更是古怪可疑了。
徐聿揚著手,就喊了起來——
“喂!什麼人!”
話音剛落,馬車的幃裳就被掀開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救命!救命啊!”
那馬車夫大概也是沒想到,裡麵的人竟會跑出來,一時也亂了手腳,一陣手足無措後,居然將那人推下了車去,扯著韁繩忙不迭的掉頭兒逃去。
“二爺!是宋郎中!”
徐聿取出靴子裡的匕首,將束著手腳的繩結割開——
“宋郎中,你沒事吧?”
宋孟琮是個文弱之人,哪經曆過這個,方才能喊出救命已經是儘了最大的力氣,這會兒除了眼淚流了滿臉,抖著手腳,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
見此,也隻能先把人扶上車,帶回了薛府。
飲下一杯壓驚茶,又將火塘燒旺,瞧著那通紅的火苗,宋孟琮才算是緩了過來。
“有、有人請我去南小街出診,我、我剛診完,正想往家去,就被打暈了,等醒來的時候,手腳便被捆住,索性是沒堵上我的嘴,不然、不然我也就完了。”
“你可看清那人?”薛晏榮問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沒、沒有。”
“那你可有得罪過誰?有什麼仇家嗎?”
“沒有啊,我一向就是瞧病診病,沒得罪過誰啊。”
薛晏榮點了點頭,也是,這樣一個平日連話都不多說兩句的人,能去得罪誰?
況且他的名聲這樣好,何來仇家可言?八成是有人眼紅了,對付不了自己,就另辟蹊徑。
宋孟琮被推下馬車,蹭著沙石地滾了好幾圈,衣裳破了不說,胳膊跟腿也被蹭傷了,瞧著那滲出衣服的血跡,就知道傷的肯定不輕。
“你這傷——”
“無礙的,都是皮外傷,擦些藥粉便可。”
說是無礙,疼肯定也是有的。
薛晏榮搓了搓手指——
“我讓人給你收拾間小院出來,你往後就在這裡住下,先不要回家去了。”
話音一落,宋孟琮的臉色就變了,連身上的傷都顧不得——
“二爺,不合適,我還是家去吧,我——”
薛晏榮瞧著他這般焦急,也不理會,隻將門口的下人全都屏退了,單獨留了自己跟他兩個人。
“你來——”薛晏榮衝宋孟琮招了招手。
不得不說宋孟琮是有些害怕的,薛晏榮比她高,身上又有功夫,現下已入夜,就靠兩盞火燭照亮,他要是想做些什麼,自己隻怕還沒喊出聲,小命就沒了。
“讓你過來。”薛晏榮見她不動,又說了一遍。
這回宋孟琮才有些鬆動,挪著步子一點一點走去,但還是保持了三尺的距離——
薛晏榮瞧她怕成這樣,隻覺的好笑,膽子這麼小還敢學人女扮男裝,真是命好,沒碰見過硬碴兒,不然早將她拆穿了。
“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麼要女扮男裝——”
“二爺!”
“先聽我說完。”
薛晏榮頓了頓,複又繼續出聲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麼要女扮男裝,但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會拆穿,隻要你沒有害人之心便可,之所以將你留在府裡,是因為此事蹊蹺,一來是對你的安全負責,二來也是對本善堂負責,如今的本善堂有一半的功勞要記在你的身上,所以你大可安心住下,待此事查明後,去留隨你,我不會阻攔。”
說完便走了。
宋孟琮無奈又茫然,原來自己的偽裝早就被看穿了。
廂房裡,薛晏榮扔了手裡的巾子就開始罵人——
“他娘的!肯定是那兩個王八蛋乾的!在我這討不上便宜,就朝人家一個小郎中下手!真是也做的出來!等著吧!我不讓他們賠的屁滾尿流!我就不姓薛!”
薛晏榮罵人的時候常有,不過當著蔣幼清的麵卻是不曾,瞧著那扔在地上的巾子,臉色也發白起來。
坐立不安的好一陣,實在忍不住了——
“往後出去,你多帶些人吧。”
薛晏榮頓了一下,抬眼望去是窄窄的肩膀,小小的身子,剛才怕是嚇著這人了。
“沒事,我剛才——”
“我隻有你一個了,你、你要好好的。”
小姑娘的眼眶泛紅,薛晏榮心疼壞了,一個勁兒的在心裡罵著自己,往後再氣,也不當她的麵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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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濟齋裡孫茂達淬